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白天,高高悬挂在头顶长空之上的赤红流星雨,看起来也是那样的赫然醒目、光彩夺人。 但这绚烂而又火红光彩的背后,隐藏着的却是人类常规武器中,最顶级一档的恐怖杀伤威力。 眼下,已经进入弹道末段开始再入大气层,朝坐标攻顶而来的4枚“圣剑”弹道导弹弹头。 正因重返大气层时,超过5马赫的末段速度,而与空气剧烈摩擦,产生赤红色的火光萦绕弹体周身。 如此可怕的场景,别说是在场诸位养尊处优的“人上人”,和媒体记者们没见过。 就连专业军事人员出身的未来科技部队,也是一样看傻了眼。 开什么玩笑? 全世界的军人有不少,但有多少军人是能亲眼见证弹道导弹直奔自己而来,事后还能活着回来讲述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 只在传闻中听说过的“弹道导弹骑脸”,眼下却真切降临到了自己眼前头顶。 过于震撼之下,以至于连唾沫咽进喉咙里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片刻后,还是一名资历老辣的未来科技军官,最先挥舞起手枪、大声惊呼。 “快散开!别傻愣着!都离开这儿,找掩护!快快快!” “导弹——导弹轰炸!赶紧走啊!” “别管那破车了!走,快走!走啊!” 军官的一声大喝之下,周围那些原本尚在震惊之中,还没回过神来的未来科技大头兵们,一个两个也是立刻麻溜地作鸟兽散,在惊慌失措中赶忙躲避。 情况类似的,不止是未来科技的部队,还有那些已经挤到了旧体育场入口附近的媒体记者。 “滚开!别挡老子的道!小心我崩了你!” “啊!!!” 片刻以前,还在手持话筒做现场直播报道的cnn女记者凯特,眼下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言语和动作粗暴异常的未来科技士兵当场怒骂着推倒。 只因慌不择路、不知往哪儿跑是好的女记者,挡了那些逃命武夫的道。 “眼镜——我的眼镜,我的眼镜在哪儿——谁来帮帮我,我的眼镜!” 对凯特记者而言,糟糕的事还不止是被持枪大头兵一把推倒,高度近视加散光的双眼丢了眼镜,这才是最要命的。 扑倒在地的凯特眼下几乎什么东西都看不到,离了眼镜的两眼可视范围不超过一米,只能字面意思上“满地乱爬”地尝试寻找眼镜而不得。 原本和女记者一起出班的摄影师,此时也早都跑得不见影了。 在“生命诚可贵”面前,压根就没有什么“英雄救美”和“骑士精神”一说,只有“死道友不死贫道”和“关我鸟事”。 观礼台下的阅兵场混乱至此,观礼台上的权贵大佬们同样好不到哪儿去。 诚然能坐到观礼台上的人,都有专属的“贵宾vip通道”可走,用不着去和下面那帮媒体记者与大头兵们挤破头抢道。 但有专属通道可走是一回事,谁先从这专属通道里走出去、第一个逃脱升天,这又是两不相干的另一回事。 正所谓“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死亡对每个人而言是最公平的,生命对所有人来说只有一次”。 自知“死后万事皆空”的这帮权贵大佬们,眼下也顾不得什么平日里的狗肉朋友情谊,和什么上流社会牌面了。 不但自己抢破头,在并不算宽敞的专属通道里往前挤不说。 甚至还下令自己的保镖护卫、随行人员们帮忙开道,谁敢挡路那谁他妈就是敌人。 剑拔弩张的着急逃命气氛下,甚至有人一时心急,当场拔枪而出。 “滚开!都他妈让开!再挡路我就开枪啦!” “去你妈的!吓唬谁呢!?你有枪我没有吗!?抄家伙!” “把枪掏出来,赶紧掏——” 哒哒哒哒—— 一时混乱如菜市场般的场面,最终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自动步枪连射声所打断。 别看这帮权贵大佬们虽然嘴上叫得很凶,但实际上还是吓唬人的成分更多,截至枪响传来前都没有人敢下令真的开火。 然而博纳特不同。 本就是靠军事政变、背叛信任的方式一夜翻身,眼下的博纳特在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更是对掏枪开火这事无所顾忌。 眼见逃生通道乱作一团,人挤人、挤破头的场面妨碍了自己跑路。 几乎没有犹豫的博纳特当即下令鸣枪示警,刚刚从逃生通道另一端紧急赶来的“总统卫队”立刻照做,那一梭子打在天花板上的步枪弹便是最好的威慑警告。 “所有人!通通把路让开,博纳特将军优先通过!” “这是致命开火前的最后警告!” “......” 