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门旁边的按钮,那铁门“啪嗒”一声开了。 我赶忙推门走了进去。 没想到门口有个站岗的士兵,见我进来便用枪拦住了我的去路。 只见他一脸严肃,冷冷的问我。 “口令!” 我微微一笑,一边向他伸出大拇指,一边用中文冲他说道。 “你这个龟儿子还真敬业啊,小爷不知道你们的口令,识相的让我过去。。。。。。” 面前这男人明显听不懂我说的什么,他瞪着眼睛疑惑的看着我,双手死死攥着那把突击步枪。 与此同时,我偷偷环顾四周,这里是个地下室,周围的墙上是用俄语写着的禁止烟火标语。 墙角上两个摄像头无死角的监视着这个房间。 面前这守卫继续跟我纠缠,我别无选择,猛的抬起枪托将他打晕。 劲儿用的大了一点儿,好像把他门牙给敲掉了一颗。 眼前目光所及的空间,显然没有上面一层的大,不过也差不多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 不远处是一条倾斜向上的甬道,看起来车辆可以经由那里通向外面。 四周都被绿色的帆布覆盖着,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刷”的一下,我揭开帆布一角仔细观瞧,原来里面是很多军火。 各种俄式长短武器以及弹药,还有军用吉普车和摩托。 意外的是里面竟然还有我被捕之前随身带着的那个背包,除了冒牌的亚当手提箱,其他东西竟然都在。 这时警报终于又响了起来,我应该是又被发现了,不出意外的话,那帮人应该马上就能到了。 我以最快的速度在帆布下面补充了点儿弹药。 因为不会开车,我找了一辆跨斗摩托,将背包放到跨斗里面。 令人惊喜的是,无论是摩托还是汽车,上面都插着钥匙。 摩托邮箱里面看起来汽油还有不少。 我刚想踩下启动踏板,坏水突然冒上来了,计上心来。 不管是两个轮子、三个轮子还是四个轮子的,插在上面的车钥匙都被我拔了下来,一股脑的扔在我摩托车的跨斗里 然后便使劲儿踩了两下启动踏板,可踩了两下,那摩托竟没什么动静。 正在这时,一群士兵终于追了过来,身后本来就不大的那扇门差点儿没被挤破。 我重重的往下那么一踩,“突突突突突”,一阵浓烟从排气筒喷了出来,刺鼻的油烟味儿迅速充斥整个房间。 这摩托正缓缓向前的时候,“嗒嗒嗒嗒。。。。。。嗒嗒”,身后枪声大作,子弹打在地面上,将埋在土里的地砖给打碎了好几块,四周瞬间烟雾缭绕的。 出口处有一堵卷帘门,不过此刻身后的这群追兵根本不允许我返回去找那门的开关。 “啪啪啪”,子弹打在那卷帘门上,激起阵阵火花。 我赶忙停下摩托,从跨斗里面拿出足有一米长的俄制RPG29火箭筒,瞄准那大门。 “嗖”的一声,那火箭弹喷着红色的尾焰向那大门飞了过去。 “轰隆”一声,大门被炸出个大洞来,炸出的碎片,如天女散花般向四面八方甩了出去。 我给足了油门,身下这摩托像脱缰的野马,猛的向前蹿了过去,“嗖”的一声,摩托冲着那被炸开的大洞便飞了出去。 经过那被炸得只剩下一小半的卷帘门,只见那大洞的边缘甚至仍然泛着暗红色,那是金属被高温极速融化又慢慢冷却的样子。。。。。。 我不禁折服于俄制武器的威力。 终于再次来到室外,此时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四周。 这地方看起来是个废弃工厂,而刚才我所在的建筑应该是一栋办公楼,只不过看起来已经被改造成监狱罢了。 这厂区看起来面积很大,周围是一片高矮不一的建筑,无数的电线杆歪歪扭扭的站在地上,电线杆上沉甸甸的电线像要把电线杆给压断了似的。 那烟囱直耸入云,可上面锈迹斑斑的,像起了一身牛皮癣似的。 传送带倒是不短,却也是斑驳不堪,一看就是好多年都没启动过了。 周围的空地上,好几丛枯草坐在地上,不知道来年还能不能存活过来。 “嗒嗒嗒嗒嗒”,身后传来了自动步枪的枪响声,我加足了摩托油门,为了躲避射击,我只好按着“S”形路线行进。 可没过多久,“嗡。。。嗡。。。嗡”,几个黑影蹿到天际,在空中飞行片刻便“刷刷刷”的落在了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三辆摩托从我正前方,向我扑奔而来。 此刻,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突然“砰”的一声,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从腹部传了过来。 我竟然中枪了! 赶忙惊恐的用手摸了一下,竟没出血! 原来是“弹簧”给我的那件防弹衣,我始终把它穿在了里面,这防弹衣只比一般衣服稍厚,其他的便和一般服装无异。 估计也是这个原因,才未被安德烈发现。 这防弹衣又救了我一命。 不过子弹的冲击力,即使是隔着防弹衣,那余威仍给我震得够呛。 我忍着疼痛把摩托拐进两栋建筑间的一条小巷里,然后把这摩托推进了楼栋里面。 这小巷左侧是栋高楼,视线更好,距离周围的楼房也很近,更便于逃跑。 于是,我将跨斗里面的所有武器背了起来,又向楼顶上跑去。 这些装备加在一起差不多能有一百多斤重。 