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牛能提出五五分,说明已经走投无路了,只是目前,他还想再挣扎一下。 从九一分成,到现在小煤窑愿意拿出一半的效益给他张国全。 而张国全要做的很简单,给小煤窑调过去几个工人,再分给他一些雷管,大把的钱,就轻松到手了。 怎么算,都是一件极其划算的买卖。 可在张国全摇了摇头后,赵春牛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不定。 他已经做到最大让步了,没想到张国全竟然还是不同意。 “春牛哥,不是我不帮,实在是你提出的这些个想法违反矿场的规定,除非我这个矿长不做了。” 赵春牛脸上一阵白。 张国全停顿了一下:“我倒是有个办法。” 赵春牛又鼓起希望的看着他。 张国全继续说:“你把订单转到矿场来,由我们矿场进行生产,这样一来,你们小煤窑也不算违反合同。” 倒是解决的一个办法,只是赵春牛心有不甘,明摆着是把挣钱的大单子,白白送给了矿场。 可这已经算张国全在帮他了,因为不给的话,小煤窑无法完成订单,钱没挣到不说,到了最后还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真到了那时候,他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连杨大福都不说话了,算是默认了张国全的办法。 真正急的是他赵春牛,哪里还有时间给他去细想。 他算是彻底失去了希望。 正当他决定按照张国全的说法,去做的时候,张国全立刻察觉出他脸上的变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 “不行,不行……” 赵春牛皱起眉:“怎么?又不行了?这可不算违反矿场规定。” 张国全见赵春牛已经进套,还得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只是我个人想法,真要把订单转到矿场,人家要的这么急,矿场工人就得加班了,我主要怕工人不情愿呐。” “这倒没事,咱村里那些工人肯定愿意加班,都是一个村的,既给矿场挣了钱,也算帮了我大忙,你好好和他们说说。” 赵春牛不想走这一步,可他也知道不能再拖了,拖下去只会让小煤窑陷入无法挽回的余地。 张国全继续表现出为难:“说倒是也能说,关键,你知道,矿场这次给村子里修路,正是以村里工人的名义去修的,只怕说了这单子是从小煤窑转来的,他们再有意见。” 赵春牛多聪明的一个人,他哪里听不明白张国全的意思。 赵春牛脸上的变化,全都被张国全捕捉到眼里。 钓鱼的时候,尤其是钓大鱼,他常常告诉昭阳,不能一味的硬拉,鱼知道遇到了危险,拼命挣扎的情况下,容易脱钩。 钓鱼是个较量的过程,要懂得适时的松一松,耗光对方的力气后,再一鼓作气的把鱼拉上来。 张国全不急着让赵春牛能一下子,把他提出的条件全部答应下来。 松一下,给对方时间好好考虑。 张国全在回矿场的时候,又对赵春牛嘱咐道:“春牛哥,我只能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你也知道,时间越是往下拖,真到了那时候,就算转过来订单,矿场也够呛能完成。” 赵春牛回了小煤窑,一路上情绪低迷。 “牛哥,咱明明已经让步了,愿意把订单转给矿场,他还说那话,啥个意思?” 杨大福抱怨起来。 赵春牛心情不爽的嘟囔:“啥个意思,你说啥个意思,让咱修路呢,猪脑子……” 赵春牛骂了一句。 “啊?咋又提起这茬了,好家伙,狗皮膏药吧,非赖上咱了。” “赖上咱了?”赵春牛略有所思:“是啊,怎么就赖上咱了?” “嘶……大福,你还记得上次他来,说过一句,咱肯定会修这条路吗?” “说过,咋了牛哥,他说修咱就修了,当他是谁啊。” “不对,不对,你说,咱现在不就是按着他的意愿来了吗?咱要是不修路的话,会怎么样?” 杨大福想了一下:“不修?咱就算同意把订单转给矿场,他也不会接收呗,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借此机会,让咱答应他另修一条路的请求。” “所以咧,你还没想明白吗?” “明白啥?”杨大福随口问了一句,走路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牛哥,你的意思是说,这笔订单有问题?可是不应该啊,还没开工,人家就已经把定金打过来了。” “打定金有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