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kongfu!
邵厚信和陈知行叩门进入。 “胡晓东同志,这位是我专程请来的破案高手陈知行同志。” “知行,这位是外事部的翻译胡晓东同志。” 邵厚信给两人介绍。 陈知行和胡晓东握了握手,互相熟悉。 两个老外扭头打量陈知行这个陌生人,眼神中满是轻蔑之色。 看向邵厚信的时候,两人更是目光嫌弃。 “胡晓东同志,他俩刚才在说啥?” 陈知行察觉到老外的打量眼神,询问。 “弗雷先生和阿尔贝先生抱怨,公安提供的热水太差了,浪费了他们的咖啡。” 胡晓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一个二战才打了三十二天,四十二天便宣布投降的国家,他们的公民有什么资格嫌弃在战胜国的领土上挑三拣四。” 陈知行面露不屑。 老外真他妈一个味,不放弃任何一个自己装逼,贬低他人的机会。 邵厚信诧异的看了一眼陈知行,没想到后者竟然对历史了解的这么清楚。 “陈知行同志,这话我可不敢帮你翻译。” “说给这两人听,他俩非得炸了不可。” 胡晓东苦笑。 两个老外目光落在邵厚信身上,叽里咕噜的一顿说。 陈知行从他们的表情上可以看出,这两货绝对没说啥好话。 “他们说啥?” 邵厚信问向胡晓东。 “弗雷先生问,找到他们的相机没有,如果没有找到,就赶紧去找。” “他们的时间非常宝贵,不能浪费在没有能力的人身上。” “阿尔贝先生说,他们后天即将返回祖国,如果找不到相机,他们会狠狠投诉到外事部。” 胡晓东一板一眼的翻译。 他稍稍修改了一些措辞,比如名为弗雷的那个老外,说的是不能把时间浪费在废物身上。 胡晓东改成了‘没有能力的人’。 如果原意翻译给邵厚信听,胡晓东担心搞出外交事故来。 “请跟他们俩说,明天下午之前,我们一定会找到他们的相机。” “希望找到相机后,他们还有机会返回他们的祖国。” 陈知行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补充道:“请原意翻译。” 胡晓东愣了一下,看向邵厚信。 “按陈知行同志说的来,有问题我担着。” 邵厚信肯定道。 胡晓东用法语,翻译给弗雷以及阿尔贝听。 砰! 卷毛弗雷猛地一拍桌子,怒气腾腾起身,伸手指着陈知行叽里咕噜一顿说。 长脸阿尔贝同样愤怒起身,对着胡晓东说个不停。 “弗雷和阿尔贝说,你的话似乎在威胁他们,他们无法容忍。” “这是对他们人权的践踏,他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人能管得着。” 胡晓东传递信息。 陈知行一脸平淡,伸出手指从弗雷身前的咖啡杯里,夹出陶瓷咖啡勺。 两个老外一脸疑惑,不知道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华国人要干啥。 陈知行握着咖啡勺,放在双掌中间,发力搓揉。 陶瓷碎渣从他的掌缝间洒落。 “哇!” “kongfu!” 两个老外连连惊叹。 “胡晓东同志,麻烦帮我翻译。” “这里是华国领土,如果他敢继续跟我拍桌,用手指指着我,我保证他的手指会跟这根咖啡勺一样。” 陈知行拍了拍手掌上的碎渣,清理干净。 胡晓东为两个老外翻译信息。 两个老外叽里咕噜,对着胡晓东伸出双手摇摆。 “弗雷和阿尔贝说,刚才他们太激动了,并非有意冒犯。” “他们对你的功夫非常好奇,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采访你一次?” 胡晓东笑着跟陈知行翻译。 “没必要。” 陈知行直接拒绝,转头看向邵厚信:“邵队,我觉得和老外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了,上现场吧。” “走。” 邵厚信点头。 两人告别胡晓东,离开房间。 身后传来老外的挽留声,陈知行置若罔闻。 “这俩老外对你还挺有兴趣。” 邵厚信忍不住笑道。 “记者嘛,遇到点新奇的东西就想着采访,回国之后添油加醋写一份报道,为自己博取名声。” “我要是接受他们的采访,谁知道他俩为了满足本国人的猎奇心理,会怎么编排我。” 陈知行解释。 经历过前世信息爆炸时代,他太知道这帮搞新闻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了。 一天天总想搞点大新闻博出位。 没有大新闻怎么办。 ‘做’点大新闻出来,胡编也好,乱造也罢,总之怎么吸睛怎么写。 民众对什么新闻感兴趣,新闻工作者就做什么新闻,毫无道德底线。 陈知行可不想自己被描绘为,一个有功夫,留着八字胡,长辫子,易暴易怒的怪人。 “你倒是了解的挺通透,别说搞新闻的了,不事生产的那些人,统统没用。” “天天搁那研究这个研究那个,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的。” “建设国家必须得脚踏实地,造工厂,搞教育,研究科技,哪怕种地也比那些人强。” 说到这个话题,邵厚信明显话多了很多。 陈知行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其实并不同意邵厚信的话。 搞文学艺术的人也有用。 但在这个时代,国力积弱,好多人吃喝都是问题。 一帮不事生产的人确实看着碍眼。 等国家经济发展好了,养得起不事生产的人,民众富裕了,需要更多的精神娱乐。 那些搞文学,搞艺术创作的人,身份又会慢慢水涨船高起来。 邵厚信叫了两个公安,一行四人骑着两辆自行车,来到恭王府边上,昨天两个老外被偷相机的地点。 “那俩老外当时在这里站着,摸包儿从后面剪短相机绳。” 邵厚信让两个公安扮演老外,自己扮演摸包儿。 然后伸手指着后面的胡同:“那边就是摸包儿逃走的羊角灯胡同。” “去看看。” 陈知行微微颔首,在脑海中构建当时的画面。 邵厚信带着他进入胡同,走过一条狭窄的巷道,右拐再走五六米,就是胡同里的第一户人家。 “事发当天,这一户人家去天桥那边看戏去了,不在家。” “第二户人家有个老太太在门口晒太阳,没看着上身赤裸的人。” “第三户人家也跑出去玩了,第四户人家是老头带孙儿,同样没有看到上身赤裸的人。” 邵厚信带着陈知行在胡同里溜达了一圈,边走边说自己调查的信息。 摸包儿进入胡同之后,仿佛消失了一般。 怪得很。 “往回走,再看看。” 陈知行抿了抿嘴。 四人又往回走。 一路上,陈知行目光四处扫视,把沿途的一切痕迹都刻在脑海中,直到走出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