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秦鹤待在自己的房间,又对着胸前的吊坠发呆,每当他想父母时,总会对着吊坠发呆。 “少爷,如此晚了,该就寝了。”这时传来话黄老的声音。“黄老,我睡不着。”秦鹤低声说道。 “少爷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和老奴说,老奴这把老骨头可还是健壮的很呐,还能替少爷做事。”黄老走进了秦鹤的房间,一副恭敬的样子。他挂着忠厚坦诚的容貌,仍然精神矍铄。 一听黄老这么说,秦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泪水不禁落了下来。在这王府,他唯一的依靠只有黄老了。他从未将黄老看成是一名奴仆,而是将他视作自己的亲人,听到此话,再加上自己受到的屈辱,又怎会不落泪。 “黄老,我们走吧,离开这王府,去一个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地方。”秦鹤停止了流泪,对着黄老说道。 “少爷,待在王府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黄老心中疑惑道。 “看来秦斩那个老狐狸是擅作主张,他想逼我入赘神印国。”秦鹤忧心忡忡的,丝毫提不起精神。 “入赘神印国!”黄老面露讶色,接着又说到,“这件事若是秦王自作主张,必定有阴谋。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他忘了当年和老主人定下的约定了吗。” “我只知道他想利用我入赘神印国一事达到和神印国结盟的目的。”秦鹤摇摇头道,发出了一声叹息。 “既然是结盟,难道不能放在明面上吗,何必如此麻烦。”黄老心中惊疑。此事必定有蹊跷,两国结盟,可不单单是一个联姻那么简单,此事必定有蹊跷。 黄老面露沉吟之色,片刻后,他从衣袖中掏出了一张朴实无华的破布,递给了秦鹤。 “这块破布上面记录了老奴曾经和老主人所去的一处静修之地,那里有老主人亲自布置的禁制,少爷可凭此找到那个地方,并用这破布解除禁制。那里只有我和老主人知道,绝对安全。”黄老说完又补充道,“少爷,迟则生变,明晚我们就动身。” “好,就这么说定了。”秦鹤一听能有机会摆脱秦斩,心里不禁一喜。 然而,这一夜,他仍旧睡得很不安稳。他在想,离开王府后,该如何找到自己未曾谋面的父母,他们在哪,他们真的不要自己的鹤儿了吗?他已经错过了踏入修仙的机会,如今他又要成为秦国谋取利益的工具,他不信命,更不会让别人左右他的命运。 雷雨交加,鸣声不止,恰在秦鹤要出逃的这晚,却下起了倾盆大雨,但是秦鹤没有丝毫怠慢,抓紧收拾自己的行李。正当他收拾完行囊转身迈向厢房后门时,却突然止住了脚步,狠狠地盯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在电闪雷鸣的流光之下,映射出那人恐怖的背影。 “我的好鹤儿,过几日你就要去神印国了,这是要去哪里啊,本王可是为了你的婚事操碎了心,你怎么能如此对本王,你可真是让本王失望啊。”显然,那人便是秦王秦斩。然而此刻的他的面容狰狞,犹如一个可怕的鬼魂,那双凶狠的眼睛里充满了威胁,仿佛要将秦鹤吞了一般。 “想让我入赘神印国,做梦!”秦鹤怒吼道。而秦斩闻言却异常平静地说:“别生气啊,本王给你看个东西,看完后,若你还想要走,本王绝不拦你。”说完,秦斩衣袖轻轻一挥,在秦鹤面前凭空出现一个铜镜。 一个老者被铁链锁住了双手和双脚,整个人被钉在石墙上,胸膛有着肉眼可见的血痕,而那老者,却一直垂着头,似乎是无力再抬起,但仍能隐隐见到血丝从嘴角滴落下来。 “黄,黄老!秦斩,你到底想干什么,放了他。”秦鹤见到黄老被折磨得如此痛苦,他的愤怒瞬间爆发,像是一只被激怒的野兽,不可抑制地咆哮。 “哼,放了他?你认为你有这个资格命令本王吗?”秦斩冷哼一声。 秦鹤纵使想要和秦斩拼命,却明白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一个凡人,和一个统治着秦国的修仙者,他只需要一根手指头就可以轻易让自己在这世间除名。 沉默了片刻,秦鹤手中的行囊唰得一下掉落在地上,他平静地开口道:“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放了黄老,我可以去神印国。” “不愧是本王看中的人,有担当。你只要去了神印国,本王便放了他。”秦斩一看自己的计谋得逞,大笑道。 “你最好别耍花招。”秦鹤恶狠狠地盯着秦斩。“本王怎么会失信呢。”秦斩一说完,他便消失在了秦鹤面前,似乎是不想再给秦鹤一点讨价还价的机会。 秦鹤心中苦涩,他能抛弃黄老吗?他不能,就算真是如此做了,秦斩又怎么可能放过自己。他无能为力。 在地窖中,地牢内部显得格外阴森,厚厚的铁门已经被时间和岁月侵蚀,留下了深深的痕迹。“秦斩,当年老主人真是看错人了,你竟如此心狠手辣。你就不怕老主人回来将你碎尸万段吗。”一位满是伤痕的削瘦老人低声说道。 “哼,你认为秦宏还有那个能力回来吗?当年一战,他身负重伤,现在早已不知所踪,兴许陨落了也说不定。”秦斩冷笑道。 “当年老主人将少爷和这偌大的秦国交给你,你却如此做,老主人若是知道了,定将你碎尸万段。”黄老愤怒地冲秦斩喊道。 “呵呵呵,黄老不必恐吓本王。你就好好休息吧,静待秦鹤的好消息。”秦斩说完,便身形一闪,离开了地牢。 “唉,老主人,您到底在哪,是老奴无能,没能保护好少爷。”黄老叹息,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