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曹操曹操到,雷天齐刚说让雷煌等人去雷覆天那里领罚,雷覆天的身影便缓缓自天穹降下。 雷煌三人望着立于三人正前方的雷覆天,顿时冷汗直流,身躯止不住颤抖。 雷煌咬牙,上前一步,单膝跪在雷覆天前方,颤声道:“宗、宗主!雷煌有罪,是雷煌没有管教好晚辈,让他们几人犯下如此重罪,还请宗主责罚。” 雷妄二人见雷煌如此,亦不敢怠慢,齐刷刷上前一步,跪在雷覆天面前,皆惶恐道:“还请宗主责罚!” 雷天齐望着雷覆天,言语和神色顿时变得冰冷:“你这宗主倒是当得好啊,托你雷极宗宗主的福,我雷家后辈间才能如此情深义重、父子情深。” “如果不是我活到今天,我都不知道我雷家子弟还有仗势欺人这等本事,也更不会知道我内宗执法殿会成为雷家渣滓的庇护所。” 雷天齐每说一句,雷覆天的脸便阴沉一分,待到雷天齐话毕,雷覆天的脸早已阴云密布。 雷覆天望着雷煌三人,以及被三人灵力包裹的其余人,眼中怒意早已化作冰冷杀机。 雷天齐望着满腔怒火、眼底杀机毕露的雷覆天,嘴角不自觉翘起,随后得意道。 “好在今天是让我碰上了,要不然,世间又会多几个惨死的孤魂野鬼,也不知我没碰上的时候,他们······” 雷天齐话还没说完,薛云便来到他身旁,一脸无语地望着他:“你得过且过,少说两句行不行?” 雷天齐听着薛云的话,立马就不高兴了,当即震声道:“喂,小子,你要搞清楚,你现在可是跟我一路的,今天不是我,你早就没命了!” 薛云一脸严肃地摇摇头,随后道:“你们二人中,我不跟任何人一路,我只是想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说罢!薛云便继续问道:“你可知人之本性是善是恶?” 雷天齐一脸不高兴,活脱脱像个耍性子的小孩子,他别过头,冷冷道:“不知道!” 薛云道:“人性本恶,世间所有的规则与条款,皆是为了约束人本性之恶!” “人自出生起,家里长辈便会教他们做人的道理,直至他们懂事!” “而你今日所见,皆为雷家长辈们教导不足,与雷宗主又有何关系?你为何将一切过错都归结在雷宗主身上?” 雷天齐冷冷道:“他既是雷极宗宗主,又是雷家长辈,雷极宗内雷家子弟不肖,难道会跟他没有关系?” 薛云微笑道:“你要这样说,也不是不行,我且问你:你是雷极宗上任宗主,为何连侄子辈儿的门人叫什么都不知道?” 雷天齐愣了愣,随后沉着脸道:“我乃雷极宗宗主,哪有闲工夫去管这些破事?” 薛云嘴角微翘:“哦?没有闲工夫?他们可是你侄子辈儿的亲人啊!你怎么能不知道他们名字呢?” “按照你的说法,你应该整天跟着他们,教他们做人的道理啊!” 雷天齐咬牙切齿地望着薛云:“他们又不是没爹没妈,需要我去教他们做人的道理?” 薛云得意笑道:“既是如此,你又有什么理由去指责雷宗主的不是呢?” “你连侄子辈儿后人的名字都叫不出,更别说教他们做人的道理了!” “而眼下这些嚣张跋扈的雷家子弟,他们可是雷宗主曾孙子辈儿的,他们有爹有娘、有爷爷有奶*奶、甚至还有曾祖父,他们没规矩,跟雷宗主又有什么关系?” 雷天齐望着一脸得意的薛云,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臭小子,你是不是非要跟我作对?” 薛云轻轻摇头,随后望向雷天齐道:“我会不会跟您作对,您难道会不清楚吗?教儿子可不是您这样教的,而且雷宗主可是诛星七圣,人家在九州上的地位可不比您差!” 雷天齐瞪眼道:“在九州上的地位再高又怎样?还不是我雷天齐的儿子?” 薛云无语:“您也知道雷宗主是您儿子啊,就您这态度、这语气,哪像是跟儿子交流啊!” 雷天齐老气横秋地喝道:“臭小子,你懂个屁,你有儿子吗?你连儿子都没有,也敢与我谈论为父之道?” 薛云微笑道:“我没有儿子,可我有师傅啊,我师父对我可不像您对雷宗主这般苛刻!” “你师······”雷天齐正要反驳,却立刻止住,他浑浊的双眼内闪过一缕淡淡的悲伤,伴随着眼中悲伤褪去,雷天齐已无话可说,缓缓合上双唇。 薛云话毕,雷覆天胸中怒火已灭了大半,他望着雷煌三人,面无表情道:“带上你们的人,去执法殿领罚!” 雷煌三人听闻雷覆天的话,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带着晚辈正欲离开。 也就在看见三人眼底的庆幸后,雷覆天的脸色再度转冷:“如若让我发现你执法殿中有人胆敢徇私,我必定亲惩尔等,如若不信,大可一试!” 转身的雷煌三人,被雷覆天一句话吓得腿软,皆是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待到三人离去,雷天齐才望向雷覆天,只是语气已不如之前那般强势。 “外宗总管府被毁,由那几个混球家里出资重建,木用雷亟木,土用雷亟土,若是敢偷工减料,就将他们全部逐出雷家!” 雷天齐说完,雷覆天轻轻点头,淡淡答道:“知道了!” 说罢!雷覆天望了一眼薛云,不由怒道:“你个小叛徒,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雷天齐说完,便带着满腔怨气和一脸茫然的岩离去,仅留下一脸懵*逼*的薛云和一脸疑惑的雷覆天。 