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那手提箱捆在背包上,正要和徐江往外走。 突然,“啪嗒”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被踩碎了,那声音回荡在走廊之中,和四周的死寂极不**。 我和徐江不约而同的关了头上的射灯,赶忙掏出手枪,严阵以待。 徐江竖起右手食指放在自己嘴前示意我不要出声。 我点了点头,小心倾听着走廊中的动静。 徐江从背包里拿出了热成像仪,转向发出声响的方向。 在仪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个金黄色人影正向我和徐江悄悄摸了过来,手上拿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应该是长枪,可在热成像仪里面,看着却是根蓝色的棍子。 徐江表情淡定,通过热成像仪计算好了二人的位置,眼见着两人马上要到门口,徐江赶忙将那热成像仪扔给了我。 紧接着猛的跳了出去,对着那二人“砰砰”就是两枪。 “噗通。。。噗通”那二人应声倒地。 走近一看,他们都穿着黑色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手上的AK47掉落在地。 我将二人的防毒面具扯了下来,看长相他们都是斯拉夫人种。 问题来了,这两人到底是谁呢? 还没等寻思出答案,“嘎呲”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从楼下传了上来。 寻着声音向楼下观瞧,大门前停了三辆俄制BTR80装甲运兵车。 不过也都是黑色涂装,看起来并不像军方车辆。 “咚咚咚。。。。。。咚咚”有人正源源不断从车上跑下来,每个人都全副武装。 一旁还有个人,那人背着手,指了指楼上,又跟那些武装分子说了些什么。 看那样子是在部署作战任务。 徐江急忙转过头来,脸上是严肃而认真的表情。 他拍了拍我肩膀快速说道。 “刚才我看了一下,这一层东西两侧各有一段楼梯。 那楼梯连接着楼下楼上,而且这走廊很长。 从运兵车的数量计算,这群人人数应该有三十几人。 咱们可以利用地形消灭他们。。。。。。” “利用地形?怎么利用地形?30几个人,比一个排的人还多!” 徐江一边平复我的情绪,一边把他的计划和盘托出。 原来走廊两侧七零八落堆放着很多杂物。 徐江想让我和他在走廊中每隔一段距离,将包中的一样武器藏在不同的杂物堆之中。 将手枪或者短枪放在离楼梯近的地方,将长枪或者手雷放在距离楼梯远的地方,身上只留**枪防身。 按照徐江说的,我们俩先分别埋伏在东西楼梯口附近。 然后背对背,逐渐靠近。 这个过程中就要用自己之前安置的武器来阻击敌人。 这样不仅能最大程度发挥武器的威力,还能达到互相掩护的效果。 明白了徐江的用意,我和他便从走廊中间分别向东西两侧楼梯口开始安置武器。 很快我们便将包中的武器全都摆进了那些杂物堆中,最后分别守在了楼梯口。 虽然不知道徐江这种方法到底效果如何,不过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也来不及考虑这些了。。。。。。 楼下杂乱的脚步声离我们越来越近,突然,头顶的日光灯“噌噌。。。。。。噌”竟次第亮了起来。 其中有几个灯管出了故障,在棚顶极速闪烁。 整个走廊中忽明忽暗,像极了雷雨天的闪电。 我握着从可汗手中抢来的那把柯尔特M1911严阵以待。 四周竟又恢复了平静,空气中除了从日光灯镇流器中发出的“嗡嗡”声之外,走廊里安静得要死。 不过这暴风雨看起来却不远了。。。。。。 “砰砰砰。。。。。。”枪声终于从徐江那边首先传了过来。 我紧紧盯着自己面前那楼梯口的动静。 突然,引而不发的那队人马,终于按捺不住,气势汹汹的向我袭来。 “哐哐哐。。。”一种特殊的枪声传了过来。 听那枪声,这群人用的应该是AK47。 从火力上来说,对我有压制性优势。 不过还好,我可以利用走廊两侧的杂物堆进行迂回穿插。 这样刚好既能发挥我相对灵活的身手,又能凸显我百步穿杨的枪法。 开始我还会尽量往那群人的非要害部位打,可后来那些敌人实在太多,根本没办法注意每个人。 其中一枪竟打在一人头上,我平生第一次杀了人。。。。。。 不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更何况杀坏人便是积德,想到这里我便稍微感到轻松一些。 “咔吧”一声,手枪里的撞针打了个空。 枪里的子弹竟然打光了。 我将打光子弹的手枪扔向了离我最近的那个人。 对方明显被突如其来的不明飞行物吓得不轻,他本能的朝那枪飞去的方向扣动了扳机。 好好的一把柯尔特,瞬间变为废铁一坨。 来不及惋惜,我跑到下一个武器存放点拿起了乌兹冲锋枪。。。。。。 