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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有事相求

威远侯府 山林野马 3102 2024-10-18 02:09
   兵权是好东西,谁都想要。   别看只是区区一个什长,关键时刻指不定就能发挥重要作用。   更何况这是江景辰插足军中势力第一步,无论有多大风险,必须得去争。   只有迈出第一步,之后才会有第二、第三步。   江景辰的话刚说完,庄延昌脸上便流露出失望神情。   苗老三嬉笑道:“公子放心,这件事我会谨慎安排。”   江景辰点头:“交给你,我放心。另外,我会传信回京城,安排小鸠去大理寺历练,就先当个班头吧。”   班头无有品级,也算不得正经官身。   但好歹是衙门里的人。   从一介平民百姓,一跃成为大理寺班头,这属于阶级跳跃,更何况还是在大理寺那样的衙门当差。   至于能不能当上大理寺的班头?   对于如今的江景辰而言,仅是一句话的事情。   世间之事就是如此,你一辈子求不来之事,旁人一句话便能办妥。   苗老三从归顺那日起,从未怀疑过自家公子的能力,当即兴奋拜谢:“属下替小鸠谢过公子大恩。”   他早年性子张扬,得罪了不少江湖人士,最终导致妻儿惨死,之后也没想过再娶妻生子,只把江鸠当亲儿子来养。   公子既然发话,那么从此刻开始,江鸠便不再是普通百姓,更是有望跻身官场,未来有机会从中搏一场大富贵。   除读书科考之外,平民百姓若想跳跃阶级,必须要有贵人相助。   江鸠根本就不是个读书的料。   苗老三得了承诺后,心中无比兴奋,脸上笑出一朵花。   下属用心办事,自然也应该给予相应的奖励。   当然,也可以说是把江鸠当做质子。   江景辰不介意透露这一点,苗老三自然也能够明白,当下也未多言,只将一片忠心重新表了一遍。   待苗老三离开之后,庄延昌出声询问道:“募兵之事尚未办好,你怎么又想起插手大理寺?”   他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对苗老三的嘉奖。   顿了顿,又道:“难道一个孟维桢还不够你用?”   江景辰笑而不语。   若是别事,尚且好说。   可若是事关谋逆,别指望孟维桢能为己所用。   即便是对江鸠,也得先打上一个问号。   京城权力最大的衙门非三省莫属,但京中巡防要务乃是由南北衙禁军执掌。   城门郎、监门将军、中郎将都属于禁军。   对于禁军,江景辰自然无力插足。   除禁军之外,御史台仅有言官之权。   刑部、京兆府以及大理寺,三方都有办案权,可派衙差在京城内外办案。   京城里住着上百万人口,即便只是衙门内一个班头,也有极大的运作空间。   江景辰如今调离刑部,京兆府少尹是颗暗棋,最适合明面上动作的,仅剩大理寺。   孟维桢能用,但又不能全用。   若非江景辰决心走上谋逆之路,绝不会在这时候让江鸠进大理寺。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不赦之罪,一切事物都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庄延昌此人,可用,却不可大用。   因此有些话不必多言。   当日午后。   江景辰去了一趟军营,巡视一番之后,便将募兵之事丢给庄延昌去办,而后领着青玉和董瓒去了鸿运酒楼。   席间以鄯州司马为主,各县县令作陪。   此行无别事,地方官员只做一件事,那就是送礼,光明正大的送礼。   这当然是算不上行贿受贿,没有金银黄白之物,都是些翡翠玉石、古玩字画,一共收了十余件。   这都是文人之间的事情,怎能说是行贿受贿?   江景辰虽然读书不多,但谁敢说他不是个文人?   “鄯州是个好地方,你们都是好官,有心了!”   江景辰收了礼,毫不吝啬嘴上的好话。   那些东西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但他必须表现出贪财好色的模样。   官场极度“排外”,只有“一类人”才会受人待见。   若是想要在圈子里做事,最好的方式自然是先融入进圈子里。   鄯州司马满脸谄媚,拱手道:“江大人替圣上办差,劳苦功高,我等地方官员不过是尽地主之谊罢了。”   各县县令纷纷开口附和:“江大人莅临鄯州办差,下官等人不敢怠慢,能与大人结交,实乃三生有幸。”   江景辰很给面子,附和了几句,视线转过一圈,含笑道:“怎么不见军中来人?”   这话实在有些突兀。   自古文武相轻,又是私下聚会,通常情况下,有文官的地方,不会出现武将,有武将的地方,也极少会有文官在场。   这本就不是什么隐秘之事,算得上是心照不宣的“规矩”。   江景辰虽是出身武将勋爵府,但自身实打实的正四品文官,突然间问出这么一句......   是个什么意思?   在场官员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开口。   席间气氛有些不同寻常,江景辰恍若未觉,含笑道:“本官奉旨前来陇右道募兵,免不了要与军方交际,能早些认识也好。”   鄯州司马率先开口道:“敢问大人,此行除了募兵之外,是否另有圣谕在身?”   这么直接的吗?江景辰不动声色,淡淡道:“这件事对你而言有多重要?”   那就是有了!   在座官员心中皆是一凛,不少人都想起江景辰去年淮南道一行,当时可是杀了不少地方官员。   这一次前来陇右道,若不仅仅是为了募兵的话,还能是为了什么?   众人心思各异,大多数人心中恐惧,神色间越发恭敬。   没办法,有着去年淮南道之事,江景辰凶名在外,在座官员想不恭敬都不行。   席间鄯州司马官职最高,所有人都将目光望了过去。   无奈之下,鄯州司马硬着头皮开口:“下官冒昧,还请大人勿要怪罪。”   江景辰挥了挥手,笑容和煦:“不要如此,本官也没有怪罪之意,只是有些好奇,在座诸位,为何要一同宴请本官?”   重点是在“一同”二字上。   鄯州乃是陇右道治所,此间地方官员,比起其余各州县权势更重。   昨日刺史私下上门拜会过江景辰,此刻却又没有出现。   很显然,此间要说之事,不适合刺史在场。   在座都是人精,彼此相互对视一眼,依旧是由鄯州司马率先开口:“不敢欺瞒大人,下官等人此次实是有事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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