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玉南伯
听完太后的话,秦宇顿时冷静下来。 有坑! “秦宇,镇乾令代表的乃是大乾朝堂,陛下已然决定,派你行使通商之法,还望你不负哀家,也不负陛下的期许。” 果然!又是镇乾令,又行驶通商之法。 秦宇已然明了,这是推他出去当出头鸟啊! 难怪老爷子当初要拒绝,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见秦宇没接,太后面露不悦之色,“怎么,驸马可是有什么担忧?” 秦宇有些头皮发麻,这要是不接,他就混到头了,还娶什么公主。 可要是接下,他之后的日子,还真不好说了。 “臣,多谢太后和陛下厚爱。” 秦宇赔笑着接过镇乾令。 硬着头皮上呗还能怎么办? 太后见其接过,旋即面露喜色,“好好干,陛下的旨意晚点自会到驸马府上。” 秦宇内心咬牙切齿,明面上还是得拱手多谢。 我谢你个蛋,老太婆! 自太后寝宫离开后,秦宇看待赵啼的眼神都冰冷了许多。 以至于赵啼怨声载道,不过秦宇并未很过分,又带着赵啼学了一些算术的知识,惩戒一番后,这才离开皇宫。 刚回到驸马府,朝廷的任命就下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文林郎、九皇子少傅、驸马秦宇为改国法有功,特赐镇乾令一块,升为三品宗人府丞,封玉南伯,携宗人府执掌通商一事,即日起非要事无需上朝,钦此!” 玉南伯? 秦宇稍稍明了,这是取了赵玉琼的玉字,结合武官镇北,文官镇南的说法。 一同跪地听旨的郭奇伟等人都惊呆了。 他们嘴巴张大,用无法想象的眼神盯着秦宇。 他们跟着的少爷,究竟是怎样的人啊? 不过短短数日时间,就从七品文林郎,一个闲职干到拥有实权的三品大臣! 更拥有镇乾令,封号玉南伯! 要知道,整个大乾拥有伯封号的,不到二十人! 再上一步是公,秦老爷子就是镇国公。 秦宇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了。 “宗人府丞,三皇子手下的宗人府?” 传旨太监不由得提醒道,“驸马爷,该接旨了。” 秦宇深吸口气,他是真不想接。 本来说他负责通商一事,他没意见,顶多就是麻烦点。 出头鸟也要有个限度。 可还要接手三皇子手底下的宗人府,那不是从三皇子手里夺肉吃? 赵纪不得想尽办法抢回去? 或者说,宗人府里,必然会有其他文章等着秦宇。 可若是不接,这可是圣旨,谁特么敢不接? 不过,真能让赵纪吃瘪,秦宇也是乐得其见。 秦宇调整好心境,跪拜道,“谢陛下龙恩,臣接旨。” 接过旨书,传旨太监恭喜了两声,身后跟着的礼部官员看秦宇的眼神多少有些复杂。 但他们还是留下了官袍、印章等离开。 宗人府丞或许不算什么,但镇乾令就不一样了! 镇乾令代表的乃是皇室意志,仅有七块,每一块,都是皇室对其的重视,更是支撑大乾的源泉。 也就是说,大乾皇室认为,秦宇是大乾七大支柱之一!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 一众府卫围上前,说着道贺的话语。 少爷的地位越高,他们走在路上自然也要受人景仰。 不远处的双儿更是激动的面目通红,驸马爷厉害呀,以前那些说驸马爷是废物的人,都是瞎了眼。 “少爷,我马上安排厨子,为少爷高升庆祝庆祝!” 郭奇伟激动道。 秦宇轻叹口气,点头道,“好,不过还是要注意防范,不要被乘隙而入了。” 他可不想整什么庆祝,这不摆明是套路,但也不能拂了大家伙的兴致。 “这点少爷请放心!” 郭奇伟点点头,当即就去办了。 而秦宇升为宗人府丞,拥镇乾令,封玉南伯的消息瞬间传遍京城内外。 户部尚书家。 “那家伙升这么快?”刚放出来的余长淳瞪大眼睛。 一旁的佘久源更是两腿发抖,“余,余公子,咱们以后可千万别和他为敌了。” 余长淳咽了口唾沫,深有体会的点了点头,他本想去找回场子的心思也被彻底压下。 当初就是不开眼跑去招惹那家伙。 可,可陛下怎么会让他升那么快? 不会惹得其他人不高兴么? “爹,爹!”他赶紧去找了余落辉。 后者冲余长淳摇摇头,“陛下此举,大有深意,我等静观其变即可。” 余长淳一震,“爹,你是说,这次加封,只是陛下的手段?” “欲承其位,必承其重。”余落辉轻叹口气,“秦宇是一块磨刀石,一块给皇子,给大臣们的磨刀石。” “啊?” 余长淳和佘久源同时愣在原地,仔细想想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是啊,镇乾令,宗人府丞,玉南伯。 百姓只会惊叹秦宇贡献到底有多大,才会晋升如此之快。 可明白者不会那么看。 秦家早就功高盖主了,如今陛下一手促成再出一位横压朝堂的文官。 其余大臣怎么看?皇子们又怎么看? “那,爹,咱们?” 余落辉开口,“方才说了,静观其变,秦宇说的培育之法和农村物,我尚还在让人在弄,希望有成效之前,他不要出事才好。” 二人对视一眼,内心大定,将来还是离秦宇远点。 这家伙就是个置身于深渊的漩涡。 离得近了,以后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承王府。 “有趣。”赵纪听得消息,不但不恼,反而大笑出声,“父皇此举,甚妙啊!” “来人!加把火。” “本王倒要看看,他秦宇若是连宗人府都掌控不了,还谈何行通商之法,还有什么脸面做玉南伯,拥镇乾令!” 当夜,驸马府内灯火通明,庆祝秦宇高升。 也有一些看不明白的小官给秦宇送礼,试图巴结,但都被秦宇给拒绝。 别到头来再给他安一个收受贿赂之名。 酒过三巡之后,秦宇略微有些迷离。 “少喝点酒,这事可不值得高兴。” 闻听此言,秦宇清醒不少。 定睛一看,赵玉琼一袭白衣,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 “你什么时候来的?”秦宇笑了笑,在另一个石凳上坐下。 “方才。”赵玉琼清冷开口,“将镇乾令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