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昶,二十六岁,庆宁州郡庆东县高家庄村人,少年力大饭量大,家中根本养不活,因为家贫,远走他乡拜师学艺,学成后,常年给富家财主看家护院,在与土匪的常年战斗中,积累了丰富的战斗技巧,再加上其力大刀沉,一时到也罕遇对手。 在外闯荡多年,积累下不少财产,想起老娘和弟弟妹妹,于是高兴昶决定回家,把挣得钱百拿回家,再在家买几亩地,过好日子。 但等待高兴昶的是,家中居然空无一人,房子因无人居住已经倒塌。询问乡亲,得知是庆东县恶霸南门桥路遇高兴昶的妹子,看她有点姿色,就想强暴与她,奈何高家妹子性如烈火,在反抗南门桥的过程中,将南门桥的命根子踢伤,南门桥一怒之下将高妹杀害。 高家父母去县里给女儿申冤,奈何县令是南门桥的亲戚,将高家父母一顿板子打出,南门桥在半路领着一群暴匪将其打的奄奄一息,多亏邻村乡亲赶集碰到,将高家父母拉回家中,不过,高家父母回家后不久就双双暴毙。高兴昶的小弟高兴蒿在乡亲们的帮助下埋葬了父母姐姐,为避南门桥迫害,远走他乡避难。 听到这些,高兴昶一言未发,当晚,高兴昶将带回来的的财物分给了帮助他家的乡亲和邻村拉他父母回来的乡亲,然后,提上大刀,连夜去了县城,将南门桥一家十二口尽数杀害,又去县衙,将县令杀了。然后留下提笔:杀人者,庆东兴昶也! 州郡派兵多次捉拿高兴昶,奈何根本找不到他,即使偶遇,也根本打不过他,就这样,高兴昶的名号越来越响。特别是他对富人一律不客气,对待穷人还想方设法救济。这让庆东县以及庆宁州郡的世家门阀土豪劣绅都恨之入骨,视其为悍匪,欲除之而后快。 庆东县的原县令就是庆宁州郭家的门客,郭家在庆宁州是一流家族,和庆宁州郡郡守刘破是莫逆之交,也是世代的联姻家族,可以说,在庆宁,刘、郭两家就占比重百分之四十。很多官员就是郭家派出的门客担任。 为了抓捕悍匪高兴昶,郭家派出了家族家将中的第二将郭超带队在庆东县搜捕高兴昶,不过,对于个人行动的高兴昶来说,选择和大部队进行了游击战术,搞的郭超有力使不出,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于是,郭超也不再主动出击劳民伤财,而是变被动为主动,发出巨额悬赏,只要提供高兴昶行踪的,都会给予大额赏金,于是,许多人包括很多猎人,为了获取奖赏,都主动出击搜寻高兴昶的踪迹,用来换取奖金。一时间,高兴昶东躲西藏,只能跑到深山老林里躲避。但是,即使在逃避期间,他还是继续杀富济贫,打劫过往的富人,他已经把富人和为富不仁等同。 庆东县域,山脉绵延,群山一片连接一片,过路行商往往都是到达一个平谷后集结一起,抱团过下一个群山,这样能形成合力。 墨鲤和孟鹏飞等四人不愿多等时间,选择无差别行路,他们的马车和战马走在山间道路上,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高兴昶正在山洞中百无聊赖的躺着,最近进山的猎户成群结队多了起来,打猎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是为了郭家的大额奖金,百姓在不了解真相之前都是愚昧无知的,当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民智的开启需要信息量的加持。在一个信息封闭的社会,加上统治阶级刻意的封锁和洗脑,即使是断文识字的人也免不了被洗脑。 听着耳旁传来清晰的马蹄声和马车吱吱呀呀的车轮声,高兴昶一跃而起,跑出山洞,来到一附近的山峰,看到前面的路上转过来四匹马和一辆马车。三个年轻人骑马,一个老头和一个女孩坐在车上,正在山脚下的路上转着山路。看到马车的豪华程度,高兴昶知道来人绝对是豪族,不然不会坐这么好的马车,这相当于现代至少是宾利,一个县只有一辆的那种。 要打劫,就打劫这种富豪!高兴昶兴奋起来。 他紧了紧绑腿和腰带,检查了一下大刀和飞镖,然后抄近路截在了墨鲤他们必经之路。 孟鹏飞因为被无崖子用银针在胳膊上穿了几个洞,虽然墨鲤已经给他医治,但几天时间也没好完全,所以走在马车后面,何秋生骑马走在最前面。 作为特等狙击手的他,对暗器具有天生的敏感性。