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很早很早就喜欢
杨树安赶到关押乔墨和万俟肆的地牢时乔墨已恢复正常。 至少表面看着正常。 杨树安第一眼看的是乔墨。 乔墨的五官精致漂亮,乍一看像极了印象中的那个人。 再细看,乔墨圆润且长的眼睛、略带驼峰的挺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也与印象中的那人相似。 一瞬间,杨树安恍然回到年少时光。 杨树安定了定神,再看向昏迷不醒的万俟肆,这也是一个帅到极致的美男子。 杨树安再看看景奕行…… 如今年轻一辈都如此出色吗? 为什么他就没有子嗣? 杨树安掩住内心的波动:“奕行,你们先跟我回府,我找鹿城最好的大夫替他们医治。” 景奕行并不想去杨府,可目前乔墨和万俟肆的确需要好好医治与照顾。 “那就有劳杨节度使。” 杨树安看了一眼连眼风都没给他的乔墨: “都是自家人,无需客气。 还有,你不必这样生分地称呼我,唤我一声杨世叔即可。” 杨树安让人调来一辆马车,乔墨同万俟肆坐了进去。 万俟肆背靠着马车壁坐着,乔墨坐在他身边搂着他。 马车门关上后,乔墨低下头将唇轻轻印在万俟肆唇上。 小肆,之前你这样为我渡气,现在我用同一种方式做不同的事情,你会厌恶吗? 乔墨以为万俟肆不会醒,就这样一直轻轻将唇印在万俟肆的唇上。 万俟肆武功高绝、内息强劲,比常人早醒许多。 半醒将醒时,万俟肆感受到了似兰似松的熟悉的味道,这是乔墨身上的味道。 再接着,万俟肆感受到了唇上的温软。 万俟肆的第一感觉是震惊,他生怕惊扰了乔墨一动也不敢动。 可乔墨的唇迟迟不肯离开,万俟肆只能被动地受着。 以前许多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全都明白了:原来小墨对他是这种感情! 厌恶吗?绝没有! 喜欢吗?他不知道! 但万俟肆知道他不能失去乔墨! 当乔墨在地牢里因身体虚弱昏迷过去时,万俟肆慌了神。 他不知道怎样才能让乔墨醒过来,该用的办法都用了,包括渡气。 可乔墨都没醒。 后来,万俟肆想他的血是热的,如果乔墨喝了他的血应该也会暖和些,所以就一直喂乔墨血。 虽然万俟肆没有睁眼,但乔墨终是知道他醒了。 既然小肆没有推开自己,那进一步是不是也不会? 有了开始,乔墨决定将结果也做了。 乔墨装做不知道万俟肆已醒,加深了这个吻。 万俟肆的脑子全是懵的,但他一向习惯听乔墨的话,现在也由着乔墨吻他。 乔墨胆子更大,更加放肆。 吻着吻着,万俟肆脑中的弦断了,他伸手搂住乔墨开始反攻。 万俟肆的吻来得凶猛而激烈,乔墨的唇都给他咬破了。 良久,两人才分开。 乔墨看着万俟肆,“小肆,现在你是清醒的,要不要再亲一次?” 万俟肆盯着乔墨红肿的唇,哑声道:“要”。 这一次,万俟肆温柔了许多。 他终于明白:他喜欢小墨,很早很早就喜欢。 否则他不会只对小墨那样特殊。 只是他一直不敢往深里想。 如果不是小墨这次的主动,他或许一辈子也不会承认这份感情。 良久,两人才终于分开。 万俟肆轻搂乔墨的肩,“小墨,对不起!” 乔墨眉毛一挑:“对不起什么?” 万俟肆嘴拙:“都对不起。” 乔墨也不为难万俟肆,“没什么对不起,我乐在其中。” 万俟肆再愚钝也知道这是乔墨宽他心的话,接下来的事情不好对付,特别是万俟家的娘们。 可无论如何难,他都不会放弃乔墨。 马车到达杨府后,景奕行推开了马车门。 看到马车里腻腻歪歪搂在一起的两个人,景奕行准备踏进马车内的脚收了回来。 景奕行的动静让马车里的两个人齐齐看向他。 景奕行的目光看向乔墨,乔墨挑了一下眉。 景奕行明白了乔墨的意思:我们坦白了。 景奕行回了乔墨一个“恭喜”的眼神。 万俟肆没明白景奕行与乔墨的眉眼官司,还在一个劲地对景奕行解释: “奕行,我喜欢小墨很久了,直到这次我才明白。” 景奕行忍着笑,一本正经回了万俟肆一句:“那你以后得为小墨负责。” “那是自然,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景奕行点点头不再多说,免得画蛇添足。不过心里道:两心相悦果然比任何灵丹妙药都强! …… 杨府接待景奕行一行人的仍然是林姨娘。 其他人不好说什么,乔墨却是不怕驳杨树安的面子。 “杨节度使,按理说你救了我我应该感谢,可是让一个妾氏出面招待是不是羞辱我们?” 就算景奕行对殷氏再有意见那也是他们母子二人之事,轮不到外人打景奕行的脸。 林姨娘脸上的笑容当即僵住,杨树安也觉得没脸。 “不是我轻待,实在是奕行他母亲早就不理家事,只能让林氏出来理家管事。” “那就让管家接待。 你好歹也是宗室出身,怎地规矩都忘了? 主母还在你就捧妾室,往重里说那就是宠妾灭妻,御史一参一个准。 还有,林氏身为妾室却逾制穿戴,这可也是罪状。” 乔墨一通尖酸刻薄的话将杨树安说得脸色红白交加,心道: 乔墨与那人的性格都像,那人虽然表面和善,实则骨子里最是刚烈,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大家都以为殷氏是杨树安恋恋不忘之人,其实那人才是杨树安的青梅竹马。 如果那人不是如此性格,或许如今伴在他身侧的就是那人。 杨树安看着乔墨与记忆中那人相似的面容、再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景奕行,终是忍下这口气。 “林氏,你且退下。” 林姨娘怨毒地看了一眼乔墨,恨恨退下。 并不是乔墨尖酸刻薄,他只是代景奕行说出想说却不方便说出口的话。 景奕行是怨殷氏,怨她不该背弃景家。但再怨殷氏也是景奕行的亲生母亲,由不得他人作践。 乔墨与景奕行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没有人比乔墨更懂景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