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那不会的,再怎么也不会出人命的。”秦主管苦笑着。 “那更恶劣!一死百了,彻底解脱了。可你却偏偏让人活受罪,知不知道那是人生最大的灾难?要是让你下半辈子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活人受死罪,是不是天底下最残忍的惩罚?”林夕问。 “是的,那确实是!实话说吧,今天如果你不顺从,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也确实准备这么做,只是没有成功。再说啥也是多余,你看着办吧!” “秦主管,看你还算诚实,我们也都没伤着,就不难为你了。但是,这事不能算完。我们没受伤,那是凭本事没受伤的,并不是你不想伤我们。所以,你得按照受伤进行补偿,懂了吗?” “啊?还有这……”秦主管满脸的苦相。 这都啥逻辑啊?可是又没法反驳,因为确实就是想伤人,只是没有伤着。 没有伤着还要给补偿,这是哪家的法? 然而,这里讲法吗?无论哪家的法,在这能用吗? “行了,我还忙,不啰嗦了。把补偿给了,这事暂时就不提了,以后再提那是以后的事了。”林夕拿起桌上打光子弹的手枪看着。 “多……多少啊?”秦主管抬头看着林夕。 “嗯……要不这样,先给个三二百万,以后要是有啥情况,我再过来要。”林夕想了想。 “大侠说了,那就是板上钉钉,赶紧往出拿,千万别磨蹭,不然子弹不长眼。另外那个啥,把你们跟前的武器捡起来,放在桌子上。别耍花招,谁敢把枪口放平,老子不介意在他身上多钻几个眼。”郑智飞挥舞着手枪。 “哎哎!”一伙人答应着。 他们赶紧把地上的手枪捡起来,手握着枪管,枪口对着自己,再把手枪轻轻放在桌子上。 “你,每把枪卸下一样零部件,最好是一样的,弹夹不算。”郑智飞指着男副总旁边的助理。 他早看出来了,这人当过兵。只是不知为何要给这帮人卖命,还成了什么助理。 “啊?我?”那名助理指着自己,嘴张的大大的。 其实他只是手腕擦伤,但还是没有顽抗,主动放下了武器。 “别给老子说你不会。”郑智飞瞪了那人一眼。 “好好好,我卸,我卸!”那名助理拿起一支手枪,熟练的拆开,取下一样部件。接着又拿起**枪拆开,随即又拿起一把。 不多时,所有枪都拆了。很显然,这人对武器很熟悉。 “都拆了。”那名助理把一堆零部件放在桌上。 “找个绳子串在一起,一会送到警局。”郑智飞命令。 “啊?这个……”那名助理嘴又张大了。 “什么这个那个的,送不到警局,老子就把你送到警局。”郑智飞骂道。 “好好好,我送,我送!”助理急忙答应着。 “秦主管,怎么也看起热闹了?刚才大侠的话白说了?”郑智飞训斥着发呆的秦主管。 “哎哎哎,瞧我……三百万是吧?小钱小钱,只要别再伤人,这钱我出。”跟大伙一起看拆枪的秦主管赶紧点头。 “肯定得出了,不然我让你尝尝下半辈子生活不能自理的滋味,懂吗?”林夕指着秦主管。 “我懂,我懂!我这就给你拿钱。”秦主管擦了把汗。 “算了,不用去拿了,这就有。”林夕伸手把墙上的银行卡拔了下来。 “啊?这这这……本来就是您的钱啊!”秦主管眼睛瞪大了。 “什么我的钱,这是你给我的定金,是你的钱,刚才我已经还给你了。现在你给我补偿,这笔钱也差不多了,我就拿了。” “大侠,这是您的钱,您拿好就是了,我再给您补偿……” “哎,你这人脑子有病还是咋的?我说过多少遍了,这是你的钱,我还给你。然后你再给我补偿,所以我就……算了,不跟你纠缠了。从此后,你我两清!” “好好好,两清,两清!”秦主管长出了一口气。 “以后如果还想雇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价钱比较高,而且很可能会伤到雇主。所以,还是好好掂量掂量。不说了,走了。”林夕把银行卡装进包里,向门口走去。 郑智飞卸掉弹夹,把手枪扔在桌子上,弹夹扔到一边,保护着林夕朝门外走去。 