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对比确认,席阳和厉海终于确定虚天秘典地图所指示的地方,就是在他们上次来过的观音庙。 因为地图也有数百年的时间,经过沧海桑田的变化,原来在山上的观音庙被搬进了郡府集镇,他们到了观音庙后才发现这种情况。 走进了观音庙,里面的信徒还有不少,各自做着各自的参拜,席阳和厉海站到拜垫的后面,正好让守庙人道满看到。 见到两人,道满迎上前来,双掌合十作揖道:“两位好久不见。” “嗯,道满师傅还记得我们?”席阳抱拳道。 “自然,新的观音像还是托二位的福制成的。”道满微笑着。 几人闲聊了几句,席阳和厉海便离开了,他们打算偷偷查一下郡县志,看一下有没有关于观音庙移建的记载。 等到晚上,两人趁着夜色偷溜进府衙,在府衙藏书库中翻找着,并没有发现什么,随即便在附近客栈包了个房间,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两人才翻出来有关于观音庙的记载。 郡县志上记载,二十年前,还是先帝当政时期,当时郡王为了让参拜的百姓不用每日登高拜观音,便动用府库资金将观音庙移进了郡府,甚至将原来的山推平,建成了郡府内最大的集镇广场。 而在挖山推土的过程中,劳工们挖出了一尊盘膝人形青铜雕像。 “看来还是得去找南王了。”席阳自语道。 两人坐在客栈,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往南王府去,却见到一队士兵匆匆赶来,将客栈大门围住,其中四个士兵走近饭厅,径直奔着他们二人旁近的桌子去,而那张桌子上,正坐着一个戴着斗笠的中年人,他面色凝重,看到士兵朝他走来,神色慌张,临近之时,竟然猛地拔出放置在桌子上的快刀。 刀光一闪,两名走前的士兵被一刀吓到,连忙持枪挡住,这人见一击没有立功,立马将桌上菜肴往士兵方向一泼,趁着士兵们避开的间隙,朝着窗户边靠。 其他吃饭的客人如同见了瘟神一般的避开,席阳和厉海两人皱着眉头,匆匆让开,一脚踢在座下的椅子上,不经意的将两名士兵绊倒,减缓了士兵追击的时间。 厉海认出了这个中年人,人称断刀鬼的张花雨,在傅阳郡犯下不少的案子,而他的哥哥鬼面叉张荷生也是江湖中穷凶极恶的匪徒,只是近些年来,江湖中慢慢不见他们的踪影,厉海还以为他们被人杀了。 “怎么样?你要跟过去看看嘛?”席阳看出厉海有点心思。 “几年前,他们劫了一次清一门的货物,杀了我几个弟子,这笔账,我得好好和他们算一算。”厉海悄声说道,随即带着席阳跟上追踪而去的士兵们。 两个人跟上士兵,竟一路跟到了观音庙,这时厉海和席阳对视一眼,露出疑惑的神情。 “阿兄救我!”只听见张花雨跑到观音庙门口,大声呼喊。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出来,席阳定睛望去,正是那自称道满的守庙人。 张花雨看到守庙人后,好似看到救兵一样,马上逃到道满身边。 “各位官爷,此乃观音庙清净地,还是不要动兵戈比较好。”道满往前一站,浑身衣衫无风自动。 “道满,你要包庇这贼人?”为首的士兵持剑一指道满。 “那真是不好意思。”道满态度强硬。 “连同道满一起抓了。”为首的士兵下令,他身边的几个士兵立马走上前,正要将刀兵架到道满身上时,只见他一拳打出,拳头力足,竟然将士兵的护身甲打得凹陷。 那首领微眯着眼睛,手上宝剑挥动,照着道满就劈了下来。 而道满轻轻稍微退了两步,正好避过为头的劈斩。 “轰!”正在士兵首领继续攻击的时候,一道人影将他踢开,猛地一拳与道满对上,两者相撞,惊出一声炸雷。 那士兵首领目露凶光的望着将他踢开的人,正要下令让其他士兵动手时,席阳站了过来,慢慢的扶起他,并且说道:“不要动,让他来。” 士兵被席阳扶着,心中大惊,冒出一身冷汗,他想晃动胳膊,却发现被制住的自己不能有丝毫动弹。 他马上下令喊住了其他正要上前的士兵。 “砰砰~”又是两拳,厉海一拳接一拳,一拳比一拳凶猛,先前还从容不迫的道满,此时竟然连防守的机会都没有,硬吃了厉海几拳,随后被一拳打回庙内,张花雨见到张荷生被一拳打倒,马上逃进庙内扶起张荷生。 庙里香客被这一幕吓到,又见到鱼贯而入的士兵,纷纷躲到墙角。 厉海上前一步,一脚踏出,狂劲的气浪掀飞了张花雨,他要劈砍下来的刀被厉海翻掌卸下,反手一插,刀剑穿胸而入,张花雨瞬间断气。 张荷生见到如此情景,目眦欲裂,转身就跑到庙里观音像前面,拆下了一座烛台,露出一杆水月叉。 他顺手一带,水月叉往前一送,大叉像是投枪一般射出,随即两次踏步跟上,一把握住叉杆子,厉海迎上前去,挥手一拍,将水月叉打偏,而张荷生顺着厉海拍下的方向,在在头部绕着旋转数圈,借力抽向厉海,厉海仰身一躲,向上一打,并马上接上一记横拳,打在张荷生腹部,直教他呕出酸水来。 张荷生吃痛之下失了劲,厉海则趁机站起身,一掌打在张荷生胸口,张荷生只感觉胸口骨折声响起。 一口鲜血喷出,张荷生跪地不起,厉海一拳之威,强横如此。 “原来你就是张荷生,剃了胡子和头发,我竟然没有认出来。”厉海一脚踢开水月叉,将张荷生踹倒,一脚踏在张荷生的胸口。 “我记得你们,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们!”张荷生口含鲜血,吐词不清。 “鬼面叉,你作恶多端,我杀之不正是替天行道嘛。”厉海说完,一脚踩下,胸骨被厉海踩爆,血肉内脏一下子炸开,喷溅一地。 周围的百姓惊叫连连,有胆小者甚至晕了过去,有几个士兵也觉得厉海此行为过于惨烈了。 “你们直接回去领命吧,我们正好要去南王府拜访,就随你们一起。”席阳看到此间事情结束,对着士兵说道。 士兵首领带着席阳两人来到了南王府。 “两位,府里我就不进去了,二位还请亲自敲门。”说完,这士兵便匆匆离去。 两人通报后,见到南王,席阳开门见山的问南王:“此次前来是为求一宝。” “我没想到你就是林易,既然是林易校尉当面,想要什么直接说吧,本王...我尽量给你。”南王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二十年前,推平观音山后,郡府从土里挖出了一尊青铜人面雕像,我要它!”席阳坐到南王身边的椅子,反客为主。 南王苦笑了一声,他得到这件器物后,并没有留在南海郡,而是在当年皇帝大寿进献上去,此时这件青铜摆件在皇宫内库已经积灰多年。 “看样子,我还得亲自去一趟皇宫不成。”席阳目光远去,直至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