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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梁将不和自相鱼肉 晋王欲战老将长叹

忠勇沙陀复唐记 草间英雄起 2167 2024-07-17 12:52
   一日,贺瑰与谢彦章治兵于野,贺瑰指着一处高地说道:“此地冈阜隆起,**平坦,真是列栅的好地方。”不久后,发现晋军竟在那里列了栅。贺瑰怀疑是谢彦章暗中告诉了晋方。贺瑰又屡欲出战,对谢彦章说道:“主上悉以国兵授吾二人,社稷是赖。如今强寇已压吾门,而迟迟不战,可乎?”谢彦章回道:“强寇凭陵,利在速战。我们只要深沟高垒,据其险要,彼安敢深入!晋寇屡来挑战,正欲诱我出战。若轻与之战,便入敌圈套,万一蹉跌,则大事去矣。“因此贺瑰对他是又恨又疑。    两将不和,梁军中知情者甚多,日久晋军也有所闻。李敬义向李存勖谏道:“我们可效仿汉时陈平之计,以使两人矛盾升级!……”听后李存勖赞道:“果真妙计。”    于是李存勖派使者前往梁军营寨。使者打听清楚谢彦章军帐与贺瑰军帐后,便先去了贺瑰军帐。守门卒问道:“干什么的?”使者回道:“奉我家晋王之命,来拜访谢将军?”守门卒惊愕道:“什么?你家主子不应该让你先见贺将军吗?他才是主将。”使者回道:“这我就不知道了,请恕我走错了地方。敢问谢将军营帐在哪?”这时,贺瑰出来了,他指着一处营帐说道:“在那边。你去吧。”于是使者带着礼品便去了谢彦章之处。守门卒不知贺瑰何意,吃惊的望着他。    过了片刻,贺瑰带数名随从前往谢彦章处。谢彦章出来迎接,贺瑰说道:“我听说晋军派使者来了,想看下是什么情况。”谢彦章回道:“使者言出不逊,欲我降晋,已被我杀了。”贺瑰瞪大眼睛盯着他说道:“我还想问问他晋军军中情况呢,你怎么这么快就给杀了?”谢彦章说道:“我已问过,可这使者一味地夸赞李亚子英明,晋军勇武,知道也难问出个所以然来,留他也无用,所以一怒之下就斩了。”    次日,贺瑰置酒,谢彦章一众将领都来参与。酒过三巡,贺瑰突然摔杯,事先埋伏在帐中的甲士一齐拥出,擒住谢彦章。贺瑰大声责道:“我早就怀疑你与晋寇通谋。先是告诉晋军立栅之地,后又杀晋使以灭口。**,罪不可恕!”谢彦章怒骂:“你个卑鄙小人,妒贤嫉能,竟敢诬陷我。我谢彦章顶天立地,无负于大梁。你若战,必不是李亚子对手,可怜了我大梁士兵!我做鬼亦必讼你于地下!”贺瑰即刻令人将其杀害。那谢彦章颇得士卒心,被害后,很多兵士都感到可惜,甚者为之涕泣。    之后贺瑰向朱友贞上奏说谢彦章谋反,以及自己先斩后奏的原因,还提及马步都虞候朱珪有告发之功。因朱珪也与谢彦章有隙,埋伏甲士就是他所为。昏愚的朱友贞不加辨别,肯定了两人的功劳,对朱珪大加封赏,让王彦章代替谢彦章统领骑兵。王彦章甚轻李存勖,常对众人夸下海口:“李亚子一斗鸡小儿,贵为王者,却不知自重。常以身犯难,视战斗如游戏。观其行径,乃轻薄狂徒尔,诚不足虑。若阵上相见,吾必生擒之。”    晋王闻谢彦章死,既感到可惜又暗自窃喜,对身旁人说道:“彼将帅自相鱼肉,亡无日矣。贺瑰残虐,失士卒心。我们可绕开贺瑰,引军直指朱氏伪都,朱友贞安能坚壁不动?若敢与我决战,必然不敌!天下自此定矣!”周德威谏道:“贺瑰虽杀上将,其军尚全。听闻两将不和,亦因谢彦章欲守、贺瑰欲战。我军若直趋东都,贺瑰必袭我后。”李存勖不听,周德威暗自叹息不已。    晋王下令让军中的老弱之人全部返还魏州,其余步骑兵全部趋向开封。十二月二十一日,晋军毁营而进,众号十万。    再说贺瑰听闻晋王带大军西行后,欲追蹑其后而战。颇信占星术的贺瑰,出发前先令人卜了一卦,占星者在卜后对贺瑰说道:“夜观天象,见土星行至紫微垣中,距将星甚近。镇星犯上将,吾占晋军三日内必损一大将。”贺瑰大喜,更是欲战,倾其全军弃营跟随晋军,欲袭其后。    二十三日晋军至胡柳陂,立下营栅暂行休息。晋王出发时还使魏博白丁三万从军,以供营栅之役,因此所至之处,营栅片刻即能立成。次日一大早,候者来报说梁兵已从后面来到。    周德威作为一名老将,常务持重以挫人之锋,故其用兵,常伺敌之隙以取胜,罕有败者。这回他谏道:“贼远道而来,尚未建好营舍,而我营栅已固,守备有余。我们既深入敌境,动须万全,不可轻发。此去开封至近,梁军父母妻子皆在其中。人之常情,孰不以家国为念?吾以深入之兵,当其必死之战,若不以方略制之,恐难必胜。王宜按兵勿战,德威请以骑兵扰之,使彼不得休息,到日暮时分,贼营垒未得立,无暇樵炊,我们可乘其疲乏,一举灭之。”而李存勖则勇而好战,锐于见敌。他说道:“老将军何其怯也!河上终日挑战,恨不遇贼,今款门不战,非壮夫也。”    周德威不得已只得跟从。他私下对次子周光佐说道:“大王爱独断专行,又锐意决战,不顾万全,我不知将死于何地!不过也好,我已年近七旬,殁于战阵岂不胜过在病榻上苟延残喘。吾料此战必难免一死,你还未给我抱孙子,就跟着辎重队先走吧!“周光佐拒绝道:“爷是英雄,难道要儿做懦夫不成?上阵父子兵,儿必生死随父!更何况我哥哥已有两子。万一不归,晋王必会厚加抚恤。无需为身后事过虑!”周德威大笑道:“哈哈,我的好儿子,我们今番就一起痛快杀贼!”    李存勖对王缄说道:“你带领辎重先往西行,待吾破贼后再与你会和!”这王缄自刘守光灭后便做了李存勖幕僚,李存勖对其甚为赏识,在得魏博后便让他做了魏博节度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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