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再遇熟人
小家伙得了“安魂箓”,立即兴冲冲朝着叶琉星家里跑去。 曹流知道他有元罡后期的实力,想来那叶家小院也没有可以伤到他的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不知是否凑巧。 同一时间。 埋伏在灵蛇井的“一号”竟然也传回了动静,有四股元罡波动正在飞速靠近,并且很快显示出了人形。 其中一人观察过左右,将一柄褪色的拐杖拔出,重重向下插去。 哐当! 脚下地面猛地一震。 霎时间,方圆五丈以内,有一个蛋壳状的大阵铺天盖地落下,散发出一股无比玄妙的力量。 随着大阵力量蔓延,这人点点头,开口道。 “确认过了,这里没有活人。” 闻言,又有一人出列。 他是道士的打扮,却留着阴阳头,半边长发飘逸,半边光秃油亮,显得无比怪异。 这怪道士从长袍下摸出了一串紫色铃铛。 他手指掐诀,口中吐出一滴鲜血,待这鲜血滴在铃铛上后,原本黯淡的铃铛竟有光芒闪动,而且表面逐渐变得猩红,仿佛有生命一样。 更诡异的是,这猩红铃铛的正中出现了一个豁口,就像人的“嘴”一样。 铃铛“嘴”开合闭紧,半空中很快传来刺耳的铃声。 同一时间,灵蛇井的下方。 铃铛声穿透过去,像是碰到了墙壁一样,竟然又弹了回来。 怪道士见状,双目紧闭,念念有词,顺着铃铛的指引一直走到了大阵范围的某个位置停住。 落脚之后,他睁开眼,口中发出苍老的声音:“就在这里。三妹,看你的了。” 他口中的三妹,待除去掩饰之后,竟然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 瘦女人长发及腰,但身体轮廓瘦得像骷髅一样,人皮贴在骨架上,显得宽大而褶皱,毫无人形。 她的手臂颤抖,手持一把漆黑铁钎。 铁钎本是穿山打洞的工具,但落在这瘦女人的身上,却变得无比邪乎。 她双手并握,原本就形如枯槁的皮囊,又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干瘪了下来,而铁钎在这个过程中,轰然脱手朝着怪道士脚下的土地陷进去。 没有穿破一丝土层,却好像灵体一样没入其中,消失不见。 “一号”的身体盘缩在井口,曹流与它共享视野和感官,能清楚捕捉到一股灵阵的气息波动。 先前的猩红铃铛,引得灵阵的气息显化,并且泄露出部分力量。 而这铁钎,好像一枚刺破气球的钢针,落在灵阵上面,很快将其刺穿。 曹流全程目睹这三人的手法,直至灵阵的气息变得衰弱下来,他亦是露出了难以置信之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自认也是一个通晓灵阵的大家,知道哪怕一个年久失修的中阶灵阵,也绝不是元罡境的力量就能将其破开的,更别说还这般悄无声息! 灵蛇井旁的四个人同样察觉到灵阵被破,一个个露出了激动之色。 他们卸下了伪装。 这时,曹流也终于看清了“怪道士”与“瘦女人”之外,其余二人的相貌。 最初插拐杖的,是一个瘸腿的老跛子,看起来上了年纪。 至于最后一人。 也是全场没有出手的那一个。 曹流看到这张脸,甚至有些难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显得无比意外。 这人竟然是——向逸侠? 当年兴业城的“风云人物”“三姓家奴”“王牌碟中谍”“龙堂堂主”…… 曹流一统沧海帮之后,还特意就此事将从前黑虎帮,飞龙帮,斧头帮的高层喊来,让他们当面互相对口供,来查查这向逸侠究竟是谁的人。 结果出来。 发现这厮从三家都拿了好处,而且全部都完成了背刺。 准确地说,他没有效忠过任何一家。 从黑虎帮拿的那叫薪俸,从飞龙帮拿的那叫报酬,从斧头帮拿的那叫礼物。 “今天倒是逮着你小子了。” 曹流喃喃自语,却没有任何动作。 另一边。 向逸侠对着三人拱手,恭维道:“不愧是‘盗天三圣’,逸侠佩服。” 闻言,那老跛子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向逸侠,你恭维我等也没用。这次是看在三妹的份上,否则岂能让你参与进来。” 向逸侠连忙赔笑:“大哥说的是,这份恩情定然铭记在心。” 一旁的瘦女人有些看不过去了,心疼地搂住向逸侠,转头面向跛子:“大哥,逸侠他是自己人,别这样。” 怪道士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嗤笑道:“大哥,三妹,别废话了。这开灵阵的代价不小,早点拿完早点走。” …… 随着怪道士一言,他们四人纷纷朝着井口而来,下方原本的池水消失变成,变成了一个漆黑的洞口。 四人接连跳了进去,很快消失不见。 这时,一直蛰伏着“一号”动了。 它擦去身上的泥土,直接蹲在这盗洞的门口,右臂上的星光炮铳瞄准出口的位置。 探险什么的,曹流最没兴趣了。 他从不在意过程的精彩,只要结果满意就好了。 因此,不如将这份探索未知的乐趣留给这四人。 至于他……免为其难将最无趣的宝物拿走就好。 “一号”率先走到拐杖的旁边,定眼望去,发现上面奇幻的符文闪动,这股力量看起来像是灵阵,却又有所区别。 “管你这么多。” “一号”口吐人言,左臂下一秒竟然在虚空中挥动,体内作为燃料的“阴阳石”快速被消耗,转化为精纯的阴阳能量。 一张,两张,三张,四张…… 转眼之间,曹流直接贴了十张“封灵箓”上去,这枚阴阳石的力量瞬间消耗了五成之多,全部落在这拐杖表面,很快那股玄妙的力量就被压了下去。 “一号”当即把这拐杖收起,随后揣着手静候里面的音讯。 …… 另一时间。 曹流坐在原地,忽然像是感受到什么,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 他衣袍震动,瞬间出现在铁铺外面,朝着其中一个方向飞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