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被迫女同? 4.4k
庭院之中,水池清浅,随着波纹荡开,映照出两大一小三道临水梳洗的身影。 由鹅卵石铺就的岸边,阿塔兰忒和六导玲霞一左一右坐在两侧,耐心的为中间的小杰克,清洗脸颊,梳拢短发,相当宠溺。 好似母亲的六导玲霞温柔地钳住小杰克的四肢,微笑着轻拍女儿的粉背安抚:“乖,女孩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才会招人喜欢。” 旁边如同姐姐的阿塔兰忒,温柔中带着丝丝不容置疑的严厉,按住杰克四处乱拱的小脑袋,一丝不苟地为小丫头冲洗泡沫:“别乱动,很快就好了。” 作为团宠的小杰克,头顶泡沫,在肢体接触的痒意下,忍不住咯咯直笑,一阵左躲右闪,乱颤的脚丫,在水中拨开朵朵浪花。 那欢快的场面,如同将一只恐水的猫咪塞进了盥洗室澡盆里冲凉,乱溅的水花和飞舞的白色泡沫很快就沾满了六导玲霞和阿塔兰忒的全身。 明亮的月辉之下,湿漉漉的单薄衣物贴在两人的肌肤上,呈现出傲人的曲线。 终于,在好一阵折腾下,原本脏兮兮的小杰克焕然一新,套着件白色的连衣裙,坐在“妈妈”六导玲霞的怀中,心满意足地捧起送来的果脯,大快朵颐。 上岸拿起干毛巾擦拭头发和身体的阿塔兰忒,望着六导玲霞怀里的窸窸窣窣啃零食的小家伙,忍不住探出指掌,似乎想要偷偷抚摸这只人类幼崽的脑袋。 然而,身为assassin的小杰克,对于周围环境和外界气息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当即抬头,将凑过来的阿塔兰忒抓了个正着,一双纯净的绿色眼眸好奇地打量着这作出奇怪举动的大人。 阿塔兰忒如触电般缩手,游离的目光四处张望,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那月光下的脸颊却泛起丝丝不自然的晕红。 好在,这尴尬的氛围仅仅持续片刻,便被一旁心思玲珑的六导玲霞打破。 “archer,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嗯,相比于大人,孩子是最纯真、最可爱的生命。” 阿塔兰忒轻轻点头,看向婴灵杰克的目光,弥漫着丝丝柔和。 人类往往会有一种奇怪的补偿心理,越是得不到什么,越是渴望什么。 正如阿塔兰忒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受到他人关照才得以存活那般,她希望能把这份恩情回报给孩子们,尽可能地帮助那些得不到眷顾的孩子,并希望创造出一个所有孩子都在爱的包围下成长的世界。 很少有人知道,这位月色下的女猎人,拥有着一颗如此柔软童真的内心。 可惜,作为人生不断坠落的失败者,小杰克也是出现在六导玲霞生命里的一道光,将她拉出了现实生活中的无底深渊,让他重新找寻到了生命的意义。 虽然阿塔兰忒对小杰克表现出了十足的亲近,但身为“母亲”,六导玲霞却不会轻易将自己的孩子送与他人。 不过,作为某种意义上的同好,六导玲霞对于眼前熟识不久的闺蜜倒是有更好的建议。 “archer,既然你这么喜欢孩子,为什么不考虑自己生一个呢?” 阿塔兰忒闻言,身躯一震。 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似乎,也不错。 女猎人脑内思绪潮涌,脸颊微微涨红。 但不久后,随着涌动的心潮归于平静,阿塔兰忒低头望向水面上的倒影,轻咬樱唇,眸子的色彩逐渐黯淡,轻摇螓首。 “算了,我没信心成为一个好母亲。” 大概是被抛弃的阴影,对于正式的家庭关系和养育子嗣的责任,阿塔兰忒的内心有种莫名的不安与恐惧。 对于闺蜜没来由的恐育,六导玲霞淡淡一笑,有些不以为意。 “哪有那么多可担心的,孩子的成长,从来并不是只依靠母亲,也有父亲的一份。” 随着劝慰在耳畔回荡,阿塔兰忒不免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张熟悉的容颜。 正当女猎人想的有些出神间,一道修长的身影迈过乘着月色,迈过碎石小径,漫步走来。 人未至,声先到。 “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变得这么漂亮又可爱?” 