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二版 居安殿。 跟凌晨三四点就爬起来准备上朝的皇帝不一样,曲渡边睡到自然醒。 他一遍洗脸一遍幸灾乐祸地想。 嘿嘿,不知道便宜爹做完梦醒过来有没有哭哦~ 他把这一世定成六世虐恋的最后一世,而不是投胎转世后还能再续前缘,是因为他非常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永远失去的美好,比还会遇见更加难以忘怀。 不论身份地位如何皆是如此,世人通病罢了。 其实勾勒六世情缘也是不得已,毕竟他对原主母妃和皇帝相处的细节把握不准,只有叶伴伴告诉他的那些。梦中‘月清’的幻影更是多说多错,如果是虚构的前世之类那就好处理得多。 编造的时候,他更偏重故事情感,采用雪花式片段闪回,对故事的朝廷制度、文化习俗只字不提,政策战争之类更是直接略过。 主要原因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大周朝还不了解,万一勾勒梦境的时候,不小心把记忆里其他朝代的国策国情、军事背景融了进去,犯了本朝忌讳,惹毛了便宜爹,那很可能直接完蛋。 现在就很好,梦境里只有爱情线,如果便宜爹信了,那任他再怎么往前朝扒,也扒不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得个佛家‘一花一世界’的结论。 况且,就算便宜爹不信梦境内容,他心里总会对观星司多个怀疑的种子。 他只是暗戳戳在梦的最后,让月清幻影稍微提孩子这件事,希望可以唤醒便宜爹的几分父子之情。- 又过几日。 温小春次次去景和宫找人领纸笔,次次碰壁,最后只能放弃。 曲渡边学认字的进度还没开始就已经停滞,他数着时间,时不时的朝着殿门口看去,仍旧没看到他期待的事情发生。 敲锣打鼓送温暖没有,暗暗的关注关心也没有,生活改善变好更别提。 他只觉得他那便宜爹真的心冷啊。 都三四天了,也不见个人影。 哪怕一点也不信梦境,本人不想来,也该派个人过来慰问下自己的崽子吧?再不济给点吃的啊!他还是个孩子,在长身体! 帝王心海底针,或许原主的母妃大概没有叶伴伴嘴里那么受宠。 算了,先不管了。 此路不通,再想别的。 曲渡边朝外面喊道:“小春!” 温小春推门进来,见他已经穿好了里衣,便抿唇笑了下:“殿下怎么不等奴才进来,自己穿衣服多费劲。” “这样快一点。”主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两岁小孩。里面的衣服他可以自己来,外面的衣服就比较麻烦,需要人帮了。 温小春快速把他打理好,热水浸透过的帕子在脸上一擦,曲渡边立即精神起来。 “出去打太极。” 窗户透的光晴好,是个好天气。 太极拳他已经打的蛮熟练了,但是每次还是让温小春在前面领着他做,两个人打更有劲头。 小院内是青灰色的地砖,不常走的边边角角还有些枯黄的杂草,夏天避免蚊虫,是一定要除了的,冬天可以不管。 院子里可以晒阳光最久的地方拉了两根晾衣绳。 今天晾衣绳上没有晾衣服,地面就晒了些柴,去去潮气和霉气。 唯有一颗老榆钱树和树下的石桌石凳,在冬鸟灰雀的垂爱下,显出几分可堪咂摸的韵味。 曲渡边站在院子里晨光最好的地方,仰头四看。平平静静的生活,也挺好。 “殿下,我们开始吧?” “哦,好!” 曲渡边收敛心神,认真打拳。 他们这边刚打完,曲渡边头上微微冒汗,外面叶小远就提着膳盒怒气冲冲的进来,一进院子便道:“大膳房的简直欺人太甚!” “怎么了?”温小春赶紧上来,从他手中接过膳盒,“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晚了好多,出什么事了。” 叶小远看见在院子里的曲渡边时,怒气已经下意识收敛了起来。 他向来是不会在曲渡边面前露出任何负面情绪的,这次这般模样,想来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曲渡边过来,扯住叶小远的衣服,“叶伴伴怎么了。” 叶小远蹲下来,怜爱的擦了擦他脸上的薄汗,“打完该进屋的,在外面容易受风。” “叶伴伴,大膳房的福公公又欺负你了吗?”曲渡边却反握住他的手,问。 温小春也道:“是啊,说说吧,别让咱们担心。” 叶小远忍了忍,到底还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昨天晚膳的时候,大膳房的福公公去兰贵妃宫里一趟,不知怎么,脑袋上被砸了茶杯,伤口乌紫流血。 叶小远早晨去领早膳的时候,关心问候了一句,便惹得福公公雷霆大怒,不仅踹了他好几脚,还害得膳盒摔在了地上,里头的饭全摔了出来。 