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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彭城之旅

大汉闲王 铭华 6010 2024-07-17 12:48
   第四十章彭城之旅    刘迪舟到丰邑的第二天,一早刘家大伯就过来传话,说是刘太公有请,请曹氏与刘迪舟去他家吃中饭。昨天送物资那态度冷冰冰的,今天怎么反转180度?曹氏和刘迪舟颇为纳闷,不知刘太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迪舟命下人自行解决吃饭问题,他陪曹氏去刘家赴宴。曹氏拿出刘肥小时候穿过的葛布衣让刘迪舟换上,不能让刘迪舟穿得太华丽,怕刘家诟病。两年时间过去,衣服肯定是小了,但刘迪舟不想违背母亲指令,霸蛮将衣服套上。曹氏满心高兴地带儿子过去了,这回儿子认祖归宗的事应该有希望了!    刘老太公住的房子确实不咋的!刘迪舟昨天送物资没去房子里看,不知道其状。今天仔细看看,才发现这房子建得有点奇特,一半在土里,一半在外面。刘迪舟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结构的房子,他看着房子思考半天,最后自己得到个结论,就是这家人太穷,买不起火烧砖,只好将房子的下半部分建在土里,上半部分再用砖砌,这样可以节约一半的材料。怪不得刘邦要去造反,穷则思变嘛!可这吕雉心甘情愿嫁过来,她是咋想的?伟大人物思考问题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房里也没几件像样家伙什,大家席地而坐。席间刘太公表达了两层意思:一则感谢曹氏送的粮食和其他生活用品,毕竟人家是在自己穷得揭不开锅的时候雪中送炭,场面的客套话还是要讲的;二则想让刘迪舟去彭城打听打听刘邦的下落,刘邦造反已经好几年了,是生是死都没个准信。原来在芒砀山打游击时,时不时还带个信报个平安什么的。可这次去了大城市却音信全无,怎不让人担心?    曹氏见气氛如此融洽,高兴提出让刘迪舟认祖归宗的事。一听此话,刘太公马上变脸,立即表示不行!原因很简单,寡妇门前闲客多!那时代又没有DNA的鉴定方法,谁知道这种是不是刘邦种下的?曹氏听了刘太公刻薄言语,气悲交加,顿时泪流满面。刘迪舟看到此景,引发少年心性,爬起来嚷道:“好像谁稀罕你刘家似的!我就姓曹,以后你请我改我还不改呢!”扶着母亲自顾离开,理都没理刘家那些人。后来一段时间,刘迪舟一直以曹肥自居,直到刘邦知道这便宜干儿子是自己的意外时,才将曹肥改成刘肥并封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家宴就这样不欢而散!回到家中,虽然认祖归宗泡了汤。但曹氏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刘迪舟外出打听刘邦的情况,毕竟是自家男人,谁不会有个牵挂?    将那些下人打发回珍城后,刘迪舟将自己的行李用一竹篓归拾到一处,增加了点生活用品和银票,听从母亲的话,自驾马车去彭城。临出发,母亲曹氏烙了几十个大饼让他带上,并嘱咐他路上小心,不可逞强意气用事,万事退让一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刘迪舟当然明白母亲的心情,他满口答应母亲的嘱咐,出发彭城。    彭城为楚怀王现在的国都,为楚军的大后方。没有战争硝烟的侵蚀,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各种行业的兴起,城池变得很是繁华热闹!    当刘迪舟来到彭城,看到彭城城楼门子的时候,不禁感概了一番!他这是二进彭城。第一次进城是坐在牛车上的囚笼里进去的,这第二次进城,颇为光鲜!当守城士兵看到刘迪舟衣着华丽,驾着马车,猜想不是权贵就是官二代?问都没问就让他进去了。    