就这样我和徐江都按照这个方式且战且退,走廊中瞬间硝烟弥漫,被我和徐江打死打伤的敌人已经有十数人。 不过对方仍然前赴后继。 我和徐江也离得越来越近。 这时楼下又传来了装甲车发动机发出的粗重嘶吼声。 我赶忙冲徐江喊道。 “徐哥,他们人越来越多,咱们得想个办法脱身,不然咱们要够呛了。。。。。。” 对讲机中传来徐江气喘吁吁的声音。 “咳!咱们赶紧撤到中间的换药室,那窗外有一棵树,咱们可以爬树下楼。。。。。。” 听了徐江的计划,我赶忙向四周张望,原来那换药室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我且战且退,武器已经被消耗得差不多了。 我将一颗手雷扔了出去,紧接着迅速将最后一支SVD狙击枪拿了出来背在身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往换药室跑去。 此刻徐江也刚好跑到门口,他背的是一把AK47。 徐江让我从窗外的大树先下去。 他自己则迅速把门拉了过来,只留一条门缝。 然后把一颗手雷放在门上,又用铁丝将手雷引信拴在门框上,然后迅速向窗边跑来。 窗外是一棵高大的橡树,那树冠张开的很大,枝干看着也很粗壮。 由于大楼的阻挡,靠近大楼的树干和树枝改变了天性,竟是沿着大楼外墙向上生长,加之长期无人修剪,从楼上往下看去,好像一个巨大的手掌努力向上托举的形态。 四楼距离那巨大的“手掌”很近,我从窗边一跃,直接跳了下去,紧接着回忆起儿时掏鸟窝练就的爬树技能,顺着那树干便轻松下到了地面。 徐江紧跟着我向下爬去,可刚下到一半,“轰隆。。。。。。”一声巨响,徐江安放的诡雷炸了。 窗户被震碎,碎玻璃从楼上散落下来,几个稍大一点儿的玻璃碴贴着我脑袋落在了地上,差点儿划到我。。。。。。 徐江落地站稳,紧张的说道。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话音刚落,发动机轰鸣声又传了过来,这声音比刚才装甲运兵车的声音可要大得多。 听起来好像是另外一种车辆。。。。。。 紧接着是“叽叽。。。。噶吱吱。。。。”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声音听着让人抓狂。 好像是金属履带**碰撞地面产生的声声响。 徐江惊恐万分。 “糟糕!怎么还有坦克!咱们快分头跑。 一起的话目标太大。。。。。。 记住!在游乐场停车的地方集合,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啊!” 话音刚落,果真一辆坦克出现在了我们三点钟方向。 那是一辆俄制T—80坦克。 这种坦克操纵性能和高速性能优秀,又被称为“飞行坦克”,是世界上第一款以燃气轮机为动力的坦克。 一转眼,那“铁乌龟”已经开到我们近前。 周围太过空旷,如果想靠双腿就摆脱这俩坦克,无异于天方夜谭。 我和徐江别无选择,只好从一楼的窗户又跳回医院。 “呜呜。。。。。。呜”那坦克缓缓转动炮塔,最后将炮口对准了我们跳进医院的那扇窗户。 徐江大吼一声,那声音已经变了调儿。 “危险!小雷!快趴下。。。。。。” 从徐江的叫喊声中,我感受到了恐惧和绝望。 我不敢怠慢,直接卧倒在地。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唝”的一声闷响。 一颗炮弹从那炮管飞了出来。 然后“嗖。。。。。。”的一声,一颗炮弹从我们进入的那扇窗户飞了进来。 那炮弹穿过房间正门直接打到了对面屋里。 最后在对面的房间里发生了爆炸。 那爆炸威力巨大,整栋楼都在剧烈晃动,头顶上的隔板和日光灯“噼里啪啦”的,不断从天棚上掉落下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还将楼内积攒多年的灰尘给吹了起来。 周围瞬间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我和徐江因为反应及时并未受伤,我一把扶起徐江就往外跑。 “徐哥,看来咱们只能从这大楼另一侧的正门冲出去了!” 徐江点了点头。 我二人脚下加紧,很快便跑到了医院正门。 出门的一刹那,不看还好,看了一眼眼前的景象,我双腿突然一软,差点儿没倒在地上。 面前是二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战斗人员,每人手中都端着枪,而此时我和徐江身上的弹药已经消耗殆尽。 所有武装分子正端着枪指向我和徐江。。。。。。 我心想完了,此刻我想的是,这次可能真要见列祖列宗去了。 我还没和刘芳菲结婚,也还没找到我爸张建国,我真的不想死。。。。。。 对面的武装分子一步一步向我们围了过来。 眼见着我和徐江就要被这群人给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