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道爷诶~你是不是想烧死我。” 实力太差,打不过道爷,被他这么欺负,心中万分沮丧。 垂头丧气的向着镇山城走去。 陈道生腼腆解释道:“没有”。 在回往镇山城的路上,心中已然有些猜测,这投石机是怎么到了镇山城的三里处的。 无非两种可能。 一种真是北燕乔装南卫的人。 另一种是南卫的人干的。 前者不可能,六十里外拼装如此辎重,不可能没有半动静,不被城内人发现。 所以只能是南卫自己的人干的。 所以影卫当日出手所处理的人是南卫守城军或者其他军的人。 心中不解,为什么要出卖自己的国家与兄弟,要换取的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样的利益能不顾众人性命于不顾。 而且,为什么这么大的人员变动或者损失,没有任何出勤与值守记录呢。 唉,长叹一口气。 陈道生略有关心声音问:“你...为何叹气?” “无可奈何啊!找不到证据”仰天长啸。 “军主说...若是找不到证据就找相关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为什么要执着于物证呢? 哈哈哈哈。 兴奋捧着道爷吧唧一口:“道爷你真聪明。” 陈道生诧异愣了愣神,眼神逐渐严肃了起来,手掐法决。 见状,连忙解释:“陈道爷,纯属激动,没有任何意思。” 一溜烟向着镇山城小跑,边跑还边喊:“去找赵方虎啊。” ...... 镇山卫营帐门口 掏出“昭狱”令牌,扔给门口的值守。 “找赵方虎,案件调查。” 值守看见昭狱的令牌,吓得连滚带爬跑进营中通报。 心中匪夷所思。 “咦,第二次了,这昭狱是什么地方,看见令牌就都这么害怕?” 道爷怎么还没有来。 万一里面的人自己打不过,令牌也不好用该怎么办。 一回头看到陈道生慢悠悠的走向营帐门口。 惊呼一声:“缩地成寸”。 又对道家这些奇功异法感到一次的羡慕,趁着通报的功夫,缠着陈道生教自己道术。 “不教”扭过头,不敢直视何同尘,但是这次回答带着一丝坚决的生怯。 不消片刻,门口侍卫带路。 “何大人,走吧,赵方虎已经在营帐内等候了。” 将二人带入大帐之中。 除了本应在帐内的赵方虎外。 还有镇山卫统领黄岑,宋钊二人。 何同尘看见宋钊后,还礼貌的打个招呼。 后者双手抱拳,客气的说道: “小何大人,请便,赵方虎已经带过了。” “那是多谢黄统领,宋大哥了。” 看着眼前与赵方龙有几分神似的,但是多了几分懦弱的赵方虎。 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9月16日,赵方虎你应该在巡守,为何为何没有在城外二十七里处。” 赵方虎此时跪在营帐之中,胆战心惊的环顾四周,本就生性懦弱,一直在哥哥的羽翼下长大,哪里有人敢这么质问他。 于是战战兢兢的撒谎回复道:“我那日贪酒,喝多了。” 又抬头看向黄岑与宋钊二人,但是二人丝毫没有插话的意思。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赵方虎。 此时怕是心中明了,如果哥哥不来救自己,怕是今天要交代在这里。 “那你可知道二十七里处会发生什么?” “不知道”赵方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之前都是他哥哥给他安排好这一切,哪里见过这阵仗,如今害怕的全身冷汗直流。 冷冷的声音问道:“城外三里的投石机?” 黄岑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面色瞬间阴沉下去,准备听赵方虎的回答。 “何大人,这我真不知道,我是镇山卫的,那投石机不是北燕的做的吗,您可不能栽赃我身上。” 赵方虎急忙爬向黄岑又说到:“黄统领,这您可得信我,镇山卫何时有过通敌叛国的行为。” 