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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魏忠天突然到皖城

   宋亭书听后,眉毛一撇,扫了一眼。    “原老,你想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不就是想让你的女儿日后嫁进来不被人欺负吗?”    “王爷的四位正房虽然老四有些难缠,但还算得体,可今日若是让吴韵白嫁进来,你女儿日后肯定会被她欺负。”    “你这么做,与其说是在帮王爷,不如说是在为自己。”    “说的那么好听,唉!”    旋即摇着头向后殿走去。    原力群见状,表情十分僵硬的看着宋亭书离开后,不禁暗暗自语:“难道我这么做真的做错了…….”    而他们二人所说之事,就是在刚刚过去不久。    吴韵白用护卫的弯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下以死相逼,本想可以让方去病动容,主动劝说四位正房答应自己可以嫁入王府,可她没想到的是。    她的这一举动恰好被身后的原力群抓住了时机。    双指轻轻一弹,一股气浪顿时打在了吴昀白的手腕处,就是因为这一细微的动作,使吴韵白手中的弯刀突然不听使唤,一刀封喉,当场毙命!    原力群本来以为自己这么做不会被人发现,却没曾想站在他身边的宋亭书竟全部看在眼中。    过后不久,回到后殿中的原力群,看见宋亭书正在桌前喝着茶,先是叹了声,随即走到他的身前轻声应道:“这件事希望宋大人就不要说出去了!”    宋亭书听后,将手中茶杯慢慢放在了桌子上,并扬起头瞥了眼。    片刻过后,顿了顿声。    “吴韵白这个女子本就疯疯癫癫,我其实也不怎么喜欢。”    “整个王府,包括仆人和护卫对她的印象都不是很好,死了也就死了!”    “可王爷不是说过了,吴韵白是吴知县的托孤,如今父女二人都死了,你让王爷怎么办?”    “这件事……难办啊!”    原力群见状,急忙坐在了他的对面,并瞪着双眼轻声应道:“如今整个王府都认为是吴韵白自戕而死,根本不知道是老夫在背后动了手脚。”    “只要宋大人不说,老夫不说,无人知晓!”    宋亭书见他慌张的样子,不禁撇嘴微微笑了笑。    并用手敲了敲旁边的桌子。    “没想到身为老江湖的原老,居然害怕这种事,看来你的女儿是你最大的软肋!”    “这件事本就与我无关,但我现在住在王府,此事若想让隐瞒,可就……”    宋亭书欲言又止,让原力群很是不解。    于是眉头紧锁,连忙再问:“只要宋大人不说出去,你提的什么要求,老夫都答应!”    宋亭书听后,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并再次敲了敲桌子,意味深长的轻声说道:“上次与王爷没有尽兴,都是因为那个吴韵白。”    “而这一次,吴韵白已死,可否再把那坛…..”    宋亭书还没等说完,原力群立马拍了下桌角,并双手叉腰大笑了起来。    “嗐!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不就是那坛剩下的桑落酒,老夫这就去拿!”    ……    与此同时,方去病一人坐在空落落的正厅内,神情异常严肃,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地面。    脑海中想的都是吴志刚在朝堂当中负荆请罪,以死明志的场面。    如今他的女儿又死在自己的王府内,总觉得是自己亏欠了他们父女二人。    越想越无奈,越想越自责,情不自禁的攥起拳头,砸向了座椅的扶手,只听一声脆响,那扶手竟突然裂开,残渣凌乱的掉落在地上。    “主人!”    “白姑娘的遗体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与她爹葬在一起了!”    说话的正是范雪娇,见方去病闷闷不乐,刚想转身离开,却被方去病一语叫住。    “大娘子,本王是不是做错了?”    “是不是不应该接受这个异姓王,是不是不应该当初撒谎从永乐城搬出来?”    “是不是不应该让司徒燕出事?是不是应该在凤主面前求求情,让康兴城活下来?”    “这些事,是不是本王的错?”    “倘若没有这些事发生,岳父大人根本不会受伤而死,白语柔,康小柔,还有今日的吴昀白就不会….”    说到这,方去病的眼眶突然湿润了起来。    双手也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范雪娇见状,十分心疼,紧忙来到他的身边,本想劝慰几句,可谁知方去病却一头栽向了她的怀中。    范雪娇先是一怔,随即用双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并轻声细语的应道:“主人!”    “您做任何事都是对的,就算做过错事,也过去了,不必耿耿于怀。”    “重要的是咱们全家人平平安安,安安康康……”    听了范雪娇的话,方去病想了片刻,随后从她的怀中慢慢向后靠了下,低头叹了口气。    刚要开口,正厅外却跑来了一个人。    让范雪娇吓了一跳。    侧身一瞧,急忙退了出去。    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朴廉朴将军!    方去病见是他,连忙扭过头用衣袖擦拭了下眼眶,并笑脸相迎。    “原来是朴将军回来了!”    “这一路辛苦,快坐!”    朴廉听后,先是双手扣实,随即应道:“坐就不坐了,还请王爷尽快准备下,估计咱们马上就要启程了!”    朴廉的话,让方去病十分错愕。    一头雾水的他,四下瞅了瞅,见他只是一人,又这么着急,匪夷所思的问道:“朴将军这是何意?”    “咱们要去哪?”    朴廉见状,先是把正厅的大门慢慢关上,随后来到方去病的眼前悄声回道。    “方王爷让我去联系各地方的虎贲卒,卑职已经联络好了!”    “可就在卑职回来的路上,却碰见了一个男仆,此人是凤主身边常年的侍奉,权利甚是比朝中的鹤王还要大!”    “而他这次从宫中出来,王爷猜是所为何事?”    方去病越听越迷糊,什么鹤王,什么男仆?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本就不认识朝中的那些显贵,除了韩跋还有张阔,其他人根本没来得及接触。    看着朴廉神经兮兮的,不由皱起了双眉。    “朴将军想要说什么,但说无妨!”    “本王属实猜不到!”    朴廉听后,回头向正厅大门的门缝瞄了瞄,见无人偷听,连忙转身低声应道。    ……    经过朴廉的简述。    方去病才得知,他口中所说的男仆,叫魏忠天。    说是男仆,其实就是宦官。    只是如今的皇帝是个女子,也就改变了称呼。    之前在凤主身边的那个上官琴,被挖去了舌头,其实也是凤主身边的男仆,若不是说错了话,魏忠天根本不会得到重用。    而这个魏忠天,虽是上官琴的顶替,但此人油嘴滑舌,很是招凤主喜爱,更会见风使舵,在朝中虽然一直默默无名,实则为了顶替上官琴早就做足了准备。    此人善于心计,才被凤主赏识不久,就把对自己不利的官员依依害死。    虽然这些官员都是无足轻重之人,但也能表现出魏忠天此人的野心,志不在此,他根本不想一直以男仆的身份自居。    而鹤王,实则是一名武官。    在官职上虽比韩跋逊色了些,但他手中的兵可是整个大兴梦寐以求的。    便是锦衣卫之首。    而大兴的锦衣卫与历史上的锦衣卫略有不同,虽也都是飞鱼服傍身,但手中的兵器却有两把,其中一个是绣春刀,另一个则是手指刃,是一把可以挂在手指上的短小兵刃,杀人于无形。    鹤王全名孙鹤棣,是大兴皇室本家姓姓氏。    虽是王爷,但却是一名武将,至于官位却很神秘,就连凤主都称他为鹤万户,这么多年就知道他是名万户侯,时而称他为鹤王,时而称呼他为鹤万户。    可朴廉之所以说魏忠天比鹤万户的权利还要大,是因为在当今朝堂之中,鹤万户手中的大部分锦衣卫都归属了凤主。    而凤主手中的官印以及韩跋的另一半儿虎符,还有永乐城护城军与锦衣卫的兵符都交给了魏忠天所保管。    虽然没有凤主的旨意,他是无权使用的。    但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但凡魏忠天有一丝一毫的反叛之心,那么这些兵符,虎符以及官印便是最有力的家当。    韩跋还因为此事多次找过凤主,说把这些东西交给一个男仆,多少有些草率。    可凤主却十分自信。    说是魏忠天只是一个男仆,对内没有认识的护卫以及侍卫。    对外更不认识什么将军,就别提韩跋他自己了。    就算有谋逆之心,他身边也没有支持之人,根本不足为惧。    而这次魏忠天亲自来皖城,其实就是凤主所派,来皖城特地给方去病颁一道旨意。    而这道旨意,朴廉也不清楚。    只是途经皖城,在城外的驿站听到了风声,所以连夜赶了回来。    方去病摆了摆手,并不在乎。    “朴将军,就只是送旨的男仆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朴廉见方去病如此不当一回事,旋即转变了脸色,变得十分严肃。    “方王爷,魏忠天此人,不仅会阿谀奉承,还会胡乱给人添加罪名!”    “那些死去的官员,无不如此。”    “您又是康兴城的世袭罔替,依卑职看,还是低调些好,尽快出府迎接下吧。”    “魏忠天若是看到您的府上,有这么多妻子还有妾室,回到朝廷,在凤主耳边胡说几句,后果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虽说您是异姓王,有几个妻子和妾室都很正常。”    “但若是让魏忠天得知,康小柔是您之前的妻子,您又该如何解释?”    “况且悠悠姑娘还在府上,若是被魏忠天说成,您与朝廷重臣合谋,您又该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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