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动手教训女儿,是让朝露看到她并不袒护自己的女儿,已经教训上了,就不劳郡主动手了。 刚刚还在看热闹的众人,顿时都住了声,要知道这乌孜夫人可是顾臻的舅母,按辈分来讲,郡主叫上一声舅母也使得。 可郡主偏偏叫的是乌孜夫人,这样的口气摆明将乌孜家和众位的地位放在一处。 那乌孜云朵平时嚣张跋扈,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刚刚郡主一席话,就让乌孜夫人亲自教训了自家女儿。 众人都觉得真解气呀! 看向郡主的眼神都有了点崇拜的味道。 乌孜云朵被自家母亲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巴掌,心里委屈极了,可她也终于明白了些什么。虽然心里不忿,可到底还是给朝露认了错,坐在母亲身边,余下的时间再也不敢做妖。 宴会进行的很顺利,直到结束都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送走所有来宾之后,朝露已经累得不想动了。 朝露让人准备了热水,她要好好泡个热水澡。 顾臻忙完去了一趟曹宅,秦飞告诉顾臻这曹家当家之人名唤曹禄,是一名出色的皮货商人。 育有一子一女,儿子跟着曹禄做生意,而女儿便是曹柠柠,这家人已经全部控制住,只等顾臻亲自审问。 顾臻来到曹家正堂,这里有曹氏夫妇,另外的家人被秦飞的人关在别处的房间。 曹禄当然见过顾臻,看到顾臻走进来,慌忙拉着妻子下跪:“草民参见将军,不知草民可犯了什么罪?劳烦将军亲自登门。” 顾臻没有回答他,只是习惯性的背起双手,在曹氏夫妇周围走上一圈。 曹禄不敢抬头,对于这个在整个西北拥有生杀大权的将军,他从心里感到敬畏。 早几年前,大家疯传顾将军看上了他的女儿,他也曾沾沾自喜,因着这个缘故,他的生意都越来越好了。 能得到顾大将军的青睐,可是他曹家的造化,他曾问过自家女儿这事可属实。 女儿羞答答的回答,顾将军确实称赞了她的琴艺。 他一看女儿表情,就知道女儿对这顾大将军也动了心,自那之后,他花重金培养女儿,希望女儿更加出色,哪怕给顾将军当个小妾也是无上荣光。 可过去几年了,顾将军丝毫不来提这事,害的她的女儿拒了多少门好亲事。 可对方位高权重,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干等着。 不过,今日可是锡兰城一年一度的冬日宴,女儿一早就打扮好,前去和顾臻的表妹会合,赶去了将军府。 莫非顾将军前来,是为了女儿之事?可看将军表情严肃,也不像来求亲的,不知到底为何事而来? 顾臻转身坐在上首,盯着曹禄的妻子道:“曹夫人,请抬起头来!” 曹禄一听,猛地抬头,他怎么听到顾将军要看自己的妻子?这怎么行! 曹禄对着顾臻道:“不知将军有何事?问草民便好,内人她不是本地人,不大听得懂将军的话。” 顾臻“噢”了一声:“那你妻子莫非是外地人,嫁给你多少年了?” 曹禄道:“不敢欺瞒将军,这是我的继室,我的结发妻子早已过世,现在的妻子是草民在三年前南疆做生意时,偶然间碰到的,我二人一见倾心,草民就把她带到了锡兰,这三年来我妻子很少到外边走动,只是在家中陪伴儿女,妻子人生地不熟的,不善言辞,还望将军莫怪。” 顾臻眯着眼睛,看向跪在下面的曹氏,对方身量很高,头发微微弯曲,头垂的很低,看不清样貌。 顾臻笑笑:“曹老板不用紧张,我只是问几句话而已,曹夫人如果答不上来,你来替她回答便好。” 曹禄点点头,用手轻轻拉一下曹夫人的衣服,示意对方抬起头来。 曹夫人听话得抬起头来,顾臻看到后,心里吃惊不小,这名南疆女子最多二十岁,相貌具有南疆人特有的深眼窝和高鼻梁,对着顾臻行个礼。 而曹禄显然快有四十岁了,因为常年奔波在外,皮肤黝黑粗糙,长相中规中矩,和这名女子怎么看都不登对。 顾臻看向曹夫人:“你做为曹禄的继室,和他的儿女相处的可好?” 早在秦飞将曹家围起来时,这名南疆女子就料到曹柠柠失手了,这个没用的东西,白白浪费她三年的时光。 可她想跑之时,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下去,就算曹柠柠失手了,顾臻也不大可能发现噬心针,更不会知道是自己安排的这一切。 所以当顾臻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就做好不承认的准备。 可还没有开口说话,那个自以为是的曹禄就抢先一步开口道:“将军,说起这个,草民可得好好感谢我的妻子,虽是继母,可待我一双儿女犹如亲生,在我外出之时,更是和我的小女柠柠住在一处,母女感情好的很,甚至超出我这个亲生父亲。” “对待儿子也是悉心教导,从来没有红过一次脸,骂过一次孩子们,所以作为母亲,她非常合格。” 南疆女子气得脸色微红,可也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对着顾臻皮笑肉不笑的说着非常蹩脚的锡兰话:“遮豆死名夫盖咋的。” 顾臻似乎已经发现了对方有些胆怯的样子,他对着南疆女子脸色突变:“好狡猾的南疆人,曹小姐今日在宴会之上已经将你的阴谋诡计告知郡主,你丧心病狂,用噬心针控制了她三年,她早就发现你的异常,可苦于没有办法摆脱你,今日碰巧被郡主发现异常,才知道曹小姐的遭遇,你还想抵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