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安静了一阵子,林意乔的孩子生下来了,是个儿子。 林意乔是很开心的,这是她跟贺泓渊爱的结晶,以后她的人生,也有了奔头。 只是这时候,她不免想起赵月荷,不知道母亲如何了。 之前贺泓渊给赵月荷安排了检查,倒不是什么大病,只是赵月荷小题大做,林意乔也就没放在心上。 儿子落地的事情,贺泓渊喜不自胜,马上告诉何姃遥这个好消息,何姃遥看了一眼贺振,不得不说隔辈亲还是有用的,贺振这个爷爷也是十分开心。 贺昱上小学的事情也尘埃落定,几乎是没费什么工夫,萧婻清跟何姃遥提了一嘴事情,何姃遥就把学校给定下了。 因为贺昱要上学的事,萧纾清忙活了一阵子,也就没把贺泓渊放在眼里,她也算想明白了,现在要好好培养贺昱,其他的再说。 至于外面的野种,暂时也进不来家门。 然而萧纾清的如意算盘扑了空。 贺昱刚送去学校适应环境,贺泓渊就带回来一个新的消息。 “纾清,说这件事你也别太生气。”贺泓渊的语气难得温柔。 萧纾清太阳穴突突地跳,觉得有哪里不对,冷冷问:“什么事?” “小乔帮我生了儿子,她们母子俩不容易,不能一直在外面...所以我想...” 还没等贺泓渊说完,萧纾清一个巴掌就甩过来,用了很大的力气,直接把贺泓渊打懵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萧纾清抓起手边的花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直接照着贺泓渊的头就是一击,贺泓渊来不及闪避,躺倒在地上。 门并没关严,刚巧上楼的贺振听到了响声,走过来看到这一幕,人都吓傻了。 “萧纾清!你干嘛呢!”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贺振看着贺泓渊昏迷不醒的样子,有些心疼,怒吼着。 萧纾清笑得诡异,手上的血也全然不顾,走到贺振面前,吓得贺振退了几步。 “爸,您别害怕啊,泓渊不是还有气儿吗。”萧纾清拿起湿巾,擦了擦手,“你叫人把他送医院,不就行了?” 刚吃完晚饭的工夫,贺颜谦跟郑淑还在院子里遛弯,被火急火燎的冯管家叫到楼上,全都震惊了。 “这...怎么了?”贺颜谦开口问,对上萧纾清凉凉的眼神。 郑淑咽了下口水,“老公,这怎么办啊?” 贺振指挥冯管家和贺颜谦,把人抬下去,急救车已经来了,萧纾清从头到尾没动弹,好像贺颜谦倒在那儿压根跟她没关系似的。 几个人闹哄哄地去了医院,家里没人。 因为去做美容晚到家的何姃遥,进门也没人应,看见冯管家,狐疑道:“人呢?” 冯管家看了一眼楼上,没说话。 何姃遥打算上楼,被拦住了,“夫人,我看您还是...先去医院吧。” 在何姃遥的逼问下,冯管家把事情说了,何姃遥听得火冒三丈,踩着高跟鞋就上楼了。 萧纾清只是随便擦了擦手,盖着被子躺下,何姃遥进门没有灯,差点踩在碎瓷片上。 “萧纾清,你给我起来!”何姃遥怒吼着,按了三次才把灯打开。 萧纾清打了个哈欠,躺着问:“妈,有事啊? “你怎么下手那么狠啊!泓渊不是你丈夫吗!” 听到这话,萧纾清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没有停下的意思,她坐起来,盯着何姃遥,“妈,贺泓渊通知我外面还有个女人,打算接回来,我问你,要是当初爸这么做,你会不会像我一样?” 想到蔡萍,何姃遥觉得心里一咯噔,但是她不能被萧纾清牵着鼻子走,愤怒道:“你赶紧跟我去医院!” “要去您去吧,我累了。”萧纾清重新躺下,而后平静地开口,“把灯关了,谢谢。” 何姃遥捂着心口,又不敢靠近,她觉得萧纾清现在精神不正常,自己不能贸然过去,只能赶紧去医院。 贺泓渊的头缝了几针,是外伤,但是人还是没醒,贺振在病床前坐着,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何姃遥在路上就收到了贺振的消息,眼泪流了一路,到了病房,眼睛都哭肿了。 贺颜谦跟郑淑站在一旁,不知道说点什么,但是很显然,他们俩也不敢回家。 萧纾清现在疯魔了,把贺泓渊都打成这样,谁还敢上去招惹啊。 “泓渊啊!我的泓渊!”何姃遥趴在床边嘶吼着,贺振拉着妻子,“小点声,在医院呢。” “你怎么不拦着点!”何姃遥对着贺振发火,贺振也很冤枉,“我去的时候泓渊就这样了,我拦得住吗!” 他这一把老骨头,可不能跟着瞎折腾,还没抱上贺颜谦生的孙子呢。 何姃遥又瞪着贺颜谦夫妇,郑淑赶紧解释,“妈,是爸叫我们帮忙抬堂哥过来的,我们也不知道堂嫂这么...” 后面的话郑淑就没说了,希望何姃遥看在他们帮忙的份儿上别迁怒了,这个家暂时回不去。 看着沉睡的贺泓渊,何姃遥心疼得要命,一个劲儿啜泣,贺振安慰了两句,夫妻俩打算今晚就在这个VIp病房过夜了。 至于贺颜谦跟郑淑,贺振让他们先回去,不过出了医院,贺颜谦还是打算去酒店睡一晚。 谁知道萧纾清会不会再发神经。 凌晨两点,贺泓渊才醒过来,看着旁边打瞌睡的何姃遥,他喊了一声妈。 何姃遥一下子就醒了,拉着贺泓渊的手,“儿子啊,你怎么样啊!” 贺振也被吵醒了,一脸不悦,“先叫护士!” 一通折腾下来,倒是没大碍,贺泓渊松了口气,但觉得头还是很胀。 “怎么回事啊?萧纾清怎么就把你打成这样啊?” 一提起这事儿,贺泓渊还有些后怕,萧纾清平日里的战斗力他多少也是了解的,今天被扇了一巴掌他也没太在意,毕竟是他对不起萧纾清在前。 但是万万没想到萧纾清拿起花瓶后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贺泓渊只记得一道白光闪过,再醒过来就躺在医院里了。 “妈,如果我进一趟医院能换小乔进门,这不亏。” “你说胡话了呀!”何姃遥拍了一下儿子,“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不对,也不能让萧纾清骑在你头上撒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