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妹加入了红花,我们之前在镇龙塔下遇见过,这是她的下山历练任务,加入一个势力在其中作为主要成员,满两年便可以自由选择继续待在其中还是回山上。”席阳解释道。 “像是鬼谷派的纵与横吗?那么你是在哪年下山的?”厉海透露出好奇的语气。 席阳不作声,厉海也没继续追问,只是看看厉海的样子,似乎在猜想某个势力。 “奇怪,他们并没有将墙壁上的夜明珠拿走,以他们的习惯,这种价格奇高的物品都会带走,那么这些夜明珠会不会是有某种用途,或者...”,席阳上前捏住了一颗夜明珠,将他拧了下来。 “嗖嗖...”就在席阳将夜明珠移开时,在暗室里突然射出无数根细小箭矢,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是一时间没有防备,所以在躲避的时候略显狼狈。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没有拿走,而且看来还不止这一种机关,在我们来之前,他们肯定也触发过机关,然而现场却没有机关发动的痕迹,算了,我们先去找那个宇公子。”席阳对厉海说道。 于是两人放弃继续查找线索,席阳几下冷鸢留给他的记号后,与厉海匆匆离开了暗室。 两人轻松翻过围墙,走到大街上,在大街上找人问道了张家位置后,直奔张家而去,而且两人本就武功非凡,此事脚下生风,速度飞快。 而等他们赶到时,宇公子刚要进门,两人见状又是找到无人处,翻墙上瓦,找到了仆从的房间,然后各自套了一件仆役的衣服,偷偷溜出门,在各个房间找宇公子。 到了书房便听见宇公子的声音,于是两人一人躲在墙角偷听,一人放哨。 只听见宇公子将在王老板那里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张老板很是客气的拒绝了,只是宇公子出门之时,有随口说了一句“藩王将乱”的话,让张家家主神情阴晴不定。 坐在房间的张老板喃喃:“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些东西都得尽快变现啊。” “原来是这么个寿礼,边军需要通过瓷器在外族那里快速敛财,但是他们有什么打算呢!”席阳猜想着,随即两人将衣服抛下,一跃而出。 “边军怎么可能需要这么多钱财,经过庆王事件,而今的皇帝给予边军待遇是最好的。难道宇文家预谋造反,就像当年庆王一样,屯粮屯兵?”厉海提出疑问。 席阳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边军遇到了什么困难,不过这与我们关系不大,我们现在是要找到红花的踪迹。” “你有线索没有?”厉海问。 “我师妹画的那朵花,是我们曾经约好的暗号,大致能判断是在张家所西区。”席阳回答道。 “那我们马上往西区去看一看,若是能碰上他们就更好了!”厉海露出愤怒的神情。 “好!” 两人又马不停蹄的穿街走巷,直到停在一座宅子面前。 他们落在一个大宅子面前,宅门上的匾额写着白宅二字。偌大一个西区竟然只有白家一家,而空气中弥散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血!”空气中飘来微弱的血腥味。 “进去!”厉海上前便是一脚将大门踹开,便见到前院满地尸体,已然无一人存活,血液溅到到处都是,两人马上追入进门大院,在大院中央,一个略显颓废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柄手臂长的铁尺,铁尺上滴着血,好似正从他脚下的尸体中拔出来。 “嚯嚯嚯...”男人神经质般的看着来人露出笑容。 仇敌见面,分外眼红,厉海一脚踏出,掀起狂浪劲气,厉海当头一掌,内力运于掌中,他的手掌凭空大了一圈,甚至还有微微红光泛出。 