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跟踪那些贵妇的侍女,就陆续返回,向妮可隐晦的摇了摇头。 看到侍女的暗示,让妮可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暗想:“怎么一个都没看上?难道这两天把卡奥榨太狠了?不对啊,明明被榨的是我才对吧!” 想起这几天卡奥的疯狂折腾,妮可心里不由的后怕,要不是有几个随身侍女帮忙分担,她就不是晕厥几次的事了。 算了,卡奥既然看不上这群庸脂俗粉,那她也不用提心吊胆了。这些无效的交际,哪有回去打孩子好玩? 就在这时,一个仆人神色慌张的走来: “夫人,吉尔特少爷刚才好像偷酒喝了,现在正拿着男爵给他的小匕首,大喊着说要去杀荷麦佬!” “该死,喝醉了?你们怎么看人的!” 听到这话的妮可整个人都麻了,她太清楚那把匕首了,那可是青铜二星级的宝物,锋利程度可想而知。这要是伤到吉尔特自己,成为贵族圈里的笑料也就罢了,要是一不小心伤到自己…,那个后果妮可都不敢想! 焦急的妮可顾不得保持优雅,瞪着仆人大喊:“该死,还愣着干嘛,快带我过去!吉尔特的匕首有没有抢下来?” 仆人见妮可一脸愤怒,立即解释道: “路过的兰特大人已经把匕首抢了下来,现在吉尔特少爷正在叫嚣要和兰特大人决斗,以扞卫斯考莱家族的荣耀! 我来的时候,兰特大人抱着吉尔特少爷,已经往练武场走过去了!” 听到这话,妮可脚步便停了下来。 “…,那我们晚点过去!” “晚点?” 妮可看了眼仆人,轻声叮嘱道:“你先过去,等兰特大人教训吉尔特一顿后在来通知我。” 仆人愣了一下,立即明白主母这是要借别人的手惩治熊孩子,旋即马上点头离开。 一出小插曲,除了让周围几个宾客莞尔一笑外,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波澜。 始终有些不放心的妮可,在思索了片刻后,还是往练武场走去。毕竟兰特可是个大骑士,一不小心出了点什么事,她就得后悔死! 随着主人和女主人的离开,宴会大厅渐渐的放开了,微醺的贵族们忙着挑逗贵妇,精心打扮的贵妇在找不到第一目标后,也不愿意让好不容易画好的妆无功而返,捂着嘴和那群贵族们调笑。 唯独那一小撮爵位低,领地贫瘠,长相一般,实力更是垫底的贵族们,做出一副欣赏城堡装饰的姿态,对着宴会厅的装饰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而宴会厅众多装饰品中,最吸他们目光的,则是大厅壁炉上镶嵌的纯金葡萄树家徽,那巨大的家徽在炼金灯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是镀金的吧!”一个小贵族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嗯,我觉得也是!如果我猜的没错,整个徽章应该是白银铸造再镀金,呃,不过也有用青铜的,但斯考莱家族的实力应该不至于!” 另一个小贵族摇了摇头,笃定的说道: “不不,你们太小看斯考莱家族的实力了,我打赌是包金的!按他们的财力,用厚厚的金皮包裹也不会太困难。而且,这样时间久了才不会露馅!” 这个小贵族的话,让周围的贵族们恍然大悟,纷纷点头赞同。 得到众人一致的赞同,那个小贵族显然兴致更足了,一脸笃定的说道:“我觉得那个家徽,至少用了约1000金币的黄金,啧啧,那可是足足30磅的黄金呐!加算上工费,怎么也要1200金币!” “哇,不愧是斯考莱家族,一个家徽就这么贵!拥有这么充足的财富,也难怪斯考莱家族的军队战斗力强悍了!” 有钱=军队,很有钱=军队很强!这个等式,是大陆几千年来的绝对定律! 一个小贵族听到这话,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不愉快的事,一脸懊恼的说道:“诶!第一次征召的时候,我怎么没加入男爵的军队?不然现在得到战利品,至少能做几个这种家徽了!” 小贵族的话,很快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可不是嘛!都怪可恶的法班迪家族,一个劲的散播谣言,吓得我都不敢加入斯考莱家族的军队!” “对啊!我当初也是…” 不知不觉间,一众小贵族们的话题,就这么突然的转向了。 很快几个撩妹失败的贵族,在听到几人的讨论后,心中的无名之火也被勾起,一起加入声讨队伍。 在酒精的加持下,一众贵族越说越激动,时不时的大声喝骂,让越来越多人聚集在一起。 人,在发觉自己变成众人瞩目的焦点时,大都会陷入一种亢奋状态。所以很快,宴会变成了一场激情四射的演讲。 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时不时一番挑拨,宴会的气氛就开始怪异了。 而这一切,都被藏在某个角落的人看在眼里,一脸若有所思的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水,嘴角上扬的弧度,让所有熟悉他的人知道,又该有人倒霉了。 而他旁边的玛莲,看着那一大坨超过三百磅的黄金雕刻,一脸嫌弃的问道:“该死,你不觉得那玩意很…很俗?” “但它很贵,不是吗?” 显然他对自己花了1万多金币,请人打造的家徽很是满意。 而玛莲没好气的瞟了眼,一脸傲娇的卡奥,端起酒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讥讽道:“亲爱的土包子,我建议你换成各色宝石拼接的,这在荷麦的贵族圈内很流行。需要我给你介绍工匠吗?没十万金币拿下不来,不仅贵,还很豪哦!” 十万金币?!靠…败家啊! 卡奥有钱,但不是没脑子,这坨金子放在这里,除了担心会被偷外,基本都是保值的! “咳,那什么,我这书房里还有个宝贝,你要不要去看看?” “滚…,老娘没兴趣!” 卡奥才不管母豹子有没有兴趣,拉着她就往隔壁的书房走。 卡奥一手搂着玛莲的细腰,刚走出二楼的厢房,就看到门口站着的一个人,惊的他整个人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