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进入梦魇世界,诡梦强制入侵
没有料想中的厉诡,相反盒内,静躺着一台复古录音机,外壳泛着岁月的铜绿,按键上覆盖着一层薄尘,与之前的八音盒简直别无二致。 “木盒里装的就是这玩意?难道录音机里也藏着诅咒吗?” 方源皱着眉头,不过他立马就否决自己的想法,要是录音机里藏着必死的诅咒,那几个外国人也不会那么渴望打开木盒,因为那样只会玉石俱焚。 “哼,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灵异,能让他们那么自信来斩杀我。” 方源眼神一冷,他直接按下录音机播放键,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电流交织的微弱嗡鸣,紧接着,一阵模糊而遥远的声音从喇叭中缓缓流淌而出。 “嘿嘿嘿,本来还以为杰克他们计划失败了,没想到你竟然会自投罗网,方源你这个号称华夏总部最强的御诡者,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那是一道阴冷的女声,口音听起来就像是外国的金发大波浪,很明显她要置方源于死地。 “呵呵,你要是再不行动的话,我直接把你的录音机给砍了。”方源冷冷道。 “别着急嘛,我到现在还没处理过你这样强大的御诡者,我要亲眼看到你在我脚底下匍匐求饶!” 女声话音刚落,周遭的景象开始扭曲,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方源只觉眼前一黑,紧接着,四周被一片无垠的灰雾所笼罩,雾气中浮现出古老庄严的古堡,两旁是白茫茫的一片,如同一望无际的云朵。 他试图站稳,却发现脚下的地面变得异常柔软,如同踩在厚厚的棉絮上。 “我这是又进入梦境了?” 方源眯着眼,紧握手里的柴刀,心里不禁感到一阵窃喜,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灵异,但是肯定跟意识类有关,方源正愁自己的诡梦无处施展呢。 这时,古堡门口出现了两名同样金发碧眼的男子,他们穿着铠甲,手持长剑,一步步朝着方源走来,很明显是来抓他的。 “这个梦境我的灵异无法动用么?”方源尝试使用自己的诡域,很可惜失败了,诡影也不行,就连诡手也变成正常的模样,不再是充满腐败的气息,因此他唯一能够使用的只有自己的诡梦。 “看来不止我一个无法动用灵异,那些外国人应该也用不了。”方源看着全副武装的金发男朝自己逼近,心里竟然并不慌乱,要是他们能用灵异,早在方源进来的那一刻就应该死了。 “这个梦境应该跟诡梦一样,在这里面死了,现实世界也会死,不过跟诡梦不同的是,这个梦境的媒介距离比诡梦长太多了,相应的,诡梦能构造出的东西比这个梦境更加丰富。”仅仅只是几秒,方源就已经分析出自己现在的大致处境。 自己拥有的诡梦只能将几百米以内的人员拉入梦境,但是他现在所处的这个梦境,很显然能跨越数千里将自己拉入梦境击杀,不过比起总的灵异强度,还是方源的诡梦更胜一筹,这也是方源有恃无恐的原因。 很快那两名金发男就走到方源面前,他们没有立即动手,反而像两尊大佛立在旁边,其中一个提起剑,冷笑道:“约翰你看这家伙,已经被我们吓得走不动道了。” 被称为约翰的金发男猥琐道:“要不是噩梦国王让我们不要动手,不然我倒是想看看他跪下来求饶的模样。” 两名金发男自顾自地聊着,丝毫没有顾虑方源的状态,仿佛对他们来说方源已经是瓮中鳖,在劫难逃。 就在方源思考要不要动手让诡梦入侵这个梦境时,古堡的大门打开了,一股更为磅礴的阴冷气息涌动而出,一道凹凸有致黑影从门后走出,那是一个金发女,身材高挑,步子婀娜地朝着方源走来,小麦色的皮肤看样子平常不缺乏锻炼。 金发女走来后,刚刚还在互相打趣的金发男瞬间变得无比严肃,如同迎接这个梦境的主人。 “你就是方源?本来还以为你成功逃过一劫,没想到你还会自投罗网啊。” 