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先已经跑过好几趟这性质特殊的村落,提前踩好了点、探过了路。 应当说阿米尔布的事先准备工作是卓有成效的,其手绘的地图虽然看起来简陋,但该有的关键信息一个都不差。 此外还沿途标记了提前观察到的一些火力点、哨位一类,提供了详实而尽可能准确的敌方情报,是杜克一行人得以深入村内核心地带的关键。 得益于此,深感阿米尔布专业性之强的杜克,对于经历了考验的战友更是不吝赞叹。 “不知道是伊朗人教你的还是你自学的,总之,干得好,阿米尔布。” “你手绘的那份地图是不可多得的重要情报,没了它,我们可能现在还在这七绕八拐的村子里打转转。大概率会被敌人埋伏上一手,更别提及时赶过来和你汇合。” 杜克所言情况虽是事实,但并不会因此而自傲的阿米尔布只是笑道。 “比起这个,你们才是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这可是sdf占领区纵深地带的村子,居然这么简单就被你们打过来了,而且还没弄出一点动静,我在屋里真的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情况说起来确实有些复杂,包括但不限于“fpv无人机爆头创死哨兵”这种事,真要细细说来可得花不少时间。 很显然,眼下的时间紧迫,注定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心中还有一个重要疑虑尚待解答的杜克已经脱口而出。 “你听说过‘沙赫玛兰’吗?” “沙赫玛兰?” 单从阿米尔布闻言之际的表情就能看出,这名字对其而言并不能算陌生。 但紧随其后的回答却多少令杜克有些失望。 “倒是听说过,库尔德人的神话传说里的名字,是个女人头、蛇身体的怪物,说是什么母神。” “我无意评价他们的神话传说如何,但我对这些跑到我的祖国烧杀抢掠的混蛋没什么好印象,仅此而已。” “......” 眼见杜克的表情仍有些不对劲,像是在思索什么而不得结果,感觉事有蹊跷的阿米尔布不由开口追问。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你是听到什么了吗?” “是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着,杜克便把方才在村中所闻的情况,讲给了身为地头蛇的阿米尔布、详实叙述。 杜克虽有过在叙利亚长期服役的经历,但一是“外乡人”、二又是时隔两年多后重返叙利亚不久,自认为自己对当下情况的了解,肯定是不如阿米尔布的。 正因如此,杜克希望自己的详细描述,能换来阿米尔布足以让人眼前一亮的回答。 理解杜克想听到怎样信息的阿米尔布却是有些皱眉,在脑海中反复寻找了好几遍,终究是没能检索到什么太有价值的信息,只得无奈摇头。 “抱歉,我实在想不到‘沙赫玛兰’这个名字,和sdf的武装力量之间,有什么我已知的直接关联。” “但听你这么描述,这好像是某个军事代号,听起来像是——一支部队?或是某个军事单位???” 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感的杜克闻之点头。 “差不多吧,我也有类似的判断。” “尤其是那两个哨兵提到了女人,库尔德武装里的女人,我想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是,我明白。” 从阿米尔布此时那并不算好的表情中,不难猜到实际情况究竟如何。 和世界上绝大多数武装力量不同,库尔德人习惯将女性作为一个集体,直接推上炮火横飞的最前线直面战斗。 其中确实有一部分是基于宣传需要的噱头不假,但仍有起码一少部分的库尔德女兵是真狠,战斗力丝毫不亚于同族男人,甚至还犹有过之。 真正做到了“能扛火箭筒,能打反器材狙击步枪”,许久以前还曾有过土军的m60和豹2坦克,被这伙女兵给打掉的例子,说是不容小觑倒也不足为过。 熟悉了解以上情况的阿米尔布,此时也进一步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认可杜克的说法并加以点头回应之际,旋即抬手一指里屋的方向再度开口。 “刚才没顾得上跟你说,村子里的sdf指挥官被我们俘虏了,手下的人叫他阿杜里少校。” “这家伙可是名副其实的老色鬼,大半的精力都花在‘哪儿有更好的女人’和‘如何获得更好的女人’上了。别的sdf部队行贿一般是给钱,可在他手下,一般都是给他送来年轻漂亮的女人。