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蓝麟 出了那诡异之地,刺眼的阳光瞬间洒满了全身,原本幽暗的视野被一片金黄所取代。少年眯起眼睛,试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光明。他的衣物破损不堪,身上布满了泥土和划痕,连那张年轻的脸庞也沾染了几分沧桑。 阳光下的他,显得异常狼狈。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黏在汗津津的额头上,随着他的喘息轻轻飘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勇气。 徐温现在不敢大意,只想远离这个诡异之地,生怕再出什么意外。把身体内刚刚恢复的一丝灵力调动到雪月剑里,随后操控着雪月剑向前方飞去。 就这样,徐温驾驭着雪月剑,穿越了层层金色的阳光,直到远离了那诡异之地十里之外。他最终选择在一座翠绿的山头上停了下来,剑尖轻轻插入松软的土壤中,稳稳地支撑着他疲惫的身体。 山头之上,树木葱茏,枝叶间洒下斑驳的阳光,为这片土地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神秘。徐温坐在一块平滑的岩石上,眺望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宁。他的脸庞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了许多,那几分沧桑也仿佛被岁月轻轻抚平。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面颊的温柔。 徐温的心中,思绪如潮水般涌动。他回想起在诡异之地所经历的一切,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那些生死攸关的抉择,都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回放。他想起那深邃的黑暗,仿佛吞噬一切的怪物,以及自己如何在那无尽的黑暗中寻找出路,如何与内心的恐惧和绝望抗争。 此刻,他坐在山头,眺望着远方,心中却仿佛回到了那个诡异之地。他闭上眼睛,仿佛能够闻到那里的空气,那种冰冷、潮湿,带着死亡气息的味道。他能感受到自己在那里的每一次心跳,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紧张和不安。这便是死亡的气息吗?若不是老师给我留的一道火焰,今日必然会死在哪里,这世界真是到处充满危险。徐温自言自语道。 阳光透过树梢,洒在徐温坚毅的脸庞上,他低头查看自己破损的衣物和满身的伤痕,眉头紧锁。那些伤痕如同一条条狰狞的蛇,缠绕在他的身上,无声地诉说着之前的惊险与艰难。他试图忽视这些疼痛,但身体传来的阵阵刺痛却让他难以忽视。 徐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诡异之地的景象——黑暗、阴冷、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试图回忆自己是如何误入那片禁地的,但记忆却如同被迷雾笼罩,模糊不清。 少年不明白自己从北域入口进入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么诡异的地方,还有那些血红色的红丝似乎还会吸收生命力和灵力,在被那细小的红丝钻入体内,徐温感觉到自己的灵力和生命力明显在被吸收,若不是斩断的及时,不敢想象不出多久,一个活生生的人被那些诡异的红丝吸成一具干瘪瘪毫,无血色的尸体。想来那些从那入口进去的修士或者普通人都已经被那些诡异的红丝吸的只剩白骨了,最可怕的是徐温散发出神识感应到那下方有着一道非常可怕和强大的气息。在离去时,似乎被什么可怕强大的生物瞪了一眼,现在回想那一眼,后背发凉。 少年徐温不敢再让思绪沉溺于那片诡异之地的恐怖回忆中,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伤势上。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手中紧握雪月剑,仿佛能从中汲取到一丝力量。 他找了一处清澈的溪流,溪水潺潺,倒映着天空的蔚蓝。他蹲下身,轻轻地将手浸入水中,清凉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让他疲惫的身体得到了一丝舒缓。他小心翼翼地清洗着身上的伤痕,那些被红丝划过的伤口在溪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狰狞。 清洗过后,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些草药,这些草药是他平日里在山中采集的,对于治疗外伤有着奇效。他轻轻地将草药敷在伤口上,然后用布条仔细地包扎起来。虽然动作略显笨拙,但每一道包扎都充满了对生命的尊重与珍惜。 徐温从腰间解下一个看似普通的布袋,那是他的空间储物袋。他轻轻捏住袋口,心中默念,一道微光闪过,一件崭新的黑白色道袍便出现在他手中。 这道袍黑白相间,如同水墨画中流淌的墨色与留白,简约而不失高雅。黑的部分深沉如夜,白的部分纯净如雪,两者交织在一起,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既神秘又令人向往。 徐温轻轻抖开道袍,将其披在身上。随着他的动作,道袍仿佛有了生命一般,自动贴合他的身形,既不显得臃肿,也不显得紧绷,完美地展现了他少年挺拔的身姿。 一身黑白道袍的徐温,此刻站在山巅之上,长发随风飘动,如同泼墨般洒落在他的肩头。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那清秀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他眼眸深邃,仿佛能容纳星辰大海,眉宇间透露着坚定与不屈。 他微微仰起头,望向那蔚蓝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剑身,雪月剑发出清脆的嗡鸣声,仿佛在与他共鸣。剑身上的光泽随着他的动作流转,映出他坚定的目光。 他的身形在风中显得格外挺拔,黑白道袍在风中飘动,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他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那是对未知的渴望,对挑战的坚定。他站在山巅之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脚下,他是那么的孤独,又是那么的坚定。 阳光洒落在山巅,将少年徐温的身影拉得长长的。他站在那里,犹如一尊雕像,静谧而庄严。突然,他动了,仿佛积蓄了所有的力量,他猛地跃起,身形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雪月剑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轨迹。他驾驭着这柄剑,如同驾驭着风,向着前方那一座座巍峨的山峰飞去。 