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窘事再现
余辰的手劲恰到好处,不多一会我就捧着书睡了过去。只觉得身体疲乏的很,怎么睡都睡不够了一样。 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虽然时间很短,只睡了几个小时而已,我是被一阵婴儿的哭闹声吵起的。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看表,不过大约才下午三点多钟。 我眯着眼睛,看着余辰手忙脚乱的,照顾怀里的宝宝。做耳挠腮的模样甚是好玩儿。 “他是不是饿了?还是尿了?”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 余辰听到以后冲着我一笑,走到我身边,低声在我耳边说,“你醒啦?怎么不在多睡一会儿。” 我坐起身体,活动了下肩膀伸手便把他怀里的孩子接了过来。 我看着怀里,不停哭闹的孩子。总觉的去时也与大壮有几分相似。 原本就不是很愿意相信这孩子是余辰的,现在好像又得到了余辰的解释,现在就更加确信这孩子是大壮的了。好像是给了我一个依据一样。 心里更加有了底气。 突然觉得自己小腹一阵胀痛。一股热流,从小腹里缓缓流了出来。我,暗叫一声不好。眼神怪异的看上雨辰,弱弱的问了一句,“今天是几号?” 于晨,显然被我的突然变化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然的说,“15号啊,怎么了。你不舒服吗?” 我冲他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他妈大姨妈来了。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这不是添乱嘛。 我只穿了一件蕾丝的礼服裙,下面也没有穿裤子,这可怎么办? 余辰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冲着我尴尬的笑了笑。“你在这儿别动看好孩子,我去给你买。” 我摇了摇头,电视剧里的那种情节,还是不要发生了吧。让一个男生去给我买卫生巾也是,挺尴尬的。关键是等他回来了,我也湿透了。那一切都晚了,再说我这里也没换洗衣服。弄到了床单上也是不好的。 我刚准备掀开被子下床,就发现自己的脚裹得像个粽子一样。 我奇怪的把脚举到面前看了看,纱布只是简单的裹了一层。我用力的嗯了嗯,好像脚不是很疼了。 我偷偷瞄了一眼余辰,他正一脸微笑的看着我。 心里愕然间的一暖,难不成他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帮我收拾的。 “这是你干的?”我低着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不是我还有谁?你自己永远都不会照顾自己。”孩子哭声还是没有停下,但是这一刻,我听着倒是美妙至极。 我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低着头说,“包的可真丑。” 什么时候我也开始心口不一了,明明心里开心的要死,可是,话一出口就不是那个样子了。 现在这个样子我是不可能下床自己去买卫生巾的了,毕竟那个小的高跟鞋根本就塞不进去我现在这么大的脚。 无奈之下我只能接过孩子,哄着他睡觉,然后拜托余辰去买卫生巾。 余辰才刚走了没一会儿,我就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孩子不停地在苦恼,怎么哄都不行。 我也不知道他是饿了还是怎么样?我也没有办法下床给他冲奶粉,再说我也不会冲啊,大约跟我冲咖啡差不多吧。 所以我只能看看他是不是尿了,结果伸手一摸就摸到了他被子里一片冰凉。 果然是尿了,余辰也是从来没有碰过孩子的人,从小看到别的孩子哭了顶多就是给个糖哄哄。除了我以外,他从来没有细声细语的哄过谁。 也从来不屑于去哄一些胡闹的孩子,他能做到这样已经算是极限了。 我一手搂着孩子,一手去够旁边的尿不湿。感觉自己都快要变成长臂猿了,自己弄孩子没想到这么累,想想以后方小羽可能都要这样了,也是挺辛苦的。 我把尿不湿的袋子扯开,从里面拿出一片尿不湿。看了看,类似于卫生巾的样子,真的像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 这个东西到底怎么用啊,是不是就像是换卫生巾一样? 我看着胡乱蹬腿的小宝贝儿,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犯怵。得赶紧的,不然真的冻着他了。冻坏了这个小祖宗,我可赔不起。 我握着他的脚,轻轻地把他提起来。不知道,有路过的护士会不会以为我是在虐待新生儿。 