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恭喜宿主,击杀日军第20师团第40旅团第80联队联长长铃木谦二大佐,特奖励因果3000点;击杀日军第20师团第26骑兵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武功信男中佐,特奖励因果2000点!” 就在铁沐烓一弹匣子弹打完,伸手拿过另一挺捷克式步枪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声。 “尼玛,大佐,中佐,竟然有这等奖励?”铁沐烓一听,直接懵了,当然是高兴得懵了。玛玛呀,自己要挣这因果,几乎连命都要拼没了,一直找不到更快地收割因果的办法。没想到,这办法竟然隐藏在击杀日军指挥官身上。 “不行,惹大祸了!”铁沐烓立即将这挺机枪中的子弹倾泻完毕,也不管到底杀伤了几个人,当即收刀捡褂,迅速钻进了青纱帐,然后向远处疯狂逃遁。 铁沐烓机枪一响,就让原本进攻潞州东门的日军第80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坂田次郎少佐心里感到不安。 刚才,运河东岸有华国神枪手在打冷枪,负责战场警戒的中队长已经向他报告过处理办法,他认为处理得没错。为一个打冷枪的家伙而大动干戈,有失一个皇军少佐的风采。 派一个班,或派两个班,去与这个神枪手纠缠住,等自己拿到攻入潞州首功,抓住几个叛逆头目时再来与这个袭击者理论。 而他的预测,也极为准确。对方不过是阴一枪阳一枪在搞着破坏,目的昭然若揭,那就是要牵扯自己的攻城主力。 不过他的神经也时常牵扯到运河边上的这场较量。他的希望是动用一个班,哪怕牺牲几个皇军士兵,将对方吸引住就行。 但是,下面的小队、中队还没有报上最新情况,就突然出现了机枪声,而且是捷克式轻机枪,这就极可能出现了敌情变化。 机枪,哪怕以华夏国军队最奢华的配置,也得是排级部队才会有的装备。所以这机枪一响,坂田次郎就知道战局发生了变化。 而且,面对大运河皇军少量的警戒兵力,哪用得着动用机枪? 但是自己的心里为啥感觉不安呢,不会是华夏的某支生力军到达了运河以东吧?如果再出现一支营级以上的生力军,估计自己在东门处的攻势就很难坚持下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传令兵慌慌张张的冲进指挥所,大声叫道:“大队长阁下,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出啥大事,因何慌张?”坂田次郎神态上很轻松,但身子却站了起来,这说明他非常紧张。 “报告大队长阁下,大佐阁下在河边遭到袭击者机枪扫射,大佐阁下和骑兵中佐武宫信男阁下,已经为天皇陛下尽忠!” “啊……”坂田次郎惨叫一声,全身突然一阵虚弱,差点没有站移,手扶在椅子上,看着这个传令兵,“你说的,可是真的?” “大队长阁下,我以天皇的名义起誓,如果我欺骗了你,我立好剖腹自杀。”传令兵赌咒发誓。 “立即命令,第三中队,跟我来!”坂田次郎知道,这个传令兵说的是真的了,哪有拿自己性命来开玩笑的手下。 几分钟后,坂田次郎带着第三中队两百余人,来到了运河边上的交战现场,看到的是铃木谦二和武宫信男,以及他们座下地战马,都断气已久,其中铃木谦二身中四颗子弹,其中两颗都击中了躯干,一颗击中肩膀,另一颗击中大腿。武宫信男更惨,全身中了五颗子弹,其中一颗击中胸口心脏位置。 至于其他人,除了三四个全须全尾,被吓傻了的警卫外,其他人要么重伤,要么死翘翘的了,战死之人,多达13人。 “我们在运河边的警戒士兵呢?”坂田次郎发现了一个问题。 