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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无处发泄的郁闷

谍杀 谁我 2336 2024-07-17 12:46
   还没等梁尚乾发声,桜子朝几近目瞪口呆的廖显达看了眼,挑衅般擦过他身边出去了。    “她什么意思?”廖显达冲着梁尚乾朝桜子的背影歪了歪脑袋。    “没搞懂吗?这女子用审讯笔录堵了我的嘴。”梁尚乾一副有苦说不出的表情。    “笔录?上面说了她是如何……毒打沈小姐的么?”廖显达显然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    “笔录就是笔录,怎会有你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梁尚乾隐忍着怒火斥道。    “好!”廖显达朝他竖了下大拇指。“你大人有大量,就打算这么忍了。”    “那又待如何?”终究没忍住的梁尚乾猛拍了把茶几,把墙上的墙皮都震落了几片。    廖显达存心刺激他道:“你就晓得冲我发火,有本事……”    霍然起身的梁尚乾怒指他道:“人走的正常程序,你若站在她的角度,若面对的不是小晗,一样会用刑。”    廖显达嗫嚅着不知该说什么,梁尚乾转而问老潘:“沈小姐的伤情如何?”    老潘顺口胡诌道:“基本无碍,皆是些表皮伤,沈小姐让您不必过于为她忧心。”    梁尚乾起身在室内走了几个来回,深为苦恼地说:“依照目下的情形,可恼的是,我恐怕还得依着谷川桜子的意思跟小晗好好说道说道,这也是唯一能解救她之法。”    听他这口气,吴岩心里冷不丁一惊,难道老潘大为出格的做法他竟然不知道,那老潘贿赂钱长贵的十根大黄鱼又如何解释?    这时,这种场合鲜少发表个人意见的栗梅却泼了梁尚乾一盆冷水:“老大,若审讯笔录如实的话,恐怕晗姐是断不会依着您的意思来的。我太佩服晗姐了,她好伟大哦!”    “不许胡说!”老潘一身断喝,“这儿没有你插嘴的份。”    他的这番话有两层含义,一是这时候的梁尚乾正处在一个情绪化的阶段,宜补不宜泄。二则,栗梅公然表露出的个人情感不合时宜。    “谁允许你吼她的!”孰料老潘的好意被梁尚乾给否了。“她的确说得没错。依着我对小晗的了解,她看上去沉静孱弱,却身具许多男人都不及的坚韧和坚贞以及执着。”    “嗬,这个评价老高了。”廖显达似乎有些不服气,“我同她和你一样相处了两年多的辰光,我怎么没觉出,你又从何了解如斯?”    梁尚乾愣了一愣苦笑着说:“这就是我同她和你同她之间的距离了。”    糗得廖显达无奈反讽道:“晓得了,我哪里赶得及你和她的种种亲密无间,你就当我放屁得了。”    这不禁让吴岩思及沈晗被捕当日自己和她接上头时她对自己曾说起的那句话:老梁和我的事以后再跟你说。依着梁尚乾当下这副闪烁其词的说辞,难不成他和沈晗间从未成其好事?那沈晗的“美人计”又是怎的使的?这个女人太令人难以捉摸了。    下班铃声响起,吴岩试探性地问老潘,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老潘飞了他一眼说,你已经有家了,咱们还是各回各家,我家梅梅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    明知他要去做什么,吴岩并没有揭穿他。在民安路221号他打着自己的名号硬要沈晗露个脸,是有他的目的性的,被他关在安全屋里的那个女人的伤情务必要与沈晗保持同步,方可瞒过桜子。    在原住地的附近,吴岩随便找了家馆子,点了两个菜要了三两酒。他今天是不能回青石巷吃晚饭的,董妈妈行动不便,肯定在秀儿家吃,现在的自己能和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吗?想想都尴尬。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吴岩给自己倒上酒,他本不想喝也不能喝,但今天他想尝试着小小地醉上一回,原因不外乎心情太过郁闷。    沈晗是自己的同志,且是刚一连上线便因自己的缘故被捕,能救他必须救,但如何救,在他这儿还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那么至少现在看来,只能按照老潘的办法去救她了。    可是,为了某个人的生命,却去剥夺另一个无辜的生命,伦理道德这一关在他这儿始终过不去。一边是自己的同志,一边是一个无辜的女人,二选一,他无法选,只能选择三——逃避。    然事情尚未付诸实施,他的心便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为那个无辜的生命。    三两酒下肚,他并未有丝毫的醉意,反而愈发清醒,而愈清醒他愈发苦恼,为自己不能拯救一条无辜性命的无用无能。    用完饭,天色已擦黑。回到宁安胡同182号,他简单收拾了些随身替换衣物塞进一个行李袋里,骑着车晃晃悠悠地回青石巷。    樊伯仍在修他的车,仍然不看他一眼,铺子里的秀儿也不像往常一样撵着“岩哥岩哥”地喊,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自己是彻底伤了他们的心了。    家里的门是掩着的,里面黑着,推开门推进车拉亮灯,八仙桌上扣着两个盘子,一个小钢精锅静静地趴在那。他眼底一热,东厢房里传出董妈妈的声音,要他把饭菜热热再吃。他答应了一声“好,”董妈妈又说了,饭菜都是我做的,他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    他端起桌上的一盘青椒肉丝一盘茄子走进厨房热了,添了小半碗饭故意大声嚼着说,姆妈,今天的茄子太好吃了。    董妈妈应了一声说,那当然,才上市的茄子比肉都要好吃。停了停,又加了句,是秀儿买的。    吴岩遂不再吭声了。    把自己吃撑了的吴岩极想出去走走的,关在屋里肚子难受不说,关键是心里憋得慌。可想想,他放弃了,实在是受不了樊伯不理会他的那份尴尬和难过,没办法,只得往床上躺了。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脑子里晕晕乎乎乱了一阵,竟也闭上眼睡了过去。但似乎睡了没多久,电话铃声把他给吵醒了,他拿起话筒的同时看了眼手表,十点已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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