刘迪舟对刘邦的历史还是略知一二的,最起码知道刘邦目前平安无事,他是要称帝建立大汉王朝的!他没告诉刘太公和曹氏的主要原因,就是不想在丰邑那乡下旮旯呆着,借打听刘邦之事,正好来彭城玩玩!    刘迪舟找了个看着很豪华的客栈住下,他根本不需要去找谁打听什么情况。安顿下来,一人跑到街上看热闹。现时代人对那时代的记忆是黑白照,刘迪舟看着也觉得是。墙是灰色墙,衣是褐色衣,色泽确实单调!    “妹妹你看这苏锦如何?”刘迪舟转着转着,不知不觉转到王宫边的街上来了,就在他抬头欣赏宫殿那飞檐翘角之时,一似曾相识的好听声音传到他耳朵。他立即驻足回头,循声看去————。    终于让他看到彩色了!一抹杏红,一抹翠绿!不远处的布庄里,两美女正在那挑选布匹。深秋的寒意挡不住女人的爱美之心,两美女居然穿的连衣裙,连衣裙!里面穿的什么?得看个究竟!刘迪舟脑袋想着,支配人转身直奔布庄。    “咔嚓!”两长戟挡住去路,刘迪舟光顾着看美女,居然没看到布庄门口还有两当兵的在站岗。现世这是怎么啦?布庄门前还请人站岗?莫不是怕人抢了他布匹?“我找人!”刘迪舟对那两军人说道,并指指那两美人。那两军人不哼不哈,只是用戟挡住不让他前进。“喂,姑娘!我们见过!”刘迪舟对着那两女子喊道,这是撩妹惯用技俩,目的就是引起美女的注意。“你谁呀?”不出所料,那那穿浅翠连衣裙的女子走到门口问道。看到女子连衣裙里居然穿着厚厚的衣服,哎!原来如此,刘迪舟的好奇心没了,他也确实没见过这女子。刘迪舟想着回答声认错人了。然后伺机离去,没啥意思!就在此时,后面那杏衣女子跟了出来,她立住站到翠衣女子跟前看着刘迪舟。她人是站住了,但她携带的微风将她额头上的刘海吹起,顿时现出额头处一疤痕。刘迪舟看着这狰狞的疤痕,想起眼前之人是谁了?“你是虞姑娘!”他喊道。“虞姑娘是你喊的?找死!”两卫兵一声呵斥,双双举戟拍向刘迪舟的胸脯。卫兵还是不想上任,只想驱赶闲人刘迪舟。然而这动作到了刘迪舟眼里就————————这简直太小儿科了!刘迪舟两手轻转,抓住戟头木杆处握住不放。俩军士握着戟,往前推推不动,向后拉也拉不动,戟犹如焊在刘迪舟的手中。俩士兵只好使出吃奶的劲,用死劲向后来戟。刘迪舟待得对方劲力到了极点,两手一松。阻力突然消失,俩士兵由于后向用力,站不住脚,一屁股坐到地上。    障碍消除,刘迪舟立在布庄外的空地躬身作揖,“久违了,虞姑娘!小子这厢感谢姑娘当年救命之恩!”两美女一头雾水,“当年?”她俩可从没救过什么人?“公子莫不是认错人了?”“不会的。”刘迪舟指指自己的额头,继续说:“姑娘头上那伤还是当年在下不小心砸的。”“哦!”听刘迪舟这一说,杏衣姑娘记起刘迪舟来,“你是那绑在旗杆上被项将军打的人!”“正是在下!”刘迪舟回道:“要不是姑娘当年出言制止,在下已经做鬼两年了。”“公子言重了!”杏衣姑娘回答,“其实项将军根本没打算处死你,我只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而矣!”刘迪舟听了,很是受用,这姑娘很会说话。“在下曹肥,丰县人氏。”看着虞姑娘额上的伤疤,刘迪舟想到了什么,他对杏衣姑娘说:“在下偶得一千年珍珠,我已把它做成了药,此药敷在伤处,可消疤痕。”刘迪舟没等那女子回话,继续说道:“姑娘等等我,我去客栈拿药就来!”边说边回跑去了客栈。    等刘迪舟拿了药跑到布庄,那俩美女早没了踪影,那俩士兵也不见了。刘迪舟秒懂俩士兵是项羽派来保护两美女的,而不是布庄请的礼仪先生。刘迪舟惆怅地在布庄附近转悠,没再看见俩美女,只好悻悻回了客栈。萍水相逢,谁会相信你?    第二天一早,刘迪舟从客栈店小二处打听到项羽的住所,怀揣小药罐,早早就来敲他家的门。项羽可是有亲卫的,尤其是保卫虞姑娘的亲卫更是精锐。有带刀卫士开门问情况,一听是要见虞姑娘,马上变脸大骂,如果刘迪舟再不滚,立刻打断他的狗腿。刘迪舟哪懂那时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认为卫兵狗眼看人低!刘迪舟不想跟他一般见识,心里嘀咕,白天不让见,难道我就不能晚上来?    