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操刀阎王等人筹备离开长阳城的时候,在京城此刻一所大府邸内,一名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老者面前。 那老者须发银白,脸上出现了不少的老人斑,脸上的皮肉很是松弛,有很深的褶皱,年纪应当在古稀之年,身上的衣服却很是雍容华贵,在黑衣人出现之后头也不抬的说道:“这都过了一天时间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那黑衣人在听到老者的问话之后,他单膝跪地冲那老者一抱拳道:“启禀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已经和他搭上线了。” 在听到黑衣人的答话之后,那老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随后他点了点头,他抬头望了那黑衣人一眼,只见这黑衣人头戴狰狞的面具,却是同先前与操刀阎王见面的那个黑衣人一般无二。 那老者在望了那人一眼之后,便对他说道:“当年的事情就只有你们几个人知道底细,如今这事儿居然又被挖出来了,这里头是有内鬼啊!” 那戴着面具的人听了老者的话,身体不由得一哆嗦,他赶忙说道:“大人,属下一定彻查此事!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内鬼!” 老者摇头笑道:“不!你别做掉这个内鬼,你只需将这个内鬼查出来是谁就成了,等查出来之后暗中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必要的时候还得让他帮忙传点消息!” 那黑衣人听了老者的话,立马应了一声,随后他继续问道:“大人还有其他吩咐否?” 老者抚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随后他叹息一声道:“老夫的时间不多了,在这朝野之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有些累了,老夫想问一下,你觉着大公子和二公子哪个更适合接替老夫的位置?” 听到老者的问话,那人有些迟疑的说道:“此事事关日后的大业,小的不敢多言!” 老者用手点了点那黑衣人道:“你呀你,就是做事太谨慎了,当说的话却是不敢说,如今老夫既然问起了你就明说吧!别再拐弯抹角了!” 那人听闻这话之后沉思了一会才说道:“大公子为人同大人一般无二,二公子较大公子更加的宅心仁厚,以属下之见,二公子应当更适合接手大人的大业!” 听完那黑衣人的话,那老者沉默的许久,他最后长出一口气道:“在朝野之上太过宅心仁厚只能是换来抄家灭族!以后一切都以大公子为中心吧!”说完这话之后,老者朝着那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等到黑衣人走了之后,那老者走出了自己的书房,他一路穿庭过院,不多时就来到了另外一处院落,当他进入那院落的时候,看家护院的家丁见到他的时候就要行礼。 那老者摆摆手道:“无需多礼,老夫且问你大公子现在睡下了么?” 那看家护院的家丁赶忙说道:“启禀老爷,大公子先前一直在看书,方才睡下。” 那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他对那家丁说道:“你去将他唤起来,就说老夫过来了。” 那家丁赶忙去唤大公子了,不多时,一个身高七尺有余,身着紫色长袍,面如冠玉的壮年男子便一路小跑的朝着这边来了。 见到老者,那男子弯腰作揖道:“孩儿见过父亲大人,不知父亲大人到来有失远迎。” 老者摆摆手道:“你我是父子,不要再弄这些虚的东西,老夫且问你,近段时间你去泸州那边公干,可有什么发现?” 男子在听到老者的问话之后,急忙答道:“泸州去年大旱,现如今民不聊生,境内出了很多的劫匪,朝廷原本划拨下去的赈灾的银两都被太守苛扣了,百姓根本就分不到一分钱财,孩儿去公干的时候以自家钱财周济了不少难民!” “唉……老夫早就料到事情会如此,行了,今晚老夫来找你除了问你公干的事情之外还有一个事情,跟老夫来!”在听完自己儿子的话之后,那老者就让他的儿子跟着自己走。 那大公子在听了老者的话之后不敢多言,只能是跟在老者的身后,这一路又穿庭过院,走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之后,父子二人却是来到了府邸最为阴冷的一处院落。 见到那院落,儿子的脸色变了几变,那地方他再清楚不过,那里是家族的祠堂,里头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牌位,一般情况下只有逢年过节父亲才会带着全家人到这里来上香请安,今晚却不是什么节日,这老父亲带自己来这里却是为何? 那老者来到这处庭院之后,他伸手入袖,从袖子里头掏出了一把钥匙,随后他打开了那祠堂的大门,随着“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被老者缓慢的推开了。 在开了门之后,那老者便率先迈进了宗祠,那公子见到自己的父亲已经率先进入宗祠之后,他也只能跟了进去。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宗祠里头,那老者又伸手入袖,摸出了一个火折子吹燃了在前面却是轻车熟路的走动着,而他的儿子则老老实实的跟在了后面。 老者进入宗祠之后,没几步就到了宗祠那供奉着祖先牌位的地方,他用火折子点燃了一支放在供桌上的蜡烛,随着那蜡烛被点燃,这阴森的宗祠内总算是有了一点暖意。 在点燃了蜡烛之后,那老者又点燃了三柱香,将香插入香炉之后,那老者沉声对身后的大公子说道:“跪下!” 随着老者的话一出口,那大公子赶忙恭恭敬敬的跪在了祖宗牌位的面前。 待得那大公子跪下之后,那老者站到了供桌的一旁,随后他对大公子说道:“儿啊,今晚老父做了决断,以后你就是家主了,咱们爷俩今晚就在祖先面前将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吧!” 说完这话之后,那老者便在旁边开始说起了家训,以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其中也包括有关先前戴着狰狞面具的黑衣人和操刀阎王间的一些秘密,而那做儿子的就跪在那里悉心的听着父亲的教导。 这么一阵下来,天边都泛起了鱼肚白了,到了最后,那老者砸吧了几下嘴巴,他又让那大公子立下了重誓,这一套仪式才算是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