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黄的,要是再不给钱,我就带人把你们家给砸了!老太太就直接等死吧!得罪我们唐三少,只有死路一条。” 距离石材厂三十公里远的一处破旧的宅院屋里,姜译暴怒道。 “请大哥再宽限几天,我们兄弟俩这立马就要筹到钱了,一定马上还清,连本带利。” 黄正和点头哈腰,像极了哈巴狗。他不屈服也不行啊。 “我告诉你!别想着跟我耍花招,要是三日内不给我把钱拿来,你们一个都别想活!哼!” “好的,好的,我们一定送去,一定。” 黄正和急忙说道。 “终于你做了别人的小三,可我知道那不是因为爱……” 突然姜译的电话响起来。 “喂,什么?一个妞?红色跑车?好的,好的,大哥一定很开心啊!我这就回去!” “你给我记住了!” 姜译扔下句话,带人匆匆离去。 “姜哥慢走。” “哎!” 黄正和一下子瘫坐在那,脸上没了表情,就像霜打的茄子。 “二哥,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唐三少可是这片有名的恶霸,这要是不赶紧还钱,肯定要被他们找上门来的。” 狗子神情紧张说道。 “我妈这病,要是不拿钱治,只能等死了。可是那些捞偏门的实在太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明抢。” 黄正和叹息道,望着屋里病榻上的老人,满脸酸楚。 “老大哥,咱们这距离市里还有多远啊?” 拖拉机后车厢里,洛凡大声问道。 “少说也有十几里路,我先带你到我家那,吃口饭再走吧,这大中午的。” 开车的人叫黄正仁,就是黄正和的大哥。 不多时候,他们终于回来了,洛凡看到这个村落里炊烟四起,他们家在东头。 整个屋子显得很是破败,看样子,家里最值钱的就是这拖拉机了。 大门口还有个牛圈,里面有两头大黄牛。 “大哥回来了!” 狗子喊了句。 大家看到黄正仁拎着点吃的,步路蹒跚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咱妈怎么样了?” 黄正仁急切问道。 “哎,还是老样子,在这么下去不赶紧治,那……” 黄正和垂头丧气回道。 “这为是?” 他看向洛凡问道。 “哦,这个小兄弟是我回来路上在石材场那遇到的,自己一个人搭个便车。” 黄正仁说道。 “我是洛凡,谢谢你们了。”洛凡礼貌说道。 “别客气,小兄弟,我们这家有些破败,你别介意,狗子,饭好了吗?” 黄正仁问道。 “好了大哥,赵郎中就快来了。” “小兄弟,你先吃饭,我看看老妈。一会我就给你找车送你到城里。” 黄正仁说了句,赶忙看看病榻上的老母亲, “大哥,刚才唐三少的手下来了,那个姜译说,要是三日内不把钱凑齐,就把我们家砸了。” 黄正和有气无力道。 “咱妈这病,要是不花钱,不捞偏门,早就没了,哎。” 黄正仁蹲了下来,吧嗒吧嗒抽起了旱烟。 “这位大哥,麻烦问下,老母亲得了什么病?” 洛凡远远看着病榻上的老人,关切问道。 “哎,说来话长,自打去年起,我母亲就感到不舒服,然后就卧床不起。” 黄正仁顿了顿,继续道。 “找了大夫看了,都说这是个怪病,只能依据老方子治疗看看。哎。” 黄正仁叹息了声。 “去医院看了吗?” “之前去了,可是没钱,只是检查了下就回来了。” “我们借了唐三少的欠款一万元,半年功夫涨到了三万元,这简直就是要命,今年的收成也不好,真的要砸锅卖铁了。” “唐三少?” 洛凡眉梢一皱。 “他就是我们这地界的地头蛇,捞偏门,打家劫舍,真是无恶不作,十里八村的村民都怕他,谁家有了黄花闺女或者新媳妇,一准被他祸害。” 狗子说道。 “祸害女人?” 洛凡心里思忖到。 “刚才姜译本来要等你回来,可是中间来了电话,说什么女人和跑车,他就赶忙带人离开了,给我们三天时间,三万啊。” 黄正和直挠头。 “女人?红色跑车?” 洛凡心头猛地一震! 他刚要开口,就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老黄家?”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富态的中年男人,背着药箱缓缓走了进来。 八字胡,青罩衫,看他那样子,基本上就是个郎中的模样。 “赵郎中来了,快给老太太看看吧。” 黄正仁忙迎了出去说道。 “这治病钱准备好了吗?我可是很忙的,一会看完,我就得去下一家。” 岂有此理,还没看病,就开始提钱? 救死扶伤的医德哪去了? 洛凡停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年轻人,真没眼力见,快让开,我要行医了。” 那郎中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洛凡心里很是不爽,不过看他那故弄玄虚的样子,也多半没什么本事。 所以,洛凡只是退在一边,暂不作声。 赵郎中放下箱子,开始给老太太号脉。 这摸着摸着,眉头一皱,自己的八字胡也翘得老高。 黄家兄弟一看,郎中表情不对,赶忙紧张起来。 “赵郎中,我母亲她怎样?” 黄正仁急忙问道。 “唉,她的脉象虚弱,恐怕内里的元气不多了。耗进了,人也就……” 郎中号完脉,转过身去,在桌子上写方子,他的自己很是潦草,似乎只是抓药的人能看懂。 他一边写,还似乎在遮挡着,生怕别人看了。 洛凡只瞥了一眼,全部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了。 朱砂6g, nao砂3克(生),she香0.3克,枯矾1.5g,大青盐(煅)1g “哼,江湖骗术,还出来讹钱,真是丧尽天良。” 洛凡心里很是不爽。 “拿去吧,赶紧给老太太抓药,这可是续命的急方。你去镇里刘家药铺抓药吧。啊,这个,念在你家困难的份儿上,你就我五百块吧。” 郎中把方子给了黄正仁,一副很慈悲的样子。 “谢谢郎中,谢谢!” 接过方子,黄正仁和黄正和连连道谢,可一听这费用,二人一脸为难的样子站在那。 对他们说是救命方子啊,他们也没办法。 很明显此时不听郎中的又能怎办呢? “这位郎中,你看诊时间不超过三分钟,就收五百元,你这钱挣得可是痛快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