风在他耳边呼啸,吹得他的衣袍猎猎作响。他紧闭着双眼,心中只有前方的目标。他感觉自己仿佛融入了这风,融入了这片天地,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 渐渐地,荒郊野岭的地面上多了几道人影,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们身着各色服饰,有的身披斗篷,有的手持长剑,脸上都挂着警惕而严肃的表情。他们的出现并没有打破这片荒野的宁静,反而增添了几分神秘与紧张。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身披黑色斗篷,斗篷下露出的一角甲胄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面容刚毅,目光如炬,正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他的手中握着一柄巨大的战斧,斧刃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劈开一切阻碍。 另一位则是个年轻的修士,身着蓝色长袍,腰间佩带着一柄长剑。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的步伐轻盈而有力,每一步都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徐温在空中急速飞行,雪月剑的剑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他一边操控着剑势,一边散发出细如发丝的神识,如同蜘蛛网般悄然铺展开来,悄然探测着下方那些突然出现的修士。 他的神识犹如一只无形的眼睛,在荒郊野岭中穿梭,仔细扫过每一个修士的身体。他能感受到他们的修为波动,如同水面下的暗流,有的深沉如海,有的则如同溪流般微弱。其中,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其修为波动最为强烈,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深不可测。 在徐温神识感应下,这几人实力也被摸清楚,这几人最差的都是结丹实力,最强的恐怕就是那位身披黑色斗篷和那个腰间佩戴着一柄长剑的修士,他俩有着结丹圆满实力,离金丹期不远了。北域当真是强者如云,一个荒郊野岭就有着几名结丹期修士,想必北域还有着更强的修士。 徐温在上空悬浮,目光如炬,俯视着下方那几位神秘修士。他并未急着下去与他们交谈,反而操控着雪月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继续向前飞去。 他的身形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挺拔,黑白道袍随风飘动,宛如一幅流动的山水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 下方几位修士视乎早就注意到了空中的动静,他们抬头仰望,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警惕的光芒。那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率先开口,声音低沉而威严:“空中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余修士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空中。他们紧张地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此时,空中的徐温身形一顿,缓缓降落在距离众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之上。他身着黑白道袍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影上,微微颔首道:“在下徐温,途经此地,无意打扰诸位。” 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修士眼神微凝,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刺向徐温。他缓缓迈出一步,斗篷下的甲胄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气势瞬间攀升。 “无意打扰,呵,若无意打扰何必在上空停留,不直接走?”他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冰窖中传出,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爆发出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席卷整个荒郊野岭。周围的树木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纷纷弯下了腰,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力量。 他紧握着战斧,斧刃上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劈向巨石上的徐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敌意,仿佛已经将徐温视为敌人。 徐温站在巨石之上,面对着那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他并未退缩,反而挺直了腰板,双手紧握雪月剑的剑柄。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晰:“诸位道友勿怪,在下初来乍到北域,只是好奇各位,并没有什么恶意,才在上空停留了一瞬间。若因此冒犯到各位,我向各位赔礼。” 话音刚落,他微微躬身,以示诚意。阳光洒在他黑白分明的道袍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他的身影在阳光与阴影的交错中显得格外坚定,如同磐石般不可动摇。 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修士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缓缓放下战斧,气势也随之收敛。周围的修士们见状,也纷纷放松了紧绷的神经,但仍旧保持着警惕。 一旁,那位年轻的修士身着蓝色长袍,腰间的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柔和的光泽。他走上前来,声音温和而坚定:“既然徐道友已赔礼道歉,就算了吧。再说徐道友并无恶意,只是初来乍到,对北域充满好奇罢了。” 随着他的话语,周围的紧张气氛似乎缓解了几分。他微微侧身,望向那位身披黑色斗篷的修士,眼中闪过一丝询问。 黑色斗篷下的高大身影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年轻修士的建议。