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生家是愿意接手这事儿了?”安倍家主心想,柳生家不会就这样认命了吧。 “看到我大和男儿被华国修士屠杀,出手解决不但在理,也是吾辈责任。当然,不能这样差简单地便宜了裕仁。他要成就不世武功,自然得付出代价。” “柳生君说得好,我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两人一阵密谋,达成了统一战线。 到了皇宫后,两个家主一面恭维裕仁文治武功,一面大快朵颐,就是不主动提问,陛下你找我们来不会只是请我们吃饭呀啥的。 裕仁天皇今年才36岁,在两个老家伙面前确实嫩了一些,见两人一直风啊马啊,就是不接招,他只得直接出招了: “两位家主,都是大日本帝国的中流砥柱,朕今天请你们来,是因为皇军在华国遇到了麻烦。这个麻烦不是华国军队造成的,而是华国有一个修士,正在肆意屠杀我皇国子弟。自这人出道以来,已经屠杀了我万余大和子弟了。 所以我想请两位家主派子弟前往华夏,将这个修士予以铲除。据阴阳师武宫清源传来的信息,该修士的战力,应该在‘超一流高手’后期。想来两位家主之家族,源远流长,底蕴浓厚,应该能够对付这样的高手吧?” 两位家主互相看了一眼,还是安倍家主首先接话: “陛下,我记得当年各大世家与明治天皇有过约定,那就是我们不得干预世事。如果我们接手这事儿,这等于违背了祖训啊。” “屁的违背了祖训,我看你们是巴不得干预世事。”裕仁心里想到,但嘴上说出的话就成了: “两位家主,世事在变啊。在我们祖上那一代,谁知道能有今天的巨舰大炮?当然,朕请两位家主出手,也是带有诚意的。这不,我特意请近卫君来作陪,就是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话挑开了,就好说了,不就是讨价还价么。 最后,两个家主把这个活儿承揽了下来,当然皇室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柳生家一个子弟,将进入内阁担任处长,事情办好后升为次长,另外的好处就是:柳生家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一块地盘,获得10张“柳生剑道馆”的执照。 安倍家的收获,要单一点,当然也是两项:一项是此后神道教不得再打压阴阳教安倍这一支;二是安倍家获得了5张阴阳教寺庙的执照。 看起来这些事很简单,可阴阳教这些年一直在地下活动,在民间活动,堂而皇之地获得官方认可,等于是皇权又略有损失。 有人会觉得,这至于么。其实,真还是这样,因为日本的天皇,其实就是神道教的象征。在早一些,阴阳道也属神道教一支,至少双方是合伙的。但后来神道教得势,一脚把阴阳教给踹开了,现在天皇有难,等于是把阴阳教给请了回来。 难道没听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么。这个口子一开,此后天皇怕会有些麻烦。毕竟,日本可不只安倍一家阴阳道。日本在神道教之外,也不仅仅有剑道和阴阳道。 当然这还只是议定,这事儿最终是否办成,还得看两家对付红狼的结果。 而两个家主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在他们看来,华国修炼界,他们不太可能对付得了,但要对付一个有修为的人,绝对不在话下。 …… 铁沐烓并不知道,他连续的“骚操作”真的把鬼子给打痛了,不但是山西军团已经“群情激愤”,不惜用“神风攻击队”来搞死他,就是天皇裕仁也要请来日本那些老不死的亲自出刀。 