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学神在手,天下我有

第695章

   无力报复任何人的她只能把怨气宣泄在母亲身上。   李氏也气得口不择言:“你若是有庄小慧三分才干,我用得着把你扮成男子吗?她哥哥看她能干,放心把家业交给她,你爹会放心你吗?若不是我把你充作男子养大,你爹连看都懒得看你!   “庄小慧短短几月就能把生意做到京城里的独一份,你可以吗?咱家偌大的家业,不都败在你手里了吗?你怎么好意思埋怨我?官你当不好,生意你也做不了,干干净净的身子还被人糟蹋成这样,你到底能干啥?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掐死!老余家积攒了上百年的家业和脸面,全都被你毁了!   “呜呜呜,你叫我怎么去九泉之下与你爹见面呀?我愧对老余家列祖列宗呀!”李氏哭天抢地,悔不当初。   被母亲全盘否定的余玉贤,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心死了。   第359章 女状元VS纨绔24┃宿命的死亡   昨日,余玉贤被几个富商拉进花楼时,庄理正好撞见。   今日,她被龟公驮回余家时,庄理的马车又缓缓而过。   “那是余玉贤。”听见行人起哄的声音,庄理掀开车帘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7480好奇观望。   “从身高和体态上看出来的。”庄理侧耳倾听片刻,轻笑道:“她在哭。”   余玉贤的痛苦滋养了他的快乐。   想起庄小慧的经历,7480啐了一口:“呸,她活该!”   马车渐行渐远,一群好事者跟在龟公屁股后面,对着衣不遮体的余玉贤指指点点。还有人试图去拽她头上的披风,想看看她的真容。   余玉贤的尖叫声隔了老远都能听见。那条披风是她唯一的遮羞布,没了它,她的命也没了。   庄理闭上眼睛,缓缓勾起唇角。   过了一会儿,刑部衙门到了,庄理抚平衣摆,下了马车,与凤易在门口汇合。最近一段时间,两人在刑部轮值,负责审核与批复全国各地呈报上来的大案、要案。   庄理刚落座,一名官员就递上一卷案宗,请他签字。   这是一桩发生在京城的杀夫案,死者是个上门女婿,婚后对岳父恭恭敬敬、孝顺有加,对妻子和孩子也十分爱护,街坊邻里无不对他交口称赞。   但数日前,他的尸体却在一处破庙被发现,全身烧成了焦炭,只留下一枚扳指和一块玉佩可供辨认。   而他的妻子杜氏则被当成杀人凶手抓入了大牢。告发杜氏的是一个货郎。   货郎说自己卖货的时候经常路过杜家门口,一来二去就与杜氏产生了私情,本只是玩玩,图个鱼水之欢,哪料杜氏竟渐渐当了真,再三说要杀了自己的丈夫与货郎双宿双飞。   货郎吓坏了,连着好些天不敢去见杜氏,直至听见死者的死讯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烦,忙忙来报案。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撒谎,他连杜氏身上哪儿哪儿有胎记,哪儿哪儿有颗痣都能说得一清二楚。   杜氏刚开始抵死不认,后来挨了几顿打才老实招供了。   京兆尹判了杜氏死罪,只等庄理批复之后便拉去菜市口砍掉杜氏的脑袋。   如今正值深秋,所谓秋后问斩,恰是这个时候。   只要庄理这一笔落下,三日后,杜氏的一条命就没了。   递上卷宗的官员死死盯着庄理的笔尖,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庄理瞥他一眼,瞳孔里划过一抹精光。   他把卷宗递给凤易,问道:“你怎么看?”   凤易仔细阅览女子的供词,摇头道:“再查查,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杜氏的供词情真意切,不像是与人通奸的恶妇。”   送来案宗的官员急忙说道:“铁证如山之下,这桩案子还怎么查?杜家的仆人亲眼看见杜氏和死者早上一块儿出门,傍晚却独自一人回来,自那之后,死者就失踪了,三天后在破庙里找到尸体。凶手除了杜氏,还能是谁?再者,就连杜氏的贴身丫鬟也说,自死者失踪后,杜氏神情古怪,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抹泪。若不是杀了丈夫,她何至于这么反常?”   官员点了点几个证人的供词,笃定道:“她一定是杀人凶手!”   “死者的尸体在哪里,我去看看。”庄理放下朱笔。   “我也去。”凤易马上站起来。   官员连忙劝阻:“尸体已经烧成了焦炭,形容十分恐怖,两位大人还是别去看了。”   “既已烧成焦炭,你们如何肯定死者是杜氏的丈夫?”庄理挑眉问道。   “这可是杜氏自己承认的,她说尸体身上的扳指和玉佩皆是她相公的。”   “烧毁尸体的目的本是为了掩盖身份,好叫别人认不出来。缘何杜氏一张口就说这是自己丈夫?人是她杀的,尸是她烧的,她这一认,岂不前功尽弃?”庄理继续询问。   官员顿时哑口无言。   凤易拊掌道:“对呀!这个根本说不通呀!”   庄理瞥他一眼,问道:“你可知道,官员判错了案子,依律该如何惩处?”   凤易挠了挠后脑勺,老老实实承认:“我不知道诶,我对律法没有研究。”   “大燕律法有言:判罚不公者与犯人同罪。”庄理语速缓慢地说道:“换言之,今日我若在这案宗上签了字,判杜氏死罪,来日有证据表明是我误判,那么我也得死。她的脑袋若是掉得冤枉,我的脑袋也要掉。”   庄理伸出细长食指,在自己颈部划拉了一道。   凤易吓傻了,过了半晌才冷汗淋漓地开口:“这么严重的吗?”   “人命关天的大事,如何能不慎重?”庄理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来刑部当值,你怎么能丝毫不懂律法?这样你如何统辖官员?又如何为受害者沉冤昭雪?你不是来玩的,你是来裁决罪与非罪的,你是正义的标尺,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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