正好手里有权,方便他以权谋私。” “不过要是没这个弱点,我们可能还真不容易借机摸进来。” “对女人过度沉迷的家伙不会太难对付,这是我的伊朗教官教导我的,也算是我第一次实践应用成功。” 杜克原本并没有太过指望能活捉敌人的指挥官。 至于原因?那不是门口就撂着吗? 这帮色胆包天的畜生,对着一群武力值彪悍的“寡妇”游击队员上下其手,杜克都能想象那些女游击队员宰了这帮仇人的时候,得愤恨到什么程度。 女人发起疯来,那可是毫无理智可言的,通常来说不到完事决不罢休。 想指望精虫上脑的敌人从这样的女人手中活下来,这可能性不说为零吧,起码也得是微乎其微的程度。 却是没想到如此这般情况下,竟然还能有意外之喜,阿米尔布还真就把村中的sdf守备队指挥官给弄到了手。 过程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杜克现在立刻就要见到这人,把某些话当面问清楚。 能显而易见地看出杜克的打算,不作废话的阿米尔布也是应声带路,转身没走多远就把杜克带到了一间偏门卧室当中。 “就是他,要不是我出手快,这混蛋这会儿估计已经脑袋搬家了。” “......” 望着面前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裸汉”,浑身上下就只剩个灰色小裤头,连脚底板都是光着踩在地面上。 就这逼样,说是过了开水的褪毛猪都有人信,跟正儿八经的军人那是连点边都不沾。 “交给我,给我五分钟就够。” “五分钟内别打扰我,不管发生什么都别进来,信得过就照我说的去做。” “......知道了。” 望着杜克那不苟言笑的严肃表情,没打算反对的阿米尔布旋即点头示意,退出了房间,顺手将房门给带上。 望着地上散落一地的衣服,还有个已经撕开包装袋却没来得及用的套子。 笑着用脚将这些玩意儿拨了拨的杜克紧接上前一步。 唰—— 罩在脑袋上的头套被一把拽开,好不容易见到光亮了的sdf指挥官,紧接却是一脸诧异。 “你——你是谁?你不是游击队——” “我是你爹,你失散多年的野爹。来,叫爸爸。” 没打算掩饰身份的杜克,直接亮出了自己那一口地道的德州家乡味儿英语。 常年跟美国人来往打交道的阿杜里少校,哪能听不出这口音是从何而来。 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正欲开口之际。 却见面前的男人在摘下了假胡子后,又一把扯掉了包在脑袋上的防风头巾,终于露出真容。 “天——天哪!你,你真的是美国人?” “你他妈是聋了还是怎么着?老子不都说了吗?我是你爹,你野爹!快叫爸爸!” 某种意义上来说,杜克这话也确实没说错。 搁美国人面前属实连野种都不如的阿杜里少校,十分清楚自己眼下的处境,但却又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惊恐慌乱之下,更是没了方才初见时那仅有的一丝狂妄,已然慌忙不迭着连声开口。 “我——我没做错什么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没有做任何背叛你们美国人的事,我——我只是想玩玩女人,这几天都他妈快憋疯了!这村子里只有老母鸡,鬼知道那些年轻女人都到哪儿去了!真该死!” “嗯哼——” 听着那少校口中几近错乱的中东味儿英语,不慌不忙中拉开了一张椅子坐下的杜克紧接开口。 “历史学得好吗?” “......” 不明所以的阿杜里少校不知该如何作答,压根不在乎这王八蛋说些什么的杜克已继续开口。 “那就当是及格了。” “所以问题是,知道你们这帮垃圾,被像狗屎一样抛弃了多少次吗?嗯?” 一改往日对战友和朋友,以及对老板周正时的面孔。 此时此刻的杜克,完完全全展现出了自己那幅真实的“帝国主义嘴脸”,根本连演都不用演、本来就是真的。 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帝国主义嘴脸”不是对无辜的人,而是面对十恶不赦的人渣。 “我——我,求求你了!你说什么我都会做的,别抛弃我,别杀了我!我还有老婆孩子和老母亲!” 美国人的手段,阿杜里少校可真的是太清楚了。 今天认你,你就是光荣的自由斗士。 明天不认你,你就是活该去死的恐怖分子。 万万不想以此方式了却一生的阿杜里少校只是个惊恐地说道。 反观嬉皮笑脸做无所谓状的杜克,对眼前这一幕场景仿佛饶有兴趣、百看不厌,转而像品味美酒一般享受着这一切的同时、再度开口。 “你原来还有妈?我以为你是路边哪个站街婊子的裤裆里漏出来的。” “......” 被“野爹”破口大骂,再有不服也只能忍着受着的阿杜里少校,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连连点头,就差大声叫好。 