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认识,四年前他们两个就在村子里住过,我有个表外孙还偷过我家的鸡送这贱妇,可怜我那表外孙啊,被这两人害得跌水而死啊。我好恨啊!”张鸡婆大声哭道,她的眼泪说来就来。 听到这话,罗县令有些疑惑的望向备案,备案凑了过来,幸好他看过了县衙内的案卷,低声在罗县令耳边说:大人,案卷记载她表外孙其实就是失足落水,不会游泳,当时没人在一边,呼救也没人听到。 罗县令大致清楚事情后,便顺势喝道:“呵!你二人竟还牵扯到一桩命案,看来你二人不止是奸夫淫妇这么简单!快将此命案交代清楚,否则大刑伺候!” 一声大喝,两排捕快齐声呼曰威武,水火棍齐齐敲响,洪波和李艳还未被震慑,鸡婆张氏却被忽如其来的阵势惊吓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祁知见状,轻咳两下,得到示意的罗县令挥了挥袖子让捕快停下震撼。 “大人明查,其表外孙生性放荡,在村子里早有恶名,当时见他调戏弱女,我才看不过去,与他动手,之后他失足落水与我并无关系!”洪波看着场景,面露难色的还是说了几句。 “哦,你承认你和李氏相识了吗?”罗县令问。 “我何曾说过,我当时所救女子并不是她。”洪波狡辩道。 “放你娘的屁!”这时,张鸡婆破口大骂,“你这贱妇克死了爹娘,还克死了我表外孙,我表外孙与这贱妇从小玩到大,可这狗贼一来到村子就勾引了这贱妇,不知道做了什么,迷得她神魂颠倒,舍了我表外孙那大好的人。” “张鸡婆你不要乱讲,我,我爹娘是得了重病才过世的,要不是我家里没钱,我又怎会卖身给这赌徒邓五六。”李艳哭红了眼,却再说不出话。 “然后你二人余情未了,在邓五六出门赌牌时旧情复燃,就地苟合,可是邓五六嗜赌如命,本来颇有家资的他输得只剩一间院子,也就这时候,你们起了谋财害命的心思,只要邓五六一死,这仅剩的院子就能继承给你,你就正好与情郎借鸡生蛋,卖掉院子双宿双飞!” “传证人张亮!”罗县令继续传唤证人。 张亮来到公堂,已是哆哆嗦嗦,一时起意的偷盗行为让他目睹了一桩凶杀案,致使入狱一日,已是起了畏惧的心思。 “张亮,说说你那天见到了什么!”罗县令一指张亮,命令道。 “报告大人,小人……”张亮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讲完,甚至还准备把两人媾和的姿势表演出来时,场外观众听得兴奋异常,而洪波却听不下去了,他猛然暴起朝着张亮扑去,然而眼疾手快的捕快们迅速将其叉住,把他按在地上,他充满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张亮,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百密一疏,明明是编造的贼人,竟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但是他仍不死心,可罗县令命令将丢到井底的证物呈交时,他终于放弃了。 他诉说道:“自从四年前我遇见艳娘时,我就已经深深的爱上她了,那地痞想要欺负她,我怎忍心,与其争斗,却被他带人打伤,他的死和我们无关。我寒窗苦读多年,离开平江想参与考试获取功名,只奈何落榜后家中再无多余钱财,难以维继,只得一而再的推迟参与考试的时间,直到我又来到了平江镇,才知心上人已为人妇,我抱着试探的心接近艳娘,方知她心中亦有我,于是我们便谋划着将邓五六杀死,用他剩下的宅子换我们远走高飞。” “艳娘,我对不起你!”洪波悲伤的哭诉着。 “洪郎,我们会活着的。”李艳意味深长的望向了罗县令,“罗大人,你想不想知道我丈夫邓五六发的拿笔横财是怎么来的吗?” “哼,本官岂是贪图小利之人!你这淫妇与人私通,理应先执杖刑四十,再受钉床木驴之形,你这时莫非还想要贿赂本官,减你刑罚?”罗县令皱着眉头,大声喝道,只是他没注意到罗秋芳变化的脸色。 “邓五六好赌如命,家里也算是富裕,只要他好好经营,不说大富大贵,也算是衣食无忧,然而他染了赌瘾,输光了钱财,输掉了宅院。然而最近他出手越来越阔绰,输的钱也是越来越多,我偷偷看过他藏在米缸底下的银子,足足有五百两银子,他说过这笔银子是一个叫做罗秋芳的公子哥给他的封口费!”李艳大声说道,连着公堂外的百姓听到也都惊讶不已。 此言一出,罗县令大惊失色,而不由自主的望向站在公堂边上的儿子,而祁知和席阳同样也望向罗秋芳。 “大胆淫妇,竟敢在公堂之上随意污蔑他人,来人,掌嘴!”罗县令抽出令牌一掷,两名用刑人立马上前,而洪波痛苦的喊道:“罗大人不敢让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吗?他就在公堂之上,何不喊他上来对质!” 观众似乎觉得又有好戏开场,竟然纷纷鼓起掌,附和起洪波的话来。 “传上来…传上来……” 观众的声音一阵一阵,罗县令只得大拍惊堂木,好不容易压住百姓的呼声,却又听见李艳大声地喊道:“那罗秋芳给那个曹家姑娘和曲夫子下药,让曲夫子兽性大发才……” 听到这话,席阳眼神一变,凌厉的双眼望向了罗秋芳,而罗秋芳挂不住脸,只见他一步越出,单手掐住了李艳的喉咙,怒骂道:“你这贱妇在说什么,胆敢污蔑本公子!” 说完便用力捏碎了李艳的喉咙,场上场外人震惊不已,除了洪波和席阳,洪波看到李艳死在眼前,目眦欲裂,他猛地挣脱了束缚,两只肩膀甚至被拧得脱了臼,他用力的用头撞向罗秋芳,可罗秋芳只是转身一脚踢出,直接踢碎了洪波的胸骨,洪波瞬间死去。 “好大的胆子,罗秋芳!竟敢在公堂之上随意伤人!左右将其拿下!”祁知望了眼罗志成,迅速施号发令。 “我看谁敢!”罗秋芳大声喝道,而众差役纷纷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