所有人都自动后退,为两人让路。 走到屋门跟前,郑智飞跨前一步,伸手抓住屋门把手,稍一用力,拉开了屋门。 他没有出去,定定的站在门里,顺手把林夕揽在身后。 门外站着一个人,端着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郑智飞的胸口。 侧后还站着两人,都端着霰弹枪,枪口对着郑智飞,手指搭在扳机上。 再往两侧,还有好几人,全都拿着武器,一个个虎视眈眈的。 “小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真当这是你们家吗?”门口那人轻蔑的看着郑智飞。 “姓包是吧?这是你家,不是我家。我已经来过了,现在要走了,有问题吗?”郑智飞笑了笑。 他看过照片,知道这人叫包磊,富二代,在莲湖是个人物,在全省也是有头有脸。 “既然知道老子,还大呲呲的想走,他么究竟长了几颗脑袋?”包磊用枪管捣着郑智飞胸口。 “把你那该死的爪子拿开,不然老子拧掉你苟日的脑袋当夜壶!”郑智飞沉下了脸子。 “嘿……他么死到临头了还这么豪横,是谁给你的勇气?”包磊继续用枪管戳着。 “包磊,又是谁给你的勇气,敢把枪口对准祖宗?”郑智飞刚要发作,就听外面传来冷笑。 他胳膊一紧,一颗“手雷”从袖筒里滑了出来。 只是袖子和手背挡着,正面的包磊并没有发现。背后的秦主管等人也没有发现,因为林夕也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谁?”包磊扭头看着,枪管依然顶在郑智飞胸口。 后面的霰弹枪没有理会说话声,死死盯着郑智飞。 “另一位祖宗!”梁志从楼梯口闪出来,一手端着手枪,一手握颗“手雷”。 “都他么别动,谁敢乱动老子炸死他个苟日的。”宋佑国从另一侧楼梯口窜上来,一手握着“手雷”,另一手端着霰弹枪。 他们就在下面一层,而且诺大的包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点菜时服务生问过一共有多少位,宋佑国说有六七位,都是重要客人。所以菜点的不多,但都是山庄最拿手的,自然也非常昂贵。 服务生满心欢喜。菜点的不多,但价格更高,能不开心吗? 结果两人惨了。“客人”未到,没法上菜,只能上些水果,再就是茶水。 后来实在饿的不行了,宋佑国让服务生上了些面点,总算给肚里填了些东西。 服务员也没有怀疑。客人迟到,这是常有的事情,他不敢催促,连大话也不敢说。唯一能做的,就是听从客人的安排,耐心的等待。 上面有了动静,梁志立即给宋佑国使个眼色。 宋佑国趁倒水的机会,一掌将服务生打晕。他把服务生放在沙发上,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沓钞票塞到服务生手里。 得把饭钱结了,不然就得服务生赔。再给服务生些补偿,毕竟挨了打。 两人并没有立即出去。宋佑国在门口监视,梁志走到窗户跟前仔细听着。 上面的动静并不大,但梁志还是听见了,包括说话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动静结束,梁志离开了窗户。他走到饭桌跟前,把剩下的面点全都塞进肚里。 这时候宋佑国打个手势,示意有情况。 梁志立即冲到门口。他听见有人冲上了楼梯,脚步很轻。两边楼梯都有,人数不很多。 两人对视了一眼,轻手轻脚出了包间,分左右往楼梯摸过去。 宋佑国刚拐过楼梯,就见旁边房间跑出来一人,就靠墙站定,看着这家伙。 这人背着霰弹枪,边系裤带边往楼梯跑。看见宋佑国,这家伙停了一下,摆手让宋佑国立即走开,随即又往上跑。 宋佑国点点头,假装转身往下走。就在两人交错的刹那,他突然出手,朝那家伙太阳穴敲了一下,随即扶住那家伙,把人放在楼梯上。 他摘下霰弹枪,冲上楼梯,跟梁志两边夹击包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