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楚凡雄楚连长,有种!够爷们!” 宋云辉不温不火,气贯丹田,扬声说道: “楚凡雄楚连长,闻听你是一条汉子。你若还是个爷们,就把人质放了。咱宋云辉给你一个机会,跟你两个小时做准备时间。足够了吧?咱们俩只用一个连对一个连单挑!你敢不敢应战?” “哼!想得好!宋云辉,你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有本事,就到爷爷手里来夺去人质试试!” “好!楚凡雄,你以为你挟持人质就能难住宋云辉?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咱正告你,及其院子里的所有守军弟兄。只要再有一名人质遭到杀害,咱宋云辉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你们所有人活过两个小时!再给你们十分钟商量。十分钟一过,宋云辉将让你们再没有后悔的机会和逃生的可能!所有人,非死不可!” 说完,宋云辉脸色铁青,立即低声吩咐围在身边的宋红玉、白玉、杨秋雪三位营长,接下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安排部署完,宋云辉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斩钉截铁地命令道: “太可恶!只要死的,一个不留。” 宋云辉脸色难看之极。 就是从女兵连成立起,就跟随宋云辉的第一营营长李红莲、第二营营长宋红玉、第五营营长宋桂贞也从来没有见过宋云辉这样恐怖的。 她们知道,宋云辉团长是因为守军杀害人质,被彻底激怒了。 团长下达这样的命令,还是少之又有的事。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分钟一到。 不用宋云辉发号施令,杨秋雪手一挥,带着自己第四营的约二十人,闪电般抛出铁钩抓住围墙,飞身而起,如同大鹏展翅,轻飘飘落到了院子里去。半点没有引起守军的注意。 宋红玉则亲自怀抱一挺轻机枪,一边扫射,一边旋风般从正大门冲进院子里去。跟在宋红玉身后的第二营二三十人动作简洁明快,也冲进了院子。并迅速散开,在自己的营长身前,自自然然筑成了一道保护屏障。 白玉第三营是主攻呀。 所有各营都早早结束了战斗,只剩下自己还没有,还需要其他营帮忙。 也是在火头上,或许,受到宋红玉、杨秋雪两个营猛攻,帮助了小姑娘把全营的轻、重机枪都集中在了一起。一声令下,早准备好多时的所有第三营轻、重机枪一齐开火。火力之强,骇人听闻。直打得守军房屋墙壁“噗……哧溜!”“噗……哧溜!”,俨然承受不起。 第三营官兵都有一种被羞辱、丢了脸的感觉,战斗起来特别卖力气。 在火力掩护下,在团长等亲眼注视下,第三营突击队三四十人冒着敌人凶悍的枪林弹雨匍匐前进,速度快得惊人。眨眼就抵近守军房屋墙壁,立即散开,猫腰贴墙。 “轰!”“轰!” 几声并不太大的手榴弹爆炸声腾起几股尘烟,遮眼障目。尘烟淡去,突击队员已经不见。人们只能见到房屋墙壁上显露出几个够一个人钻进去的窟窿。 房子里则混乱不堪,枪声伴着尖叫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冲进去!” 白玉挥手带着一个连发起了总攻。 屋子里为什么混乱? 是因为第三营突击队用手榴弹炸出了墙壁窟窿。突击队员攻进了屋子,与屋子里守军对打起来了。 这仅仅是一个方面。 更绝的是,第四营营长杨秋雪带领的第四营突击队二十余人,飞将军自天降,从房顶上飞下来。守军完全没有准备、没有回过神来,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绝大多数被挟持的人质,在杨秋雪第四营帮助下,已经脱离守军控制。被杨秋雪突击队保护起来,迅速离开屋子,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去。 没有了多少人质在守军手里,第三营攻击部队何惧之有? 第三营攻击部队在营长白玉带领下,展开了对守军毫不手软的致命打击。 可是,不是还有少数被挟持的人质在敌人手里吗? 这些人质,倘若被杀害,宋云辉何以自处? 也确实。 只见第二营营长宋红玉带领的第二营精英二三十人,趁守军与白玉第三营打得难解难分之际,闪电般冲进屋子,把还剩下的人质全部巧妙地从守军手里强行解救出来。并展开火力,掩护她们顺利逃离屋子。 