而铁尺男人丝毫不惧,他迎风而上,铁尺作剑直直刺向厉海的手掌,而厉海也不敢硬拼,侧掌一握,迅速拍开铁尺,希望尽快进入贴身短打,他有更大的优势。 厉海靠近铁尺男人,反掌握拳打出,双拳同出之下,力量磅礴,铁尺男人眼中似乎有一股慌张,然而他却反应极快,他马上将铁尺横贯胸前,挡住了厉海的拳头,铁尺坚韧无比,缓冲瓦解了厉海的攻势,一时间竟然让厉海一拳打出难以收回,铁尺男人这才回身一脚踢出,厉海也是反应极快,抬腿躲开铁尺男人的攻击。 席阳见状,立马出手跟上,他的手上没有武器,只是随着厉海出掌,两人分别左右攻击,让铁尺男人应接不暇,他的实力让他在席阳和厉海的联手攻击下勉强支撑。 而这时,从内院房里掷出了一杆银枪,目标直指席阳,席阳背后寒意骤然惊起,他直接拔身而起,银枪直接从他身下穿过,一个人影迅速冲了出来,他身上正背着一块蒲扇大小的青色琉璃圆盘。 席阳见状,千斤坠运起,迅速落地,他双脚蹬出,挡住来人想去拿枪的路线,席阳揉云作掌,如同随意般的出掌,却让来人猛然止步,不得已改变身形,妄图从席阳身边偷身而过,而席阳只是轻松的迈出一步,又卡在背着圆盘的中年人身前,见到自己无法过去,他干脆将圆盘朝着铁尺男人往半空抛出,铁尺男人单手一抖,铁尺竟然好像灵蛇一般吐着蛇信。 突然的变招让已经摸清铁尺男人攻势的厉海有点猝不及防,但是他的武功造诣不低,同样转手变招,原本贴身大开大合的掌法骤然一变,出掌速度加快,出掌范围更小更密集,而这时铁尺男人竟然射出了铁尺,犹如毒蛇捕猎,露出獠牙,打断了厉海再进一步攻击的势头,而且之间到铁尺男人左手伸出,突如其来的一掌变化,硬生生的一掌拍在了厉海胸口。 厉海只能眼见着铁尺男人的手突然变长,原本格挡住的距离被他轻松避过,硬接了铁尺男人一掌,倒飞出去落在血迹之中,布衣被血染得鲜红。 席阳见此情景,也没法短时间解决面前这人,他干脆朝空一掌,一股劲气打出,直接将抛在半空中的圆盘打碎,被炸开的圆盘碎片四射而散,一张牛皮似的的物品从圆盘中飘落下来,席阳见到原先背着圆盘的男人露出一丝迟滞,立马横踹一脚,踢在了男人的胸口,他直接被踢回出来的房间。 而铁尺男人好似想到什么,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抢那张牛皮,他反而抽身向前,手中铁尺好似长鞭般柔软,紧紧缠着席阳的手臂,席阳不想陷入危机,却是不退反进,两人相隔仅有一拳,这便给了席阳反制的机会。 一拳轰出,铁尺男人用胸口硬解一拳,随后他却一把扯住席阳的手臂,轻微跳起双腿蹬在席阳胸口,似乎想硬生生把席阳的手臂扯断,而席阳吃痛之下,内力疯狂爆射,原本温和的内力气息此时犹如狂暴之瀑一般,铁尺男人感应灵敏迅速抽身离开,右手扯着铁尺,在席阳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时,铁尺男人才打算去捡落到地上的牛皮,可席阳又怎么能给他机会,一掌凭空挥出,一道肉眼不可见的气劲打出,铁尺男人感应到危机,立马一个鹞子翻身躲开席阳的内力外放,并且顺手用铁尺伸向牛皮,将其挑起。 席阳便再次运气,将气劲含蓄于掌,迅速靠近铁尺男人,双掌一前一后分别而至。 铁尺男人则来不及拿住牛皮,只得先用铁尺挡住席阳的攻击,铁尺一抖,刺入到席阳的气劲之中,将气劲抖散,席阳却变掌为爪,一把控住了铁尺,并且在半空中旋转身体,借着下坠的力一脚踢在了铁尺男人的头部。 被席阳一脚踹懵,他只觉得头脑眩晕,但他依旧感觉到席阳还在进攻,他来不及反应,又硬生生吃下席阳一拳,一拳打在胸口,身体翻转着倒在地上,这时,那被踢到房间里的男人跑了出来,见到铁尺男人并没有占到优势,便审时度势的将铁尺男人抱走,几个翻身之下,两个人跳出白宅,不见踪影。 “砰砰...”十几道脚步声传来,席阳立马将牛皮捡到怀里,顺势揽住厉海,同样的翻墙离去,县衙差役缓缓来迟,看到白宅的惨相,让不少差役扭头呕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