我把尿不湿展开放在他屁股底下,然后把他的腿放下,只觉得手上一片黏腻愕然间才发现手上已经沾满了那种东西。 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犯恶心,但是恶心也没有办法呀,只能随便抽出几张纸巾来擦了擦手,继续给他把尿不湿穿完。 等我收拾完他,余辰都回来了。 “你干了什么啊?你就是要把房子拆了吗?我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垃圾站了。”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边上。我看了看那几包粉色的小东西,竟然还是我几年前爱用的牌子。 从前小的时候总是有些虚荣心的,用卫生巾也要看着电视上的名牌买。而电视上的名牌,大多都是中看不中用罢了,其实并不比家长给我买的舒服多少,但是价格却高的离奇,所以出去上学总是爱买这些看似包装漂亮的卫生巾。 而我又是那种记性极差的人,时常忘记带脑子,所以,更何况是卫生巾呢。我又从来不记日子,而且我的姨妈也时常不按规律到访。 所以像今天这种情况,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了。 记得有一次上高中的时候,跟余辰约这晚上一块儿出去玩儿。我还在酒吧里摇头晃脑着喝着鸡尾酒,冰块儿嚼的嘎吱响。结果就试着小腹一阵抽搐似的疼,一股暖流悄悄的从小腹里流了下去。 我心里就暗想道不好,女人的直觉一般都是很准的,尤其是对这种事情,直觉准的可怕。我当时就撇下众人往厕所里冲,结果到了厕所可了不得了,已经像是大河向东流了。但是身边什么也没有,蹲在厕所里,又不敢轻易地起来,而那天我很不巧的穿了一件白色的裤子。 那条白色的裤子是我喜欢了很久,下定决心买的。价格也是不菲,我是想尽了办法克扣生活费想办法凑的钱才决定买了条裤子。原本今天想穿出来炫耀一下,结果还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想来想去也没有办法了,只能给苏洌景打电话,结果苏洌景喝的比我还多,早就已经不省人事的,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在厕所蹲的腿都麻了,苏洌景的电话还是打不通。 这个时候余辰把电话打了过来,我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把电话接了起来。 “你死哪儿去啦?怎么一会儿功夫就不见人啦。你可别乱跑,你在哪里呢我去接你。”我刚接起电话来余辰对着电话就是一顿吼,他来接我?难不成他要来女厕所接我?我当时真的有种想骂娘的感觉。但是如果我在这么蹲下去腿都要废了。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有点儿事儿想跟你说。。”我不知道该怎么样跟他说这件事情,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语文都白学了。临到关头连整句话都说不利落。 余辰却显得特别的爽快,“啥事儿啊,说呗。” 我撇了撇嘴,心想着我要是说出来了,这个朋友还有没有的做。但是如果我不说可能我这条腿就废了 算了,早死晚死都要死,反正横竖都是一死。那干脆早死早超生,我眼一闭,心一狠,牙一咬。冲着电话说道,“我来事了,你帮我去买包那个啥呗。” “啊?你来什么事儿了啊?”余辰还傻楞楞的还在电话里问。 我当时在心里,真的是默默的诅咒他们家祖宗十八辈儿。原来智商和情商真的是需要慢慢的提升的。我原本觉得于晨的智商和情商已经是大神级别的,没想到也有这么白痴的时候。 “就是你能不能帮我买包卫生巾!!我他妈姨妈来了!”我怒不可解的通这电话喊到。 我明显的听到了,电话里的沉默,听的我一件儿心惊肉跳。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自毁形象。该不会这个朋友真的没的做了吧。 我听见话筒里传来丝丝拉拉的电流声音,过了不知道多久,等的我腿都要麻了,就听见余辰冲的电话里说了一声,“你在哪个卫生间?我买好了,我怎么给你啊?” 对呀,他怎么给我呀?原来他这么长时间不说话是急着去帮我买卫生巾呀。这么一想,心里还是暖暖的,其实他还挺关心我的不是吗?一会儿看不见我就打电话追问,生怕我出一点的事儿。 “你就。。扔。。进来呗?”我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 “祖宗,我可不会穿墙术。我怎么扔进去啊!”我听见余辰在电话里嘲笑的声音。 我忽然间反应到自己刚才那么说话是多么的傻逼。对呀,他也总不能穿墙进来吧。他不进来的话,那卫生巾也不会穿墙不是。