起初还被“鸣枪示警”吓了一大跳的权贵大佬们,面对博纳特麾下最精锐的“总统卫队”厉声警告。 再看了眼那一整排齐刷刷的黑洞洞枪口,最前面的那两支步枪,甚至还冒着刚刚开火后残留的少许青烟。 什么叫“敢怒不敢言”? 至少这帮方才还气焰嚣张吓唬人的权贵大佬们,现在是用自己的真实状态,生动诠释了这话的真正含义。 眼见自己的总统卫队已经将场面暂时控制住。 知道这“暂时”持续不了多久的博纳特未有怠慢,立刻在小舅子卡曼卡带人开道的贴身护卫下,从人群中迅速穿过、加紧撤离。 在快要到紧急逃生通道尽头的时候,行色匆匆、脚步慌乱的博纳特隐隐听见,自己身后方才经过的方向传来一阵愤怒开口。 “妈的!博纳特这混蛋真不是东西!他以为自己是谁!?神明吗!?凭什么就他的命是命,我们的不是!?” “当初真该趁他立足未稳反了的,起码安德罗还是个人!” “先别说这个了!赶紧逃命吧,逃命要紧!快!” “对对对,赶紧走!大伙都跟上,快!” “......” 隐隐听到了些什么的博纳特,用脚后跟就能猜到自己身后那群人,在遭遇了这样的事之后,眼下必然不会说什么好话。 但凡要是有一点别的办法,博纳特也不想这样。 精于权术的博纳特,又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是自己“坐稳屁股,统治稳固”的关键呢? 但维持统治的前提是自己得活着,博纳特这号人最核心的本质便是“我死以后哪怕洪水滔天”,我命都没了还要这“坐稳屁股,统治稳固”有屁用? 所谓“两相其害取其轻”,以保命为第一优先前提的博纳特,自然是得冒着得罪人的风险来抓紧跑路。 可一旦真的逃出生天、保住性命,由此导致的后果也会随之而来。 自知自己届时必将面对更棘手的“如何维护巩固统治”问题,心情烦躁而愤怒的博纳特,哪怕是跑路途中,都不忘在心里把未来科技的十八辈祖宗,问候了一万遍不止,简直都想把未来科技的祖坟给扬了。 诚然听上去可能有些离谱,但博纳特确实就是这么认为的。 事情能发展到眼下这糟糕一步,全是未来科技的错! 是未来科技故意要给自己找难堪,当着自己的核心统治圈面前,整出这么大的乱子,把人逼到这种为了逃命而不顾一切的程度。 被斯蒂文上校当场抽飞了面子的博纳特,现在是真的恨得牙痒痒,以至于都忘却了安德罗才是此次打击的始作俑者。 忘记了敌人才是导致这一切的真正根源所在,在愤怒当头间全把罪责丢到了未来科技的头上。 能这么想,实际上也不能说完全是博纳特的问题。 本质上是未来科技和博纳特这对“狼狈为奸”,从一开始就各自怀揣不正当动机、不纯目的,以相互利用、互相猜忌的方式而苟合在一起。 这种基本上没有互信可言的关系,如果一直顺风顺水可能还好说。 可一旦遇到重大挫折或失败,其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脆弱如同窗户纸一般的表层信任直接一捅就破,本就时刻防着未来科技一手,老是担心“总有刁民要害朕”这破事的博纳特,自然而然地就下了“未来科技这是故意的”定论。 至于事后冷静下来,会不会再好好分析一下事情的原委,探寻真正的是非对错。 那确实挺不好说的,要看博纳特到时候的智商能不能拉回到这条线上。 “将军!我们就快到了,车子已经准备好了!赶紧离开这儿吧!” “嗯!” 卡曼卡知道自己的荣华富贵与否,全都仰赖于“博纳特信任、博纳特赐予、博纳特来承认”。 所以,论眼下谁最在乎博纳特的个人安危和生死,那可能还真不是博纳特自己,而是荣华富贵尽皆维系于博纳特个人的卡曼卡,自然得在护送博纳特出逃的过程中格外卖力尽职。 所谓“天无二日,我卡曼卡的心中只有博纳特将军一个太阳”,大抵也就是如此情况了。 也就是在博纳特刚刚逃到旧体育场外,刚被卡曼卡拉开车门,准备上车的那一瞬间。 下意识回头去看最后一眼的博纳特,终是亲眼见证了那令自己永生难忘的恐怖一幕。 轰隆—— 咻—— 赤红弹头爆裂开来的声音,几乎与那天降流星般坠落的呼啸声一并传来。 极速俯冲而下的弹头并没有落地引爆,而是在距地面大约十五米左右的高度凌空爆炸,且无论是爆炸声势还是火光,看起来都只有“一点点”的程度。 有那么零点零一秒的一瞬间,博纳特甚至都以为,安德罗这破导弹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紧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直接用残酷血腥的事实,狠狠抽了博纳特一记大耳刮子。 在那弹头凌空爆裂的一瞬间,数不清的钢球弹雨瞬间泼洒而下。 