何同尘一脚把赵方虎踹倒在地上。 趴在赵方虎耳边,阴仄仄的说到:“就算你什么都不说,应该知道一些事情吧,你现在老实交代,别逼我把你送到昭狱里面。” 虽然不知道昭狱是什么,但是仅用令牌便能将人吓的冷汗直流。 定然不一般。 赵方虎一听背后冷汗直流! “昭狱”进去的人没有几个出来。 出来的人也没几个正常的。 吓得急忙说着:“我知道一部分,我知道一部分” 赵方虎正要开口说。 只听悠然的一声:“黄统领、何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是打算滥用私行吗?视我南卫律法于不顾吗?” 听见这声音,急忙挣脱,站起来向门口跑,大声喊着:“哥,哥,他们滥用私刑,威胁我。” 何同尘突然的浑身不爽,差点就交代了,结果这老小子来了。 赵方龙不疾不徐的撩开营帐连帐,缓缓地坐在一旁:“黄统领好,陈道生道长好,何大人也在啊,怎么?何大人您继续审。” 站在自己哥哥身旁,终于有些底气,连忙说道:“哥,他要把我送入昭狱。” 眉毛一挑,充满阴阳怪气语气问道:“何大人能将人送到昭狱啊?也不知何大人是昭狱风雨云雷哪个厅主的人呢?有这么大的权利。” 道爷那腼腆内向的声音又飘出来:“李希给的,应该是昭狱四厅中听雨。” “咳咳.....”赵方龙脸上有点挂不住。 如果是听雨令牌还真有可能送进昭狱。 若是其他人跟自己敢叫板,但是陈道生这道门千年难遇的天才,是一点没办法。 黄岑此时提醒众人:“继续调查吧,别耽搁时间。” 在知道赵方龙进来那一刻。 赵方虎已经什么都不会说了。 思索一番后想到了刚才赵方虎的回答,于是才意识到问题,又问到: “赵方虎,刚我说城外三里的投石机,并未说他是从哪来的,也并未说此此事有通敌卖国的情况,为何你会知晓?” 赵方龙坐在一旁轻轻的回答着:“那投石机我南卫专有,可是投石机竟然攻击我南卫,那岂不是有人通敌卖国,否则为何那投石机会攻击我南卫?你说是吧,虎子?” “对对对”那头点的跟捣蒜锤似得。 心中暗骂:“妈的,这老小子真狡猾。” 就在这局面束手无策的时候。 宋钊思索片刻,突然开口说到:“黄统领、赵大人、何兄弟,尸傀当日白天,赵方虎一上午都未在营中,当日镇山卫应当操练,但是未曾遇到赵方虎。” 赵方龙神情瞬间阴暗,心中暗想“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说别让出披露,还能被发现,废物。” 赵方虎看着自己的哥哥神情不对,急忙说道“上午是...上午是...身体不适,在帐中休息。” 看到这般回答,二人必然心中有鬼,于是心生一计,不如诈他一诈。 且看他二人如何应对? “帐中休息?不可能吧,昨日值守的人员可跟我说,他说近几日赵方虎你可去看过值守的花名册。” 轰隆! “虎子!你说去干什么了”赵方龙的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 赵方虎此时也不知道改如何应对。 看到哥哥暗中使得手势,急的满头大汗的说着:“我....我...我怕审查,于是修改了我当日的出勤。” 又阴着脸问:“值守花名册也是能随便修改的?黄统领,修改执勤应当怎么罚?” “军杖三十,罚俸三月” “那就这么办,各位还有什么要问虎子的?” 环顾一周见众人不在说话 “虎子,领罚,走。” 何同尘心中冷笑一声,已经知道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不在想纠缠,便说:“没了,两位请便。” 二人径直离开镇山卫营帐。 片刻后,赵方虎的惨叫声传出。 军杖三十好像罚的很重,但是如今北燕入侵在即,军帐三十最起码躺一个月。 也就是说赵方龙这一手,保他弟弟一月无性命之忧。 何同尘二人知道今日之事算是到此结束了,于是便拜谢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