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心莲听了个稀里糊涂,睁开眼睛,惊讶的问道:“啥?你和谁生了俩孩子啊?” 林海哭笑不得,直接将她扒拉到一边,叹了口气说道:“李哥,你就别挑理了,实不相瞒,我也不想离开黄岭,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完全不在我能力控制范围之内了,说是身不由己,也丝毫不为过。苦衷大大的有啊。” 李长军听罢,哈哈一笑道:“自古道,人怕出名猪怕壮,你最近风头太劲,连县委书记和县长都要看你脸色,这是早晚要出问题的,其实,这个时候离开黄岭,倒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总比混不下去再走要强得多吧。” “你这么说,我心里踏实多了。”他道。 李长军想了想:“兄弟,说心里话吧,我对政治早就没有任何兴趣了,但并不等于从政这条路就没有前途,相反,只要你能汲取我的教训,前途还是不可限量的。” “这也正是我想请教大哥的呀。”他道。 李长军却哼了声:“少来这套,想请教可以,但这个态度可不成,你得拿出点诚意呀。” “我除了缺钱,从来就没缺过诚意。”他笑着道。 李长军想了想:“好吧,我下个月就办理辞职手续,等我走上新工作岗位了,恐怕再想找我就难了,你尽快拿出诚意吧,否则,过时不候。”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聊了几句,这才挂断了电话。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林海的手机基本就没消停过,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同事们纷纷来电询问工作调动的真伪。他也不便多讲,只能含糊的说,一切还没有定论,要等上班之后和杨书记谈过之后才见分晓。 上班之后,他敲开了杨怀远办公室门,刚一探头,杨怀远便笑吟吟的喊道:“林大秘,快请进吧,以后你不用敲门了,赶上心情不好,就是一脚踹开,我也没意见。” 他有些诚惶诚恐,谦恭的笑着,快步走了进去,规规矩矩的站在杨怀远面前。 “站着干嘛,坐呀。”杨怀远说道。 “您不开口,我哪敢坐。”他笑着道。 杨怀远挥了挥手:“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此一时彼一时,你就要走马上任了,我必须得高看一眼。” 他无奈的笑了笑,这才缓缓坐了。 “杨书记,工作调动的事......” “哦,昨天晚上李副市长给我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我是真不想放人啊,但没办法,官大一级压死人,她相中的干部,我再想留,也留不住啊,只能忍痛割爱了。林海啊,你将来要是发达了,可不能忘了我这个老领导啊。” 他不敢怠慢,连忙正色说道:“杨书记,您对我有知遇之恩,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变化,您永远是我的老师和领导。” “严格的说,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知遇之恩,是金子,早晚都是要发光的,机会是你自己争取来的,与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不过,我自诩教会了你一些东西的,所以,知遇之恩谈不上,但亦师亦友,应该是符合我们之间的关系的。”杨怀远缓缓说道 “是的,我确实从您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都是让我受益终身的。”林海由衷的说道。 杨怀远长叹一声:“好不容易培养了俩人,可还没等真正派上用场,就都他妈的飞走了,说实话,心疼得我半宿都没睡。” “走了......俩?” “是啊,广涛也调任东辽市委组织部了。”杨怀远说道:“其实,他的调动意向早就有了,只不过和你正好赶到一块了。” 徐广涛的族兄徐广海,从黄岭离任之后,目前担任东辽市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在很多人眼中,人大就是个养老的地方,其实不然, 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是厅级干部,虽然与政府部门的交集少了些,但还是有相当话语权。而徐广涛能从县委办公室副主任的身份调入市委组织部,肯定与这位老兄有直接关系。 “这就叫不是冤家不聚头啊,你们俩还要继续共事,只不过一个在市政府,一个在市委,但免不了要打交道的。”杨怀远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