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会儿,身后未见追兵,我便停了下来,由慢跑变成了快走。 此时气温已经很低了,从嘴里呼出的空气变成了白色气雾。 那团雾气在周围五颜六色的霓虹下翩翩起舞。 我此时想的是,如何才能知道,美山到底把真样本放在哪了? 也不知道刚才那三人听了我的话会不会上当,如果他们真能对美山下手的话,那我。。。。。。 突然,一声刺耳的急刹车声,将我从思索中拉回到了现实。 一辆汽车飞驰而至,突然停在我面前,给我吓了一跳。 车上跳下来三个人,非是旁人,正是刚刚追杀我的那三个蠢贼。 往三人身上观瞧,好像和刚才有些许不一样了。 其中一个左眼眶已经破了,仍在流血。 还有一个,上衣右边衣服袖子,少了半截。 最后一人看起来最严重,他左脚踮着脚,一瘸一拐向我走来。 我忍着笑,点指三人。 “我说,就你们这三头蒜,还想杀我? 回去好好补一补智商再说吧。。。。。。” 嗯?不对,我说的竟然是中文。 不行,我得再用英语说一遍,要不然他们听不懂。。。。。。 还没等我再次开口,三人不容分说提刀就向我刺了过来。 不过,动作显然都有些迟缓了。 和那个冒牌夜枭比起来,如果前者是孙悟空的话,那这仨货加起来还顶不过个虾兵蟹将。 没用几个回合,这三人被我轻松打翻在地。 我顺便把他们手中的短刀也收了去。 其中我最喜欢的,就属那把大马士革刀了。 我一边欣赏手上那短刀优美的刀身,心里一边想,这刀要是再配个好刀鞘就完美了。诶?刚才那个蠢蛋身上会不会有刀鞘? 想到这里,我又走了回去。 冲着那刀主人的屁股踹了一脚,然后伸出手去。 “诶!有刀鞘没?赶紧给我!” 那男人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冲我叫嚣道。 “你休想!今天因为受了伤,要不然我早就杀了你了。 你等着,我一定要为姐姐报仇。。。。。。” 我蹲了下去,边笑边高高举起右手,对着他右脸脸颊铆足了劲儿,“啪”的一声给了他一个嘴巴。 我继续伸过手去。 “赶紧把刀鞘拿出来,要不然我还打。。。。。。” 那人捂着腮帮子,斜眼儿瞪着我。 说话间我假装还要打他。 面前这人开始还有些不服气,可听闻我还要开打,也只好无可奈何的把刀鞘从腰间抽了出来,递给了我。 我赶忙将短刀还鞘。 要说这把刀可真是太美了,全长30厘米左右,刀柄和刀鞘都是纯铜打造,刀鞘上竟还镶嵌着几颗宝石。 在灯光的照射下闪着五彩光芒,乌兹钢的刀身上,行云流水的花纹,为这弯刀增添了很多艺术气息。 我把这刀视若珍宝般揣在了怀里,另外两把破刀则被我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我一脸满足的转身而去。。。。。。 走出大概10步开外,突然背后“阿”的一声,紧接着是一声清脆的声音,好像什么东西掉在了石板路上。 我扭头一看,三人中的一人正捂着右手,龇牙咧嘴的远远瞪着我。 **枪竟散落在一旁。 我终于看得真切!这人怕是要用枪打我,可不知什么东西打在了他手上,我方才捡了条命。。。。。。 可四下看看,除了地上那三个废柴,再无他人。。。。。。 我赶忙凑了过去,仔细观察。 只见捂着手的那人,手背已经红了一片,确是被什么东西给打中了,看起来打得还不轻。 那蠢货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冷汗,胳膊正不住的颤抖。 看样子可能伤到了骨头。 我赶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手枪,拿起来一看。 竟是一把M1911A1手枪,也是鹰军曾经的制式武器。 这枪杀伤力惊人,皮实好用。 我赶忙把枪揣在了怀里,走向那蠢贼。 “手背疼不疼啊?” 那男人只是瞪着我,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又凑近了一些,伸手抓住那男人的右手。 “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回荡在整条街道上。 “兔崽子!还疼吗?我再给你松松骨啊?还想杀我?” 说话间我又拍了他脑袋两下。 不过这确实给了我一次教训。 下次遇到类似情况,必须得给敌人彻底搜身,要不然真有可能中招。 我刚想给这几个蠢货搜身,旁边地上有个什么东西竟然闪着光。 捡起一看,那东西大小形状和我儿时玩过的玻璃球相仿,看材质应该是金属的。 料想应该是用这个东西打的人。 我再次环顾四周,此地属于主街的后巷,和主街不同,即使白天这地方看起来也没有多少人。 到底是哪位“大侠”出手相助,而且还不愿留下姓名? 我心想如果有机会遇到这位“恩公”,我一定得好好谢谢人家。 远处有两只流浪狗一直盯着这边,估计是在不明觉厉的看热闹。 我仔细搜了这三人全身,最后确定除了我怀里的这把手枪外,再没有冒烟儿的家伙了。 却意外的在那领头的身上,搜到了几张照片。 借着路灯仔细观瞧。 一张是我穿着大衣正走出酒店,一张是一位老人在讲台上正在写板书,从那老人的模样和黑板上的文字推测,他应该是熊帮人。最后一张是。。。。。。 我确认再三,这最后一张照片竟然是史蒂芬周,也就是我父亲以前的手下,那个侦察兵徐江。 照片中的他正在一个河边的咖啡厅喝着咖啡。 看到这里,我打消了立刻回酒店的想法。 我一把揪住那领头的衣领,把他从地下给拎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又给了他一个嘴巴。 “说,为什么来杀我! 还有,这两人是谁? 