眼见套路已经奏效,不假思索的杜克继续笑道。 “沙赫玛兰,听说过吗?” “啊?这——” 有心想说自己不知道,纯粹是下意识的冲动想法。 但理智很快占了上风的阿杜里少校,又望见面前这美国佬那丝毫不像是在同自己开玩笑的神情。 估摸着真要说“不知道”的话,那下一秒不知道是生是死的人,可就是自己了。 “我——知道,我全都说,全部。” 求生欲终归还是战胜了“保守军事机密”,对美国人的恐惧已经渗到了骨子里的阿杜里少校紧接开口。 “我知道的并不算特别多,只知道她们是一支受过特别训练的新编特种部队。” “和之前的任何情况都不同,沙赫玛兰是全员女性组成。” “听说是上面一些大人物考虑到宣传的需要,但这不代表这帮女人就好对付。” “事实上,她们都是受过未来科技公司军事培训的。我不清楚那具体是怎样的培训和课程,但这帮女人在被号召到一起集训之前,就已经不好对付。” “她们都是从sdf各支部队里选拔出来的一线作战人员,没有一个是文职或者非战斗部队出身,半数以上都是和土军交过手的有经验人员。” “现在她们的总人数大约有八九十,或许更多,可能一百出头。我不是很清楚,你要相信我没有骗你,真的。有关于沙赫玛兰的信息都是高度军事机密,就我刚说出口的这些如果不是对美国人讲,已经足够我被拉出去枪毙了。” 咔哒—— 呼—— 一边“听戏”一边给自己点了根烟的杜克轻吸一口,吞云吐雾之际伴随着缓缓点头。 “不错,你可以活着了,暂时的。” “谈谈你此行的任务吧,应该不止是在这儿守着个鸟不拉屎的村子玩女人,对吧?” 心道担心啥来啥的阿杜里少校,实在是不想说但又不得不开口。 无论如何,起码得把眼下这一关给度过去,要活不过眼下的话还谈什么将来好活? 别无选择之下只能应声说道。 “我来这里是负责接收一批新到的武器装备,北约货,价值1800万美元。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也没见过值这么多钱的东西,本来不想跑这趟任务担心砸我手里就完蛋了,偏偏上面最后还是点名要我来,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 “沙赫玛兰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跟那批货一起。她们就是此行任务的护送队,从伊拉克的库尔德区一直把货带到这里来,然后再送回后方分发。” “哦,连带一起的还有那些未来科技公司的教官,据说这次的北约装备生意,就是未来科技牵线搭桥达成的。” “那些未来科技的人既是教官也是指挥官,特种作战领域他们是专家,sdf这边没有几个严格意义上真的精通特种作战的指挥官,只能交给未来科技的人先代为指挥。” “sdf这边有几个人被派去未来科技公司总部学习了,也不知道是学的什么。我猜可能就是学特种作战指挥,大概吧,估计未来科技的人,要一直把沙赫玛兰代为指挥到他们学成回来为止。” “操!说起这个我就羡慕,真的羡慕!” 上一秒还有些颤音的阿杜里少校,下一秒就像突然羊癫疯发作,换了个人似的。 略带惊魂未定的语气,俨然变成了十足的羡慕、嫉妒之音。 没等杜克好奇发问这是为什么,就已继续开口吐槽道。 “你知道吗?沙赫玛兰那些女人,不少都是绝顶的好!非常好!远比那些野鸡货强得多。” “干他妈的,我要是沙赫玛兰的指挥官该多好!那样我就有每天干不完的女人享用了,天天都能当新郎!一轮换完再重新开始下一轮,又是小别胜新欢的不同体验,你说这是不是很棒!?” “......” 什么叫“玩女人不要命”,杜克今天才算真正见识到了。 哥们你他妈都成褪了毛的猪了,赤条条地被绑在这儿,洋相都出不完呢,就这逼样了你他妈居然还有空寻思睡女人?还夜夜当新郎? 自知时间有限,但却仍忍不住吐槽一嘴的杜克当即开口。 “你到底是有多没见过女人?上辈子是不是被阉死的?主刀医师水平太差导致你术后感染被送走了?” “哈,这就涉及人生哲理的问题了,兄弟!” “......” 实在是服了这逼人的杜克,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被浪费,对此浑然不觉的“白条猪”依然在兴致盎然地开口。 “我相信这辈子被女人生,为女人死。为了搞女人而奋斗一辈子,最后死在女人身上,这就是我的终极目标!” “......你他妈的。” 真想一枪把这烂人崩了的杜克实在是受不了。 一时间想起方才的话还没问完,这才又压着心中杀意勉强继续开口。 “总结一下。” “就是说,是未来科技的特战指挥官,指挥着沙赫玛兰的一群武装女人,越境去干了土耳其人一票,弄死了将军的镀金儿子。然后又把这事闹得网络上病毒式散播,不止如此,还嘲讽人家将军是个无能窝囊废,对不对?” “......” 