望着半空中飞来的飞镖,秋生抬手就是一支连弩箭矢,箭矢和飞镖在空中相碰,连弩机关发出的箭矢力道比飞镖大不少。将飞镖击飞后还继续飞向高兴昶。 高兴昶原本只是想搞个突然袭击,先打掉对方一个护卫,然后逐个击破。可是,让他惊讶的是。前头这员穿着绿衣服的小将警惕性居然这么高,不但打飞了他的飞镖,还对他进行反杀。于是,高兴昶舞动大刀,将箭矢击飞,然后飞身从峭壁上扑向秋生。秋生看到他 用大刀。于是从马背上跃起,在空中拔出锰钢燕翎刀,与半空中和高兴昶对了一招,双方错身分开,落到地上。 何秋生通过过招,试出高兴昶力大无穷,不能硬拼,于是迎风三斩糅合太极刀法施展出来,以柔克刚与高兴昶打的难分难解。 高兴昶是越打越心惊,这小将军才多大年龄,怎么招式如此精熟,运用如臂指使,虽然力量不如自己,但是整体上不逊自己。 而且,看后面那个手持大戟的小将军,应该还是比这个厉害,给他观敌了阵。她不由的有些心惊,哪儿来的厉害人物,用如此两个高手护卫? “属在下打眼了,”高兴昶跳出战圈,向秋生抱拳施礼道,“不知公子来自何处?”。看到他退后施礼,秋生也不好再追着打,于是就也一抱拳,说道:“在下大安州韩家军少年近卫大队何秋生,阁下缘何在此拦路抢劫?”秋生受到墨鲤他们的影响,万事先看看能不能和解再说。 “是高某唐突了,”高兴昶作为江湖中人,都听说过韩家军打败北蛮骑兵的事,也知道燕州朱家两万大军进攻韩家坳被全歼的事,一直想去投奔韩家村,奈何没有熟人介绍,也就拖了下来。 “敢问可是打败北蛮骑兵的韩家军?”高兴昶问道。 “正是,我等都是韩家军成员。这位便是韩家军少年近卫大队副大队长孟鹏飞,多次抓住北蛮骑兵首领的就是他。”何秋生指着孟鹏飞说道。 “孟将军失敬了,”高兴昶朝孟鹏飞抱拳施礼。 孟鹏飞从马上跳了下来,也和高兴昶见礼,问道:“好汉尊姓大名,因何沦落到此以打劫为生?” “唉,”高兴昶叹了一口气,把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听得孟鹏飞等人气愤不已。 “高大哥,如今大仇得报,何不来我高家坳,加入韩家军,也能为穷苦百姓做点事。”孟鹏飞说道。 “小兄弟,高某也早有此意,奈何家中小弟还未找到,我也被本地官府追杀,无瑕北上大安州,故此拖了下来。” “高大哥,如今我家公子在此,正要前往京城,不如随我等前去京城,以后贵韩家坳做事,我们派出各地的商队也打听令弟的情况,总比你这样大海捞针效果好些。” “你家公子?”高兴昶好奇的问道。 “对,韩家坳能有今天,多亏有我家公子。”孟鹏飞指着墨鲤说道,“我家公子神仙一样的人物,定能解救百姓于水火。” “原来如此!”高兴昶明白过来,能有这样两员小将军护从,那样的人岂是简单。望着墨鲤那英俊的面容,高兴昶抱拳躬身施礼道:“高某有眼不识云梦山,冒犯公子,请公子恕罪。” 墨鲤跳下马,单手一托,把高兴昶扶起来,说道:“我们不打不相识,高大哥切莫多礼。” 看到高兴昶多日在山中东躲西藏,衣服破落,蓬头垢面,于是,墨鲤随手一抓,从阴阳鱼空间中抓出一套防弹衣和绿色迷彩服,作战靴,让高兴昶换上。看到墨鲤凭空出物,高兴昶是目瞪口呆,鹏飞和秋生倒是见怪不怪了。 看到焕然一新的高兴昶,墨鲤上下打量他一番,又拿出一套化妆工具,将高兴昶的眉毛和鼻子动了动,一个和原先不一样的高兴昶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样,官府的人就看不出你来了。”墨鲤说道。他又看了看高兴昶使用的大刀,又回想了一下他刚才动手的刀法,于是,他从空间中摸出了一把锰钢唐横刀,递给高兴昶道:“高大哥,你试试这把刀可趁手?” 高兴昶拿过横刀掂了掂重量,发觉正好,又舞动几下,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他看了看刀口,用指头弹了弹,刀身发出铮鸣之声,他就知道是好刀。 看到他试刀,孟鹏飞拿起高兴昶原先使用的大刀,用唐刀将其一下劈成两半,然后对高兴昶说道:“高大哥,公子送你的刀怎么样?” “这、这这”,作为一名刀客,谁不梦想有一把宝刀,那是有钱也买不到的东西啊,没想到就在自己面前。 “多谢公子,高某原追随公子鞍前马后。”高兴昶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