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0章 圣上的高明
“依臣愚见,不如还是暂时拖着,横竖那厮暂时也未闹事。”好一会儿,谢乾才小心翼翼地道。 于、程、韩、范等人无不点头附和,议了这么多次,众人现在是越来越觉得这个事没法速解,拖一拖,慢慢设法也可。 唐韵秀眉微蹙,没有说话。 这个提议前几次便有大臣提出,但她一直没同意,可现在看来,似乎除了拖着,也难找到解决之道。 “留不得!” 一声懒懒,忽然传来。 不用看,众人也知道说话的是谁。 “谁都知道留不得,可现在是暂时无力处置!”于都实在是忍不住,头也不转半下,直接抛了一句过去。 “有异心的官兵,那便是反贼。” “反贼有若脓疮,若是久留,只会越来越重。” “更何况这些贼子已经留得太久,疮烂入肉。” “再拖下去,疮烂入骨,届时要再将之除去,便不只是切肉,而是要削骨!” “故而,留不得!” 榻上,陈言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本来是挺有气势的话,却因有点含糊而显得有点软。 “照陈相的意思,宁可损失数千甚至上万朝廷军士,也要把对方拿下?”谢乾皱眉道。 “用不着。”陈言打了个呵欠,“咱们朝廷的官兵,用不着浪费在反贼身上。” 众人一愣,这话听着咋这么熟…… 陈言挠了挠肚子,道:“皇上,请议下一件罢,这些反贼,臣来处理。五日内,当可解决此獠。” 众人无不皱眉。 困扰他们这么久的事,陈言这么轻描淡写地就给担下来了…… 唐韵却是心中一动,想到陈言曾经说过的话。 特种部队。 专责刺探、暗杀、分裂等事。 陈言手下,可是有一支成熟的特种部队! “好,此事便交给陈相,议下一件罢。” 待到午前,议事结束,众人才散去。 到了议事房外,韩兆坤忍不住道:“他担下这么多麻烦事,真能解决得掉?” 程新元也是一脸困惑,道:“件件都不是小事,不是朝中积之已久的旧痼,便是咱们此前均觉得不可能议一次便能解决的棘手之务,他纵然三头六臂,也休想办得妥当罢?” 众臣想到方才的事,均有同感。 的确,陈言的能耐不凡。 但刚才数百件议务之中,他开口了十二次,足足担下了其中十二件,还立下豪言,长则七日,短则一日,便可解决。 这,怎么可能办到? 要知道这里面每一件,都是令众臣束手无策的难事。 他除非真有天上神仙为佑,否则绝不可能这般厉害! 范明德微微冷笑:“照我看,他只是不想让皇上觉得他疏于政务,故而才故意担下这些。过没两日,便会找各种理由,将事情推掉。”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 韩兆坤点头道:“这也不无可能,毕竟现在皇上偏宠他,顶多责两句,也就罢了。” 谢乾见黄良阁一直没说话,道:“黄相以为呢?” 所有眼睛同时看向他。 黄良阁抬起眼来,看了看众人,一对老眼里透出异色,轻吁一口气,道:“依老夫来看,这一招着实厉害。” 于都惊道:“黄相您怎能如此长那厮的志气!” 黄良阁摇了摇头,说道:“于大人误会了,老夫说的不是他,而是皇上。咱们呢,都低估了皇上,设榻这一招,看似偏宠陈言,实则是圣上的高明之处。” 方应台错愕道:“这从何说起?” 黄良阁缓缓道: “诸公试想过去,朝议之时,陈言何曾这般积极担下要务?” “虽然无榻,但他在时,在也等于不在。” “可设榻之后,让此子大逞其意,此子反而一改前态,屡出其力。” “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至少他迄今为止的所作所为,皆证明他绝非不自量力之辈。” “这些事,也不要他全都解决,只要有得三两件成功解决,便是皇上大利之处。” 众人听得面面相觑。 于都虽然对陈言痛恨,但也不得点头道:“黄相所言甚是。只设一榻而令陈言活起来,皇上的手段,真是令人叹服。” 黄良阁轻抚长须,道:“皇上能屈能伸,活用臣子,实是我等为臣之人的福分。” 方应台迟疑道:“但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这么英明,咱们以后只怕很难再像过去一样自在了。” 黄良阁叹道:“若皇上不英明,咱们真的还能自在么?”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方应台不解道:“黄相这话,让我着实有些不解。” 黄良阁喟然道:“都是自己人,老夫便明说了。大周国力空虚,南有大夏、大梁虎视眈眈,北有大辽蓄势待发,若皇上不英明,诸公以为,咱们大周还能再撑持多久?” 众人一时默然。 黄良阁再道:“大周若灭,无论大梁、大夏还是大辽,均是虎狼之人,岂容得你我?咱们过得不那么自在,与灭国亡身相比,哪条路更好,相信用不着老夫多言,诸公心中自有答案。” 于都见气氛有些凝重起来,轻咳一声,道:“如今还是先看看陈言那厮,究竟如何解决那些麻烦事罢。” 另一边,议事房。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起来!”唐韵一脸黑线地看着陈言。 “臣,哎哟,臣不是不想起来,实在是这榻太硬了!”陈言挣扎着想爬起来,刚挣起半身,就叫苦连天地倒了回去,反手捂着腰背,“臣忘了腰背有旧疾,睡不得太硬的所在……” “黎蕊!”唐韵这才反应过来,吩咐了一声,“你给陈相按一按。” “是,皇上。”黎蕊连忙上前,偏着腿坐在榻边,双手轻轻按上他后背,有节奏地揉按起来。 陈言趴在榻上,长舒一口气。 总算好多了。 这老毛病主要还是当年坐太久,成天在宿舍里玩游戏,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结果搞得腰背出了问题。 可惜当年没重视,现在重视了却没检查的条件,不然做个ct就知道是不是腰椎间盘出了问题。 “方才所议之事,你有多少把握?”唐韵转移了话题。 “皇上放心,没把握的事,臣躲还来不及,岂会主动承担?”陈言惬意地闭上双眼。 “忽然这么积极,不会没理由吧?”唐韵稍稍放下了点心,心念一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