不过,他还是感受到了意外。 那就是他原本觉得自己连续搞几次鬼子,已经是几千人的损失了,再加上搞掉了鬼子10架新式轰炸机,再怎么说鬼子也要消停两天吧。 没想到的是,当他在云中山醒来时,南怀化方向的大白水方向依然枪炮声震天,他远远就能看到,数十架飞机在果军阵地一方反复冲锋、轰炸。其所腾起的烟尘,几乎遮蔽了一方天空。 铁沐烓也就看了几眼,并没有感怀啥的。他一个人,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他并不知道,鬼子这些轰炸的飞机,都是13日当天从北平、天津方向转场而来的。而这些飞机,之所以转场而来,完全是因为他把鬼子打得太狠。 “鬼子这是疯了?输急眼了?”铁沐烓心中若有所动,但却并不明究里。他一边吃干粮一边给系统项目加点。 今天开始,他决定日语(大学60%)、书法(高中60%)放弃加点。尽管所费不多,但铁沐烓也渐渐悟透了一些东西。日语,大学三年级水平,已经足够他读懂所有的日语情报、文件,再加就没必要了;书法,尽管系统认定他只有高中水平,但他这个水平,在民国还是算书法不错的人,不敢和大家相比,但一般的人也不能和他相比。 在此前,他已经放弃了八极拳、太极拳、自行车、造弹四项的提升。说到底,这些技能,哪怕加到大师级,也没多少用处。至少目前,铁沐烓看不到多少用处。 饭后,他又练了几下如意掌心雷。“一级20%”的如意掌心雷,比前一天强大了一倍,但也只是能将树干上的干皮给剥掉薄薄的一层,然后是可以把树枝上的树叶给震掉。 这样的实力,显然还不足以对付日本那个阴阳师的几个式神。 想到日本阴阳师的怪异攻击,铁沐烓就有一种紧迫感。此前,日本人是难以锁定他的位置的,但遇到那个阴阳师后,日本人竟然连他在云中山巅的位置都能发现,这让他升起了深深的危机。 他的优势,就在于神出鬼没。一旦没了这个,他也就是相对厉害一点的特种兵罢了。或者说相当于兵王。但那又能怎样呢,面对机枪大炮,依然得逃之夭夭。 练了几下如意掌心雷,也觉得就那样了。因为他的技能有个特点,那就是只能由系统加点提升,他自己努力训练,最多只能增加些许的熟练度,并不能真正提升境界。 然后,他就在山顶睡了一下午。黄昏的时候,他光临小山村,在郝大爷家拿走了做好的2000支榆木镖,还剩下3000支,铁沐烓决定过几天再来拿。只是,铁沐烓自己也不知道,他这次与郝大爷见面,就是最后一次了。此后,他再也没有时间回到云中山里的这个小山村了。 天一黑,他就让三只鹰外出侦察,选择晚上行动的地点。不过这一次,他没想再搞啥大的,就弄个鬼子的中队玩玩,也就差不多了。实际上他是担心,鬼子有提防。前一天他就有这个感觉,所谓“事不过三”嘛,怎么能任由你去屠杀对方呢。 三只鹰在空中侦察,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动手的地点。 南峪,是此次果军守卫最西边的一个村落,再往西,就是大山了,基本没有通行的道路,鬼子除非化身猎人,才有可能通过那些山间小道。 在南峪的对面,驻有鬼子的一个大队,南峪当然也有打仗,不过鬼子白天冲击了两次,发现没有机会,也只好放弃。这种地方,鬼子如能打通,当然好,可以抄南怀化和大白水的后路,打不通,也不要紧,反正可以牵制果军力量。 真正的双方必须攻守之地,还是在南怀化。这也是忻口会战打得最惨烈之地。 日军一个大队,同样分住四个小村落,主村落驻的是机枪中队、炮兵小队以及派驻这儿的一个30人的工兵小队和一个120人的辎重兵小队。 其他三个村落,则分驻着三个步兵中队。 但就在这个地方,铁沐烓第一次失手了。他选择了一个村落,并且潜伏了进去。