他缓缓收回战斧,斗篷下的甲胄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仿佛是在宣告着他已经收起了敌意。 蓝色道袍的男子向前踏出一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暖意。他轻轻捋了捋衣袖,目光转向站在巨石之上的徐温,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徐道友不知,你来北域所为何事?这北域之地,虽强者如云,却也危机四伏。若是没有明确的目的,恐怕难以在这片土地上立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围的修士们纷纷将目光聚焦在徐温身上。他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突然出现的修士,猜测着他的来意和目的。 徐温站在巨石之上,感受着周围众人的目光,他微微颔首,声音平静而坚定:“我来北域,一是为了寻一好友,二是来此见见世面磨练磨练自身。” 蓝色道袍的男子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环顾四周,似乎想要寻找合适的措辞来提醒这位初来乍到的修士。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认真:“徐道友,你或许还不了解北域的残酷。这里,强者为尊,弱者只能苟延残喘。你的结丹期初期实力,在这里只能算是勉强自保。” 他伸手指向远方,仿佛那里有什么看不见的威胁正悄然逼近:“你看那连绵的山脉,那无尽的荒原,每一处都隐藏着未知的危机。妖兽、魔修、甚至是其他修士的贪婪,都可能成为你前行的阻碍。北域,是一个真正考验实力和智慧的地方。” 徐温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目光中闪过一丝疑惑。他望向远方那连绵不绝的山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微微侧头,望向那位蓝色道袍的男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探寻:“道友此言何意?我虽初来乍到,但也曾听闻北域乃是强者云集之地,怎会如此危险?” 蓝色道袍的男子轻轻叹息,目光中闪过一丝忧虑。他望向远方,仿佛能够穿透那层层山脉,看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机。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认真:“徐道友,你有所不知。北域之地,虽然强者如云,但同样也是一个充满贪婪和欲望的地方。在这里,实力为尊,但更重要的是人心难测。你或许会遇到一些看似友善的修士,但背地里却可能对你暗下毒手。而那些妖兽和魔修,更是无时不刻不在寻找着机会来猎杀像你这样的外来者。” 又听蓝色道袍男子开口道:“北域和东域毫无疑问是最危险的,东域有强者镇守不至于那么乱,而北域完全就是魔修,妖兽聚集之地,在北域完全没有任何规矩。实力强大就是规矩,在这里人命如草芥,想杀就杀,毫无人性,在这里的修士也不能避免死亡,每天都有着跟你实力一样的修士陨落,甚至有金丹期强者陨落。每年都有其他宗门天才来这里磨练,都是有去回无,我增见过16岁就踏入结丹期圆满的天才少年也陨落在这里,死相非常凄惨,四肢全没了,头颅也被扯下来。当真是可惜,若变的更强再来历练必定是一方强者,只可惜年少轻狂,不懂北域的残酷。” 徐温听完蓝色道袍男子的话,背后的冷汗如同涓涓细流般悄然滑落,他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仿佛北域那无尽的荒原之风正无声无息地穿过他的身体。他抬头望向那连绵的山脉,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但内心深处却如同翻涌的波涛,难以平静。 他想象着那些陨落的修士,他们曾经的辉煌与荣耀,在北域这片残酷的土地上化为尘埃。他仿佛看到了那些天才少年们的尸体,血肉模糊,四肢残缺,头颅滚落在地,那惨烈的景象如同一幅幅血腥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展开。 徐温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恐惧与震撼强行压下。他抬头望向那位蓝色道袍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他微微颔首,声音中带着一丝敬意:“多谢道友提醒,不知这北域之地,我该如何自保,又该如何寻找我那失散多年的好友?” 蓝色道袍的男子微微一笑,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丝暖意。他轻轻捋了捋衣袖,目光深邃而明亮:“徐道友若想自保,首要之务便是提升自己的实力,还有结交一些信的过的朋友,提升在北域存活率。北域之地,强者为尊,唯有实力强大,才能在这片土地上立足。” 徐温拱手,神情恭敬,向那蓝色道袍的男子询问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那男子见状,微笑着摆摆手,仿佛清风拂过,给人带来一股舒适的感觉。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山间清泉般悦耳:“在下蓝麟,一介散修,与好友到此历练。” 随着蓝逸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瞬。众修士的目光在蓝逸和徐温之间来回游移,心中暗自猜测这位看似普通的散修究竟有何来历。而徐温则是心中一动,他深知在这强者如云的北域,能够以散修身份历练的,必然有着不凡的实力和见识。 蓝麟拱手道:“徐兄,我得跟好友继续赶路了,不过最后提醒你,离开北域,等实力强大点再来历练。” 徐温一脸认真道:“多谢蓝兄提醒,不过我既然已经来了,就不会退走,我会从北域历练出来的。” 蓝麟见徐温态度坚决,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却也带着几分无奈。他轻轻摇头,仿佛在为这位年轻修士的未来担忧。他转身望向远方,那连绵的山脉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愈发苍茫。 “哎,既如此我便不劝你了。”蓝麟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几分沉重。他转身,与身旁的好友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们向徐温拱手告别,随后身影渐渐消失在苍茫的山脉之间。徐温目送着他们的离去,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转身望向远方,那无尽的荒原在夕阳下如同一片金色的海洋,波涛汹涌,却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