金发女双手抱胸,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双眸闪烁着欲望。 “你不是这个梦境的掌控者,声音不对。”方源淡淡道,这个声音跟他刚刚在录音机里听到的有点差别,要是不仔细听很容易混淆。 “哦?那么多御诡者进入梦魇世界,你还是第一个猜对的。”金发女笑了笑,对眼前的方源很满意,至少从玩具的角度上来说。 “你们就这么确定吃定我了吗?拿一些武器就想杀我了?”方源嘴角勾起冷冽的笑意,他现在随时可以催动诡梦入侵梦魇世界,这种情况无非就是比拼谁的灵异更胜一筹,方源对自己驾驭的诡还是很有信心的。 “难道不是吗?现在的你手无寸铁,又无法动用灵异力量,只要死在梦魇世界里,现实世界里的你同样也会死于厉诡复苏。”金发女操着一口稍微标准的普通话得意道,她看方源也算俊朗,等下肯定要好好体验一番。 “去,你们两个把方源给我抓过来!”金发女命令道。 站在她两侧全副武装的金发男当即上前,准备关押方源。 “哦?就凭你们两个也想抓我?你们不知道我现在是华夏总部最强的御诡者,当真以为我没有防备你们的手段吗?” 方源也一步上前,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波涛汹涌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顿时把那两个男子给吓得一愣,他们刚刚也是通过金发女才知道,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方源,华夏名声最响亮的御诡者,甚至孤身解决了一件S级灵异,要说他没有反制的手段,那才让人奇怪。 见到两名士兵不动,金发女开始着急了,她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吼道:“你们两个废物,他要是有反制的手段早就用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赶紧给我上!” 金发女这么一吼,两名士兵顿时如梦初醒,这个方源绝对是在虚张声势! 两人立即提起长剑朝着方源冲去。 “呵,果然是智商堪忧啊,随便一吓就给唬住了。”方源心里暗道,他打算再拖一会,看看这个梦魇世界还有什么手段。 于是方源立马转身逃跑,他算是看出来了,在这个梦魇世界里,那些外国人的身体素质大体跟他差不多,而且他们身上还穿着铠甲,能追上方源就怪了。 看着方源越跑越远,两名士兵立马卸甲,提着长剑去追赶方源,上演一幕猫抓老鼠的戏码。 只是跑了一千米,那两个士兵就累得气喘吁吁,平常纵欲过度的模样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有种你别跑啊!敢不敢堂堂正正地打一场!你们华夏的人果然都是懦夫!”两名士兵骂骂咧咧。 然而刚刚还在跑的方源却慢慢停下脚步,他转过身面色有些阴寒:“你们刚才说什么?我们华夏的都是懦夫?” “没错!你们华夏的都是胆小鬼!只会使用一些阴招!”一名金发男继续破口大骂,想要刺激方源应战。 “好好好,那我就如你们所愿。”方源双眸骤然变得深邃,无尽的黑暗与诡谲在其中翻涌,他只是伸出手轻轻一握。 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光影交错间,一道道幽暗的裂缝凭空出现在梦魇世界,裂缝中透出令人心悸的寒芒,那是来自另一个灵异的入侵。 两名士兵和金发女惊骇地发现,自己脚下的土地竟开始软化,化为一滩漆黑的液体,整个梦魇世界都在被诡梦侵蚀着。 “这是怎么回事!方源果然还有后手!”原本累得快要走不动道的两名金发男瞬间精神不少,他们看着方源周围的漆黑越来越多,梦魇世界在被渐渐蚕食着,连忙把手里的剑都丢下,朝着古堡的方向跑去。 而远处的金发女早就见机行事,回到了古堡中,仿佛这里是天然的壁垒。 当然,方源给他们这个逃跑的机会,他的诡梦需要一步步将这个梦魇世界侵蚀。 