一个小队长站出来说道:“我们派了一个班的士兵,前来牵制河对岸的袭击者,但在大佐先生到达前,都已为天皇尽忠。” “八嘎,饭桶!袭击者如此强大的兵力,早就该派重兵还击!你们的,死啦死啦的!”坂田次郎气急败坏地骂道。 他没办法不气急败坏啊,上官铃木谦二大佐,可是在他的防区出事的,他要承担最主要的责任。轻者,说不定他的军旅生涯从此结束,重者,说不定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终点。 见现场一片默然,坂田又问:“河对岸的袭击者呢?” “河对岸的袭击者在袭击了铃木大佐一行后,河对岸再也没有传来枪声,估计已经逃逸。”另一个中队长说道。 “八嘎,卑鄙的偷袭者!”坂田次郎骂了一句,立即安排一个小队的人对铃木次郎等人收尸,然后回到大队部,给旅团长阁下和师团长阁下发报。 潞州城内的起义军,虽然还能坚持,但也坚持得很苦。就在他们感觉今天怕是要与潞州城共存亡之时,进攻东门的日军之攻势,竟然突然弱了下来。 主持作战的保安队第一团团长刘明江立即到城墙上侦察,通过望远镜看到了运河边上的一幕。 “难道,日军内部出啥事了?”刘明江自言自语地说道。 “报告团长,刚才河边发生激战,一群骑着东洋马的日军,被河对岸突然出现的机枪给扫倒在地,估计是日军啥大官被杀了!”负责守卫这段城墙的营长说道。 “混账,你怎么不早汇报?那一定是我们的友军在牵制日本人。”刘明江马上想到一种可能。 “可是,团长,河对岸此前只是在打冷枪,我估计对方只是一个人或几个人,这样的兵力哪能对我们有帮助呀?” “你这人,就是个混账,你难道忘了冀东军此前通缉的‘红狼’了?如果对方能够击毙日军高官,且又突然出现,极有可能是此前通缉的那个红狼!” “那,团长,我们怎么办?”营长小胳膊小腿的,可承受不起这么重大的消息。 “做好全军突击的准备,我这就报告张总指挥!”刘明江道。 其实,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日军三路攻势都有所下降,城内的总指挥张庆余也刚收到情报。但是,日军为什么攻势会减弱,会不会其中有什么阴谋,这就不是张庆余能够判断的了。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刘明江的报告。 “全军,立即立好发起最后的反攻,但重点放在在东门,打出去后立即沿运河向南突然,然后转战上谷。”张庆余果断地做出了决定。 日军之所以降低了攻击频率,就是因为铃木谦二战死的消息,已被多数中队长以上的军官得知。 长官战死,这场战役该如何打,要等上级的决定。不然,仗打赢了还好说,如果打输了,就要承担战败的责任。 而在这种情况下,当务之急显然是保存实力,收缩战线,等待新的命令。 其实就起义军方面而言,他们在解决了潞州的日军后,本就要撤退的。因为所有的人都知道,此时日军势大,硬抗肯定不行。 但他们在解决潞州日军军营的中途,增援的80联队就来到了潞州城外,接着很快就开始了进攻。 而已经战斗了几个小时的起义军,只好拿起枪继续战斗。 当然起义军也知道,以此时城外日军的兵力,他们要突围而去,其实很难很难,估计要付出极大牺牲。这也是他们一直坚持到中午,哪怕上午10点还有起义军来投,但也在日本空军轰炸之下,被迫撤离的原因。 战争、战斗,不是斗气,本质上是一种利益博弈或利益计算。被日本飞机一轰炸,起义军就明白一些东西了。再不走,可能一个都走不脱。 现在,估计日军指挥官遭到了创造或击杀,给了起义军极好的机会。他们抓住了,可能生还得更多一些,他们要是抓不住,极可能就没有生还的机会。 所以,张庆余等人很快就集合好部队,一方面给当面之敌猛攻,造成一种假象。然后聚焦精锐力量,从东门处迅猛地冲出了城。 