陈然然担心房军的身体,又怕忘忧说不明白。自己和于毅讲了一遍他们这两天的遭遇。 听了她的叙述,于毅说:“也许我们的相遇真的是天父的安排。现在想想,我今天来到家具城和你们相遇,也像是天父提前安排好的。” 于毅开始讲他的来的原因。“我是来家具批发城买餐桌的。我家原来的木头桌子,两周前让蚂蚁磕断了腿儿,一开始给垫上块小木板,结果第二天又磕掉一节。我们那没有绿化带,我家还住4楼,偶尔听说楼下谁家招了蚂蚁,也不过就是乱爬一爬,没听说把家具磕成这样的。再说我家除了在桌子腿儿那发现零星儿几只蚂蚁,其他地方还真没找到。不过餐桌这么放着也不太好,就想着买个新的,塑料制的,虫子就不磕了。那之后也再没有看见蚂蚁。本来定的上周来买,周五接到通知,周末2天加班,没办法来,推到这周。今天周六,本来是和亲戚约好了去火车站接他们,可是早上突然接到亲戚电话,说没买到今天的票,明天才能过来。我就想着今天先过来把餐桌买了,结果就碰到你们了。” “这么说,于毅弟兄,你是相信我们说的了?”梁忘忧急切地问。 “是的,我相信。我想父让我们聚集在一起,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至少能让我们互相照顾,人多力量大!”于毅说着,有点惭愧的地下了头。“哎,都怪我。本来可以早点到家具城帮你们,房军也不至于被打到上医院。就怪我来的时候,跑到鞋店去看了一眼乔丹的新款鞋,耽误了时间。真是,哎,感觉对不起弟兄和姊妹啊。” “没事,你来了就好,总算没错过。反正咱们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错过这回,也有下次机会。”房军说。“咱们互相存个电话吧。联络方便。” 四人互换了电话号码,微信,QQ,又在医院的花园里聊了一会儿,梁忘忧把车钱还给了于毅。 小守一直趴在忘忧腿上听他们说话,它还有件事没机会和忘忧说。就是来医院前,被撞死的那只狗。 当时急着送房军来医院,他们没有人看见远处1只大狗朝他们的方向飞奔而来,怪就怪在它一边跑,一边大喊“忧――,忧――”,一个是因为它离得太远,忘忧他们没注意听。一个是因为它是狗,人类听到的最多就是“汪汪”的犬吠。 等它跑过来,忘忧他们的出租车都已经起步了,狗就跟在车子后边追,结果被后边的车撞上了。 车主急刹车后下来一看,撞死一只狗,骂了声“该死”,随即上车扬长而去。 “忧这个大笨蛋!这都第几次了!”死去的狗的灵魂站在自己的尸体旁,眼睛望向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发着小脾气并一脸的失落。这是一只雌犬灵魂。 “哈哈,她又不是第一天这样啦。也该,让你不等我,非要自己追过来。”一只雄犬的灵魂来到她旁边。“都说了,咱俩得一起来,一起来记得不?上回我都等你了,你这回不等我?” “我,我,我不是,我就是一看见忧吧,我着急,就忘了嘛。”雌犬灵魂小娇气地说。 “你呀,跟你主人一样。一天到晚没心没肺,啥啥都做不好。”雄犬灵魂温柔地看着雌犬灵魂,像是早就习惯了她和她的样子。 “气死我了,忧这个笨蛋,笨蛋,大笨蛋!!”雌犬灵魂使劲地用前爪来回拍地。 “好了好了,也不是第一次了。也怪咱们自己,要不是你不听话,非要急着偷溜下来,也不至于这样啊。不到约定的时间,咱们就没办法和她在一起。”雄犬灵魂男人一般地说话。 “我就是不信,我就不信咱们努力的追着她,她还看不到咱俩。”雌犬灵魂好委屈。“我就想早点和忧一起。你看她多孤单,一个人撑得多辛苦。你看她对那只小白狗,那只小白狗……多好。”雌犬灵魂流下眼泪,她好想和自己的主人在一起,她害怕别的小狗抢走主人的宠爱。 “不哭,不哭哈。忧以后对咱们呐,要比对那只小白狗还要好。”雄犬灵魂安慰着雌犬灵魂。 “真的吗?”雌犬灵魂泪眼盈盈地望着雄犬灵魂,期待着那个肯定的答案。 “当然了,她对咱俩比对谁都好,她最爱最爱咱俩了,咱们啊,会一生一世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雄犬灵魂给了雌犬灵魂她最喜欢的答案,虽然这个答案他已经对她说过好多遍了。 “永远都在一起,嘿嘿,永远……,嘿嘿嘿”,雌犬灵魂破涕为笑,依然对着早已不见的出租车方向,望穿秋水。 当天堂里的小狗,被命定了主人,他们总是因为遥远的爱与迫不及待的思念,偷偷跑下凡间,一次又一次生,一次又一次死,一次又一次与心爱的主人擦肩而过。 当你走在无人的街道,莫名觉得谁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请记住,那是你的小狗,它的灵魂紧紧追随着你,等待着与你相遇相守的时间。 “嗯,车祸的时候,我看见了。那里有两只狗的灵魂,一雄一雌。可能事情不简单,先别告诉忘忧,省的她伤心。”初更对小守说完,就从客厅走到然然和忘忧的卧室。 此时梁忘忧正趴在床上,看起来上衣尽褪,被子盖在腰间以下,然然正在给忘忧的后背擦化瘀膏。 “你帮我擦完,我再帮你擦哈,然然。”梁忘忧闭着眼睛,头趴在枕头上,哼出了这一句。“嗯……别忘了给司机公司打电话。哈――”,一个大大的哈欠。 “忘忧这淤青还没表出来,你看,还闷在皮肤里。”初更对然然说。 “是啊,我说她这全身怎么是粉红色,房军的淤青都出来了。忘忧这样,是不是不对劲儿呀?”然然但心地说。 “不是,就是表的慢,疼的多,到时候恢复的也会很慢。她身体不好,血气虚寒滞凝,一伤就不容易好。她平时身体总是很疲倦,所以嗜睡。”初更一边说,一边坐到然然旁边,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忘忧的背部。 “这,这怎么治呀?”然然着急地问。 “估计是胎里带的,可能是遗传她母亲,没什么办法,注意不要吃凉的东西,不然她会很难受。哎~,真可怜。我也帮她擦。”初更一手拿过化瘀膏,一手把被子往下拉,就在要拉到忘忧臀部上方的时候,陈然然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大喊:“初更,你干什么!”迅速抢过被子给忘忧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