轻快的调侃中,吸引了六导玲霞怀里的杰克的注意,正啃着果脯的白发幼女,不由探出脑袋,偷瞄向迎面走来的某个可怕危险、又有好多好吃的大人。 “原来是小杰克啊,这两天有没有在做乖孩子?” 拨开枝蔓的萨麦尔,笑眯眯地走来,顺口询问。 而在他的身后,垂头丧气的莫德雷德,正捂着肿了一圈的脑袋,龇牙咧嘴地抽着冷气。 显然,这是坏孩子的典型和下场。 “好孩子!杰克是好孩子!” 颇有危机感的小杰克,看到昔日玩伴的下场,当即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嗯,不错,好孩子有奖品哦。” 萨麦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将背负的右手从身后探出,笑眯眯地杵到小杰克的眼前。 原本还提心吊胆的小杰克,顿时直勾勾地看向萨麦尔手中提着的一只三色小花猫。 “这是……给我的吗?” 白发小萝莉有些不确定,开口忐忑问询。 在萨麦尔的点头示意下,得到肯定答案的杰克,不由欢呼一声,忙不迭地抱起三色小花猫,按在怀里一阵乱挼。 甚至,暴露出孩子天性的小杰克和莫德雷德,还凑到了一起,玩起了斗猫之类的游戏。 从图利法斯那家宠物店里给莫德雷德买玩伴的同时,萨麦尔顺道也给家里近期表现良好的小杰克也买了一只。 毕竟,很少有孩子能抵挡住毛茸茸小动物的诱惑。 看着眼前玩的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萨麦尔抿唇轻笑,甚至一时兴起还亲自蹲下来当起了裁判,将彼此间的玩闹推到了高潮。 阿塔兰忒望着不远处其乐融融的三人,不知不觉中有些出神。 一旁的六导玲霞似有所思,等待一局终了,微笑上前,仿佛无意般提起。 “白天我听lancer的御主吉娜可说,她趁着节日减价,又买了几款热门的新游戏,正发愁没人一起组团试玩。” 顿时,趴在地上和两只小猫较劲的莫德雷德和杰克闻言,当即竖起了耳朵,飞快跳起,满脸的跃跃欲试。 随即,六导玲霞向萨麦尔告辞,拉起围在身边打转的两个小丫头,前去吉娜可的卧室蹭游戏。 找人组团玩游戏?吉娜可不是社恐吗? 古蛇望着小径上那渐行渐远的三人,挠了挠头不免有些困惑。 砰! 正当萨麦尔心生疑虑之际,一道自水畔掠过的身影,将他扑倒在岸边,丰盈挺巧的臀部骑坐在他的腰胯之上,翠绿的瞳孔居高临下地俯瞰着爪中的猎物,英气的俏脸散发着侵略性的气息。 皎洁的月色下,萨麦尔感受着胸腹血脉的贲张,抬头有些诧异地望向那沐浴在银辉中的森林精灵。 今晚的大姐头,似乎比以往更加主动,攻气十足。 不得不说,这富有野性的美,更加让人着迷。 萨麦尔舔了舔干涩的双唇,眸中开始渐渐泛起一抹火热,双手顺势攀上女猎人的纤细健美的腰肢。 “我们,生个孩子吧。” 耳畔突如其来的低吟,让萨麦尔不由一愣,不安分的指掌僵在了原处,有些错愕地看向今夜很是反常的阿塔兰忒。 因为幼时的经历,阿塔兰忒对于孕育子嗣的恐惧和担忧,他自然一清二楚,所以从未强迫。 此刻,身居上位的阿塔兰忒垂头欺近萨麦尔的耳畔,轻咬樱唇,开口喃语。 “我或许不是个好母亲,但你一定会是个好父亲。” 女猎人解开长久以来的心结后,眸中的矜持和犹豫化开,一抹憧憬与火热在眼底深处滋生,俯身尽情享受爪下美味的猎物。 “嗯,我会的!” 从短暂失神中回味过来的萨麦尔,郑重点头,展露灿烂而温暖的笑容。 当一个女人,主动出言表示愿意为你生儿育女,这基本已经等同于毫无保留的爱。 不过,想要种子,今晚那你可要更加努力才行啊,大姐头。 萨麦尔望着眼前不知道究竟是猎人,还是猎物的阿塔兰忒,脸上泛起丝丝揶揄,同时予以更加炽烈的回应。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莫名的违和感,总是在古蛇若有若无地涌动。 他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与此同时,庭院寝宫。 拖曳着一身华丽和服的化野菱理,将铭刻着符文的手背贴靠在大殿前浮动的光幕之上,打开禁制,随即身体如同穿过一层水膜般,进入内部,叩开殿门。 然而,奇怪的是,本该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此刻却是漆黑一片。 化野菱理扶起镜框,皱了皱鼻子,空气中弥漫着丝丝酒香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气味。 