那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被踹几脚没关系,但是小殿下不能饿着肚子,这么小的孩子,饿了这一顿,万一就出了什么事呢。 “……奴才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再要一份,别的不给,起码给一份米粥,或者一份甜糕也行。” 叶小远说着脸上就又含了几分怒色,他打开膳盒,里面竟只有两个看起来瘪瘪的馒头,和一点腌菜。 “那福公公好一顿冷嘲热讽,说这腌菜还是他们大膳房特意自己腌的过冬圣品,给我们反倒是我们占了便宜,还说有的吃就不错了。奴才分明瞧见,这腌菜腌过了头,基本没有人会吃,这才给我们的。” “腌菜腌菜,这么会腌,他在大膳房待着干什么?蚕室才是他该大展身手的地方!” “咳咳!”温小春原本也恼着,听见这句话,冷不丁呛了下。 叶小远立马反应过这些个话脏了殿下耳朵。” 曲渡边踮起脚尖给他的后背顺气,善解人意:“叶伴伴,我听不懂,你骂便是。” 他可以选择性的不知道,蚕室是太监进宫前阉割净身的地方。 嗯对,他不知道。 “……”看着这双清澈干净的孩童眼睛,叶小远实在不好意思骂了,“唉,先进去吃饭吧。” 今天没有热腾腾的米粥,也没有甜甜的饼子和米糕,主仆三人围着那两个馒头和一点腌菜,氛围有些沉重。 曲渡边慢吞吞的啃着。 其实这味道还好,馒头虽然硬了一点,但比后世多了些麦香,腌菜比正常的稍微咸些,总的来说整体不错。 要不是他人小,牙不给力,这半个夹腌菜的馒头,他三两口直接吃完,现在只能就着温水慢慢啃。 曲渡边想了想,说:“叶伴伴,中午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大膳房。” 叶小远:“不行,殿下怎么能亲自去?” 曲渡边:“我是殿下,去就去了,他们不敢打我。” 叶小远还想说什么,却见小孩一脸认真,“我在那里,他们就不会欺负叶伴伴了。” 叶小远抿住嘴巴。 等他吃完,叶小远估摸着他饱了,把书本递给他,提着膳盒出去。 他没有跟以前一样去厨房吃饭,而是直接蹲在了殿门口的台阶上,攥起袖子,狠狠一抹眼睛,上头多了点深痕。 没多久,温小春坐到了他身边,安安静静的。 “真没出息,”叶小远说,“殿下这么护着我,我却连个早膳都弄不好,殿下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去看大膳房里奴才的冷脸。” 他眼眶是红的,眼泪在往下砸,声音却平稳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温小春自入居安殿来,第一次看见他掉眼泪。 “我就觉得殿下该生过,圣贤明才是囚笼,皇室权力是枷锁,她希望殿下富贵、平凡、平安、自在。 我当时听不懂,觉得,天家啊……泼天富贵,在娘娘口中怎么会听起来这样糟糕。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起码我幼时父母健在的时候,不用亲自为了一口吃食去争什么做什么。” 温小春沉默了会儿:“殿下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叶小远:“终有一天会懂的。” 叶小远说完这些话,情绪终于好了起来,他擦擦眼泪,恢复正常。 从膳盒里把曲渡边剩下的那半个馒头拿了出来,掰开一半,分给温小春。 “剩下的得给殿下留着,你吃这一半没问题吧,我猜你不饿。”叶小远笃定。 “………” 温小春聋了一样忽视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接过那四分之一个馒头。 他也笃定道:“我猜我也不饿。” 临近午膳时分。 屋内。 曲渡边撕了他画了烤鸡的纸,带着叶小远和温小春,一起去了大膳房。 他早晨的话不是随便说说。 便宜爹靠不住,那他就自己上。 纸笔没有就算了,现在连饭也快没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苟着长寿,饿都要饿死。 他一个皇子,被磋磨成这样,闹到哪里都是大膳房没理! 午膳时辰正是大膳房人多的时候,各宫都有人在,他闹的越大越好,闹到有人管为止。- 余公公觉得陛下心情不太好。 自那大朝会之后的这三四天,陛下仅仅去后宫看过一次贵妃娘娘,而且只待了不到半个时辰。 更别说翻哪位娘娘的牌子。 余公公这几天光是应付打着送点心的名号,其实就是想见陛下的娘娘们,都多掉了不少头发。 但包括余公公在内,谁也不清楚崇昭帝这几天的沉默寡言是因为什么。 “你去居安殿一趟,顺道看看那孩子的伙食、吃穿用度如何。”崇昭帝冷不丁开口。 余公公心中一惊,随即道:“陛下您这……?” 崇昭帝皱着眉:“去看看有没有疏漏的地方。快三岁了,想必朕就算是关心一些,也不会影响月清……” 余公公:“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心想这真是打脸。 前几日刚说,陛下想起来往居安殿添炭火就算难得了,结果现在陛下直接把他送了去。 他不敢耽搁,立即动身出发,第一个目的地去的就是大膳房。 作为太监总管,他可太清楚,要是想苛待一个人,最先开始的便是食物。 先看看小殿下的伙食怎么样吧。 希望那些奴才们不要太过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飞学校,评论区抽20红包发~ 大家问的加更机制还不确定,因为还没上榜,也没入v,无cp频道一直冷的人心肝颤hhh,所以没办法估计以后会追更的宝宝有多少,只能等入v后看看情况。 不过现在大家放心,v前投的营养液也会算在以后的加更里面! 06二版 居安殿。 跟凌晨三四点就爬起来准备上朝的皇帝不一样,曲渡边睡到自然醒。 他一遍洗脸一遍幸灾乐祸地想。 嘿嘿,不知道便宜爹做完梦醒过来有没有哭哦~ 他把这一世定成六世虐恋的最后一世,而不是投胎转世后还能再续前缘,是因为他非常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永远失去的美好,比还会遇见更加难以忘怀。 不论身份地位如何皆是如此,世人通病罢了。 其实勾勒六世情缘也是不得已,毕竟他对原主母妃和皇帝相处的细节把握不准,只有叶伴伴告诉他的那些。梦中‘月清’的幻影更是多说多错,如果是虚构的前世之类那就好处理得多。 编造的时候,他更偏重故事情感,采用雪花式片段闪回,对故事的朝廷制度、文化习俗只字不提,政策战争之类更是直接略过。 主要原因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大周朝还不了解,万一勾勒梦境的时候,不小心把记忆里其他朝代的国策国情、军事背景融了进去,犯了本朝忌讳,惹毛了便宜爹,那很可能直接完蛋。 现在就很好,梦境里只有爱情线,如果便宜爹信了,那任他再怎么往前朝扒,也扒不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只能得个佛家‘一花一世界’的结论。 况且,就算便宜爹不信梦境内容,他心里总会对观星司多个怀疑的种子。 他只是暗戳戳在梦的最后,让月清幻影稍微提孩子这件事,希望可以唤醒便宜爹的几分父子之情。- 又过几日。 温小春次次去景和宫找人领纸笔,次次碰壁,最后只能放弃。 曲渡边学认字的进度还没开始就已经停滞,他数着时间,时不时的朝着殿门口看去,仍旧没看到他期待的事情发生。 敲锣打鼓送温暖没有,暗暗的关注关心也没有,生活改善变好更别提。 他只觉得他那便宜爹真的心冷啊。 都三四天了,也不见个人影。 哪怕一点也不信梦境,本人不想来,也该派个人过来慰问下自己的崽子吧?再不济给点吃的啊!他还是个孩子,在长身体! 帝王心海底针,或许原主的母妃大概没有叶伴伴嘴里那么受宠。 算了,先不管了。 此路不通,再想别的。 曲渡边朝外面喊道:“小春!” 温小春推门进来,见他已经穿好了里衣,便抿唇笑了下:“殿下怎么不等奴才进来,自己穿衣服多费劲。” “这样快一点。”主要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两岁小孩。里面的衣服他可以自己来,外面的衣服就比较麻烦,需要人帮了。 温小春快速把他打理好,热水浸透过的帕子在脸上一擦,曲渡边立即精神起来。 “出去打太极。” 窗户透的光晴好,是个好天气。 太极拳他已经打的蛮熟练了,但是每次还是让温小春在前面领着他做,两个人打更有劲头。 小院内是青灰色的地砖,不常走的边边角角还有些枯黄的杂草,夏天避免蚊虫,是一定要除了的,冬天可以不管。 院子里可以晒阳光最久的地方拉了两根晾衣绳。 今天晾衣绳上没有晾衣服,地面就晒了些柴,去去潮气和霉气。 唯有一颗老榆钱树和树下的石桌石凳,在冬鸟灰雀的垂爱下,显出几分可堪咂摸的韵味。 曲渡边站在院子里晨光最好的地方,仰头四看。平平静静的生活,也挺好。 “殿下,我们开始吧?” “哦,好!” 曲渡边收敛心神,认真打拳。 他们这边刚打完,曲渡边头上微微冒汗,外面叶小远就提着膳盒怒气冲冲的进来,一进院子便道:“大膳房的简直欺人太甚!” “怎么了?”温小春赶紧上来,从他手中接过膳盒,“今天回来的比往常晚了好多,出什么事了。” 