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铁林并不打算就此放过程大牛，就在刚刚，他的脑海中忽然有了一个其他的念头，他抬头看向程大牛，眼中透露着一股玩味之色，他缓缓开口道：“程大牛啊程大牛，你好大胆的胆子，敢打着我的名号，去妓院里头白吃白喝白睡！”　　 “你小子可真是个人才呐！”　　 “周副局长，我……我再也不敢了……！”程大牛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对了，大牛，听说你家那婆娘前几天回老家了是吧？”周铁林突然话锋一转，提到了程大牛之前提起的自己家里头的婆娘。　　 “她大概什么时候从老家回来？”　　 程大牛一听到周铁林提及自己的老婆，心中便是一紧，他知道这位副局长的手段，也明白他此刻提及此事必然不会那么简单。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是的，周副局长，我婆娘她……她来信说，后天大概就回来了。”　　 周铁林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好，你说我把她也送到夜来香去，让她跟你的小桃红一起工作，如何？”　　 程大牛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连忙摇头，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行啊，周副局长，我婆娘她……她可没这本事啊！”　　 周铁林却不以为意，他冷冷地笑了两声，说：“没关系，有的是男人可以教她。到时候，她要是比你还会赚钱，那你可就真的要好好感谢我了。”　　 程大牛的心如同被冰水浇透，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老婆落入这个火坑，他不敢想象自己的老婆如果真的去了夜来香，会遭受怎样的屈辱和痛苦。　　 “周副局长，周副局长……我求您了，您饶了我老婆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程大牛连连哀求，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哀求。　　 周铁林却是无动于衷，他冷冷地看着程大牛，像是在看一只无助的蝼蚁。他缓缓地说道：“行吧，大牛啊，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就不知道你的演技怎么样？”　　 程大牛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转机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听得云里雾里，不过他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连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周副局长，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平时也看过不少戏，演戏这事儿，我多少还是懂一些的。”　　 “您……您想要我演什么戏？”　　 周铁林先是让刑讯室里的人都出去，而后微微俯身，靠近程大牛：“我得到消息，听说军统上海站最近又死灰复燃了，我要你混进军统那边，做我的耳目。”　　 程大牛被这个提议吓得不轻，他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周……周副局长，这……这怎么行？我……我怎么能假扮军统的人呢？属下做不到哇！”　　 周铁林冷冷地笑了：“你做不到也得做到，你也不想你的老婆成为夜来香的一员吧？”　　 程大牛听着周铁林的话，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按照周铁林的要求去做。他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周副局长，我……我答应您。”　　 “那……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混入军统？他们肯定会对我的身份做严格排查的吧？”　　 程大牛一脸忐忑，他虽然只是一个第三别动队的小队员，但也知道军统这种地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轻易混入的。　　 周铁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担忧并不在意。他沉声说：“放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这个身份足以让你接近军统的人，你只需要按照我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但记住，你务必要表现得自然，千万不能让他们看出任何破绽来。”　　 程大牛听得心惊肉跳，但他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于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周铁林看着程大牛的反应，心中已经了然，他伸出手拍了拍程大牛的肩膀道：“当然，我不会让你做这些的。只要你演好了这出戏，我不仅可以放过你老婆，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小组长的职位，到时候，你和你老婆都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　　 程大牛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他抬起头，看着周铁林，问道：“周副局长，您说的是真的吗？”　　 周铁林点了点头，说：“当然是真的，不过，这都要看你的表现了，当然，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胆敢背叛我，或者做出任何不利于我的事情，那么你和你老婆两人的下场都会十分凄惨。”　　 程大牛被周铁林的话吓得浑身一颤，他连忙点头表示明白。　　 周铁林看到程大牛已经下定了决心，便不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对外面的人说道：“把他带下去，给他换身衣服，然后送到我指定的地方。”　　 周铁林根本没有察觉到，就在程大牛被带走的时候，刑讯室内，一道无形人影，同样跟着走了出去。　　 二人间的那番对话，自然是完完本本地落在了林放的耳朵里。　　 紧接着，周铁林又特意去了趟档案科，找到了档案科的科长孔宝华，让他将程大牛的所有档案全部给销毁掉了，并嘱咐孔宝华，一旦有人问起程大牛的下落，就说他因故被调离了本局，具体去处不详。　　 孔宝华虽然心中疑惑，但周铁林是他的上司，他自然不敢多问，只能照做。　　 这一切，同样落在了林放的眼里。这位周副局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上却是心狠手辣，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　　 林放看着周铁林忙碌的身影，心中冷笑，他周铁林虽然计划得十分周密，但又如何能料到，自己早已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给盯上了。　　 林放此时也已经有了下一步的打算，既然对方想让程大牛渗透进军统，那自己这边大可以将计就计，反利用程大牛这个棋子，给周铁林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