难道,是醉酒了吗? 东洋美人眉心微微聚起,沉吟着起步跨过门槛,进入大殿之内。 “陛下,有关布防的事,我需要与您商议。” 而几个呼吸间,化野菱理不知为何,身体莫名有些燥热。 “唔嗯……” 仿佛同步般,奇怪的呢喃从化野菱理唇齿间和前方帷幔中传来。 听到耳畔的响动,尽职尽责的东洋美人,下意识地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起步上前。 “原来您在啊……” 然而,在跨过向上台阶的瞬间,源自生物本能的警惕,让化野菱理猛地止住了脚步。 似乎,哪里不对。 哗! 但没等化野菱理停下脚步多想,微风卷起的布幔,如蛇般缠动,捆缚起闯入者的四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其拖到摇晃的床榻之上。 从帷幔中挣脱的东洋美人,透过朦胧的月色,望着眼前双目水汽流溢,眸中泛起灼热侵略性,皮肤涌动着诱人玫瑰红,身体如蛇扭动的从者,不由大脑当机。 这仿佛,是一只捕获猎物的雌兽。 哐当! 转瞬,通往庭院的房门无风自动,紧紧闭合锁死,将帷幔后酝酿的奇怪声响和哀鸣,尽数封闭。 两日后,清晨。 氤氲的水汽在池中弥漫,水波随着阳光的照射,呈现出瑰丽的色泽,萨麦尔掬起一捧温润的池水,冲刷身体历经酣战后残留的印记。 清澈的水流,顺着肌肉的纹理滑落,萨麦尔在隐痛中,目光扫过遍布背部、胸腹、乃至两臂上的抓痕和齿印,不由抽着冷气微微呲牙。 果然,两天榨出来还是太勉强了,只能用提供战斗强度的方式,弥补时间上的不足。 但不得不说,全身心投入的大姐头,是真的疯狂,差点把他给撕了。 不过可惜,最后的结局,依旧毫无悬念。 筋疲力尽的女猎人,肌肤满布余韵后的晕红,身躯瘫软地侧卧在躺椅上,眉心在睡梦中微蹙,双手搭在微微鼓起的小腹,似乎在保护着某种来之不易的成果。 萨麦尔转头望向盖着浴巾酣睡的阿塔兰忒,摇头轻笑,眸中划过一丝温柔。 同时随着萨麦尔起身从池水中走出,体内的不死性运转,他体表入肉见血的抓痕和齿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等来到躺椅前,萨麦尔凄惨的皮肉上只留下了肌肤表面几道微不可查的红痕。 随即,披上衣服,坐在躺椅前,对着阿塔兰忒可爱的睡姿端详片刻后,古蛇察觉到空气的凉意,微微摇头,轻柔抱起浑然不觉的女猎人,低声喃语, 外面小心着凉,还是回房里睡吧,大姐头。 短途的空间折跃后,停在数层魔术屏障前的萨麦尔,随手打开主殿的结界,步入寝宫。 然而,随着大门洞开,空气中弥漫的奇异酒香和丝丝腥甜涌入鼻腔,仿佛提神醒脑的清新剂般,让头脑有些昏沉的萨麦尔,顿时一个激灵,笑容凝固,身躯僵硬,飘忽的目光掠过一地如花蝴蝶般被扯碎散落的布片,落在了床上两具纠缠在一起的玉体上。 咕噜…… 萨麦尔的喉结剧烈蠕动,狠狠吞咽下一口唾沫。 他现在终于想起来,自己究竟忘了什么。 瞬间,反应过来的古蛇,佝偻着身躯,小心翼翼地缩回了迈过门槛的那只脚,抬手准备关上房门跑路。 “到了自己的寝宫,您跑什么呢?陛下……” “布防的细节,不是还没完全敲定吗?大人……” 然而,某个罪魁祸首刚一转身,声声咬牙切齿的低吟便从背后的床榻上传来。 那感觉,仿佛九幽炼狱中勾魂使者的喃语,让人的灵魂都能冻结一般。 萨麦尔停驻脚步,额前和后颈渗出细密的冷汗。 而此时,怀里的阿塔兰忒在嘈杂中,也睁开惺忪的睡眼,悠然转醒。 恍惚中,萨麦尔仿佛看到一个大大的“寄”字,在自己的眼前浮现跳动,并愈发清晰。 啾~~ 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之上的云层中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鸟类低鸣,纤长的躯体,似乎折射出一种奇特的黄褐色。 顿时,穷途末路中的古蛇顿时眸子放光,曲指隔空抓握,将庭院上方掠过的“飞鸟”,摄入掌心。 “千界树的土石魔偶?看来他们找到我们了。” 萨麦尔捏着手中由泥土构筑,镶嵌着宝石的鸟类使魔,一脸义正词严地回头沉吟。 “半个小时后,大殿议事,真正的圣杯战争,要开局了!” 随即,留下嘱托的古蛇,不由分说地带上刚睡醒的阿塔兰忒,扭头冲向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