等到入晚,刘迪舟换了夜行衣,怀揣俩小药罐,摸到项羽家里。项羽住的房子很大,前院住着卫兵,后院才是女眷所住之地。刘迪舟躲过巡逻兵,来到后院。那时的人晚上睡得早,后院黑灯瞎火,刘迪舟没想到情况是这样?他看着这一排排房间,不知道哪间是虞姑娘的房间?再说就算知道房间,硬闯进去,人家还不以为是采花大盗?刘迪舟匍匐在屋顶,准备撤退。突然,他听到有人在小声说话。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倾听。果然是那两美人在讲悄悄话,“小姐!听说南山的枫叶全红了,我们明天去看看?”“项将军不在这,我们还是少出去,你看今天我们就碰到登徒子了!”“那是个傻子!小姐你没看出来吗?”“不管人家是不是傻子,我们以后少外出才行。”“听说南山的枫叶就只在秋天红,要是不去看,就得等到明年秋天了!要不让队长多带几人跟着?这样就看不到闲人了。”“那—————行吧!早点睡。”“诺!”刘迪舟听了半天,心里直骂娘!自己好心好意送药给她,她居然当人家是傻子?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两女子的对话,激起刘迪舟的好胜心,你当我傻子,我让你终身难忘!他决定明天去南山等着,好好戏耍这两小妞一番。    第二天一早,刘迪舟特意梳洗打扮一番,感觉自己像个飘飘仙道才罢手。吃过早餐,问清南山的方向,带齐所有撩妹神器,刘迪舟撒开腿直奔南山。这南山深秋的枫叶确实既壮观又艳红得漂亮!刘迪舟边欣赏美景边观察地形。爬到半山腰,看到一亭子。走近看牌匾,字用的秦篆,七弯八拐。刘迪舟半认半猜匾额上的字,应该写的是半山亭三个字,可惜那时还没有出现对联,所以亭子两边是空着的。亭是四面无墙透风的凉亭,中一石桌,四个石凳,与现代凉亭无二。刘迪舟从背后竹篓子里将他精心烧制的骨瓷茶器拿出放到石桌上,去旁边小溪里打来溪水,生起木炭火煮水待泡茶。    南山不高,约两百来米,刘迪舟趁烧水之机爬到山顶。他找了个凸出石头坐下,拿出玉箫**,眼睛看着山下的官道,坐等虞两美女的到来。    约莫半个时辰,山下来了两辆马车。车到山脚下,车里人下车爬山。来的正是两虞美女,只是今天换了行头,没再穿连衣裙,而是小姐穿着白色披风,丫鬟穿着大红短袄。两人的身前身后有十来个卫兵保护,一行人慢慢前行,朝半山亭**。    “小姐!这里已经有人了。”一行人来到半山亭,看见那茶具,那丫鬟说道。旁边的卫兵看见,正要将茶具拿走。“别动!”那小姐制止卫兵,“此非凡物,不可亵渎!”她走到石桌前,仔细看着这单泡台,她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东东,非常好奇!当她看到旁边已经烧开了直冒热气的水时,冰雪聪明的她立即明白这是泡茶用的物实。    就在她用心研究那茶器时,一低沉幽咽的箫声传了过来,紧接着慷慨激昂,犹如汹涌的海浪滚滚而来。这箫声听痴了姑娘,顿生一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想做点什么?待得那箫声再次重复,深谙乐律的她听出其中的旋律,她命卫兵搬来古琴,架在石桌空处,拨动琴弦,和那箫声。那丫鬟听了这箫声,竟拔出长剑,随音舞动。    吹箫之人似乎听到琴声,箫声从山顶突然就到亭顶,像是飞一般过来。待得一曲终了,小姐连忙起身跑向亭外,那吹箫之人也正好从亭顶飞跃而下。“是你!”两人异口同声说道:“这么巧?”这句话一人是真的很意外,一人是故作意外!那在亭外舞剑的丫鬟早看出来人,“你是那傻子!”她喊道。“休得无礼!”小姐呵斥,转身向刘迪舟行了个万福,“见过先生!”刘迪舟没想到虞小姐如此谦恭礼貌,抱箫回礼。“喂!你那是什么曲子?让人欲罢不能,蠢蠢欲动。”丫鬟问道。刘迪舟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虞小姐说道:“既然有缘,可否进亭喝杯茶?”虞姑娘正对这茶器有无限好奇,忙连连点头。刘迪舟先于他人进亭,用手碰了碰烧水铁壶,感觉温度正好。