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能不能消停
可要是论起炼丹治病这等精细且需要专业知识的事情,那可真是一个个都两眼一抹黑,完全抓瞎,毫无头绪。 忽然,白霸天听到小老虎崽子在外面急切的告状声,起初他还以为是那些不听话的族人在打闹时打出了真火,又激烈地斗起来了。 他的语气很是有些不耐烦,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声喝道:“这一天天的就不能让人省点心,消停点?再打就全给我去后山关禁闭!”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恼怒和威严,仿佛要将心头的烦闷都通过这呵斥宣泄出来。 “可他们就是在后山打的,少族长,你快去看看吧,那场面打得可狠了!”小老虎崽子急得满脸通红,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颤。 “后山?”白霸天听到这两个字,眼皮子猛地一跳,原本烦躁的神色陡然间变得认真起来,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紧绷。 “你给我仔仔细细地说说,究竟是谁和谁在后山上打起来了?”他紧紧盯着小老虎崽子,目光中充满了急切与严肃,语气也变得异常严厉。 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小老虎崽子模样萌哒哒的,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 “就是少族长您请回来的那个人族修士,跟白焱打得不可开交,那动静大得呀,旁边的山都给震裂了。” 白霸天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不好。 怪不得刚才他爹吐血以后,白焱就气势汹汹地冲了出去。 他就那么一时没留神,他那冲动鲁莽的二叔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地跑去闹事了。 想到此处,白霸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满心的无奈与恼怒。 沈浪目前的修为,相较而言可不是白焱的对手。 白焱那可是族中出了名的善战猛将,修为高深,战斗经验丰富。 万一在这场冲突中把沈浪打出个好歹,伤到了根本,以后还怎么有颜面好意思让沈浪留在白虎族,心甘情愿地当他们白虎一族的专属炼丹师。 如此一来,不仅损失了一位可能带来巨大助力的炼丹师,还会落得个仗势欺人的恶名,实在是得不偿失。 就没一个能让他真正省心的!刚刚才狠狠教训完白景风那个嘴上没个把门、胡言乱语瞎咧咧的,这会儿又冒出来个二话不说直接动手的。 这一个个的,简直是要把人往绝路上得罪啊! 白霸天满心忧虑,不敢有哪怕片刻的迟疑,立刻心急如焚、脚下生风地朝着后山赶过去。 一路上,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内心充满了担忧,生怕沈浪那看上去颇为单薄脆弱的小身板,在他那脾气火爆、武力高强的二叔的猛烈攻击下被打出个什么严重的好歹来。 然而,当白霸天匆匆忙忙、气喘吁吁地赶到后山时,却发现这场激烈的战局已然结束。 只见地面上的黄土如被狂风卷起一般,漫天肆意飞扬,迷蒙了人的视线。 原本平坦坚实的地面此刻布满了凌乱交错的脚印,深浅不一的坑洼随处可见,那些曾经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草木也横七竖八地东倒西歪着,一片混乱不堪、狼藉至极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 白霸天连忙伸出双手拼命地扇动着,试图驱赶眼前那漫天飞舞、遮天蔽日的尘土。 然而,无奈这尘土实在是太过浓重,犹如一层厚厚的、密不透风的帷幕,将眼前的一切都牢牢遮蔽,让人几乎完全看不清前方的道路。 他紧紧地眯起眼睛,眉头紧皱,极力地想要透过这弥漫的尘土看清前方的状况,却也只能隐隐约约、模模糊糊地看见仅有一道身影笔直地伫立着,至于另外一个,则毫无声息地躺在地上,犹如死寂一般一动不动。 “完了……” 白霸天绝望地在心中暗叫一声,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地攥住,瞬间沉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他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眼中满是深深的绝望和无尽的懊悔。 欲哭无泪的他在心中痛苦地哀叹着,看来自己到底还是来晚了一步啊,终究还是没能及时赶到阻止这场本不该发生的悲剧。 “沈浪大师,您没事吧?”自从那八品丹药横空出世,白霸天对沈浪便用上了尊称。 此刻的他一脸焦急,脚步匆匆,神色间满是关切与担忧,着急忙慌地慰问着。 “我二叔他呀,就是个十足的大老粗,平日里只知道舞枪弄棒,浑身就光长肉不长脑子。 他这次啊,真不是故意针对您的,实在是因为太过担心我爹的情况,这才一时冲动,冒犯了您。 您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有什么要求您尽管跟我说,只要能让您消气,不再为此事恼怒,不管是何等赔偿,只要我能做到的,都行!” 白霸天言辞恳切,语气卑微,那模样仿佛生怕沈浪不肯原谅。 尘埃逐渐散去,如同缓缓揭开的神秘面纱,视线也随之慢慢地变得清晰起来。 白霸天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只见躺在那个大坑里的那道身影,竟然是他的二叔?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错。 八阶妖兽的二叔竟然不是沈浪的对手?这实在是太让人感到震惊了。 白霸天心中一阵惊愕,再次在心里默默地把沈浪的位置又往上提了提,对沈浪的重视程度又增添了几分。 沈浪身姿笔直挺拔,神情自若地整理着有些褶皱的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 他微微抬起头,看向目瞪口呆的白霸天,面容冷峻肃穆,眼神中透着一股寒意,冷冷地说道:“他没脑子?不见得吧。” 那语气冰冷,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本来这是你们白虎族内部的事务,我身为一个外人,本是不好多言的。” “你难道就从未心生疑惑过?你父亲修为高深,实力强劲,旁人想要轻易接近他的身畔都是难如登天,那他又是如何在毫无察觉、无知无觉的情况下中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