被化学能爆破赋予了冲击动能的钢球,个个都有80、90后儿时玩过的“玻璃球”那般大小,跟“特大号霰弹枪”似的。 就这玩意儿以铺天盖地之势,破空尖啸着打在人身上,其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啊!!!” “呜啊——” “呃!” 少部分还有机会发出闷哼惨叫的未来科技士兵,在钢雨落下之后已经竞相扑倒在地、跌入血泊之中。 在不过几十米甚至十几米的距离上,一颗钢球打在四肢上的杀伤后效,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悬念。 当场缺胳膊断腿是必不可少的“保留节目”,也是一部分倒地重伤的未来科技士兵,眼下惨叫哀嚎的原因所在。 如果没有打在胳膊腿上,而是命中了躯干、脖子、或脑袋。 那可就得说一声“恭喜”了,因为这至少是“开肠破肚、脑浆横飞”的当场无痛去世,不必再像那些缺胳膊断腿的倒霉蛋一样倒地哀嚎。 在这种级别的威力面前,去谈论什么单兵防护,防弹衣有多好、头盔有多坚固,那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 装备再好、身法再强的特种兵王,在这种大范围覆盖式的精确打击面前,都是无力到宛如蚍蜉撼树一般的。 挣扎求存的可能,一开始就压根不存在。 能靠巨大的冲击动能,硬生生把防弹衣插板砸成碎块、当头盔砸到变形洞穿的霰射钢球,要夺人性命不过是转瞬即“逝”。 因为旧体育场出口“交通大堵塞”的缘故。 在导弹落下时只撤出了一小部分,余下大部分兵力,都还被堵在旧体育场内的未来科技部队,仅一瞬间就遭受到了异常可怕的伤亡。 当场暴毙的步兵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大的损失还要看装备那边。 像是jltv轮式通用装甲车、斯崔克大八轮、六轮通用卡车底盘改造成的野战指挥车,和通信车等轻装甲\无防护车辆。 在天降钢雨的致命打击面前,仅一枚导弹轰炸过后,就大部分被扫成了筛子。 哪怕是这些轮式车辆里,防护性能最好的斯崔克大八轮装甲车,其顶部穹甲的脆弱程度也是“形同纸糊”。 连抵挡基本的轻武器射击都困难,更不要说这种弹道导弹专用的集束弹头轰炸。 那些尚在车内,还没来得及跑路跳车的未来科技士兵,当场就被摁在铁棺材里,从活人打成了死尸光速去世,眨眼一瞬间的功夫便已血肉模糊、毫无生气。 被炸懵了的未来科技部队,这下终于在残酷的血腥面前反应过来。 意识到敌人使用的不是传统高爆弹头,而是对无防护软目标,以及轻装甲\无装甲车辆特化攻击的集束弹头。 在此情况下唯一能称得上“幸免于难”的,也就那些经过未来科技升级改造后,战斗全重已经飘过70吨的m1a1fm“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 虽说坦克的穹甲也薄,但好歹比斯崔克或者jltv这样的轮式车强得多。 勉强扛一扛劈头盖脸的霰射钢球攻击,保住车组成员们性命无忧,还是能做到的。 只是,能扛住物理攻击,不代表坦克本身的战斗力就不受影响。 那些暴露在坦克顶部,只有一层“薄铁皮”装甲保护的光学观瞄设备,类似车长周视仪、炮手观瞄镜,还有炮塔顶端完全裸奔无防护的遥控武器站。 可是“一个都逃不了,全都得遭殃”。 甚至就连炮钢锻造而非装甲防护的主炮身管,也同样没能逃过一劫,被霰射钢球打得如同啄木鸟凿过多次的树。 其上少则几个、多则十几个密集弹孔,但凡敢开炮一次,就必然是当场炸膛、车毁人亡的下场。 满地的尸体、哀嚎惨叫的将死之人,还有这严重损毁一地的技术装备。 毫无疑问,哪怕打击到这里就宣告结束、到此收场,对未来科技部队造成的损失,也已经大到了令人难以接受的程度。 一个加强了坦克连的重型合成化连级战斗队,连敌人长什么样都没见着,甚至都没能摸到战场的边。 就被噼里啪啦的一通乱炸,打成了如此伤亡损失惨重。 然而,对未来科技部队而言的“噩梦”,事实上到现在才刚刚开始。 “喔——见鬼!见鬼!!!还有,又来了!” “起来!赶紧起来,快跑啊!” “赶紧离开这儿!” 轰—轰隆—— 接连两声低空爆炸,以第二声迅速改过第一声的姿态,踩着未来科技部队惊恐万状的叫喊声响起。 又是密集如雨的霰射钢球集束弹头,区别在于这钢球的密集程度,比刚才的第一发弹头轰击直接高了一倍。 如此打击下,那些原本还倒地不起、哀嚎不已的未来科技伤兵,这下也不用继续痛苦了,直接“人道毁灭,无痛去世”了事。 屁股、后背、脖子、后脑勺...... 