从女人的话题猛然跳回到正事上来。 脑回路还有些接不上趟的阿杜里少校眨了眨眼,思索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点头应道。 “应该——应该是这样没错。” “原本以我的级别,应该是不知道这些事的。” “但就像你刚才说的,他们好像就是为了专门拿这事,故意羞辱那些土耳其人。结果连我也从内部听说了不少消息,不止是网络上流传的那些。” “现在sdf里,到处都在传那些土耳其人是草包怂货,既没能力也没胆量对未来科技报复,更奈何不了沙赫玛兰。” 如此一来,困扰杜克已久的一个问题,至此就算是解开了。 不是土军太废柴,被一帮女人杀得找不着北。 是这帮女人本就不简单,二来还有未来科技公司特战部队的指挥官,亲自带队指挥。 所谓“一只狮子带领的羊群,能打得过一只羊带领的狮群”。 无论战争发展到何种程度,人的主观能动性与指挥艺术永远是最重要的,没有之一。 只要那些女人的水平不是烂到一定程度,在未来科技公司高薪聘请的特战指挥官指挥下,偷袭击败土军这种并不算多么入流的部队。 仔细一想,倒也没多么不正常。 毕竟你土军是能被库尔德一般武装打得找不着北,连豹2脑袋都给薅一地的“北约劲旅”。 现在换一支实力更强的库尔德武装,在先进战术指导下过来干你,能被干碎也属实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内。 同理,威胁也不仅仅是对于土军而言,对于即将和“沙赫玛兰”正面交锋的杜克与陆战队员们来说,也是同样。 “也好,如果未来科技的人就在队伍里一起过来,那也正好省得我再去登门拜访,亲自找他们了。” “......” 不清楚面前这美国佬此言何意,晃了晃脑袋的阿杜里少校紧接开口。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未来科技公司和你有什么关系吗?你们难道不是一伙的吗?” “一伙的?谁告诉你的?别太自以为是了,这世界不是你想象中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已经没有再继续浪费时间的必要,对这被俘的少校再无兴趣的杜克起身打算走人。 却没想到这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依然还在喋喋不休。 “等等,等等!你不能这么一走了之,我没有背叛你们!而且你问我什么、我回答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说了!我做到了我承诺的,你得放了我!”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一定是冤枉的!我对你们是忠诚的,你得相信我!相信我啊!” “——fxxk!” 一声咒骂的杜克实在是忍不了了,扭头转身抡起手里的mk48轻机枪便是狠狠一下。 经久耐用的聚合物枪托一击砸在了这倒霉蛋脸上,整个右半张脸迅速肿起,向着猪头之势快速发展。 至于人嘛,已经是被强制静音的状态。 对力道拿捏很有把握的杜克,只此一击便做到了“既能泄愤,还能让对方昏厥闭嘴,又不至于一枪托打到要害把人给干死”的程度,属实是“一举三得”。 如果不是留着可能还有用,尤其是对阿米尔布还有不低的价值。 真想现在就宰了这厮的杜克咽了口气,这才拽住门把手拉门而出。 “刚刚动静不小啊,你把他搞死了?” 瞅见阿米尔布那有些焦急的神情,知道其还想留活口的杜克当即回道。 “没,给你留着呢,只是让他暂时闭嘴而已,我他妈快被这条蛆烦死了。” “......” 估摸着杜克肯定是有事要说的阿米尔布未做怠慢,紧跟着步伐追了上去。 旋即听到往屋外而去的杜克边走边说。 “问清楚了,那‘沙赫玛兰’是一支全女性的特种部队,sdf高层出于宣传需要和某种正确,组建了这支特殊队伍。” “现在,这伙女人的实际指挥官是未来科技的人,总兵力大概在80到100左右。要不了多久就会跟我们见面,正护送着那批重要的货朝咱们而来。” “女人?全员女性的——特种部队?” 阿米尔布惊讶到一定程度的话音未落,不忘纠正错误的杜克又在一旁补了一句。 “不全是,起码那些未来科技的特战指挥官是男人,是不是还有点羡慕这男女比例?” “......” 望着杜克那“男人们都懂”的笑容,哪有心思在乎这些破事的阿米尔布却是叹气。 “这下麻烦了,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去以少胜多,对手还是一支有丰富经验的特种部队,我们——” “我没听错吧?你是想说你身为一个男人还打不过女人?