张庆余等人选择的地方,确实是正确的。铃木谦二死于战场,坂田次郎这个大队责任最大,从大队长到各中队长,再到小队长,都有责任。 此时,他们都人心惶惶,思考着自己的前途。心思已基本不在攻打潞州之上。 于是,当张庆余的起义军冲出城时,日军虽然也在猛烈还击,却显得很零乱。起义军派出敢死队,用手枪和手榴弹开辟道路,迅速炸出一条通道,数千人几分钟内就冲到了运河边,然后顺河南下。 这一点,与历史上略有不同。原时空,他们在遭到日机轰炸之后,并不是直接转南方,而是先转向门头沟,然后再南转上谷。 张庆余等人逃出生天,去联队部发报的坂田次郎气得牙痒痒的。因为师团长回电时只把他及另两个大队长训了一顿,并要他们做好进攻的准备,驻屯军司令部将于半小时后派陆军航空兵参与作战。 尼玛半小时,自己这才离开指挥位置一刻钟呢,煮熟的鸭子竟然飞走了? 坂田次郎只好又与两个大队长商量,怎么办,是追还是不追? 另两位大队长自然不愿意去追。不是怕事,而是在华夏,当一支逃兵真的想逃命时,不要说你以步兵去追,就是骑兵去追也无法全部消灭他们。这华夏,实在太大了,而且华夏军队自己又享有地利。 …… 铁沐烓离开交战现场后,稍一思索,就觉得自己暂时不能在华北与日军纠缠了。日军损失了一名大佐一名中佐,绝对会发疯,而且绝对会找到制约自己的办法。 铁沐烓赖以战斗的那些技能,说起来很强,其实不是没有弱点。只不过日军还没走上那么极端的路上罢了。 所以他打开电台,给范承发了一条电报:“今日早晨6点40分,在潞州运河边上击杀日军第20师团第40旅团第80联队联队长铃木谦二大佐,同时击毙日军第20师团骑兵第26联队第三大队大队长武营信男中佐等27人。” 这条电报,算是给马汉三和范承等人照顾孙喜子的一点回报吧。 然后,他与三匹战马汇合后,立即即骑上战马,向北而行,一路风驰电掣,在29日晚到达了尖阁山下。 他之所以来到尖阁山,一是战马小黄,他必须要带走,铁沐烓最近也在观察二黑、老虎、泥鳅三匹战马,他发现自从他与这些战马建立联系之后,这些原本比较普通的马,不但更加灵光,而且也愈来愈有骏马之相了。铁沐烓有个感觉,这应该是系统的伟力所至。既然如此,他就不太可能把这些战马有掉,说不定哪天这些战马就会有大用。 二是他空间里的枪支弹药,已经够多了,他得“卖给”游击队。钱不钱的是小事,但能让游击队增强实力,这于抗日大业肯定是有帮助的。 尽管他不愿意参加游击队或红华,但并不表示他看不懂历史进程,更不表示他要逆历史潮流而动。在近代华国,也唯有红华,才是华夏的希望。 第三则是他想与红华建立电台联系,为此他在坐火车南下和坐轮船西进重庆的路上,已经单独为红华编写了一套电台密码。 当然这一条,目前能否做到,铁沐烓也不知道。至少,铁沐烓好像没觉得游击队有电讯方面的编制。所以去了之后,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再说。 当然,铁沐烓确实也不知道。尖阁山游击队在他离开之后,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尖阁山游击队,内部有一个部分番号:冀东抗日义勇军(虚构)第三师。这个师当时只有四百来人,但却只有两百来条枪,在获得到铁沐烓提供的140支左右的步枪和2支南部十四年式手枪后,三师瞬间就由实力最弱的师变成了最强的师。 然后他们在7月3日,与顺州的保安队打了一仗,200余名保安队进攻尖阁山,对方留下了150余人,最后只有几十人逃回了顺州。 而这150人里,又有80余名俘虏和轻伤员,擅长做政治工作的红华,几天时间就把这些人转化成了游击队员,让其人枪顿时扩张到500人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