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谁死了?”张士宁刚刚从一个小明星身上爬起来,就接到了一个手下来电,结果却是让他脸色大变,完全顾不上其他,直接赤身裸体跳下床,对着手机大声问道:“他怎么死的?” “高速车祸!”电话里的人快速道:“我刚刚收到这个消息。” 张士宁听到手下人这么一说,当真是心如死灰。 死掉的这个人,是心腹,也是豢养的白手套,绑架周诗雨这件事,张士宁就是让他去操办,得手以后,给了一笔钱,让他出去避避。 本来都是一些常规操作,谁知熊奎突然打来电话,应该送去的人变成了毒品,张士宁情知出了岔子,便让人去联系白手套,询问具体情况。 可现在呢?人死了,想问什么也没可能了。 “阴谋!绝对有阴谋。”张士宁不笨,立马想到多种可能,然而无论哪一种,他在一时半会儿间都不能解释清楚。 “穿衣服,滚!”张士宁对着床上小明星大喝一声,紧跟着单手套上内裤,快步走到客厅,向正在打牌娱乐的三名保镖道:“赶紧把车开到酒店大门,收拾东西马上走。” “叮咚、叮咚……” 保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门铃却响了起来。 “不要让人进来。”张士宁吩咐了一句,又快速回到卧室,同时拿起手机,报警!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只有官方庇护,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 不出张士宁所想,保镖们抵抗力有限,很快,一道他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卧室大门前。 “云峰?怎么会是你?”张士宁一直以为来的人是熊奎又或者别人。 “怎么就不能是我?”云峰提刀走进。 “你擅闯私人空间,是违法行为。”张士宁自觉没有把柄落在云峰手中,顿时来了底气。 “熊家人说了,你主动派人绑架诗雨,该当何罪?” “胡说!我堂堂张家大少,怎么可能干违法的事?而且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来。”张士宁边说边退,色厉内荏,但表面气势不弱。 “唉,你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云峰轻蔑一笑道。他实在懒得多说,缓缓上前,同时道:“我知道你想说没有证据,但是你别忘了,你自己本身就是证据。” 张士宁有些听不懂,但下一秒钟,他就意识到云峰话里的意思了。 对于一个精通医道的古武高手来说,只要稍微用点小手段,给普通带来的身体疼痛感,那都是不可承受的。 “啊……!啊……!”张士宁感觉全身骨头似乎一块一块正在碎裂,任凭如何紧咬牙关,那份疼痛感,如同潮水一般袭来,而且偏偏云峰单手扣住肩头,他想扭动身体,减缓疼痛也做不到。 而那个小明星这会儿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蜷缩在床上,连刚刚戴上的胸罩掉了也顾不上。 “现在你能好好回答我的问题吗?”云峰戏谑地看着张士宁问。 张士宁疼得实在说不出话,只能用力点点头,这个时候,他只想尽快解除疼痛。 云峰随即松开手,并指如剑,在张士宁胸腹之间点了几下。 很快,张士宁察觉到剧烈疼痛感迅速退却,他急忙连续深呼吸几次,让自己的状态稍微好一些。 “说吧,你到底干了什么事?”云峰问话同时,打开手机摄像,因为证据这东西,在很多时候还是非常有用处的。 “我、我只是让人带周诗雨去‘月湖一号’……”张士宁很无辜地道:“我没想干什么。” “带?怎么带?”云峰质问,且手指微微动了两下。 张士宁刚刚领教了那份惨绝人寰的疼痛,实在不想再经历一遍,只能道:“是、是绑去。” “就是绑架?” “嗯。” “是,还是不是,说清楚!” “是!”张士宁紧跟着道:“可后面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个手下,刚刚在高速公路上出车祸死了。” “谁死了,说明白点。”云峰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了,急忙追问。 都到了这个地步,张士宁也没什么可以藏着掖着,当下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他干的事儿全部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张士宁只是想绑架周诗雨用来交好熊家,将这事交给亲信,至于具体过程一点都不知道,更不用说什么制毒基地了。而那个亲信现在又死了,很多问题也就没了答案。 事情到了这一步,云峰知道自己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证据交给警方,依法处置;二是自己动手。 云峰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还是自己动手给点教训,毕竟张士宁很有可能依靠家族势力能够减轻制裁。 云峰临走前,踩断了张士宁双腿,然后看着他如同杀猪一般嚎叫……最后丢下一句话:“你可以选择报警,不过别忘了,我有证据哦。” 事实证明,云峰一点没有估计错张士宁,他还真不敢对随后到来的警察说实话,比起“主谋绑架罪行”,断两条腿,修养大半年,也好过在监狱里蹲两年。 “云哥,这就放过了?”任小野不是很能理解地问道。 “那家伙是有罪,但杀了他麻烦事太多,交给警方太便宜了,我略施惩戒,打断双腿,也只能这样了。”云峰说着话,坐上车,系好安全带,接着又对上车的任小野道:“古武和世俗,各有各的规矩,我认为,面对不同人,适用不同为好。” 任小野点了点头,他有些理解云峰道意思了。 一句话,根据对方身份,使用不同规则!古武界实力为尊,快意恩仇的法子,对普通人而言,还是不用最好! “我们现在回去吗?”任小野等车上了路,问道。 云峰没有立即回话,而是拿手机看了一下,见周诗雨发来一条平安到家信息,心里总算好些。 “好了,没什么事,我们回去吧。”云峰说着,加大油门直接前往“大学城新区”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