但就在跨进村子,准备抹杀卫兵时,一声哨子吹响了,同时“砰”的一声,一颗照明弹升上了天空。 铁沐烓的身形,一下子就暴露在鬼子重机枪中队面前。 铁沐烓发现后,立即往村外跑,这时,隐藏于村中两处阁楼的重机枪,开始喷出火舌,好在铁沐烓非比寻常的灵性,几乎灯光一亮就直接开跑,而鬼子的重机枪从照明弹升空亮起到瞄准开枪,至少需要三秒钟,在村子里这种地方,三秒钟已足够铁沐烓跑出30米,早就隐藏到暗影中去了。 但是,铁沐烓低估了鬼子的功夫。在村外不远,有一处废弃的古井,鬼子竟然这井内安置了一个轻机枪组,而铁沐烓隐入阴影之处,距离这处废弃的古井只有不到一百米,鬼子轻机枪哒哒开始扫射! 好在这片阴影也比较宽,所以鬼子的轻机枪也只是范围瞄准,估计瞄准,结果,两发轻机枪子弹钻进了铁沐烓的屁股,而且很神奇,一边钻进了一颗。这次,就不是子弹还在外面,而是全部钻进去了。 如果不是铁沐烓皮肉确实比较厚,怕是要伤到坐骨或腿骨。 关键的是,尼玛其中一颗子弹,距离**只有不到一寸啊,如果运气再差一点,岂不是两世为人的他,还要承受前所未有的羞辱?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铁沐烓失去行动能力,但是,他知道此时自己的精神松懈不得,当即在地上直接打滚,然后到了阴影远处的一条小沟,隐蔽好身形,忍着痛拿出手榴弹,给古井那儿投了一颗。 但尼玛的,这枚手榴弹投得太准,让手榴弹掉井里了,而且这废弃的古井还比较深,等于是手榴弹在两个鬼子十几米低的地方发生了爆炸。 结果就是这两个鬼子一边惨叫一边继续向铁沐烓的方向射击。 铁沐烓当即爬起来向村外跑,好在他的战马就在村外,跑过一百多米后,在一处树阴下跳上马,因为屁股疼痛,只得趴在马背上,向着远处逃去。 而就在这时,四个村子的鬼子几乎都出动了,整个这片天空被照明弹照得一片雪亮。好在鬼子也不知道红狼是否来袭,再加上是晚上,铁沐烓骑着马,几乎是贴着鬼子的机枪子弹逃出了南峪对岸的村庄。 而且鬼子貌似还不罢休,不但追击了至少两公里,而且还动用了步兵炮,将沿途的小路给炸得七零八落。 如果不是铁沐烓有准备,如果不是铁沐烓骑的妖马,他逃离出村庄后,根本就没有走山道,而是直接逢山爬山,遇水涉水,等于是在纯粹的野外行进,不然他还有可能遭到鬼子火炮的伤害。 直到离开南峪一线近二十里,铁沐烓才在一处山崖下停身。 铁沐烓一脸便秘。 他知道,连续不断的骚操作,终于让鬼子找到他的弱点了。 这个弱点,铁沐烓其实也清楚。他作为“百兽通灵”技能的拥有者,再加上还有妖仆,哪会不知道,鬼子一定是动用了某种动物或狗类来作警戒。 其实这种情形,在和林格尔就发生过,当时的狗在乱叫,但在两只妖狗的威胁下,又不敢乱叫了。 那些狗虽然不敢乱叫,但并不表示狗就没有动作没有表情,譬如吓得发抖,譬如躲着呜咽,总之狗在受到外在影响时,一定会有表现。 所以任何士兵的警戒,都没有一只狗的警戒管用。哪怕铁沐烓不弄出一点声音,但那是相对于人而言的,狗却能发现这种声音或动向。 此前,铁沐烓只是寄希望,鬼子晚点发现这个绝招吧,越晚发现,铁沐烓的战果就会越大。 但是,久走夜路必撞鬼,铁沐烓终于知道,鬼子真的变成鬼了,而且还非常鬼。 铁沐烓猜得不错,他确实被一只狗打败了。这个大队在接到指挥部的指令后,在下午的时候就到处找狗,终于被其在一家没有逃走的农民家中,找到了一只充满灵性的小狗。 鬼子用了一只军用罐头,交换了这只狗。然后又由一名爱狗的鬼子好吃好喝地喂养这只小狗,只一个小时,这只狗就叛变当了狗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