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雪竹注意到了祁筠的异样,看到被鸦猫咬的手指逐渐变红。 听到万雪竹的话,其他人也是看向祁筠的手,惊呼一声。 祁筠看着自己的手指,没有破皮,有痛感,似乎是从里面开始出血,造成了皮下淤血,这一阶小鸦猫竟然能伤到他? “没事,是这小家伙造成的,不过白箫声你确定他的战斗力弱?我看不见得。” 他突然对鸦猫感兴趣了起来,这种攻击方式简直太罕见了,有些像诅咒? “啊?”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看到鸦猫咬了祁筠一下,但是咬完之后连伤口都没有啊。 “莫非是鸦猫的唾液上有什么?那两只鸦猫撕咬时也是当下就出血了。” 白箫声也是很迷惑,到达离火城的那天,两只鸦猫失控缠在一块打斗,虽然感受到气息不是很强大,但两只鸦猫咬得一身都是血,也不至于像祁筠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才出血。 “或者说是咱们城主太强了,所以鸦猫破不了防。” 苟鹄在一旁拍马屁,“出血说不定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它们自身唾液上可能有什么。” “可是,离火城人从未提起过,他们难道连这些基本信息都不告诉我们?” 白箫声仔细回想在店里买鸦猫时的情形,还有和离火城人交易的情形,二者说得大差不差,“如果鸦猫真有这种特性,所有离火城人都会相照不宣隐瞒吗?” “说不定是他们的机密呢。” 离火城人的印象在苟鹄心里很差,他吐槽,“就是他们城主不让他们说的吧?” “不对,不对。” 白箫声摇摇头,“这也不是什么特别强大的东西,要真是强大就不会卖给我们了,而且你看他们那么多个店都在卖鸦猫,很明显都卖不出去。” “所以,真相只有一个,他们也不清楚鸦猫的特性。” 白箫声继续发言,“再者,离火城前几年的灵产是惑心草,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鸦猫,这说明他们研究鸦猫的时间不长。” “牛哇,白兄!” 姜子贤听完之后,不明觉厉,在一边夸赞白箫声。 “说的不错,但是有一点你们猜错了。” 祁筠觉得白箫声分析得很好,抓起刚刚攻击他的鸦猫,抱在怀里。 祁筠一直抚摸着鸦猫背后的毛发,鸦猫的情绪也稳定下来。 白箫声静静看着祁筠,想知道自己哪点说错了。 “它的唾液没有毒性,也不造成伤害。” 祁筠用手指沾了沾鸦猫的唾液,可过了很久,沾上唾液的手也没有任何变化。 “真正让我手出血的是它施的法。” “莫非是那时。” 白箫声眼前一亮。 “没错。” 祁筠继续说道:“鸦猫在咬了我之后,在地上转圈低吟。” “可我们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息。” 万静瑶不解说,她当时还以为小鸦猫气急败坏了,在地上转圈发泄。 “鸦猫脚下的圈泛着紫光,随着它的低吟,我的手指开始有痛感。” 祁筠蹲下来将手上的鸦猫放在地上,一手划着圈圈,想让它再使用一次刚刚的法术。 鸦猫看着祁筠的动作,歪头,小声喵喵叫起来,走到祁筠旁边。 祁筠将手伸过去,以为它听懂了要再一次施法。 可是鸦猫却是只舔了几口,又蹭了蹭祁筠,讨好的样子。 祁筠很失望,皱着眉头摇头,“不对。” 感知到祁筠的情绪,小鸦猫又上前凑了凑。 祁筠看着眼前的一幕,一直在想,这样根本沟通不了,要怎么样鸦猫才能施法? 他突然想到一个人。 祁筠看了一下,李大泽在线,于是他给李大泽的城令发布了一个消息。 很快,李大泽就到了。 “你能和这些鸦猫沟通吗?” “我试试。” 李大泽一眼就看到了地上一群小猫。 他一蹲下身,一群鸦猫就像闻到了什么一样,往他身上蹭。 “可以,城主,我能听到它们的声音,不过太小它们就只能断断续续说几个字的信息。” “那你告诉它,让它用刚刚法子对我施法。” 祁筠大喜,提着刚刚的小鸦猫递给李大泽。 小鸦猫和李大泽大眼瞪小眼。 “用你刚刚的法子攻击城主,就是他。” 李大泽指了指祁筠。 “不,条件,不足。” “什么条件?” “情绪。” “情绪?” “讨厌,难过。” 李大泽和小鸦猫是聊得热火朝天,但在祁筠等人听来,就是只有李大泽一人在说话,鸦猫则是一个劲地喵喵叫。 “城主,它说施法有前置条件。” 李大泽转头,“什么情绪,讨厌难过什么的。” 祁筠恍然大悟,他当时确实是嫌弃不屑,所以那种情绪作用在鸦猫上,被感知到了,所以鸦猫能对它施法。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当时单纯是因为小看了鸦猫,觉得它不值,而现在,鸦猫身上好像就有一个巨大的宝藏等着他去挖掘。 尤其,离火城人可能还不知晓的情况下,祁筠更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对鸦猫的真正潜力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所以他现在对鸦猫的态度反而是积极,正向的。 “这样,那便找一个不喜欢鸦猫的人来试验一下吧。” 白箫声想了一个法子,看城主的样子,已经不嫌弃鸦猫了,那么,鸦猫就失去前置条件,无法对祁筠施法。 “挺好的,你们谁讨厌?” 祁筠问了下在场的人,万静瑶和万雪竹抱着怀里的鸦猫直摇头,再看姜子贤,蹲着摸猫都没注意此时的情况,至于白箫声,一个提出这个方法的人肯定也不讨厌猫。 但是这条件也很难满足吧,谁看到鸦猫会发自内心的讨厌,众人的目光缓缓移到了苟鹄的身上,他们想到当时苟鹄似乎是很不情愿买的。 “看我干嘛,我现在可喜欢了。” 苟鹄干干笑着,僵硬抚摸着怀里的鸦猫,不管此时身上鸦猫的生无可恋表情。 “呵呵,你就试试吧。” 白箫声温和笑道,那笑在苟鹄眼里简直就是恶魔的微笑。 苟鹄不情不愿将怀里的鸦猫放下,把手伸到了它嘴里,心里还不断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