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徐麟进入到了法医部门，就看到方清影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他也顾不得其它，轻轻推醒了她。　　 “呃……组长，您怎么又回来了，不休息一会儿？”方清影揉了揉眼睛，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自己睡了还不到一个小时。　　 徐麟：“小方，你去买一些草药过来，然后给我浸泡在水里，把尸体的脏器给我泡进去，如果最后颜色和浸泡的水相同，不用告诉我。但如果器官的颜色变鲜艳了，马上给我打电话。”　　 “是！”虽然不明白徐麟这么做到底为什么，但方清影却是毫无保留地执行。　　 等到从法医部门出来，徐麟便直接来到刑侦支队。　　 刚进去就看到朱岩和党林还有季晨三个人正在吃早饭，一个人一杯豆浆一袋包子。　　 “徐组长，你昨天熬了个通宵，怎么不睡一下？”朱岩吞下嘴里的包子开口问道。　　 徐麟直接开口：“马上提审四个凶手。”　　 听到他有些迫不及待的语气，三人都有些懵。　　 什么意思，这是又发现了线索了？　　 季晨道：“徐组长，是不是又有新的发现？”　　 徐麟点头，说：“提审了再说，我也不是很确定。”　　 听到他的话，三人立刻起身，连早饭都顾不上吃了，急急忙忙下楼，开了车子就直奔看守所。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看守所，并且签了手续后，把人给带到了审讯室里。　　 徐麟看着审讯室中坐在自己面前，满脸死灰的汤华山，开口说道：“汤华山，我们有一些情况还需要和你再了解一下。”　　 汤华山：“还有什么好了解的？你们不是已经认定我是凶手了吗？现场的指纹、足迹还有凶器等等，都把凶手指向我。”　　 对汤华山来说，这段时间是绝望的。　　 他被关押的这段日子，脑袋里时时刻刻都在想，为什么自己会是杀人犯，那天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他早上醒来的时候，浑身是血？　　 可是不管他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徐麟见到他的绝望之色，开口说道：“你先不用绝望。告诉我，在案发之前，你有没有接触过一些特殊的东西？比如说熏香之类的，或者是吃过一些别人送来且不明来历的东西？”　　 “还有，就是有没有人在你面前进行心理暗示，这种心理暗示很有可能是让你去找一样东西，或者找一个人，或许也会是让你去……”　　 说到这里，徐麟摇了摇头。　　 心理暗示有很多种，他也不知道那个幕后之人用的是什么办法。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让他们产生幻觉的东西。　　 “算了，你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听到他的话，汤华山明显就愣了一下。　　 接着他好像是找到了希望一般，有些紧张地说道：“我想想，等等，你们让我想想。”　　 他已经感觉到了，警方应该是找到了一些东西，而这个东西很有可能可以证明自己无罪。　　 徐麟点了点头，和朱岩以及党林对视了一眼，并不着急。　　 他们等了大约有两分钟的样子，汤华山猛地抬起了头，说道：“有！”　　 徐麟的眼神猛然一凝，心中立刻兴奋了起来。　　 “我们在案发前的几天前，去过寺庙里烧香，就那一次，可是我闻到的香味，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他说着，有些颓然地低下头。　　 去寺庙里烧香，那里面不都是檀香之类的味道吗？　　 徐麟当即问道：“哪一家寺庙？”　　 “城北的罗汉寺。”　　 汤华山脱口而出。　　 徐麟看向了边上的二人，说：“这不，线索就来了。”　　 等到汤华山离开之后，徐麟低沉自语：“现在就看另外三个凶手了。”　　 朱岩却道：“徐组长，其实我觉得，烧香这种事情，也说不了什么问题。毕竟这都是快过年了，去寺庙祈福，或者说祭祖的时候，一般都会烧香。”　　 徐麟却摇了摇头：“汤华山去烧香的时间是年前。”　　 这话一出，两人立刻明白了过来。　　 不一会儿，当第二个凶手任大年被带过来的时候，徐麟问了同样的一个问题。　　 任大年想了片刻，说道：“有！警察同志，案发前两天，我们公司秘书给我换了一种香料，点燃后味道不是很冲，还挺好闻的。这个……和我的案子有关吗？我能不能见见我的老婆孩子啊？”　　 徐麟没有答应他要见老婆孩子的要求，对身边的朱岩和党林说道：“这位的案发时间，也是在年前吧？”　　 两人点了点头，的确是在年前，腊月二十八。　　 接着徐麟他们继续提审。　　 结果在年后案发的葛真和张祺二人，也同样说自己接触过一些类似于烧香的情况。　　 一个是过年祭祖，另外一个则是年后出门在本市的一个风景区旅游，当时在景区休息的时候，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点燃了一炷香，说是祭拜树神什么的。　　 等到审讯结束，徐麟立刻就起身，对朱岩二人说道：“马上带着他们四个，去现场找罪证，要快。”　　 随后大家带着四个凶手，回到了市局，并且分成四个小组直奔他们的现场而去。　　 徐麟也睡不着，索性就带着特案组，直奔汤华山所说的罗汉寺。　　 想要在寺庙里提取到罪证，这是非常难的。　　 焚烧的檀香，根本就不用再去找，肯定是没有了。　　 但好在现在的监控设备齐全，哪怕是在寺庙中，也有好多个监控。　　 徐麟他们查询了当时的监控视频，很快就发现，汤华山的檀香是在寺庙的香烛售卖点买的。　　 在他买完香烛之后，却和一个女子撞了一下，两人的香烛几乎同时落地。　　 徐麟马上暂停了监控画面，说道：“这个人，找出来！”　　 刚刚那一刻，他们已经看得清清楚楚，那一支檀香被掉包了，原本女人手里的檀香，已经到了汤华山的手里。　　 很快，他们就通过监控视频，在寺庙外面的停车场里，见到了女人上了一辆车子，离开寺庙。　　 “奉6533k，找到这个车主！”　　 当看到车牌号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兴奋了起来。　　 案子到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已经开始指向那只神秘的黑手，一个女人。　　 包括网约车司机说的那四位乘客，包括这次遇到的女人。　　 对方之所以把警方的注意力转移到网约车那边，就是希望防止徐麟他们发现这条线索。　　 哪怕这条线索极为隐秘，但绝对是最重要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