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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麻婆=愉悦?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数年后,意大利某临海小镇。   柔和的海风,微微吹拂,带来咸湿的水汽,掠过一处构型精致,摆设有着些许古罗马风格的典雅庭院,精心修剪的花草,枝叶沙沙作响。   树荫下随风摇动的吊床上,一个面带黑色眼罩,神情惬意的身影,枕着手臂,舒服躺平,享受近午的阳光。   远远望去,一派和谐闲适的居家风景。   然而,顺着吊床上望便会发现,不知何时,浓密的枝叶间探出一只古灵精怪的小脑袋,好奇地向下张望,金色的瞳孔溢满兴奋。   片刻,确认目标熟睡,鬼鬼祟祟的小不点,从荫绿中钻出,站在枝杈前,对准悬挂的吊床,找好角度,微微摆动手臂,做足架势,准备秀一场精彩的空降软着陆。   “卡莲,你的屁股又不想要了是吧?”   但还没等小家伙天才的构想实现,吊床上的男人,微微抬手,将黑色的眼罩拉开一丝缝隙,微眯的蛇瞳竖瞳,阴幽地瞪向树杈上不安分的小不点。   “教父,午好,妈妈让我叫你吃饭。”   顿时,刚才还在跃跃欲试的小恶魔,瞬间变脸,摆出一副乖巧可爱的姿态,露出灿烂纯真的笑容。   吃饭?!   听到这熟悉的信号,刚才还在躺尸的屑蛇,瞬间来了精神,果断翻身从吊床上跳下,兴冲冲地跑向厨房。   你是不是,忘了我?   被落在树上的小卡莲,望着扔下她跑去干饭的无良监护人,细碎的银牙,咯吱吱咬响,随手抓起一根长满青翠树叶的枝条,粗暴地撸了下来,攥在掌心,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但即便如此,小丫头心中的郁闷,依旧没有消除。   小丫头愤愤不平地折磨起无辜的树枝来,每摘下一片叶子,便恶意满满地嘀咕。   “猪、垃圾、猪、垃圾、猪、垃圾……”   很快,一根枝繁叶茂的藤条,便在小卡莲的摧残下,变为光秃秃的存在。   正当还没有消气的小丫头,意图重新寻找发泄的目标时,一根鲜嫩的枝条,从身后递来。   卡莲下意识地接过,续接这未完的游戏。   “猪、垃圾、猪…猪……”   然而,在一轮念叨之下,兴奋劲消弭,意识到不对的小丫头,声音戛然而止,小小的身板僵硬地转向后方,金色的瞳孔不由倒映出某张笑容异常灿烂的俊美脸颊。   “教,教父,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不是放心不下,过来接你嘛。”   “我看到你进厨房了……”   “吃饭前,肯定要先洗手啊,而且,用餐不应该去餐厅吗?”   萨麦尔眨了眨眼,回复可谓滴水不漏,而后幽幽一叹,哀怨地看向被抓个现行的小家伙,很是痛心。   “只是我没想到,你在背后,居然是这么骂我的。”   “没有!绝对没有!”   听到失望而神伤的叹息,卡莲不由一个激灵,小脑袋如拨浪鼓般连连摇动,绞尽的脑汁,以近乎烧坏cpu的代价,找寻出理由。   “刚才那个只是镇子里流行的占卜,对,占卜啦!请不要在意。才……才不是因为你不陪我玩而在背地里策划些什么!”   然而,情急之下,该说的不该说的,小丫头一股脑地捅了个干净。   “占卜啊……”   萨麦尔拖长语调,若有所悟,笑眯眯了抛出了一个玄学问题。   “那你有没有算出来,等会自己的屁股,要挨多少下?”   “……”   卡莲脸上故作纯真的小表情,顿时凝固,而后果断扭头,朝着吊床跳下,意图逃避这顿毒打。   然而,小丫头刚一腾空,就被一只大手,残酷地抓住了命运的后颈肉。   随即,某条超小心眼的蛇,娴熟地将案犯压在凳子上,拿起刚被扒拉干净的藤条,对准卡莲的小屁股,就是一顿噼里啪啦地猛抽。   幼女呜咽的哀鸣和真心实意的忏悔,传彻庭院。   一刻钟后,被执行完毕的小丫头,半捂着红肿的小屁股,在萨麦尔没好气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迈进客厅的大门。   “回来了?”   望着迎面走来的血缘至亲,刚被欺负惨了的小丫头,顿时找到了靠山,不由切磨着银牙,挣脱开萨麦尔的搀扶,兴奋地小跑上前,金色的瞳眸满盈报复的快意。   “母亲,教父他……”   “萨麦尔,快尝尝我们研发的新菜!”   然而,伴随着一阵风从身旁飘过,克劳蒂亚直接越过自家女儿,迎上了真正的目标,满是期待地催促。   顿时,扑了个空的小萝莉愣在原地,大受打击,迷茫的金色眼瞳,陷入深刻的怀疑。   她,真是亲生的吗?   此时,被拉进屋的萨麦尔,瞥见一旁风中凌乱的卡莲,心里不由乐开了花。   就这水平还想跟我斗?傻了吧?你老爹老妈,都是我的人!   自从经历了数年前的那场开解之后,全球流窜作案的萨麦尔,成功收获了两位稳定的房东,得以消停了数年。   于是乎,翘班的地狱之主,顺理成章地猫在意大利,享受着闲暇的时光,日子过得相当惬意。   反正,凭借他的能力,只要自己愿意躲,议会的那群下属们,休想把他逮回去工作。   一时摸鱼一时爽,一直摸鱼一直爽。   除了定期监测言峰绮礼的精神状况,或者偶然帮他们夫妇带带孩子外,意大利的摸鱼生活,堪称完美。   而且,克劳蒂亚的意餐水平,经过系统的学习,也是水涨船高。   萨麦尔因为尊崇的地位,和高超的餐食品鉴能力,经常被拉过来试吃。   对此,七罪俱全,热衷于蹭吃蹭喝的蛇,往往来者不拒。   然而,随着萨麦尔满怀期待地坐下,映入眼帘的通红色彩,以及刺激得人直想打喷嚏的蒸腾热气,让他瞬间笑容凝固。   古蛇抬手指向一盆咕噜冒泡,粘稠汤汁色泽几近鲜血的玩意,抽动着面颊,艰难开口。   “这个是……”   “麻婆豆腐!”   此时,一道头上蒙着青色厨巾,身着青色围裙,汗衫被鼓囊囊肌肉撑起的健美身影,掀开厨房的布帘,肃穆应答,紧绷的唇角,伴随着弥漫的辛辣气味,愉悦翘起。   “这个呢?”   “麻婆烧鱼!”   “那边……”   “麻婆烘蛋!”   听到这接二连三的愉悦回答,萨麦尔看了眼满桌只有一个红色,光是闻到气味,就觉得胃部在燃烧的玩意,微抽着嘴角,仍不死心地指向男人端着的最后菜肴。   “主食总不会……”   “麻婆拉面!”   言峰绮礼将红彤彤的一锅特色拉面,郑重端到了桌上,向自己信仰的神祇,介绍着自己得意之作。   我tm就知道!   望着来自信徒的供奉,作为神,萨麦尔感觉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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