都说人在绝境之中,可以激发出体内无穷的潜能,此刻的我就是。 我半拎半拖,竟然一个人就将这么多武器给运上了楼顶。 这是一栋还未完工的10层楼房,我效仿徐江在通往10楼的楼梯口做了几个诡雷。 这样,一方面不用浪费精力时刻注意身后,另一方面也可以用诡雷消灭很多敌人。 我拿出SVD狙击枪并装好了消音器,从楼上看去,远处黑压压的一片,好像三群蚂蚁正从三个方向朝我这边快速移动。 通过瞄准镜锁定目标,我向跑在前面的步兵连连射击,远远看去,不断有小黑点儿倒了下去,就像行进的蚁群中,突然暴毙的蚂蚁掉了队一个样。 没过多久,狙击枪的子弹打没了,我用光了整整三个弹匣,我自信有超过八成的命中率。 此刻已经有很多人赶到了楼下,我又拿起AK步枪,向楼下疯狂扫射,不过楼下的人实在太多,有太多人举枪向我还击,“嗖嗖嗖”,子弹从下向上打了过来,有几枪差点儿伤到我。 吓得我身体猛的往回一缩,只好把枪口向下伸了出去,自己则远远躲着,一手扶着枪托,一手则抠住了扳机。 不过AK子弹也几乎快打光了,这时,“嘎吱吱”,一种坦克特有的履带的**声响传了过来。 我赶忙蹲坐在墙边,然后将最后一枚火箭弹装填完毕,对准了楼下那个“铁乌龟”。 “嗖”的一声,火箭弹拉着长长的尾焰向目标飞了过去,先是“噌”的一声,那是金属受到挤压发出的一阵异响,紧接着那火箭弹在坦克内部发生了剧烈爆炸,“砰”的一声闷响,炮塔上的舱盖被崩起来老高,然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轰隆。。。。。。。轰隆”,接连的爆炸声从楼梯口传了过来,看来那些人最后还是摸了上来。 我将所剩无几的武器弹药背在了身上,焦急的四处找寻出路。 在楼下的时候,看起来这栋建筑距离周围建筑很近,可我却忽略了一个重要因素。 那就是虽然距离很近,可这栋楼有10层高,而它周围的建筑没有超过6层的。 4层楼高的落差,直接跳下去,搞不好还是会要了我的命。 俗话说天无绝人之路,我在四周查看了一番,最后在屋顶的西北角发现一根用来运送货物的钢缆,那缆绳刚好联到对面的楼顶上。 正当我想顺着那钢缆滑下去的时候,追兵就赶到了。 我没有半点儿迟疑,冲着那人群赶忙扔出一颗手雷,紧接着将狙击枪搭在缆绳上,两只手分别抓住枪的一边,然后纵身往下一跳,便向对面划了过去。 “轰隆”又是一声巨响,手雷在我身后激起一股气浪,将我猛的向楼下推去。 楼下的敌人见我悬在空中,纷纷举枪向我射击。 “啪”的一声,一颗子弹竟打在了钢缆上,擦出了一阵火花。 我眼睛一闭,手指一软,松开了握着枪的双手。 可现在距离地面,大概有五层楼的高度。 如果从这个高度自由落体到地面,那我这一百多斤可真就交待了。 不过还得说我福大命大,虽然从钢缆掉了下来,但自身的重力和惯性让我继续做抛物线运动,加之对面的建筑也没有窗户,最后竟安全的落在了对面的第三层。 不过因为失去平衡,而且毕竟高度也不低,所以手臂还是在地面擦破了皮,一个没站稳,向前滚了两圈最后趴在了地上。 来不及等我**,楼下的脚步声却距离我越来越近。 不行,对方人多势众,我一个人怎么也打不过这么多人,我必须得突围出去,不能恋战,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想到这里我一边揉着被震得生疼的大腿,一边从楼上再次向下张望,三层楼的高度已经不算很高,如果控制的好,跳到缓冲物上,可能都不会受伤。 我仔细观察了一圈,楼房北侧刚好有个煤堆,大概五六米高的样子,看来是用来冬季取暖的,我想都没想便抱着头跳了下去,“啪嚓”一声,终于安全落到了地面上。 还没来得及逃跑,敌人便很快又围了上来,而且像回巢的蜜蜂似的,人越聚越多。 我利用周围的掩体,还有不错的枪法与对方周旋,可背包里的武器毕竟有限,而对面的士兵却源源不断,最后终于打光了最后一发子弹。 我翻遍整个背包,只剩下最后一颗手雷了。 过了一会儿,对面发现我这边没了动静,便也停止了射击,突然有人用扩音器向我喊话,一听声音,正是那个龟丞相郑旭。 “小子!我劝你赶快投降,明天会给你个全尸,如果继续抵抗,一会儿就将你打成筛子。” 我冲他喊道。 “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啊!小爷皱一皱眉头,都不姓张!” “小子!我劝你赶紧投降!” 我心想这帮人现在不杀我,肯定是想用我钓徐江!最终还是冲着亚当手提箱啊! 我脑海中努力思考着下一步的动作,如果现在投降,那几乎就没机会再逃出去了,只有等死,如果徐江再来救我,搞不好就被人来个一石二鸟,可如果继续跟他们打,我已经没有更多的弹药了啊! 想到这里,我心一横,与其等死不如老子跟你们同归于尽,临死前我也要把安德烈和郑旭这两个王八蛋当垫背的,想到这里我把手雷揣在怀里,双手举过头顶转身走了出去。 对面两名士兵向我慢慢靠了过来,准备将我控制住,此时安德烈和郑旭离我也不远。 我也慢慢向他们走了过去,安德烈看着我撇着嘴,向旁边吐了口唾沫,此时我距离安德烈大概只有几步远的距离,我心想,兔崽子你就给我在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