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的实力他是清楚的。 白阳最多不过武候境界,怎么能接住白枫的这一下。 “你怎么回事?不知道出全力吗?”他转头朝白枫骂道。 白枫心里委屈无比。 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是出了全力的。 可是说出来谁会信? 白阳毕竟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丝毫损伤。 “想不到白炼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废。”白阳平淡的道了一句。 突然手一伸。 白枫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要往白阳那里去。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的运转起劲气来抵抗这阵吸力,可是根本没用,只是瞬间,他就到了白阳的手里,连反应的机会都来不及。 白仁国也发现了不对劲,他发觉白枫身体离地的瞬间就想拉住白枫,可是手还没伸出来,白枫的身形已经在原地消失了。 他懵在了当地,以他的速度,竟然无法抓住白枫,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白枫被白阳掐住了脖子。 这是十分侮辱的行为。 可是他动不了,别说反抗 ,一到了白阳身边,他只觉得全身的劲气都消散了,身体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身体。 他怎么也想不到,以自己的实力,在白阳面前,竟然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废物,你干什么?”白仁国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只以为白枫是不顶用,轻易的就被白阳抓了过去。 就算刚才白阳的速度快,以白枫的实力,也不可能躲不了。 一想到自己儿子这么废,他更气愤了。 “我……”白枫想说什么,可是喉咙一紧,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也胀成了猪肝色。 “你说得对。”白阳看着白仁国:“他是挺废物的。” 说完,手一甩。 白枫被他甩到了一边的地上,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白护法立马过去制住了他,把他控制了起来。 白仁国更气,自己儿子才出了一招,人就被制住了,这说出去,全天下都要笑话他白家了。 “小子,我现在给你个机会,把人给我还回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白仁国道。 白阳根本没有回答他,反而是道了一句:“十秒时间已经过了。” “你说什么?”白仁国一怔。 可是下一秒,他却发现自己的腿不受控制,“砰!”地跪到了地上。 众人:“……” 白仁国:“……” “白理事,你这……”一个理事小心的问了一句。 好好的,怎么就跪下了。 白仁国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都呆住了。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跪下的。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一股他无法抵抗的力量。 那股力量如同天神之力,让他根本反抗不了。 甚至跟白枫一样,还没做出反应就被制住了。 这是谁干的? 他艰难的抬头,看向史先生。 在场唯一有这个能力的,就是史先生了。 可史先生在闭目疗伤,根本没有关心过现场一分。 除了史先生,就只有空中的李建树了。 可为什么李建树会让自己跪下? 他怀疑了所有人,唯独没有怀疑过白阳。 即便白阳朝他伸出手指,保持着向下压的姿势,他也只觉得是虚张声势而已。 能够把武候武皇巅峰的自己压下,凭白阳的武候实力根本不可能。 “李叔,你这是为什么?”白仁国目吡欲裂。 再怎么样,在这样的场合,李建树也不该干这种事情。 空中的李建树心里叫苦不已。 他现在别说让白仁国跪下了,就连落到地上都做不到。 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定在了空中,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不说话,白仁国就更加以为是他干的了。 顿时气得要死:“就算岳父大人有什么指示,也不该在这样的场合这样吧?” 李建树闭了闭眼睛:蠢货! 白阳摇了摇头:“你真的是蠢!” 白仁国狠盯着他:“什么意思?” “他说你蠢!”白护法道。 “你……”白仁国咬牙。 “砰——” 可是话还没说出口,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头狠狠的磕到了地上! 他心里一沉,整个人都如坠冰窖。 这回,所有的人都看清了。 白阳只是动了动手指,白仁国就磕在了地上。 是白阳动的手。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都在三年前见过白阳打挑战赛,当初白阳也不过是武候中期的水平,即便是现在看起来,也依然是武候中期。 可白阳却只是动动手指,就把白仁国压在了地上。 白仁国头抵在地上,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不可能,不可能……”他嘴里喃喃的道着:“不可能……怎么可能短短三年……” 这样强的力量,只有大武皇巅峰以上才可以。 即便是在场的史先生和李建树,也不可能让他磕头。 大武皇巅峰。 三年时间,从武候到大武皇。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猛地抬起头,他像看怪物一样看向白阳:“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 他脸上是期盼,激动,狰狞……各种表情,变来奕变去。 在场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被人制在地上,竟然还问这种问题。 “白理事该不会受打击太重,疯了吧?”有个理事悄声道。 另一个理事连忙制止他:“小声点,谁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会疯。” “你说,你这三年经历了什么?”白仁国朝白阳吼道。 他脸上没有惧怕的表情,反而还显得有些兴奋。 白阳看着他,从他的神情中判定,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跟你死鬼爹一样,有了奇遇?”果然,白仁国下一句就说了出来。 白阳猛地回想起来,当初在地牢见到张竹的时候,白仁国就是想知道父亲修炼的秘密。 如今他看自己猛地进阶,肯定是想到了当年的父亲,所以才会这样。 “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是执着于这个东西。”他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白仁国突然猛地笑了起来。 他笑得很狂,很变态:“果然,我就知道,世上有最快的进阶之法,是不是那天晚上张竹告诉你的?嗯?” “这个死女人,老子逼了她十几年,她都不曾开口说一句,想不到你才见了一眼,她就说了,哼,果然是养不熟的贱女人。” 白阳见他这么说自己的母亲,当即眼神一凛,手凌空一转。 “咔嚓——” 白仁国的手突然向后折去,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狐度,立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