是不是你们接下来要杀的人?” 只见那人双眼紧锁,闭嘴不言,一副誓死不从的表情。 好小子,敢跟我耍蘑菇头,看小爷怎么让你开口? 我抽出腰间的电棍,这东西已经在酒店充了一宿的电,足够这货喝一壶的! 我用那电棍杵了他一下,可那人仍然“闭目养神”。 我脸上现出了坏笑。 “行!不说也行!那你就尝尝这电棍的滋味吧。。。。。。”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最后把他鞋和袜子都给脱了下来。 把那电棍杵在他脚心儿上,这时那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刚好看到了脚上那黑漆漆的电棍! 我终于按动电棍上的按钮。 “噼噼啪啪。。。。。。” 四周瞬间泛起了蓝色的电光! 我恶狠狠的冲他吼道。 “你说还是不说?” 那男人咬着呀,宁死不屈。 “不说。。。。。。” 我只好把手一直按在按钮上,那男人疼得整条大腿不停的**,被我死死抓住才不至于挣脱,可即便如此,仍只字不提。 没想到这货骨头还挺硬,这可难到我了。 我灵机一动,记得刚才旁边有两只狗,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狗屎! 在附近找了一会儿,还真被我找到了两坨。 我用旁边被丢掉的废报纸把那两坨狗屎给包了起来。 回到他身边,蹲了下去,把纸包在他面前微微晃动。 “你确定还不说?” “不说,你杀了我,我也不说!” “你可别后悔,还是不说的话,我手里这包东西,待会儿一点儿一点儿喂你吃下去,你信不信?” 说话间我打开了报纸,让他看到了里面的东西。 他先皱了皱眉,紧接着把头一低,又耍起了蘑菇头。 好小子,我让你嘴硬! 我抄起电棍又电了他脚心儿一下,他又一次张嘴大叫,我趁着这机会,把一坨狗屎顺势塞到他嘴里。 他刚想吐,被我用力一把将他嘴给捂住了。 他用尽浑身力气去推我那只手,想把那东西给吐出来,可就是挣脱不开。 旁边他两个同伙哪见过这场面,竟纷纷在地上呕吐不止。 我最后松开了手,那货终于吐出了异物,扶在地上吐了好久,方才消停! “怎么样?说不说?不说我再把剩下这些货都送到你嘴里! 不过这回我会让你把它们都咽到肚子里! 你说不说?” 听我这么一说,旁边那两人条件反射似的,吐得更严重了,看样子要把去年吃的东西给吐出来才罢休似的! 我边说,边把那电棍再次对准了他的脚心! 他犹豫了片刻,苦着脸,撅了噘嘴,终于开口。 “我说,我说!” 说话间他用手推开我手上那纸包。 “这几张照片是艾米尔给我的! 来找你是为了打探样本的下落,然后除掉你这个障碍。” “那另外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想什么时候下手?” 他面露难色沉默很久不愿开口,我又举起了电棍,厉声道。 “别耍花样,不说我现在就喂你吃饭。 也别想蒙我,骗我的话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要说的话,艾米尔不会放过我的!” “你不说,我现在就不放过你!” 那男人苦着脸,终于娓娓道来。 “好好,我说,我说! 照片中那亚洲人是因为,美山把样本带到了熊邦首都,这一路上我们本来想下手的。 可这人一直在给我们捣乱,最后艾米尔不得不冒充克格勃然后利用你。。。。。。 可谁成想美山竟魔高一丈,所以我们原本是打算结果完了你,再去乌克兰酒店去找他,然后给。。。。。。” 说话间那男人用手比划了一个刀割的动作。 哦!原来这徐江竟也住在乌克兰酒店! 我继续问他。 “那老人是怎么回事儿?” “他是莫大化学系医学生物实验室主任马克西姆。 根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他在致命病菌研究领域造诣很深,尤其对于致命传染病的治疗方面,有他独到的地方。 所以我们打算今天晚上把样本抢到手后,明天再去莫大。。。。。。” “人家一个学者碍你们什么事儿了?” 那男人苦笑着,却并未说话。 “哦!我明白了。 你们也太缺德了,你们抢走样本后要用这些病菌去害人吧? 又怕人家研究出解药,所以要杀了他,是这样吗?” 那男人苦着脸,竟微微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 我们也是按照雇主的意思做的。 无非是拿钱办事罢了!” “你们可太不是东西了!” 因为太气愤了,我又给他来了个嘴巴。 我把照片揣好,便转身离开,冷冷的扔下一句话。 “如果下次再让我撞见你们胡作非为,吃得可就不是狗屎那么简单了!” 撇下三人,往酒店继续走去,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二点了。 我紧了紧外衣,此时确实觉得有些乏累了。。。。。。 酒店的方向我选得没错,回到房间的时候,爱因斯坦已然睡熟,呼噜声在整个屋子里回荡。 我小心翼翼的把衣服里的所有装备都倒了出来。 该充电的充电,该补充的补充,又把今天得到的那把大马士革刀揣在衣服里面,那把柯尔特实在太大,相比之下艾米尔早先给我的那把“校官手枪”则更适合携带。 洗了个澡就睡下了,再次醒来是被爱因斯坦叫醒的,看了看手表,七点整。 “小雷,快精神精神洗把脸,咱们该下楼吃饭了!” 在卫生间看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但愿今天能够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