雷覆天望着薛云,将心头疑惑问出:“你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薛云笑道:“您以前不也将我当作雷莫愁吗?他也将我当做雷莫愁了。” “他本想认我当孙子,只是觉得辈分不合适,所以认我当了曾孙!” 雷覆天听完薛云的话,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略显哀伤的苦笑:“原来他并没有忘了他们!” 薛云轻轻点头:“其实他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只是他很少表现出来而已,您对他是误会,而他对您是不放心,这就是你们之间隔阂的缘由!” 雷覆天淡淡笑道:“没想到你一个外人,竟比我们父子俩还清楚我们之间隔阂的缘由!” 薛云轻轻一笑:“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雷覆天点头,随后望向薛云道:“既然你都是他曾孙子了,你也就是我的孙子,回去收拾一下吧!待会儿晚些带你去见见你在雷极宗的亲人。” 说完,雷覆天便离去,仅留下一脸错愕的薛云以及一脸惊恐的魏天风等人。 待到雷覆天走远,天澜才缓缓上前道:“走吧!你晚点还要去见你的家人,早点打完,你好早点疗伤!” 薛云嘴角猛抽,张嘴望向天澜,正想说些什么,却被天澜打断“怎么?你怕了?” 薛云的脸忍不住抽搐:怕?我会怕?谁还不是个有脾气的人?我这不叫怕,我这叫虚好不好?大哥,你什么修为?我什么境界?跟我打,你也不嫌丢人? 天澜望着薛云,冷笑道:“若是你怕了的话,就算了吧!跟我打确实有点太欺负你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薛云望着一脸轻蔑的天澜,当即喝道:“打就打,还真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君逸尘喜形于色,他望着薛云,一脸激动道:“好样的师弟,给我把他往死里揍,帮师兄出一口恶气!” 薛云一脸认真道:“师兄,你就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他,我会帮你好好出一口恶气!” “我去雷竹林等你,千万别让我久等!”天澜说完,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薛云告别受宠若惊的魏天风二人,而后便随同龚等人离去。 两刻钟后,铸黎带着薛云缓缓落在雷竹林中,龚羽和君逸尘随后便至。 天澜将手背在身后,面朝竹屋,在察觉到几人的到来后,他缓缓转身,望向薛云,一脸平静道:“等你很久了,来吧!” 薛云上前,望着天澜,其灵魂发出呐喊:“师傅,帮帮我,将他的修为降至一阶天圣境层次!” 薛云炼体已至渡虚境,可媲美天圣境修士,但其初入渡虚境,无法比拟天圣境中期及之上的修士,只能与三阶天圣境之下的修士过过招。 三阶天圣境之下,也只相对于普通修士而言,面对天澜,薛云可没有挑战他三阶天圣境修为的信心,只敢挑战一阶天圣境的他。 女人冷冷道:“你在做梦吗?这里是什么地方?你难道不知道吗?” “因为你的存在,这里时刻都受到雷覆天和雷天齐的关照,若是我们贸然出手,铁定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薛云疑惑道:“你先前不是还说无所谓吗?” 女人愣了愣,随后用冷漠的口吻道:“先前是先前,现在是现在,自己想赢的话,就靠自己的本事去赢,靠我算什么本事?难道还指望我帮你一辈子不成?” “好吧!”薛云无奈,只能垂头丧气地走向天澜。 天澜望着垂头丧气的薛云,冷声道:“也别说我欺负你,我会将修为压制至五阶天圣境!” “你若能扛得住,你我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你若扛不住,我三天两头就找你切磋!” 天澜话毕,修为当即暴跌,待跌落至五阶天圣境后,他的修为便不再下降。 薛云眼中闪过一道精芒,事情虽未朝他意料的方向发展,但天澜能如此做,的确给了他一丝希望。 薛云面露微笑,缓缓走向天澜,手臂轻挥,匿锋已落入手中。 一刻钟后,天澜提步走向竹屋,而薛云则是如蠕虫般弓腰趴地,表情扭曲到极致。 战斗虽说持续了一刻钟,但在刚开始时便已经结束,剩下的时间,都是天澜在单方面的碾杀薛云。 好在天澜知道薛云晚些还要出去见人,所以没有打他的脸和四肢,而是攻击他的躯干,整整一刻钟的时间,薛云被虐得七荤八素、找不着北。 君逸尘望着趴在地上的薛云,下巴都快惊得掉在地上,见识到吊打薛云的天澜后,君逸尘才明白:天澜在吊打他的时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龚羽上前,将倒在地上的薛云扶起,随后将手放在他胸前,轻轻揉了揉。 君逸尘上前,望着薛云,一脸惊恐道:“师弟,咱们哥俩以后看着他还是绕着走吧!这还是他自己压制修为的结果,要是他没压制修为,后果不堪设想啊!” 薛云咬牙,满脸不屑道:“师兄别怕,早晚有一天,我会帮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