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工兵排布防
此前遭遇倭军炮击的29军37师220团前线补给处以及附属的战地包扎所经过后续赶来的团部工兵排的一番清理现在终于算是恢复了其工作职能。 团部工兵一排排长姓陈不知道他的具体名字,只知道他有个绰号叫陈大**……从外貌上看此人完全具备军人的英武严肃的气质,他腰间斜挎着一把装在枪匣里的驳壳枪,枪套靠左的位置上还有两个装着备用弹夹的皮质弹夹包,每个里边装着一个压满了的十发弹匣。 此时他麾下的部分战士正拿着笤帚和簸箕把院子里大致收拾干净一些,刚洗过的纱布早在爆炸时就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 “哎,陈排长告诉你手下的战士经过药房的时候一定轻拿轻放,这些药都是救命的宝贝着呢。”包扎所所长是个穿蓝青色军装的华夏国西北军上尉,他整个人看上去很斯文戴着一个黑框的眼镜样子很博学。 “诶,知道啦!” 陈大**应了一声表示自己会注意的,包扎所所在的院子里的伤员除了受了重伤无法移动的重伤员凡是能走的一律都已转移到另一处备用救治点了。 现在这里算上重伤员和他们一个并未满编的工兵排满打满算30人出头儿,留了几个大夫和一个医生多半也都是负责善后的。 外围负责警戒的战士把观察哨现在以包扎所为中心方圆方圆500米之内的距离,备用救治点距离此处也不过五分钟路程,为了防止在遭到倭军山炮的袭击他们选择了一个七八十米宽的山包作为隐蔽点开始在那儿收治从战场上送上来的战士。 “班长,咱们工兵排下一步是什么任务?” 工兵一排3班班长刘双喜情绪有些消沉,不为别的隶属于团部的工兵连二排,三排不是去前线构筑阵地了,就是协助阵地上各步兵连准备在今天夜里设置雷场,现在轮到他们三排了这可倒好了被临时派到后方来收拾这堆烂摊子了。 “别废话了,这话要让排长听见肯定又弄一肚子气,总之上边儿让咱干啥咱就干啥就是了,东问西问的实在招人烦。”刘双喜此刻肯定也是有情绪,捞不着战斗任务搁谁的心情都不会太好。 “告诉咱们班的人打起精神来,医院现在已经挨了一炮了我不希望从前线抬上来的那些伤员兄弟在我们这儿出点儿什么意外。” “班长下边儿这条路已经全被咱们的人卡死了,有咱们在伤员弟兄们绝对出不了没问题。”刘双喜很自信的举起手中的汉阳造,表示他会用这支枪迎击可能摸上来的敌人。 3班一共在这周围布置了三处哨点,可以说除了临山的那一面其他三面不管有任何风吹草动这里都能实现得知。 这里是附近地势较高的一个位置了,在这里布置一组人可以居高临下控制上山的道路,以及通往长辛店的必经之路也在他们的监视范围之内。 而此时在距离后方医疗包扎所左翼不足500米的一处位置上潜伏着由倭军第三步兵大队派出的一支渗透小分队已经到达了既定位置。 他们每个人都穿着土黄色的单兵斗篷军衔标识以及鬼子钢盔上容易暴露目标的那颗黄色五星也被他们事先用锉刀打磨掉了,他们大概是从周边某处不知名的小路摸过来的,而且极有可能是穿插过来的。 “长官,我们已经大致摸清楚了,华夏国守军的补给仓库以及后方的战地医院就在前方500米的半山腰上。” 一个先期奉命在此潜伏侦察的鬼子侦察兵正从不远处的草堆里突然冒出来向后续赶过来的敌人汇报他看到的基本情况。 “很好,截至目前我们的踪迹并没被他们发现,传达我的命令五分钟后对敌军的后方战地医院和补给仓库发起突袭,我们要赶在黄昏进攻开始之前干掉他们。” “哈依……” 这次带队的是个倭军大尉,在他麾下有将近一个小队的兵力在下方的一个坡形地带隐蔽着截至目前没有被发现。 此前由桥本和上野两名敌军少尉率领那支敌军便衣小分队不知道一猛子扎到哪儿了,截至目前他们就跟跳入林子中蚂蚱似的音信全无他们随身携带的短波电台指挥部也注意动不到他们的信号,这让一木不由得心头一紧。 “快,抬进去准备做手术……” “抬进去注意他的腿,开放性伤口大剂量失血马上把血库带上来的备用血用上,我们走马上把它清理伤口止血。” 伤情不一的众多伤员都被一股脑的送进这个新地方来,但是由于转移的匆忙有些手术和治疗工作又来不及分类治疗,所以医生护士们,在战场上凡是穿白大褂的不得不要在备用医院和此前遭遇轰炸的医院频繁往返穿梭。 已经转移过来的几名医生忙前忙后的开始收治伤员,被子弹打伤的就送进诊室根据伤势轻重依次接受治疗。 至于被炸断了胳膊腿的只能先通过手术止血然后再缝合伤口最后进行包扎,至于能不能扛过去完全要看伤病员的个人身体素质,或许这就是战地医疗的无奈吧。 在包扎所隐蔽的山包后边已经支起了两顶用于手术和治疗的军用帐篷。 在其入口处还特意让陈排长找来两块儿医疗用的无菌布做遮挡,以免在手术时伤员遭遇细菌感染而丧命。 此时包扎所和后方补给仓库方向的防务已经全部由工兵三排负责了。 在包扎所和仓库的正面,陈排长布置了一个班的兵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棘手事件。 在两翼方向地形比较有优势的地方陈排长分别在各自的一侧布置了一支花机关,这些在战斗打响之后的火力输出上非常重要。 而对在备用战地医院的位置上他布置了两道简易的防御阵地都是用装满沙土的麻包垒的,在其上方架着一挺压满了子弹的捷克式轻机枪。 下午晚些时候的风吹的人后脊背发凉,工兵排长陈**正举着望远镜神色严肃的观察周围的情况。 总之从前方各处传来的枪炮声都在不断的刺激他的神经,提醒他必须在此时保持全神戒备。 “唉,这风阴嗖嗖的,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弟兄丢了性命啊!” 他发出一声由衷的哀叹虽然他明白战场上没有不牺牲的道理。 但是他眼看一条条送上来的生命在痛苦中慢慢消逝,他此时作为一个军人这种感觉是很不是滋味儿的。