嗯?” “......” 不怎么想和杜克辩经,更没空扯什么男女之间谁弱谁强的阿米尔布冷静下来,稍加思考后很快再度开口。 “好吧,不是没有办法。我这边可以请求外援,但愿他们能响应我的呼叫。” “外援?什么人?” 来了兴趣的杜克不由停下脚步,此时已经行至了门边,只听得一直跟随身旁的阿米尔布沉着回道。 “是伊拉克民兵,别忘了这里是叙东部的边境地带。” “我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准确来说是联系圣城旅,伊朗人会帮我们协调就近的力量赶来增援,如果他们认为这值得去做的话。所以问题不在于哪儿有增援,而在于如何说服可动、可不动的增援过来帮我们一把。” “我不确定我是否能说服伊朗人,我的重要性太低了,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击队长,倒是那批货——” 说着说着自己说到了重点上的阿米尔布猛然间眼前一亮,好似揪住了救命稻草。 本来也正打算开口提醒的杜克见状,紧跟一笑。 “价值1800万美元的货,包含两辆老式的德制豹1a1主战坦克,还有一大批清理库存的北约装备。” “不是多好的东西,但胜在量大,应该足够说服你的那些伊朗朋友们了。” “告诉他们,这边已经有人把派对场办好了。如果他们愿意加入,那我们就里应外合,联手行动。事成之后,那批货大可以都归他们,能拿走的全部带走,如果你不打算分一杯羹的话。” 实事求是地说,眼下的机会确实非常诱人。 杜克和阿米尔布这边已经解决了运输队必经的中转点,并且还是在敌人尚不知情的前提下,拿下了村子的完整控制权,这是绝佳的伏击机会。 只是碍于兵力有所不足,稳妥起见最好还是摇一队人手过来以防不测。 如若不然的话,杜克甚至都不需要有什么援军帮忙,带着麾下的陆战队员们就能干掉这些不乖乖学好、偏要学舞刀弄枪的“坏女孩”。 就在杜克和阿米尔布聊着“如何摇人”之际。 受杜克之命,前去收尾处理村中其余敌军据点的杰克,此时也已完成任务后率队赶来。 “都办妥了?” “搞定了!一窝呼呼大睡的死猪,干掉他们不比掏耳屎难多少,不值一提。” “不过我这儿还有个坏消息,算是吧,要不要听?” 对这种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纯属是随口这么一说的杰克,当然也能从杜克脸上找得到答案。 “村里不剩下什么幸存平民了,基本都被屠光了。” “水井里、树杈上、电杆子上,哦,还有厕所的粪坑里。” “sdf这帮狗杂种搞得到处都是死人尸体,像极了某种邪恶仪式。看起来是村里没来得及跑的人都被处理掉,sdf应该不希望他们在这村子里有走漏秘密的风险。” 打进村开始,除了尸体外就再没见过其他平民的杜克,不久前也曾纳闷过。 眼下听到这样的结果,不算特别意外。 毕竟曾是狗主人的杜克,本身就知道狗玩意是这逼样。 只是一旁的阿米尔布,此时却已经狠狠攥紧了拳头、紧咬牙根。 “这些该死的混蛋!他们自诩为受尽欺压的弱者,装可怜、博同情,可你看看他们在别人的土地上都干了些什么!?” “......冷静,他们可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因为鄙视链的下层连人都算不上,在他们看来。” 抬手拍了拍阿米尔布的肩膀加以劝解,话语中已然带着杀机的杜克紧接一笑。 “同理,在我看来也是,但只针对他们不针对你。” “而且——我们现在是一条战线上的人。” 安排好阿米尔布这边去联系“援军”,与之短暂分别后。 觉得很有必要把目前的情况向老板汇报一下的杜克,顺带想到了不错的主意,随即朝身旁的杰克加以分享。 “这事有必要跟老板说一声,他跟那些伊朗人的关系可是很好。” “我敢说只要他开口,伊朗人绝对会卖这个面子,不止那些民兵,说不定还能叫来点别的什么东西,你知道的。” 望着杜克那“不怀好意”的表情,会心一笑的杰克当即坏笑着回道。 “就这么残忍地对待女性吗?说好的德州淳朴大男子主义呢?” “去他妈的,谁说老子是男人?老子的性别是艾布拉姆斯,等明天再换一个。某些人不就喜欢这样的正确吗?那就正确到底。” “好好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魔法对轰!boom!!!” 对于杜克如何跟杰克尬聊一事并不知情,身在远方非洲坐镇的周正,也一直挺操心中东这边正在进行中的任务情况。 终于收到了杜克发来的阶段性汇报之际,看了眼文字消息的周正却是眉头微皱,转而一笑。 “搞这么大动静?还要我出面摇人?呵,需求还真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