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造华南虎照片是08年的事了。　　 倒也不算太严重。　　 石牛寨旅游公司负责人，以及时任县旅游局局长，连同一名县电视台记者。　　 用东北虎伪造了华南虎镜头。　　 目的是想宣传景区。　　 也就是搞一次营销。　　 结果闹大了。　　 各地专家和京城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没有意外，事情立马露馅。　　 县级的管理人员哪里敌得过那么多专家。　　 撤职的撤职，记者被吊销执照。　　 一蹶不振！　　 平江石牛寨景区一直萧条，怎么都做不起来。　　 哪怕后世网络那么发达，依然不温不火。　　 15年花费巨资建立玻璃栈桥，却遭到网络差评如潮。　　 可想而知遭到的打击有多大。　　 陈升没想到，是沈家接手了石牛寨。　　 他如实回道：“我还没去过，现在是您这边的旅游公司吗？”　　 “是的，我们沈家出自岳州，帮助老家振兴经济是应该的。　　 只是一直宣传不出去。　　 假华南虎照事件陈总听说过吗？当时的营销也惨败收场。”　　 沈家老头叹息了一声，一副爱心老企业家的痛心状。　　 第一句陈升自动忽略了。　　 振兴沈家经济他信，帮助老家四个字他不信。　　 无利不起早，这是商人信仰。　　 “听说了一点点，您是要……”　　 “我是想看看能否与头条网达成合作，把景区名气打出去。”沈家老头直言。　　 “头条网也希望和各界精诚合作。”陈升回答得很客套。　　 他对沈家没有印象，校花姐很少提及。　　 态度上自然就谈不上亲切与否。　　 有了何家的前车之鉴，他反而比较警惕。　　 “你跟言言的事我也知道，年轻一辈的事我们老家伙也管不了，只要你们好就行。　　 但是呢，我那儿媳妇背景不一般，你们的阻力还是挺大的。”沈家老头突然提起私事。　　 提到儿媳妇时，语气中不自禁带了点自得。　　 “您老的意思是……？”陈升表情平静，等着对方接下来的话。　　 “听说匹步在头条网充值了1000万，最终达到了宣传效果。”沈家老头却又转到了正事。　　 “确实充值了1000万，这对于一家大型鞋业来说，算是小支出了。”陈升轻笑一声，接着又道：　　 “不过，宣传效果的另外一个重要因素是，匹步本身的质量很过硬。　　 若是它本身没做好，再如何宣传也终归会回到原点。”　　 有些话陈升必须说在前面。　　 打广告可不包你赢。　　 要是包赢，这世上就没有失败的企业了。　　 景区宣传非常复杂。　　 其服务水平、基础设施、票价等，都是极为重要的影响因素。　　 手机那头沉默了两秒：　　 “要不这样，陈总有没有时间亲自跑一趟平江，实地看看。　　 然后拟一个宣传方案，要是可以的话就合作了。”　　 “当然没问题，我明早出发，您跟公司沟通好，带我们看看。”陈升果断答应了。　　 生意嘛，该做的提前工作还是要做的。　　 不能拿架子。　　 景区宣传需要长期投入，广告费也比较多。　　 至于成不成，谈过了才知道。　　 陈升没有拿对方当校花姐爷爷来看，谈生意就是谈生意。　　 除非校花姐表示过关系很好。　　 但没有。　　 “哈哈好！”沈家老头笑了下，“陈总真是雷厉风行，难怪我那小孙女对你另眼相待。　　 行，那就这样，言言她二伯就在那边，我让他去车站接你，你几点到？来几个人？”　　 “估计有十个人左右，那会不会太麻烦沈董？”陈升还是很客气。　　 他就是不叫沈爷爷之类的称呼，沈董可以是这个老头，也可以是校花姐二伯。　　 这么叫总是没错的。　　 千万不要把陈年老狐狸的夸赞当真，认真就输了。　　 “不麻烦，就这么说定了，你确定好到达时间说一声就行。”　　 “行，谢谢沈董了。”　　 挂了电话，陈升立刻给校花姐发信息，把这事说了下。　　 半小时后，上完课的校花姐回了过来。　　 “陈升，我知道这个旅游公司，效益不太好。　　 你不用顾及我，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我请假陪你一起去，我二伯那个人挺……圆滑的，我和你一起好一点。”　　 陈升微笑着回道：“能请到假吗？要是课业重要就不请了。”　　 沈言卿秒回：“要请，我要去。”　　 陈升：“好，你请好假，我明早来接你。”　　 沈言卿：“嗯嗯【亲亲】”　　 陈升：“【亲亲】”　　 接着陈升就在管理群里说了这件事。　　 要带过去的人有：王依依、卫元元以及策划几个人。　　 当然，保镖是要带的。　　 湘省省会。　　 沈家。　　 “爸，看来这小子有点傲气啊，根本不接话。”沈家老二道。　　 手机打开了免提，通话都有听到。　　 对方完全避开了侄女不谈。　　 “可能这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吧，很冷静。”沈家老头嘬了一口茶道。　　 “真要跟他合作吗？估计要花不少钱。”老二想着那些钱就心痛。　　 “总比在芒果台打广告要便宜。”沈老头浑浊的眼里闪过精光，　　 “还不一定能成，看看他们的宣传方案再说。　　 同时还能跟芒果台谈谈，哪家便宜在哪家买广告。”　　 “倒也是，有言言在，他都不给优惠的话，那就没必要在他那做了。”老二道。　　 “爷爷，我看那小子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　　 连一声长辈都不喊，傲慢得很！”大孙子不满地道。　　 “他是想保持距离。”沈老头瞟了一眼大孙子。　　 接着又道：　　 “说明他心里清楚，在商言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