突然觉得自己的智商哗啦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我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的说到“那。。要不你进来吧,里边儿也。。没有人。。应该是没有人。。反正你现在进来肯定是没有人,你要是在耽误一会,估计有人了!”我快速了吧,话说完了。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开始发痒了,自己耳根也是火烧火燎的热。 不多一会儿就听见卫生间的门吱呦一声被人推开了。外面激烈的喧嚣声,猛然间都冲了进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也不知道式,别人还是余辰。 如果是余辰还好,如果是别的女生进来的话就比较麻烦了。再把余辰当做流氓就不好了。 我小声的喊了一声余辰,不知道是从电话里的人说的,还是从外边儿人说的。 结果还不等着有人回应,就是着一包东西从天而降。我看着滚落在地上的那包粉色的东西,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再不来救我,我腿都要麻了。 我快速的拆开那包卫生巾,刚想站起身来换上。就觉得腿已经麻了,没有知觉了。我扶着卫生间的墙,艰难地站起来。小范围的晃动了几下腿,只觉得腿像针扎一般疼痛。 等我换好了,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分钟了。我呲牙咧嘴的,从卫生间走出来。自觉地没走一步都是艰难的。 我一瘸一拐的从卫生间出来,对面就站这正等待着我的余辰。 我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个脸色,就觉得空气都带着尴尬。 他走过来,摸了摸我头,嘲笑道“下回可别再忘了,你出门能不能带带脑子。下次我可不帮你买了,你都没有看见,那个店员看我的眼神。好像我真的是变态一样。”我抬头冲他尴尬的一笑,小鸡叨米似的点头。 恨不得举起双手,跟他发誓道,“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了。” 但其实并没有什么用,因为我有的时候连脑子都会忘记带,何况是几包小小的卫生巾。所以自从余辰那次帮我出去买了卫生巾以后,他的包里就会随时带着几块儿。我还听到别人嘲笑他,说他心理变态之类的,每次他都是笑笑不回答。但是只有我心里明白,他是为了防止我再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其实一个男人是不是成熟,是不是足够的关心你,并不是会不会时常的买一朵花送给你,也不是偶尔的带你出去吃顿饭。他会在生活的细微处关心着你。 在余辰离开我的那段时间,我慢慢的淡忘他的好,只觉得钟敏才是我一生所爱,只有他会花费心思来关注我的生活。但是他走了以后,我才猛然间发现,这个世界哪有谁是绝对了解谁的,也没有谁会一定待在谁的身边。 至少现在还有人关心我,可能我和余辰之间很难再回到从前那样的感情。但至少现在他陪在我身边,心里还是好受了很多。 做人总是要自私一点的,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深明大义的圣人。爱情嘛,如果我只是为了别人着想,那我还就是以前那种傻子。被别人耍的团团转,结果发现最后抛弃的,只有我自己罢了。 早就学会了为了自己争取利益,争取到的就是自己的,争取不到说什么都没有用。嘲笑别人不择手段一个人的结果,只是一个失败者的借口。 我拿着手里那包小小的东西,眼睛有些酸酸的。果然最痛苦的就是回忆,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看了看站在我身边的余辰。把已经收拾好的孩子交给他,然后自己小心翼翼地踩着地板下了床。 看着自己被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两只脚,心里不禁嘲笑了一番,他好像总是这么笨,大约是害怕弄痛我吧,也不知道弄了多久才弄成这番模样。至少我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痛楚,这就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因为我真的是超级怕疼,一点儿点儿疼都很恐惧。但是现在却皮糙肉厚的,这还是要拜我哥所赐啊。现在我最大的本事,大约就是扛揍了吧。被他这么一训练,感觉自己直拼电视上的女教练。 我跑到卫生间换上了卫生巾,看着自己内裤都已经湿透了。心想着还好没有弄到裙子上,不然我可赔不起。 