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只有她们两个人在家,房间里不断单曲循环着那首娃娃歌,但伊织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 “娃娃找到了吗?”桃子随口问道。 伊织摇了摇头,然后突然笑了笑,说:“你等下,给你看样东西。” 她跑进隔壁房间,出来时嘴唇变得血红,眼睛也变大了,还换上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你说我好看吗?”伊织问。 桃子吓了一跳,不明白伊织为何突然这样。 伊织又问:“你不喜欢吗?” 桃子看见伊织手里抓着什么东西——是那个娃娃,但头和身体已经分离。 伊织举起断首的娃娃,直勾勾地瞪着桃子说:“你做她爸爸,我做她妈妈,好吗?” 年幼的桃子尖叫着逃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去过伊织家,也没有再和伊织说过话。 后来,伊织的行为越来越异常,她经常损毁东西,发高烧,甚至在学校殴打同学,最终辍学。 不久后,伊织生了一场大病,然后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 随着时间的流逝,桃子忙于学业,渐渐忘记了伊织和那首歌。 直到几年后的一个冬天,当她上初三时,晚自习回家的路上,那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 “ni娃娃……” 与此同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从前方的巷子里跑出来——是伊织,还是她最后一次见她时的模样。 伊织的大眼睛直直地瞪着桃子,嘴唇鲜红,眼里流出两行血泪,手里抓着头断掉的娃娃! 她没有说话,只是朝桃子冲了过来! 桃子吓得忘了尖叫,只是拼命地跑,直到跑出整整一个街区,才把伊织甩掉。 梦境中,无论桃子走到哪里,只要那首歌响起,伊织就会出现,向她冲过来。 此时此刻,在寒冷的街头,桃子扔掉四袋贵重的年货,撒腿就跑。 因为她知道伊织要出现了。 然而这次,她竭尽全奔跑,却是没能逃掉。 每次回头,流着血泪的伊织都会理她更近一点。 “啊啊啊啊啊啊!” 她边尖叫,边逃,附近的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 可桃子管不了那么多,直到她感觉体力耗尽。 终于,她感到背后一阵冲击。 已经满脸是血的伊织,贴着桃子的脸。 “跟我一起做娃娃的爸爸妈妈吧!” “啊啊啊啊啊!” …… 【目标情绪:惊恐,情绪值:821】 【噩梦评级:s】 【因惊恐设计,和对目标阴影的利用,选为2025十大噩梦第七名】 …… “ni娃娃,ni娃娃,一个ni娃娃~” 赤面看完梦境,还在恍惚,耳边突然传来歌声。 “啊啊啊啊!部长你干嘛!” “哈哈哈哈,那么不经吓。”李逸哈哈笑了几声。 他转而正色道:“做我们这个工作,千万不要代入梦境太深。” “你刚才的样子,有些过于投入了,我们要做的只是观摩和学习,而不要共情!” 李逸叮嘱了几句。 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每年【噩梦俱乐部】因为过于投入噩梦的情节,而走不出来的,大有人在。 赤面白嫩的手挠了挠头:“好的部长,我会注意的!” 李逸点点头:“好了,我这没什么事,你去把这个月的部员的功勋统计发放一下,然后别忘了入梦。” “是!” …… 赤面走后,李逸吐了口气:“都在进步,都在上进啊。” “真好。” “为了蓝星的未来,挑选下一个受害者吧。” 【目标抽取中】 【目标:库尔马,男,象国人,29岁】 【噩梦建议:从目标许多弱点入手:幽闭恐惧,怕血,怕鬼,怕灵异】 …… “那么多弱点吗,那这样设计好了。” …… 【库尔马的梦境】 库尔马一直对怪谈作家的创作灵感感到好奇,但当他向作家提问后,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梦中第一次睁眼:库尔马梦见怪谈作家坐在他脚边,用麻绳将他捆绑。 他惊醒,却发现自己真的动弹不得,而那个作家正坐在他脚边,缓缓靠近。 他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闭上眼睛,试图摆脱这恐怖的画面。 但当他再次睁眼…… …… 第二次睁眼:库尔马发现自己站在镜子前,一只手正将他的假发戴回头上。 他记得自己从不在睡前戴假发,这让他惊恐地意识到,这还不是现实。 他再次用力闭眼,希望能够摆脱,但第三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在动物园。 …… 第三次睁眼:库尔马听到朋友的抱怨,象国空气质量太糟糕了,导致自己鼻屎异常之多。 库尔马感到一丝不安,因为那分明是自己之前恶作剧,留在她肩膀上的,怎么会……他试图告诉她真相,却发现自己无法发声。 再次努力摆脱噩梦。 在第四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牢笼中。 …… 第四次睁眼:库尔马发现自己在跑步机上疯狂奔跑。 一个好像是教练的声音告诉他,只有减掉足够的体重才能逃出这个封闭的空间。 他看到教练在门外晃动他的手机和牢笼的钥匙。 幽闭恐惧症发作,库尔马再次尝试脱离。 …… 第五次睁眼:他看到自己面对一个电脑,正播放直播。 主播说还差一个礼物就能进行不可描述的表演。 他咬咬牙,刷礼物! 黑暗中,主播冲摄像头邪魅一笑,操起水果刀就朝脖子抹去。 他吓了一跳,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可紧接着,有热乎乎的液体滴在了他的头上! “啊啊啊啊啊啊!” 最后一次睁眼,他看到了他的母亲。 …… 第六次睁眼:库尔马看到母亲在看书,她的笑容和古怪的行为让他感到不安。 母亲从来不看书的,这是什么情况? 他此刻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但隐约知道这里不是现实。 当他询问母亲,自己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母亲的嘴巴突然变得异常巨大,几乎占据了半张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 (遥远的象国,最终,在第七次睁眼后,库尔马从床上缓缓的,恍惚的坐起,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他环顾四周,许久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还在噩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