一名趴倒在地,两腿都已被打断的未来科技伤兵,正苦苦挣扎着向前爬行,身后已经爬行经过的地面上拖着两道长长的血迹。 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密集钢雨,就已经从背后空中直落而下。 当场打得这名伤兵脑浆迸裂、烂血烂肉炸满地,以现代战争中这样一种血腥无情的代表方式就地暴毙。 咕哝—— 面对此情此景,已经来到旧体育场外的安全之地,抬头仰望半空而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博纳特,情不自禁间咽了口唾沫。 豆大的汗珠已经在黝黑的额头上挂着,后背的汗水更是已经打湿衣衫。 “太可怕了,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放在平时,自己的总统卫队中,竟然有人敢当众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涨敌人威风、灭自己人士气。 那博纳特一般不会当场暴怒、给一记大耳刮子,而是会直接下令把人拖出去一枪崩了。 要是“心情好”的话,兴许还会再让把尸体,拖去给自己的宠物们加餐。 但今天,在此时此刻。 自己都感到发自灵魂胆寒的博纳特,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在乎这些,更顾不上下“送人归西”的命令。 冰冷无情、极度追求杀人效率的现代战争,已经把人类亲手创造的武器,推送发展到了宛如“神罚灭世之力”的程度。 就这种“天降流星、半空爆裂,制造密集钢雨瞬间带走成吨人命”的事,放在全球随便一个落后地区去讲,拿去传教跳大神、说这是萨满引导神灵降下怒火,都有的是人会颤抖着跪地信服。 要不是博纳特在军事方面,确实称得上“见多识广”。 很多没机会用到的武器装备,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知晓一二了解杀伤原理。 恐怕连博纳特自己都会陷入更加严重的震惊状态,惊愕于人类的最高一级战争兵器,居然已经发展到了如此恐怖的程度。 “将军,还是别看了吧。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您的生命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 在短暂震惊中,被身旁卡曼卡的忧心忡忡话语拉回了神。 自知情况的确如此的博纳特也当即点头,未有丝毫犹豫就准备回头上车。 怎料这刚一转身,又一声势若惊雷的低空爆破便已骤然响起,震得刚想上车的博纳特当场按下暂停键、姿势定格。 “......将军。” “......没什么,走吧。全体上车回总统府,快!” “是!” 长舒一口气的卡曼卡可算是如释重负,再让博纳特继续留在这种地方,自己只怕是会到心脏病爆发的前期。 转而亲手为上车后的博纳特关上车门,紧接一记转身、大声下令。 “都听到了!全体上车离开这儿,快!” 同样不想再做久留的总统卫队一听这话也是如蒙大赦,立刻上车发动、离开此地。 相距不远的另一边就体育场内,连吃四发弹道导弹集束弹头的未来科技部队,但凡是处在轰炸区覆盖范围内的。 除开开坦克的车组得以幸免于难,其余的,已经是字面意思上的“全员暴毙,不留活口”。 倒是那些不久前还被吓尿了的记者,眼下“为了流量和钱”,面对如此劲爆的特大号突发新闻,已经在惊恐残留中恪尽职守、开始就地干活。 “约翰,能听到吗?直播信号刚刚突然中断了,现场发生了什么?这里是伦敦演播室,我是主持人布莱德,需要你们协助说明情况。” “.......呃,我能听到,是的,是能听到,很清楚,布莱德。” 发型乱了、领带歪了,连身上的西服都已经脏的黑一片、灰一坨的记者,再一次拿着话筒出现在了重新连线的直播镜头前。 只是记者身后那相比刚才连线中断前,已经大有不同、恍如两个世界一般的混乱血腥背景,却是让坐镇伦敦演播室的bbc主持人大呼震惊。 “我的上帝呀!这——这到底怎么回事?约翰,我看到了什么!?这是幻觉吗!?还是说战争电影拍摄现场?” “......很遗憾,布莱德,恐怕两者都不是。” “我现在就开始说明这里的突发情况,说清楚我刚刚遭遇到了多么恐怖震撼的一幕。请布莱德,和屏幕前所有的观众朋友们千万不要眨眼,一定竖起耳朵仔细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