等我出来的时候余辰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地上被我扔的到处都是的尿不湿也都被他收拾好了,怀里的宝宝也不再哭闹了,哼唧了几声就在余辰的怀里睡了过去。 我跑到床上,看着自己被裹得像粽子一样的脚。怎么看怎么丑觉得特别的笨重,伸手便想把它拆了。 结果刚动手就被余辰给拦住了,“你干嘛呢?别拆呀,药都没干呢,你急这拆了它干什么呀?” “我总不能天天在这床上躺着,举着脚吧。你给我裹成这个样,我哪儿也去不了啊。走路也很不方便呀。”我朝着他虚心的笑了笑,生怕他有丁点不愿意。 毕竟这个样子,真的很麻烦。我今天都是不用上班了,但是过会儿就是方小羽的探视时间了。我怎么说也要去看一看她。 余辰想了想,对着我开口说道“你别动了,我来帮你拆吧。你笨手笨脚的再把自己弄伤了。”说完就把睡着了,宝宝放在婴儿车里。 他坐在床角上,小心翼翼的给我拆着脚上的纱布。 听说一个男人足够爱你,就会愿意为你做一切在别人看来卑微的事情。比如说他们愿意去为你蹲下身来洗脚,再比如说他们愿意抛弃别人的目光大庭广众之下,蹲下来为你系鞋带。又或者说,他们在医院里愿意帮助你拆纱布。 因为在他们看来,你比他们尊严要重要很多。如果一个男人愿意为你抛弃尊严,那他可能是真的很爱你。但是如果一个男人对所有人都抛弃尊严,那就是无耻。 愣神之间,脚上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被他解开。露出了伤口满满的皮肤,像是被各种颜料染的布一样。 我撇撇嘴,看来自己真的要注重保养了。 我抬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到了可以探视的时间了。 我急忙的从床上下来,刚想穿上自己的高跟鞋去楼下探视方小羽。 却又被余辰给拖回了床上,他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床底下掏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双鞋。 是一双白色的平底鞋,上面绣着一对小猫。我伸手摸了摸鞋子的面料,是皮的而且摸上去特别的柔软。一看就是很好的鞋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没看见!”我接过他手里那双鞋,迫不及待的上脚试了试。没想到正好,踩上去也是特别的软。 我欢喜地看了又看,踩了又踩。没想到这双鞋这么的好看,上了脚也是这么可爱。 上面用金线绣的两只小猫,也是显得特别的好看! 我高兴的抬头看着余辰,像孩子似的开心的,笑道“这双鞋好好看,没想到你眼光这么好。” 他过来揉揉我的脑袋,擦掉了已经被我已经抹花了的唇彩。轻轻的在我左脸颊印了一枚吻。 “你喜欢就好,以后别穿高跟鞋了。你看你穿平底鞋,样子也很好看啊。” 管事婆又已经上线了,展开了无限唠叨的模式。 他好像总是这样喜欢运用各种的例子,来灌输他教学的思想。 比如说电视上出现了吸烟不利于健康的广告,他就会摁住暂停然后对着我说,“你看电视上都说了,你抽一根烟就在世上少活一秒钟。你简直就是在浪费生命啊,这简直就是慢性自杀。”然后我弱弱的反驳道,“你戒烟,我就戒。”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再比如说,我突然间在手机上看到女生见网友不幸被拐卖的事件,他都会兴致高昂的举着手机来跟我说,“你看你看,现在人心险恶啊。现在谈男朋友真的是要擦亮眼睛啊,我就说你那些男朋友不靠谱。人心隔肚皮呀,祖宗。。”就像这类的云云。 他一直就喜欢利用身边各色的新闻来教导我,这一直是他人生的一大爱好。 所以我匆忙的点了点头,就朝楼下飞奔出去。 我今晚了电梯才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重症监护室在哪里?我那只能用下的电梯寻找护士。 打听清楚了重症监护室的具体方位,我就又坐上了电梯直接奔到了护士指的地方。 一路小跑着过去,生怕晚了再不让进。其实见到她也挺尴尬的,也不知道应该跟他说些什么。 估计像我这种泷胃情敌操心操成这样的人,估计真的不多吧。 我跑到监护室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嗯了嗯门上的门铃,不多,一会儿就有一个20多岁的小护士跑了出来。 “你是来探视的?”小护士,脸上带着点点的不耐烦。大约在里边儿待久了人心情可能都不是很好。 我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她看了看我,扫视了我一圈,说到“金属之类东西不要带进去。不要带管制刀具,注意探视纪律。还有就是千万不要动床上的仪器。听懂了吗?” 我怎么觉得她那么像我初中的主任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