到现在,屋子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人质。 “禽兽不如的东西!一个不留!杀!” 白玉双眼通红,仿佛就要瞪出来。只见她伸手抓出一大把梅花针,稍稍犹豫,又放回去。反手拔出背上的大刀,一手持枪,一手握大刀,奋勇当先率领第三营攻击部队,凶猛冲向继续顽抗的守军人群。白玉是什么武功?刀光闪闪,惨叫声声,不绝于耳。 显然,屋子里,已经由枪击近战,变成了血腥、残酷的肉搏战。 从战斗一开始,宋云辉就双手叉腰,瞪着冒着熊熊怒火的大眼,紧紧盯住继续顽抗中的屋子,脸上毫无表情。 副团长王琼看了宋云辉一眼,悄悄止住欲言又止的参谋长宋英。示意宋英别打扰宋云辉,静观其变。 就是看到杨秋雪带人从房顶进入屋子,宋云辉脸上也仍然没有一丝变化。直到人质已经被杨秋雪、宋红玉分两拨全部救出,转移、安置到了安全的地方。宋云辉才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仍然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转身自个儿离去。 最后的战斗进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屋子里才完全静下来。 白玉满脸浑身都是血渍,当先走出屋子。她抬头看了看天,深深叹一口气。来到副团长王琼、参谋长宋英面前,举手敬礼。表明她已经完成任务。也是一言不发,转身走到旁边大树下一屁股坐下,双手抱头。仿佛,她还在生闷气。 “她这是怎么了?” 宋英不明白,指指白玉,问王琼。 “别理她。让她自个儿生气去。” 王琼拍拍宋英的手,解释道: “她一惯争强好胜。从当连长到营长,从来没有打过今天这样的窝囊仗。解救人质还要依靠杨秋雪、宋红玉帮忙。她是引以为奇耻大辱。也好,让她尝尝挫折的滋味,杀杀她放荡不羁的性子。对她的成长未必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王琼笑着告诉宋英: “今天最后的作战,是团长云辉一手安排部署的。白玉虽然天不怕地不怕,还有那么一点点恃宠而骄,胆大妄为。她心里虽然极为不服,不愿意,却还没有胆量敢当面顶撞云辉。如果换成是你我,你看看,她保准当场就要翻脸不认。” “邪门!真邪门!从来没有听说过!” 宋英毕竟到第三十一团任职时间不长,对第三十一团不是完全了解。 她与王琼肩并肩向宋云辉去的方向走去。因为,还有许多重大问题需要三个人一起商议。 路上,宋英不解地问王琼: “咱们团的营长、连长好像都很有一些脾气。有时,还擅自作主。难道团长就允许?不制止吗?” “哈哈哈!你呀,你到团里不久,是还不太了解她们。” 王琼微笑着道: “在营长中,就只有最小的白玉‘野’,不完全守规矩。李红莲、宋红玉、宋桂贞都非常规矩、听话。杨秋雪介乎于白玉与李红莲她们几个之间。宋清、关清、关秀则另当别论,也非常听话。但是,在云辉面前,没一个敢不听话。云辉指挥她们,如臂使指,得心应手。绝不是其他人所能办得到的。 这么多年来,可以这么说吧,她们与云辉,毫不夸张地说,几乎已经达到了天人合一,心灵相通。云辉的意思,大多数情况下只要说一半,她们就能够完全领会,自觉去执行。用不着再检查、监督。应该说,是非常自觉、听话的。只有在作战中,她们各自有自己的绝招,也说不上谁更好、谁更强。那得看什么情况、场合,谁更能发挥特长。 至于你所说‘擅自作主’。刚好,这就是云辉从当连长起就极力提倡的、鼓励的。也是受到云霞姐支持的。云辉从不认为她自己的决定或者命令就都是正确的。有时,也可能出现错误。营、连长不敢擅自作主,修正错误,那不是要打败仗吗?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当然是不错的。 之所以这么多年来,咱们第三十一团越打越强,战无不胜。归根结底,就在于各级指挥官并不是盲目服从命令。 应该说,在这方面,纵观全旅,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如云辉一样指挥作战象云霞姐的!” 听了王琼较为详尽的介绍,参谋长宋英对团长宋云辉、对第三十一团又增强了了解。 第三十一团彻底结束了驼山中学的战斗,全歼了李默定机械化旅步兵主力杨泽武团、汽车摩托化团大部分和重炮营。俘虏了步兵团长杨泽武、汽车摩托化团团长和重炮营营长。缴获了李默定机械化旅重炮营全部、汽车摩托化团大部分装备和众多女兵旅急需的军用物资、武器弹药。大获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