没一会儿,整个梦魇世界只剩下方源和一座屹立的古堡,仿佛这座古堡才是梦魇世界的象征。 诡梦和梦魇之间的对抗本来就没有什么悬念,方源也很清楚自己更胜一筹,所以他并不急于求成,稳扎稳打才是最好的出路。 几个小时后,近乎一半的梦魇世界都被方源的诡梦吞噬,只要能将整个梦魇世界吞下来,方源的诡梦就会补全一个诡拼图。 “哼就差这个古堡没有啃下来了。” 方源目光狠辣,他凝视着梦魇世界仅存的孤堡,周围已经沦陷,只要他愿意,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将整个梦魇世界完全消化。 正当此时,古堡的大门竟然主动开启,一道身影缓缓走出,身材火辣,妖艳动人,同样披着一头金发,模样与刚刚的金发女一模一样,但是气质上更加成熟,要是放在电影里都可以算是老演员了。 “哦?梦魇世界的正主来了?”方源挑眉问道,他承认这些金发女人确实长得很漂亮,很惹火,但是在重大事项上,他可不会因为美貌这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放水,该杀还是得杀! “方源,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我是噩梦国王,是国王组织里的一名国王,你也可以称呼我......”噩梦女还没说完,就被方源直接打断。 “好啦好啦,想干什么直说,别跟我扯来扯去,再说废话我直接用诡梦入侵你们的古堡。” 方源淡淡道,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那好,方源先生这么爽快,我们也不能拖延,方源先生您应该很清楚我们西方的习俗,一旦遇事不决就会决斗,我想邀请方源先生以决斗的方式来确定这个梦魇世界的归属,如果我们赢了,还请方源先生离开梦魇世界,从此以后,我也不会再打扰华夏的御诡者,要是方源先生您赢了,我会立马撤出梦魇世界,这里将由你掌管。” 噩梦女用清楚的普通话说着,不看脸还以为是地道的华夏人。 听到这里,方源笑了,笑得很不屑:“他妈的,你们这群人当我是蠢驴吗?我只需要再努力几个小时就能彻底掌控这个梦魇世界,你们究竟有什么筹码跟我谈条件?” 说完方源直接驱动诡梦继续侵蚀梦魇世界,丝毫不顾虑那些躲在古堡里外国人的感受。 就在这时,之前追逐方源的一名金发男嘲讽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华夏人是没有勇气的懦夫,不敢正面跟我们对抗,躲在灵异后面,真是可耻至极!” “哦?看来你们很想死啊,既然如此,这场决斗我答应了,不过我不会亲自出场,我得去请个人过来代替我决斗。”方源后退一步,说实话,他这么做其实也是想试探一个人的能力,那就是周正。 “可以,希望方源先生您能遵守承诺。”噩梦女语气洋溢着喜悦,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方源直接转过身,从诡梦回到现实世界。 他再次睁开眼,此时周围正是空无一物的安全屋,一个监控顶在安全屋的角落,方源敢肯定周正正在看着自己,他朝着监控挥挥手。 几秒后,安全屋的大门打开,周正的身影就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需要我帮忙?”周正的声音波澜不惊,始终是面无表情的面瘫。 “我需要你跟我去杀个人,在梦境里。”方源看着周正,他并不清楚周正在普通人这个层次的武力值如何,但是他相信这个全能哥。 “不使用灵异么?”周正走进安全屋,顺手把门关上。 “对,梦魇里用不了灵异,只有一对一的决斗,不过我身板比较脆弱,可能会败北,你应该行吧?”方源疑惑地看着周正,这家伙要是不干,方源只能回去强行将梦魇世界入侵了,不过心里不爽是肯定的。 “可以。”周正将身上的西装卸下,只留一身白色的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