他从旁边的竹篓里拿出他精心制作的红茶茶叶,用开水洗壶洗杯,放茶冲泡。一套流程,行云流水。不但虞小姐看呆了,而且连那丫鬟和卫兵都看呆了。“喝茶!”刘迪舟将冲泡好的红茶放到虞小姐面前。虞姑娘看着这色泽微黄犹如琥珀般晶莹剔透的液体,配着看着是白色不透明却又透明的茶杯,不知何神物?她迟疑不敢端杯。刘迪舟看了看她,微笑着端起杯子,示意她照着他的样子喝茶。虞姑娘轻轻挽袖露出纤纤玉手,端杯浅尝了一口。她首先闻到一幽香入鼻,心神为之一振。接着茶水入口,先没感觉,入喉微甜,接着茶香袭来,那种浅浅的甜让她很是受用。她将杯中茶饮尽,放下茶杯,“此————?”“这是我闲时在深山里采摘制作的,我叫它—————”刘迪舟停顿了一下,看看虞小姐,吐出一个字,“茶!”“茶?”此时世人只知酒,还无人知道茶?虞姑娘也不例外,她都不知道如何聊天了,沉默下来。“我此次带的茶叶不多,如果虞姑娘想喝?下次,下次有缘我送茶叶给你。”还是刘迪舟打破沉默,他从竹篓子里拿出那罐珍珠粉。“还是试试我这个吧!”他边说边拔开药罐塞子,从旁边茶器里拿出一小铜勺掏出一小勺药,正想上手,一想不妥,有点唐突。他挥手示意丫鬟过来,命她伸出手背,他将勺中药倒到她手背上,放下勺子,做示范示意丫鬟将药揉碎涂抹到小姐额头疤痕处。“好香啊!”丫鬟用手指揉药时没闻到香,一抬头闻到香气了。刘迪舟微笑着看着她俩,没有言语。丫鬟将药轻轻涂抹到小姐额头,这回小姐无抵触之心,任丫鬟行动,她已经完全彻底相信刘迪舟了!    “如何?”待丫鬟将药涂抹完,刘迪舟问道。“甚是清凉!”虞姑娘点点头回答。刘迪舟拿出另一罐药,一并给了虞姑娘,“涂完这两罐药,你额上的疤痕基本上就没了,不认真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有痕的。”“谢谢先生赐药!”虞姑娘起身行礼,丫鬟上前将两罐药毫不客气纳入囊中。    “小女子还有一事相问?”喝了两杯茶,虞姑娘说。“何事?”刘迪舟问道。“刚你吹的是何曲子?”“哦!”刘迪舟心道,入彀了!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当年在定陶城所谱,一直没成形,今天看到这满山的红叶,突然有了灵感,于是吹奏出来,是不是不入小姐的雅耳?”刘迪舟吹的正是香港鬼才黄沾谱写的《笑傲江湖》,此曲用的就是古谱宫商角徵羽的调,他不信精通乐律的虞姑娘不对这感兴趣?“哪里?先生过谦了。”虞姑娘迟疑了一番,说道:“此曲真乃天籁,人间难有!”    “哦!我知道你是谁了。”旁边丫鬟突然说道:“你就是那一人单刀闯定陶,拿得虎符全身退的刘阿大!骗子,大骗子!昨天还说自己是曹———曹什么?”“曹肥!”刘迪舟笑着回答:“名字只是称谓而矣!姑娘不必介怀,只要记住人就行了,是不是?”刘迪舟说着话,眼睛却看向虞姑娘。虞姑娘听刘迪舟这一说,心神一漾,她马上低下头,不知何因?脸颊微红。    顷刻,她抬头看向丫鬟,问道:“此事你从何处听来?我为何不知?”“是项将军说给我听的。”丫鬟看着虞姑娘说道:“因为小姐不喜欢听打打杀杀的事,所以项将军只讲给我听了。”“哦!”虞小姐面部表情突然变化多端,时而怨,时而忿,时而若有所思!不知其真正在想什么?    “好啦!”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刘迪舟也该走了。“缘来则聚,缘去则散!我就不打扰诸位了,告辞!”言罢清洗茶具,收拾东西顾自下山。“苍生笑!———滔滔两岸潮!———”唱着谁也听不懂的粤语歌,刘迪舟扬长而去。    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刘迪舟突然来,决然去!众人倒不觉得什么。但在虞姑娘细腻的心灵深处,却是惊鸿一瞥,余生梦里全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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