叶小远看见在院子里的曲渡边时,怒气已经下意识收敛了起来。 他向来是不会在曲渡边面前露出任何负面情绪的,这次这般模样,想来是真的被欺负狠了。 曲渡边过来,扯住叶小远的衣服,“叶伴伴怎么了。” 叶小远蹲下来,怜爱的擦了擦他脸上的薄汗,“打完该进屋的,在外面容易受风。” “叶伴伴,大膳房的福公公又欺负你了吗?”曲渡边却反握住他的手,问。 温小春也道:“是啊,说说吧,别让咱们担心。” 叶小远忍了忍,到底还是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是昨天晚膳的时候,大膳房的福公公去兰贵妃宫里一趟,不知怎么,脑袋上被砸了茶杯,伤口乌紫流血。 叶小远早晨去领早膳的时候,关心问候了一句,便惹得福公公雷霆大怒,不仅踹了他好几脚,还害得膳盒摔在了地上,里头的饭全摔了出来。 那肯定是不能吃了。 他被踹几脚没关系,但是小殿下不能饿着肚子,这么小的孩子,饿了这一顿,万一就出了什么事呢。 “……奴才就想着看看能不能再要一份,别的不给,起码给一份米粥,或者一份甜糕也行。” 叶小远说着脸上就又含了几分怒色,他打开膳盒,里面竟只有两个看起来瘪瘪的馒头,和一点腌菜。 “那福公公好一顿冷嘲热讽,说这腌菜还是他们大膳房特意自己腌的过冬圣品,给我们反倒是我们占了便宜,还说有的吃就不错了。奴才分明瞧见,这腌菜腌过了头,基本没有人会吃,这才给我们的。” “腌菜腌菜,这么会腌,他在大膳房待着干什么?蚕室才是他该大展身手的地方!” “咳咳!”温小春原本也恼着,听见这句话,冷不丁呛了下。 叶小远立马反应过这些个话脏了殿下耳朵。” 曲渡边踮起脚尖给他的后背顺气,善解人意:“叶伴伴,我听不懂,你骂便是。” 他可以选择性的不知道,蚕室是太监进宫前阉割净身的地方。 嗯对,他不知道。 “……”看着这双清澈干净的孩童眼睛,叶小远实在不好意思骂了,“唉,先进去吃饭吧。” 今天没有热腾腾的米粥,也没有甜甜的饼子和米糕,主仆三人围着那两个馒头和一点腌菜,氛围有些沉重。 曲渡边慢吞吞的啃着。 其实这味道还好,馒头虽然硬了一点,但比后世多了些麦香,腌菜比正常的稍微咸些,总的来说整体不错。 要不是他人小,牙不给力,这半个夹腌菜的馒头,他三两口直接吃完,现在只能就着温水慢慢啃。 曲渡边想了想,说:“叶伴伴,中午的时候,我跟你一块去大膳房。” 叶小远:“不行,殿下怎么能亲自去?” 曲渡边:“我是殿下,去就去了,他们不敢打我。” 叶小远还想说什么,却见小孩一脸认真,“我在那里,他们就不会欺负叶伴伴了。” 叶小远抿住嘴巴。 等他吃完,叶小远估摸着他饱了,把书本递给他,提着膳盒出去。 他没有跟以前一样去厨房吃饭,而是直接蹲在了殿门口的台阶上,攥起袖子,狠狠一抹眼睛,上头多了点深痕。 没多久,温小春坐到了他身边,安安静静的。 “真没出息,”叶小远说,“殿下这么护着我,我却连个早膳都弄不好,殿下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去看大膳房里奴才的冷脸。” 他眼眶是红的,眼泪在往下砸,声音却平稳的不可思议。 这还是温小春自入居安殿来,第一次看见他掉眼泪。 “我就觉得殿下该生过,圣贤明才是囚笼,皇室权力是枷锁,她希望殿下富贵、平凡、平安、自在。 我当时听不懂,觉得,天家啊……泼天富贵,在娘娘口中怎么会听起来这样糟糕。现在终于有点明白了。起码我幼时父母健在的时候,不用亲自为了一口吃食去争什么做什么。” 温小春沉默了会儿:“殿下年纪还小,不懂这些。” 叶小远:“终有一天会懂的。” 叶小远说完这些话,情绪终于好了起来,他擦擦眼泪,恢复正常。 从膳盒里把曲渡边剩下的那半个馒头拿了出来,掰开一半,分给温小春。 “剩下的得给殿下留着,你吃这一半没问题吧,我猜你不饿。”叶小远笃定。 “………” 温小春聋了一样忽视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接过那四分之一个馒头。 他也笃定道:“我猜我也不饿。” 临近午膳时分。 屋内。 曲渡边撕了他画了烤鸡的纸,带着叶小远和温小春,一起去了大膳房。 他早晨的话不是随便说说。 便宜爹靠不住,那他就自己上。 纸笔没有就算了,现在连饭也快没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苟着长寿,饿都要饿死。 他一个皇子,被磋磨成这样,闹到哪里都是大膳房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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